看到楚燃這副模樣,
志村翔還刻意轉過身子,面對治療室光滑的墻壁,忍不住在心里暗爽,哼笑。
看這情況,
自己的生活費,
或許還有的救。
暗想著,
志村翔轉過身子,冷冷瞥了一眼被押走的楚燃。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楚燃也正面無表情地看向自己的位置。
兩人四目相對。
志村翔心頭一震,
這一幕,
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尤其是楚燃那雙靜若止水地眼睛。
讓他覺得十分熟悉。
醫療室,
其中一間,病人診斷室。
由于剛開學,所以整棟醫療大樓,需要看病的學生,幾乎沒有幾個,走廊上行人甚少。
整個狹小的辦公室內,
就六個人加一只豬。
楚燃坐在放有醫學器材的詢問桌外側,身邊坐著兩名暗部忍者,一左一右。
豚豚趴在桌子上。
而詢問桌內側,
靜音坐在后面,雙手放在桌子上,撐著精致的下巴,美眸不懷好意,死死盯著楚燃。
她身后同樣站著兩名暗部忍者。
整個診斷室,
在如此壓抑冰冷的氣氛下;
瞬間,
讓楚燃覺得,堪比“木葉刑部尚書”暗部魔鬼伊比喜,他那最愛的審訊室。
靜音在離開急救室前,便叮囑過助手,通知五代目,說是計劃有變,可以不用過來學院。
所以接下來,
這件事情的后續工作,便完全由她接手。
“嘿嘿。”
楚燃笑了笑。
以此表示他恢復了正常,且想稍微緩和一下沉悶的氣氛。
但靜音卻并不為之動容,隨后從辦公桌掏出筆和紙板,遞給身后的暗部忍者。
旋即,
她平靜地開口說道:“說吧,你的身體狀況以及有無病歷。”
話音落地。
楚燃連忙點頭。
身后那名接過紙筆的暗部忍者,也坐在靜音右側,準備做重點記錄。
“對于這種跡象,
還得從我遭遇危機,
蘇醒后說起,
從那會到今天,已經過了兩個月之久。
期間,
我也經歷過相同癥狀,
這種情況來時,
沒有征兆,
恢復也快,
對身體以及大腦,也并未留下任何負面影響。”
楚燃正襟危坐,認真組織言語,說出來的話,自己都差點相信了。
“沒了?”
靜音陷入疑惑,開口詢問道。
“沒了。”
“知道了。”
說完,
靜音在辦公桌下方的抽屜里一陣翻找。
看得出來,
她應該經常來這個地方,對于物品的存放,也了若指掌。
楚燃倒有些好奇,她就沒想著再繼續問自己點什么?
明明在手術臺時,
那眼神里透露著仿佛想要立馬切開楚燃的大腦,當場研究,但如今卻又悄然平息了下去。
半響,
靜音從抽屜里,拿出一臺電子儀器,然后從身后暗部忍者手中接過一踏資料,旋即,自顧自的輸入信息,且同時開口問道:“姓名、年齡、家住地址。”
楚燃怔了怔,開口說道:“楚燃、十五、西城八區十巷0011。”
“嗯”
靜音停止了手上的工作,目光凌厲,注視著楚燃,嚴肅開口道:
“聽好楚同學,
鑒于你體質的特俗,
和這等嚴重的病癥,
學院特此,
將你提升為S級定期觀察對象;
接下來,
每個月初,你都得到這個地方來找我一次回報身體情況。
直到我解除這條禁令為止;
如果,
學習期間,
你還多次發生這種情況,那么學院將有權利,直接解除你的忍者學員身份,且你終身不得參加火之國忍者編制。”
聽完。
楚燃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這次事件,居然會對自己造成這么大的影響,旋即開口問道:“我不理解......”
“你暫時不用理解,以后你就知道了,如果有特殊情況,用通訊手環聯系我就行。”
靜音說著,在白紙上寫下自己的忍者編號,將紙條按在桌上,傳遞給他。
接過紙條,
楚燃目光掃過身旁的暗部成員,臉色陰沉,擔憂道:“會有暗部忍者對我進行監視嗎?”
如果靜音回答有,
那么楚燃就不得不想辦法離開木葉,到其他國家去謀求發展。
一但在自己還沒有成長的情況下,身上的秘密被暴露,那么等待自己的下場,絕不會有多好。
聞言。
見到眼前這名男生如此焦急。
靜音笑笑,
認真回答道:
“這是醫療部聯合學院給予你的自由觀察令,觀察期間,不會有任何監視忍者插手你的私事。”
“那就好,但愿您能守信。”
楚燃將紙條收入口袋,輕輕點頭。
“放心吧,你的體質對我們醫療部而言,可謂是珍寶一般的存在,在你沒有同意我們對你進行觀察時,我們不會對你采取強制措施。”
靜音說著,不禁一笑,輕輕撫了撫豚豚的腦袋。
“噗力”
小豬用腦袋愜意地蹭了蹭她的手掌。
珍寶…
那還不是小白鼠嘛。
楚燃輕嘆口氣,問道:“我可以走了嗎?”
