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第三人民醫院。
“呼......醒了。”
楚燃睜開雙眼,望著眼前熟悉的醫院天花板,聽著儀器精密的滴答聲,心頭不禁感嘆,下回一定得跟醫院說一聲,真的要換個病房了。
這每次受傷醒來后,看到的都是同一個背景板,久了,也容易讓人發膩。
“少爺,你醒了?”
小七淚眼婆娑,雙眸微紅,嬰兒肥的臉頰上遍布淚痕,就差掛兩條鼻涕蟲,哭得像個孩子的模樣就完美了。
“嗯,醒了。”
楚燃回頭望著凄婉可憐的小七,微微一笑,伸手替她抹去眼角呼之欲出的淚珠,然后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咳咳,小伙子。”
恰好,鳴人拎著水果籃剛從門外走了進來,就看到這一幕,然后不禁吹了吹口哨打趣道。
“......”
左助則是雙手插在口袋里,一言不發跟在鳴人后面。
“又欠你倆人情了......”
楚燃苦著臉尷尬一笑。
每次危難關頭都被這一對原著主角救下。
若不是這個世界還是有小櫻的存在,楚燃都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搶了女主的劇本。
“說說怎么回事吧?”
沉默許久的左助忽然從病床下方,那兩張凳子中隨便抽出了一張,擺在病床的右側,坐了下來,目光冷靜,像是在審視犯人。
“嘁,幫我拿一下凳子,會讓你左助少爺折壽?”
鳴人白了正襟危坐的左助一眼,隨后從病床下面扯出剩下的那張凳子,刻意做在了楚燃左側。
但這次左助卻沒有理會鳴人,
他的目光依舊放在楚燃身上,
而后左助接著開口道:“解釋一下那具赤炎蛛的尸體,還有那兩名渦之國叛忍的死因。”
聞言。
楚燃低下頭望著潔凈的病床單,陷入了沉默。
關于精神境界以及靈魂之力的問題,楚燃現在還不打算對任何人提起,這些東西一但說了出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反而還會拖累尚未發育起來的這兩個主角。
但想了一會,
楚燃在心中已經有了解釋的辦法。
“哈哈,別緊張,沒事沒事,你不想說也沒關系。”
鳴人瞥了一眼咄咄逼人的左助,隨即張嘴大笑,站起身子,伸手在楚燃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沒事?呵,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的資料現在應該出現在志村一族的族長志村團藏的辦公桌上了。”左助冷冷道。
“不可能吧。”
鳴人身體一顫。
“以下忍下階的實力,處決了兩名中忍中階的叛忍,這份實力,還不夠引起村子里各方勢力的注意嗎?你鳴人是真的傻還是在這跟我裝傻?”
“你!!!”
“好吧,我攤牌。”
楚燃晃著腦袋一左一右看著爭執的鳴左二人,一下有點轉不過來,為了防止兩人突然在醫院開大,現在就得好好跟他們兩人解釋一番。
“那只赤炎蛛是我的傀儡,你們看。”
說著,
楚燃揮出左手對著小七隔空輕輕甩了一下。
“啊嘞?”
掌風拂面,撩起小七鬢角青絲,她呆呆站在原地左右四顧,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
楚燃五指尖部凝固出五根細小如發的查克拉運輸管道,而管道牽連的末尾正吸附在小七的四肢和小腦袋上。
接著,
楚燃忍著體內剛修復的細胞所傳來的微弱刺痛,開始在手上凝聚查克拉,有節奏的彎曲搖擺手指。
“啊,好神奇啊!”
小七身子忽然顫抖,連忙驚呼道。
她的四肢已經不由自主生澀地扭動起來,整個人如同提線木偶。
“傀儡術?這個我知道,風之國的傀儡術倒是很有名氣。”
鳴人雙眼放光,拍手叫好。
左助:“......”
