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蘭迷迷糊糊的從床鋪上坐起來,他看了眼窗外,外面還是一片漆黑。
“怎么這么早?”
他打著哈欠問道,早上的天氣有些陰冷,衣架上的薄外套自動飄起來,披在他的身上。順帶著,為了叫醒斯內普起床,卡蘭用無杖魔法將他的被子掀開了。
身穿漆黑睡衣的斯內普翻了個身,他將身子蜷縮起來,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道:“好冷。”
“不早了。”梅多斯站直說道:“我們還是最高級的門票,如果換成是便宜一些的話,就得提前兩周到場地了。”
“好了,我現在去叫莉莉,你們快點起來吧,普林斯夫人已經做好早餐了。”
等卡蘭和斯內普困呼呼的走出臥室后,剛睡醒的莉莉也從客房里走了出來。
她原本是打算居住在三把掃帚的,梅多斯沒法讓她呆在卡蘭的房子里面,那有著格林德沃隨時可能會突然闖入的風險。
但在普林斯夫人的熱情邀請下,她最終還是住在了高布石店鋪里,所以卡蘭才會睡在斯內普臥室的簡易床架上,以此將客房讓出來。
“早。”
“早。”
“早。”
三人懶洋洋的打了個招呼,都困得不想說話。
他們走到衛生間里,隨后莉莉和斯內普就直勾勾的盯著卡蘭。
在二人的目光下,卡蘭露出無奈的表情,支架上的三把牙刷飛到空中,牙膏挨個擠出一點,隨后牙刷們就自動飛到三人嘴邊。
懶得動手的二人這才愜意的笑了出來。
光潔的鏡子映照出三人直挺挺的身子,它低聲打著招呼,同樣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早上好,美麗的莉莉,帥氣的卡蘭,還有斯內普小主人。”
這聲小主人就像是順帶著叫出來的一樣。
卡蘭終于顯露出笑容,斯內普瞪了鏡子中的他一眼。
等洗漱完畢后,牙刷與毛巾自動飄回到支架上面,三人排著隊走到餐桌面前,那上面已經準備好了香腸,煎蛋,餡餅,粥,以及吃得很香的梅多斯。
“我媽媽呢?”
斯內普疑惑的轉著圈,可卻沒看到普利斯夫人的身影。
梅多斯的嘴巴塞得鼓鼓的,她朝客廳的位置努了努嘴,現在的她可一點也沒有教授的樣子。
斯內普在客廳里找到了普林斯夫人,她正不斷往斯內普的背包里塞進去一大堆零食,最上面還放了一塊完整的坩堝蛋糕,弄得整個背包快要有半個斯內普高了。
“聽說整個比賽會持續三天?”普林斯夫人用魔杖指了下背包,束帶立馬緊緊系成扣子:“不多帶點零食可不行。”
“營地里什么吃得東西都能買到。”
斯內普說著走過去,他試著拎了下背包,也不知道普林斯夫人準備多久了,背包紋絲不動,一點也沒有起來的意思。
“額,算了吧。”
在看到普林斯夫人失望的眼神后,斯內普想到了卡蘭的無杖魔法:“一會讓卡蘭幫我就好了。”
還不知道自己再次成為工具人的卡蘭正詢問著出發的問題:“一會兒我們怎么去比賽的場地?”