隨即,
他左右看了一眼暗部忍者。
卻發現,
原先坐在自己身邊的那兩個忍者,早已悄然消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待他轉過頭來時;
靜音身后的那兩名暗部忍者,也同樣不知何時,猶如鬼魅一半突然消失。
不愧是暗部,
瞬身術用的倒是出神入化。
楚燃在心中暗嘆。
“請便吧。”
靜音猶如鄰家大姐姐一般,對他露出一道溫暖的笑容。
然后,
她便低頭,自顧自的開始整理辦公桌上的材料文檔。
醫療室,
寬敞明亮的大廳,
前臺。
“什么 病患如今好了,
你憑什么不給我退錢?”
志村翔暴跳如雷,指著前臺值班的護士大聲怒吼。
“這位同學,
我再重申一遍,
這里是醫療室,需要安靜。
你這是屬于決斗違規支付的醫藥費用。
按學院規定,
那些錢已經通過醫療費的形式轉交給了病人,錢財的所屬權,就相當于是病人的。
你應該跟他去協商,到底要不要把錢退出來,還你!”
戴著口罩的紅色卷發美女護士同樣嚴聲厲喝,略有巾幗風范,說辭有理有據。
一開口,就知道是位對付過這種醫鬧的老行家,并不會輕易被人嗆聲。
啪!!!
志村翔猛地一拳錘在前臺上惡狠狠道:“可惡!!!什么破規定,我怎么不知道?”
護士被突然發作的學生嚇了一跳,但她在這個位置上站了這么多年,對付個毛小子,那還不是信手攆來。
旋即,
美女護士見對方行徑還不收斂,干脆直接扯著嗓子大喊:“保安!!!保安!!!”
唰唰!
黑色身影一閃而過。
兩道身穿木葉中忍制服,佩戴面罩的木葉忍者,半蹲在前臺之前。
其中一名背后佩戴小太刀地忍者,紳士一般開口詢問:“哦我親愛的美麗的喬伊小姐,有何貴干。”
“是要清理垃圾嗎?”
另外一名中忍工作人員,捧哏回道。
“諾。”
名叫喬伊的護士,一臉嫌棄,指了指眼前一臉錯愕的志村翔。
“愿意為您效勞。”
佩戴小太刀的中忍說完。
兩人一同走向志村翔的身邊。
“你們想干嘛?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昂?”
說著,志村翔慌了,不由地退后幾步。
此刻他面對的,
是兩名實打實,
步入了中忍境界的強者,那源于等級強烈的壓迫感,讓他說話都沒了底氣。
“嚯哦?那您知道我倆是誰嗎?”
小太刀忍者瞇著眼睛,笑了笑,看似平易近人地問道。
“你們是?”
志村翔楞了。
生怕對面是木葉哪個貴族的公子哥,出來勤工儉學,在醫療室做安保工作。
但下一秒;
迎接他的,卻是兩名中忍凌厲如風的抬腿合踹。
嘭!!!!
二忍的力道把控出色,不輕不重,但也讓志村翔,在這一瞬間體驗了一把快樂且短暫的飛翔。
最后,
志村翔的屁股重重落地,
痛得他坐在原地,扶著脊椎,慘叫連連。
小太刀中忍,聳聳肩,漫不經心地吐槽道:“抱歉哈反正打了你,你也不認識我倆,那就干脆下手重了點。”
“是這個道理。”
另一位中忍點頭應道。
下一秒,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露出敵對的殺氣。
二人再次折返進醫務室內,雙眼綻放桃心,圍在喬伊護士周圍,怪里怪氣,開始爭風吃醋。
“哦我親愛又美麗的喬伊小姐,我剛才那一腳的姿勢如何?”
“屁,喬伊小姐一定是喜歡我剛才那一腳。”
喬伊美眸一翻,白了他倆一眼,嬌嗔道:“滾!!!請回到你們自己的崗位!!!”
“哦我美麗又動人的喬伊小姐罵人都這么可愛。”
“就這一個請字,猶如一道溫暖的陽光,把我這一天的渾渾噩噩全都消散掉。”
站在一旁的丁一和烏秋,看到這一幕,撓頭不解,這屬于什么行為?居然讓人如此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