楚燃隨后解開了對小七的束縛。
這種簡單的基礎入門傀儡術,
在楚燃接受了秘術傳承后,便自動融會貫通到他身體里,楚燃稍加研究,便輕而易舉便悟透了其中的原理。
查克拉操控傀儡其強度,則是取決于傀儡師的查克拉境界高度。
楚燃現在也不過是做做樣子。
小七若是反抗的話,
只要她一動便能輕易掙脫,
因為楚燃的查克拉境界太低的緣故。
“那兩名叛忍是渦之國的?”
楚燃并沒有直接回答倆叛忍的死因,他忽然想起,剛才左助好像開口提了一句渦之國的叛忍,不禁好奇的開口問道。
沒想到在這個世界里,就連原著中早已被滅掉的渦之國也同樣存在著。
“是的,這家伙外婆家的叛忍。”
左助不忘瞪了一眼鳴人。
“哦哦,他倆的死因......只能說是實力夠了,但是運氣不太好,大意中了我的赤炎蛛埋伏。”
楚燃一臉平靜的解釋道。
在忍者世界中,
也有著許多以弱勝強的案例,
雖然在案例爆發后短時間內,這些事情會非常吸睛,但之后人們發現其中的緣由后,最后也只能留下一句主角運氣好諸如此類的檸檬話。
因為這種案例通常都繞不開兩個關鍵的字眼,那便是“埋伏”亦或者是“陷阱”。
“?”
左助眉頭一皺,沒有說話。
“哈哈哈,我果然沒看錯人,你小子居然短短時間就學會了傀儡術,而且還擊敗了兩名中忍,今年木葉忍校插班生重點班的名額必然會有你了。”
鳴人反而一臉興奮,無比期待地望著楚燃。
“還是低調點吧,總沒錯。”左助站了起來,轉身望向了窗外,語氣平淡,但旋即難得的露出笑臉接著說道:“不過,志村輝這件事,你做的那是一點兒也沒錯!”
“大快人心!!!”
鳴人情不自禁沖著楚燃伸出大拇指。
病床上的楚燃撓了撓腦袋,尷尬不解的回道:“啊,什么事情?”
木葉東城。
志村家族。
一棟敞亮氣派的古典木屋院落內。
古道走廊,
蜿蜒盤旋。
假山魚池,
坐落其中。
最里側的書房,
窗只開了半扇。
書房內部布置精簡,
一張巨大的古樹屏風將閱讀室和品茗待客室,區分而開。
室內,墻邊安置著對稱的書架。
外室,大廳中央擺放著一張古樸實木茶幾和兩個藤編蒲團。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醒神的檀香,裊裊青煙從擺放在茶幾不遠的小青銅爐頂緩緩盤旋上升。
尋常人家都會在接待室的茶幾四周,擺放相應的四個坐席,這樣方便待客。
而這間書房只有安置了兩個,從側面可以看出,主人要么很少在此接待貴賓,要么就是所接待的貴賓身份極高,主人只能與之一對一會面。
古樹屏風后面。
一名戴著動物面具的棕色短袖忍者服飾的忍者,單膝跪地,低著頭向書桌后面,雙手遞上一份機密信封。
“放在這吧。”
忽然,
書桌內側,
響起一道聲如洪鐘,字正腔圓的聲音。
“是。”
動物面具忍者點頭恭敬地回答,輕輕將文件放下。
良久,
一只纏滿繃帶的手掌伸向那份機密文件,有條不紊的拆開信封。
文件被整齊擺放在書桌上,
上面赫然貼著楚燃的照片。
陰暗中,
緩緩冒出一張穩若磐石的中年面容,雙眸宛若鷹眼,目光鋒銳陰冷,下巴有著一道交叉的刀疤,整個人的氣質猶如潛藏在黑暗中的蛇蝎,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懼。
他便是木葉志村一族現任最年輕的族長,志村團藏。
“族長,輝少爺就是被這個家伙......”
“知道了。”
“是......”動物面具忍者欲言又止,但還是忍了下來。
團藏瞥了一眼桌上的文件,臉上并未露出什么表情,反而是心里泛起了漣漪,隨后對著動物面具忍者揮揮手,示意這件事情,就此任由它去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