“門鑰匙。”梅多斯直接回答道:“正常來說,為了避免被麻瓜發現,我們需要在僻靜的地方使用門鑰匙。但在霍格莫德村就用不著這么費勁了,去三把掃帚酒館就行,那里已經提前準備好一大堆門鑰匙了。”
“圖塞爾也要去嗎?”莉莉好奇看著餐桌上叼起一根草藥的藍鳳凰,它在這段時間里又長大了不少,看起來和珀西瓦爾十分相似,除了顏色。
“當然了。”
梅多斯點點頭說道:“它現在已經可以帶巫師幻影移形了,雖然只能帶一個人,但也是十分重要的能力。”
“而且,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梅多斯早就警告過三人這場比賽可能會有些不同尋常,實際上,用不著她提醒卡蘭就猜到了這一點。
畢竟這可與未來的魁地奇世界杯完全不同——不僅伏地魔還好端端活著,就連格林德沃也剛剛從紐蒙迦德逃了出來,誰也無法保證他們是否會突然跳出來搗亂。
然而,卡蘭還是低估了魔法部的戒心。
等在三把掃帚酒館使用完門鑰匙后,斯內普立馬就因為沉重的背包直挺挺的摔倒了過去。
“五點十二分,來自霍格莫德村。”
一道熟悉的聲音說道:“額外提一句,你的麻瓜衣服看起來不錯,梅多斯。”
他們來到的是一片荒涼的,霧氣彌漫的沼澤地,卡蘭意識到這和未來舉辦魁地奇世界杯的地點有些相似,沒準就是同一個地方,畢竟這種能瞞過麻瓜的大量巫師聚會地點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
在他們面前,站著兩個疲憊不堪的巫師,泰德拿著一塊大金表,安多米達拿著一卷厚厚的羊皮紙和一支羽毛筆,他們都打扮成了麻瓜的樣子。
似乎是由于泰德是麻瓜出身者的原因,他們的服裝至少沒出差錯,上半身穿的都是一套粗花呢西裝,外加尖頭短靴。
“早上好,二位。”梅多斯說道:“只有你們兩個人在么?怎么不見金斯萊?”
金斯萊·沙克爾是泰德和安多米達的傲羅導師,負責將兩個人訓練成合格的傲羅。
“估計是在維持秩序吧。”
泰德打著哈欠說道:“你簡直想象不到這些巫師有多瘋狂,沒日沒夜的狂歡,看管帳篷的麻瓜都被強行帶走了,任誰一天被施展了幾十次遺忘咒都會受不了的。”
“看樣子這身麻瓜衣服是徹底浪費了。”
梅多斯說著把門鑰匙——一個銅酒杯扔到二人身后的大箱子里面。
安多米達感興趣的問道:“也不算是浪費,看起來很漂亮,也很適合戰斗,你是在哪買的?”
梅多斯穿了一套貼身的馬術服,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西裝夾克。
泰德連忙阻止安多米達的追問:“那叫馬術服,我以后會給你買的,唔......先讓我看看你們該去哪?”
他在羊皮紙名單上尋找著:“有了,走過去大約四分之一英里,前面第一片場地就是。營地管理員你也認識,就是博恩斯兄妹,同樣是兩個人。”
這又是兩名未來的鳳凰社成員。
在向二人告別后,他們穿過荒無人煙的沼澤地,濃霧中幾乎什么也看不見。
同時,卡蘭好奇的詢問道:“社里這一次究竟來了多少人?”
梅多斯知道卡蘭知曉鳳凰社的事情,不僅是他,就連莉莉和斯內普也都早有耳聞。
“比你想象的多。”
梅多斯低聲說道:“各國的巫師混在一起,語言又不相同,還有比這更適合惹出是非的機會么?鄧布利多校長早就有所準備,我甚至還巴不得那兩個黑魔頭早點出現呢,光是這些參賽的決斗選手就能幫到不少忙,而且在他們之中,受到格林德沃牽連的人也不少。”
在聽到梅多斯的話后,三人都安心了許多,就像她說的那樣,這一次可是巫師決斗杯大賽,不少人都是施咒的好手,就算想要惹事也沒那么簡單。
在走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后,濃霧中出現了一座石屋,博恩斯兄妹正站在門口,在他們身后是成千上萬頂奇形怪狀的帳篷,它們順著大片場地的緩坡往上,那片場地一直伸向地平線上一片黑乎乎的樹林。
“情況怎么樣?”
