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三笠已經睡去,可輕原軼仍然睜著眼睛,他催動懸浮在心臟中的生靈之火匯聚到眼睛前,然后掃視著三笠。
“真是可愛啊...”
他暗暗嘆道。
隨后他發現三笠的心臟處也懸浮著一團白色火焰,只不過不知道是為什么,這團火焰雖然很明亮,但卻是小小的。
輕原軼看到三笠的身體內部有一根根生靈之火化作的細線,它們延展到她身體的各個部位,并且都與她心臟處的火焰相連。
之前輕原軼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像三笠這種情況的生靈之火是他上輩子從沒看見過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整團的生靈之火被平攤到了身體的各個部位上,只在心臟處留下較大的一團作為中樞。
“這是為什么呢?”他思考著,完全喪失了睡意,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轉過頭看向另一間臥室的方向。
那個房間里有一大一小兩團火焰懸浮在床上靜靜的燃燒著,大的那團火苗跳動有些緩慢,而小的那團則格外明亮。
果不其然,那團小的火焰也延伸出一根根細線,這些細線散發著弱于心臟處火焰的白光,在輕原軼眼里它們呈現出一個側臥的人形走向。
“那應該是父親吧?”
輕原軼想著,他突然想到了阿克曼族的血脈秘密。
(這里的“父親”指的是盧瑟。)
動漫里介紹過,三笠在那次被劫持的過程中突然暴起,殺死了歹徒。并且長大成人后,在104期訓練兵里也是佼佼者,成績位列第一席。
而另一位——利威爾兵長也是這樣,他能用立體機動裝置做到常人無法達成的高難度動作,力量更是大到了可以輕松砍下巨人后頸的地步。
這兩人之所以能取得這樣的成就,都是因為他們在某一個時間里感到了一種“好像能完全掌控身體”的感覺。
而這就是阿克曼血脈覺醒的現象,想必這所謂的覺醒一定離不開生靈之火這種特殊的分布方式。
現在三笠體內的回路還是暗淡的,處于未激活狀態,而激活后應該會變得明亮起來。
輕原軼想象了一下三笠全身的生靈之火都劇烈燃燒的樣子,按照他上輩子的經驗來看,三笠身體的各方面機能都會在瞬間得到提升,并且成長的速度也會提高一大截,將普通人遠遠甩在身后。
這想想就是一個令人興奮的能力。
“那我能不能也引導生靈之火按照這樣去排布呢?”一個荒唐的念頭突然從他腦子中升起,但隨后就被他否定了。
這倒不是做不到,而是以他現在的生靈之火是做不到的,他現在的生靈之火太過弱小,他必須要先經受一輪完整的身體改造,屆時生靈之火才能達到基礎要求。
生靈之火的旺盛程度是和身體機能的強弱掛鉤的,身體機能越強則生靈之火燃燒越旺盛,所以用生靈之火淬煉能量來強化身體是穩賺不虧的!
“既然已經感知到了生靈之火,那不如現在就開始吸收能量,到明早剛好能積攢出一些。”輕原軼打定主意,按照上輩子操控生靈之火的方法,開始吸收空氣里游離的能量。
“嘶!這個世界的能量怎么那么濃郁?”
只是剛一開始,他便感受到生靈之火開始飛速旋轉,自己周邊的能量被暴風吸入,相同時間里得到的能量將近上輩子的四倍。
“真是怪不得能夠孕育出巨人這樣的怪物,”輕原軼閉上了眼,“不過這也是好事,至少能讓我的力量提升的快一點。”
......
“哥哥!”
“......”
“哥哥?”
“......”
“輕原軼!”
