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人找到一夜個人少的河邊,坐在階梯上,旁邊擺著一箱啤酒。
咔嗤!
氣體噴出,或人仰頭,喉結動了幾下,喝了半瓶啤酒下去。
“呼…”
或人看了眼手中的啤酒,心想還行,沒有機油難喝。
他也不哭,不說話,也不做什么,就悶聲在那喝。
夜,逐漸深了。
或人又打了個電話,讓人多送幾箱啤酒,他之前的那箱空了好一會了。
啤酒送到,他接著喝。
一瓶,兩瓶,或人意識只是微醺,機械的身體,有時候反而成了缺點。
夜跑的人,逐漸多了,有人看見喝酒的或人,很快就繞路,怕被酒瘋子纏上。
有些人卻無所謂,直接從或人背后不遠處跑過,腳下有時還不小心踢到因為沒放好,而被風吹遠的啤酒瓶。
轱轆轱轆的聲音,聽得或人有些煩,再一會后,或人站起身,將背后的啤酒瓶以及附近的啤酒瓶,統一扔進箱子里。
鐵皮子相撞,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音。
或人最后坐得腰酸,干脆一個動作就躺下了,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逐漸有些困意。
在或人背后,一個夜跑的家伙忽然注視到了,像是一條醉漢的或人。
詫異了一下,沒多猶豫就過去了。
“喂,我記得你還是未成年吧?哪家等等店那么不聽話,居然賣酒給你。”不破搶過或人手上的酒瓶,看了眼,聞了下,確定是酒后,略有責備地道。
“我讓下屬去買的。”或人睜開有些惺忪的睡眼,也不想問,為什么不破會在這里。
不破清開箱子,也在或人旁邊坐下,將或人喝過的啤酒倒了,重新拿過一瓶啤酒,打開了后牛飲一口。
“發生什么了,你可是搞笑藝人,這么消沉,還能讓觀眾笑的起來嗎?”不破看著或人問道。
或人自嘲一笑:“搞笑藝人不是很多都抑郁去世了嗎,我或許也這樣。”
不破一噎,不知道該怎么說,思前想后,覺得如果不給他喝點什么,他說不定還真能一直不開口。
但是嘛,未成年人絕不能喝酒。
是以,不破很快酒跑去路邊的便利店,買了瓶彈珠汽水,打開給或人:“喂,喝吧,醒醒酒。”
“…”或人沉默地接過,沒喝兩口,或人就開口了。
似乎這彈珠汽水,比啤酒,更容易讓改造人醉倒。
“不破桑,如果有一個,因為傷害過你,一直被你所仇視的人,當初傷害你的行為,是為了保護世界。”
“在那個人告訴你這個事情的時候,你會怎么做?”或人問道。
不破詫異地看了眼或人,雖然或人用的是如果,但一般這種情況下是本人無疑。
“這樣啊,那我會第一時間去證實這個事情,如果他騙我,那就揍他一頓!”
“那如果是真的呢?”或人情不自禁地問道。
“真的啊…那就還是揍他一頓,然后原諒他!”不破直爽地道。
或人一陣愕然,沒想到會是這么個回答。
“怎么這么看著我?我說錯了?”不破身子后仰,有些疑惑,不過很快又道,“也確實,只揍一頓似乎有些太便宜他了,那就多揍幾頓,揍到我氣消為止!”
或人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不破:“不破桑的解決方法,還真是意外地符合你啊。”
“符合我什么?”不破扭頭問道。
“嗯,干脆利落,簡單粗暴。”或人思考一下,決定還是不用粗暴大猩猩這個比喻了。
畢竟人這么好心,給自己排導,自己還扎自己心,就說不過去了。
不過說起排導和扎心,莫名就想到了那個不靠譜的前輩。
真的是,關鍵時刻老是看不見他,但是一到扎我心的好時機,他就毫不猶豫地出現了。
“總感覺你在想什么不好的東西。”不破喝完最后一口酒,撇了眼或人道。
“沒有,對了不破桑,你怎么會在這?”或人這時候才想起,問不破這個問題。
“這不是很明顯嗎?夜跑啊夜跑!”不破笑道。
“是這樣啊,那不破桑你繼續吧,我也要回去了。”或人艱難地站起身,盤腿躺太久,腳都麻了。
“喂,你沒問題吧?”不破伸手扶住差點摔倒的或人,關心地問道。
“哈哈,沒事,只是差點崴了腳而已。”或人撓撓頭道,同時強撐著跺了跺腳,還好腿上大部分已經是機械組織。
這下他也恢復地很快。
兩人又笑著聊了幾句,就準備分開了,只是事情并沒有那么順利。
噌地一聲,一柄太刀直斬而下,兩人反應迅速一下子就跳開了。
“滅亡迅雷!”不破跳開后,立刻大喊一聲。
滅亡迅雷因為上次一番宣戰言論,已經在艾姆斯內,列為頭號通緝要犯,首領滅,在見到后,格殺勿論!
“喲,亡,我來接你了。”滅平淡地道。
不破冷聲道:“你在說什么屁話呢?”
或人也立刻拿出腰帶,按在腹部:“HenShin!”
不破看了眼閃耀飛蝗:“新形態?”
“目前最強。”或人謙虛地道。
不破扯了扯嘴角:“你真是有夠謙虛的。”
“承讓了。”
“一起上。”不破沉聲道,握著射擊升華一下就沖了上去。
或人緊隨其后,握著授權破壞者沖上去。
“HenShin!”滅不緊不慢拿出驅動器和絕滅鑰。
紫色的假面騎士Horobi出現,手中握著公文包弩弓,迅速和兩人拉開距離,進行遠距離射擊。
“就你有射擊能力?”不破冷笑一聲,抬手射擊。
Horobi握著弩弓,用刃鋒劈開了子彈。
“噻呀!”ZeroOne突至Horobi的身后,授權破壞者猛然揮下。
Horobi迅速反應過來,就地一滾躲過了或人的攻擊,同時也回身射了一箭。
ZeroOne算法運作,早已預判到Horobi的運動方向,側身一跳,躲過去了!
Horobi緊接著,憑借嫻熟地走位,導致兩人一直不怎么能傷到他,而隱約間,或人發現滅似乎有意在悄悄接近不破。
這個發現讓他有些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