梅多斯這一次的問候就更加直接了。
“一切正常。”埃德加·博恩斯聳聳肩膀說道:“又或者說是誰都不正常,我剛剛還看到蘇聯的幾個巫師朝我嚷嚷,不斷想要讓我喝高濃度的伏特加,你們見到那群巫師可一定要小心點——尤其是你們三個——”
埃德加看著三個孩子叮囑道:“我懷疑在他們的血管里流淌的都是酒精,如果他們招呼你們的話,記得最多只能喝一口——”
“啪!”
阿米莉亞·博恩斯氣憤的拍了下哥哥的腦袋:“是一口也不能喝!”
莉莉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絕對會看好這兩個不聽話的小男孩。
麻瓜的錢幣就不需要再付一次了,那都包含在門票的售價里面。
在接過營地的平面圖后,他們走在薄霧籠罩的場地上,從兩排長長的帳篷間穿過。
這讓卡蘭大開眼界。
似乎是由于外國巫師太多的原因,所有的帳篷都是千奇百怪的,畫蛇添足只是小問題,更出奇的是有些帳篷除了本身變成好幾層高以外,門外還有長長的花紋地毯,噴泉和花叢似乎都成為了標配,斯內普心驚膽戰的看到一只有他好幾倍大的燕尾狗趴在門口,嘴里流出一連串口水,也不知道是單純地餓了,還是覺得路過的巫師們看起來太香。
“大概是膨脹咒。”
卡蘭眼神古怪的盯著另一頭帳篷門前的大號靈貓,語氣加重了幾分:“應該是肯定是膨脹咒,這群巫師可真敢胡來。”
這還不算最胡來的,就在他們尋找帳篷的同時,總是會有稀奇古怪的東西從他們頭頂飛過,卡蘭就親眼見到了一張飛毯上面馱著一家人,還有一輛嶄新的勞斯萊斯飛在天上,這應該是某個富有的純血家族的座駕,他們打心底里歧視麻瓜,可有些時候卻又會利用麻瓜的造物。
最夸張的還是一群蘇聯人,他們騎得不是飛天掃帚,而是整顆大樹,一人拿著一瓶看起來濃度就很高的烈酒,一邊喝著一邊打起了魁地奇。周邊已經聚攏了不少感興趣觀看的巫師,路過的魔法部工作人員想要去勸阻,可卻被另一批地面上的蘇聯巫師硬生生拉走,起哄著將烈酒往他們嘴里灌去。
“這確實是一場災難。”
莉莉憐憫的看著那幾名工作人員,就這么一會兒他們就醉的不成樣子,嘴里還在往外噴出高高的火焰。
好在除了徹底違反《巫師保密法》以外,現場還處在可控的范圍內,也沒有惹出什么過于夸張的亂子,最多也就是有些吵而已。
他們來到了場地盡頭的樹林邊,這里有一片空地,地上插著一個小小的牌子,上面寫著:梅多斯。
“就是這了!”
梅多斯心中的決斗屬性再次被點燃,她高興的說道:“這里距離比賽的場地很近,也剛好適合回去看那場還沒結束的魁地奇比賽——你們要一塊去看么?”
“額......”
卡蘭看了看臉色為難的莉莉和斯內普,他提議道:“不如先進帳篷里面修整一下?”
卡蘭的提議被接受了,他們挨個走進帳篷里面。
這果然是一頂魔法帳篷,出乎意料的是,帳篷比他們想象的都不錯,一共是四居室,有廚房和衛生間,以及一間被臨時隔斷的臥室。
“我和莉莉住里面。”
梅多斯吩咐他們把行李放在地上:“卡蘭還有斯內普住在外面那一間,這和住在高布石店時沒什么兩樣。”
斯內普和莉莉都沒法拒絕,他們早已習慣了讓卡蘭用無杖魔法幫忙的日子。
梅多斯介紹了這個帳篷的來歷,是紐特先生曾經出差時會用到的,他換了一頂更好的,于是就把舊的這頂借給了梅多斯。
就在卡蘭和莉莉幫斯內普把零食從背包里往外掏的功夫,梅多斯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趕著去看那場奇妙的魁地奇比賽了。
三人無語的對視了一會兒。
“真沒想到最不靠譜的竟然會是梅多斯。”莉莉無奈的說道。
卡蘭從地毯上站起身來,他松了松肩膀:“算了,她也沒比我們大多少,估計這也是她為數不多真正能休息的時間了。要不我們還是先做飯吧,你們餓不餓?”