半夢半醒間,輕原軼感覺有人在他的耳邊叫著他哥哥,而且還壓著他的胳膊。
“有誰會叫我哥哥...果然是在做夢。”
末日里可沒有什么黑發蘿莉在清晨抱著你的胳膊撒嬌賣萌,有的只是長相丑陋的異人,還有心懷不軌的其他人類。
他迷迷糊糊的砸吧了砸吧嘴,抽出胳膊翻身轉向了另一邊。
直到他聽見有人呼喊他的名字,才在瞬間清醒,睜開了眼睛。
有些熟悉的景物映入眼簾,窗外的天蒙蒙亮,床頭桌上花朵插在花瓶里,花瓣依然飽滿水靈,散發著若隱若現的清香。
“輕原大懶豬!快起來!”
三笠氣憤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哪怕是有些生氣也仍保持著淑女的風范。
輕原軼立刻翻身坐了起來,他意識到如今的自己不再是那個生活在末日里需要四處躲藏的人了。
他現在是一個普通的男孩,更是一個女孩的哥哥,所以他應該負起這份責任,做到哥哥應該做的事情。
再說了,做個萌噠噠的正太他不香嗎?正太帶著他的蘿莉妹妹,畫面想想都覺得唯美。
但是想要做哥哥,首先就是不要被自己的妹妹催著起床。
他看到三笠跪坐在床內側,漆黑的頭發披散在肩頭,一身亞麻布的衣服已經整齊的穿在身上,此時正靜靜地看著他。
“不好意思啊,三笠。”
輕原軼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沒關系的哥哥,我也不應該向你嚷的。”
聽到輕原軼認錯,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絲絲羞紅爬上了精致的側臉:“現在已經快六點了,媽媽應該已經做好了飯在準備叫我們。”
果不其然,她的話音剛落,雁川玲就推門進來了,看到兩個小孩已經從床上爬了起來,不禁露出了微笑,至少免去了最讓人煩躁的叫醒步驟。
“三笠,軼,快來吧,早餐已經做好了。”她溫柔的笑著,向著兩人招了招手。
“好~”
三笠乖巧的爬下床穿好了鞋,然后催促這還在愣神的輕原軼:“哥哥,快來吃飯吧~”
熬夜的人在剛睡醒的時候總愛發一會愣,而輕原軼就正處于這個階段。
昨天晚上探究少女身體的秘密..咳咳,不對!探究生靈之火的用法和阿克曼血統讓他毫無睡意,現在后果來了。
他揉了揉眼睛也穿好了鞋,然后掛著兩個黑眼圈,跟著雁川玲走到了客廳。
盧瑟已經在吃早飯了,他嚼著面包向輕原軼招了招手:“軼,睡得還...你怎么了?是三笠半夜老踢你所以沒睡好嗎?”
顯然他是注意到了輕原軼的黑眼圈。
“爸爸!”三笠難為情的跺了跺腳,小臉紅紅的:“我才沒有,哥哥抱著我睡的,我怎么可能踢到他!”
聽到這話,雁川玲和盧瑟的視線匯聚到了輕原軼的臉上,輕原軼感覺自己的臉火燒火燎的,他趕忙解釋道:“啊...這個...昨晚三笠說她怕黑,往常母親都會抱抱她來陪著她睡,所以我也抱了抱她,讓她舒服一點...真的...”
他越說聲音越小,最后幾乎和沒出聲一樣,不過兩個大人還是聽清楚了他的話。
雁川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后溫和的說道:“軼,你做的很好喔,我們是一家人,哥哥就該照顧妹妹,不是嗎?”
她蹲下來抱了抱輕原軼,然后讓他坐在三笠邊上。
三笠歪了歪腦袋,軟糯糯的說道:“我覺得哥哥抱著我也很安心,就和媽媽一樣。”
“吃飯吧,”雁川玲又摸了摸他的頭,然后看向小臉通紅的三笠:“三笠也吃吧。”
說完,她走到了兩個小孩的對面坐下,笑瞇瞇的看著他們。
盧瑟一口悶掉了杯子里的牛奶,然后對輕原軼說道:“軼,我一會要去打獵,你和我一起嗎?”
“唔...”輕原軼咽下面包夾肉,抬起頭說道:“嗯,我也想一起去。”
“那我就等等你。”他轉身從墻上取下了獵槍,開始準備子彈和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