斯內普搖了搖頭,但他還是站起來說道:“我來幫忙。”
梅多斯的廚藝實在是不怎么樣,但卡蘭的廚藝還算不錯,而且斯內普偶爾也會幫普林斯夫人處理材料,這對他來說并不難,比配制魔藥要簡單的多。
最終,反倒是莉莉變成了那個無所事事的人,她咬著一根甘草魔杖,看著兩個男孩子熟練地處理食材,心中沒由來的升起一股挫敗感——這樣好嗎?
她眨了眨眼,隨后一頭栽倒在松軟的沙發上。
這樣當然好啦!
要是把芭莉安也帶過來就好了......
莉莉舒服的翻了個圈,正當她無聊的想著玩伴的時候——
一個長滿漂亮銀色毛發的腦袋從帳篷的門口悄悄鉆了進來。
“沃夫!”
莉莉立馬驚喜的沖過去,她使勁揉了揉沃夫的腦袋:“你怎么會在這兒?斯蒂夫也來了?”
卡蘭和斯內普也發現了門口的異樣,恰巧在這時斯蒂夫嘿嘿笑著走了進來:“驚喜吧?你們來的可真夠晚的,我昨天就到營地了,就住在你們旁邊——誒?”
他輕輕嗅了兩下鼻子:“這是什么味道,好香。”
卡蘭把探頭往鍋里瞅的斯蒂夫用力推了出去:“桌子上有零食——還有誰和你一起來的?”
“你的廚藝居然這么好。”
斯蒂夫滿眼不可置信的盯著卡蘭,直到卡蘭忍不住舉起鍋鏟的時候他才一下子跳到客廳的地毯上:“來的人還挺多的,有我的父母,雅各布一家,還有我爸爸的哥哥一家。”
“哦?”
卡蘭感興趣的看了過去,他現在已經知道莉塔·萊斯特蘭奇為什么還活著的原因了——就是因為那場曾經發生在拉雪茲神父公墓的演講(神奇動物在哪里電影的第二部劇情)。
在那場演講中格林德沃出現了一個致命的失誤,讓潛藏在地下的伊格諾圖斯的大腦出現了問題,使得蘊藏在其中的情感封閉術徹底爆發開來,這影響到當時在場的一名默默然——克萊登斯·岡特,他失控了,不僅讓演講不得不繼續中斷,也失去了一個極好的樹立信仰的時機。
這些事情都是梅多斯后來在提到伊格諾圖斯的大腦時告訴卡蘭的,可惜的是更多的事情梅多斯就不清楚了,鄧布利多教授也沒有告訴卡蘭克萊登斯是否還活著,又究竟在哪里。
但相比于這些,斯蒂夫的下一句話還是不禁讓卡蘭心里咯噔一下。
“當然,除了我們以外,你們也認識另外一家營地中的鄰居。”
斯蒂夫默默打了個寒顫,就像是遇到了什么極為可怕的事情一樣。
似乎是為了印證卡蘭心中的不安,從帳篷門口又突然伸進來一顆腦袋——是正戴著眼鏡的格斯帕得。
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就在他的腦袋上面,相似的腦袋還有兩顆。
格斯帕得家的帳篷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住宿用的帳篷,那更像是一個移動的工作間,不同型號的坩堝齊刷刷的擺在墻壁前的架子上,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想要跳出來,可辛格頓夫人面無表情的用蓋子將坩堝口蓋住,這下子聲音反而變得更加明顯了,那里面絕對有什么東西。
辛格頓先生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他隨后將視線放在微微有些緊張的卡蘭身上,一家三口的眼鏡上面齊齊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你什么也沒有看到。”
卡蘭連忙點了點頭。
他是被辛格頓一家強行邀請過來的,就連身上還穿著印有草莓圖案的圍裙。
至于說是強行的原因——當三幅面無表情的面孔隱藏在發光的眼鏡后面時,卡蘭就無法判斷那到底是邀請還是綁架了。
辛格頓夫人一言不發的走到卡蘭對面的沙發上,在格斯帕得身邊坐在,最右邊就是辛格頓先生。
一家三口直勾勾的盯著卡蘭,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額......”
卡蘭佯裝打量著天花板,在幾人的頭頂上漂浮著數不清的彈珠,有大有小,顏色還不盡相同,而且整體突然還在緩緩發生著變動。
“那是實時的星象圖。”
辛格頓先生開口介紹道,他的雙眼還在盯著卡蘭,聲音也比卡蘭想象的要更加低沉:“你對宇宙感興趣嗎?”
“什么?”卡蘭一下子沒回過神來。
“宇宙。”辛格頓先生重復道:“我和我的妻子一直懷疑在無盡的星球中不止存在著其他種類的生命,而且那些生命也具備難以想象的力量。”
“或許,在它們在看待巫師時,就像巫師看待麻瓜的眼光一樣,都是帶著憐憫,又或者是鄙夷的態度,很少有平等。而且沒準它們也需要遵守類似《保密法》之類的條約,生活在我們無法觸及的角落里。”
卡蘭呆愣了好一會兒。
“什么?”他再次問道。
辛格頓先生沒再在這個話題上追究下去,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辛格頓夫人也適時從口袋中拿出一張不大的羊皮紙,遞到卡蘭面前。
“這是......”
卡蘭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想:“這是蛇怪蛻皮制成的羊皮紙?你們終于成功了?”
他幾乎都快要把這件事情徹底忘光了——在格斯帕得的猜想中,活點地圖羊皮紙的拆料正是蛇怪的蛻皮,但必須是獲得足夠久的蛇怪蛻皮才能制作出很小的一樣特殊羊皮紙。
辛格頓夫人默默點了點頭,她示意卡蘭將這張羊皮紙收好。
但在開口后,辛格頓夫人說的卻是又一個話題:“如果你有意向的話,可以在畢業后找到我們,我們需要你這種具備天賦的巫師。”
卡蘭眨眨眼:“你們是誰?”
辛格頓夫婦齊齊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格斯帕得也跟著湊了個熱鬧。
“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稱呼我們為緘默人。”
原來是神秘事務司的緘默人......
直到在格斯帕得的陪同下離開帳篷后,卡蘭腦袋里面還殘留著這個念想。
但他實在是不了解這個特殊的群體,這在另一個世界的記憶中并沒有著重提及,也沒發揮什么關鍵的作用。
不過,這樣一來倒也是能解釋清楚了,怪不得格斯帕得會長成這種樣子,成天像是要嚇死誰一樣。
格斯帕得注意到了卡蘭的目光,他平靜的開口說道:“到時候通知我就行了,我會告訴我的父母的,沒準我們以后還能成為同事。”
卡蘭張了張嘴,他忽然有了一個極其好奇的問題,就連對格斯帕得的嘲諷都顧不上——
“在我剛剛看到的坩堝里面,究竟是什么東西在蹦跶?”
格斯帕得停下腳步,他轉頭看向卡蘭,用手指輕輕推了一下眼鏡,神神秘秘的微笑道:“或許是神奇動物,也有可能是活潑的煉金術物品。”
“但也沒準,那就是宇宙中的未知生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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