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絕急忙將頭一側,避開這一拳,同時周身散發出紫色煙霧。
林霜只是將煙霧吸進一點就覺得頭昏腦脹,眼前所見一切都有些不真切,急忙閉住呼吸。
霜寒撲面將在周身凝聚出冰寒刺骨的寒氣,讓苗絕渾身一顫急忙向后退去。
拔出長劍,使出劍十八,漫天電網朝著苗絕籠罩而去,一時間苗絕猶如網中游魚待他宰割。
林霜表現出的劍法讓苗絕為之震驚,一咬牙,將全身紫色毒煙凝聚在手中,遠遠看去像是戴上了一雙紫色的手套。
煙霧從雙手將蛇杖包裹其中,向著電網不停的揮動著,在紫色毒煙的包裹下極速揮動的蛇杖,看起來真像一只真正的上古妖蛇,可惜電網好似上天降下降魔之雷。
雖然將電網擊潰,但是蛇杖之上的紫煙亦是消散殆盡,能做到這個地步苗絕已然盡力。
趁著苗絕一口內力無法提起,林霜又是一招劍一,直刺他的右手,隨后劍光一卷,將苗絕右手手腕削了下來。
“啊!”
苗絕捂著自己斷腕之出,鮮血不停的從他的指縫之間留下,現在他已經后悔對林霜出手,可惜他不知道的是無論今天他出不出手,都難逃一死。
現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逃走,不顧鮮血直流的傷口,苗絕用僅剩的左手撒出一團粉末,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有劇毒的,他想借此遮擋林霜視線為自己創造逃跑的時機。
可惜林霜早已用霜履薄冰步法繞至他的身后,從背后一劍將苗絕捅了個透心涼。
苗絕看著從胸前透出的劍尖,眼中滿是不甘與怨恨之色,最終雙手無力的錘了下來。
確認苗絕死透之后,林霜用劍鞘將他身上的衣物挑來,尋找起那本秘籍,像苗絕這種人的尸體他絕對不敢直接觸碰,哪怕他現在已經死了,但是誰知道他身上最后會不會有什么劇毒,還是小心為上比較好。
最后他在苗絕的腰間所掛的囊帶里發現了一卷羊皮紙。
在確認羊皮紙沒有任何問題之后,林霜將它緩緩攤開,但是只是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
因為這一卷羊皮紙他看不懂,別看苗絕那些人中原話說的不錯,但是這羊皮紙上的文字卻不是中原文字,這也可以理解,畢竟毒影邪門的人到底不是中原之人,用西域文字記載也也很正常。
但是他們看的懂,林霜可看不懂,大漠之中無數小國和種族林立,他不能確定這到底是什么文字。
這下可真是麻煩了,要知道先留苗絕一命好問問他,不過他說的話可信度也不高,這種關于神元的東西,要是一個地方出了差錯后果不堪設想。
聶風被傷了神元冰封二十年,被步驚云救治了二十年在家半顆龍元都沒辦法徹底治好,這些東西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不然但凡除了差錯,倒霉的就是他了。
突然林霜雙耳一動,將羊皮紙收了起來,看向一處沙丘:“既然來了就出來吧,別在躲著了。”
可是他說完之后,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林霜冷笑一聲,將苗絕的蛇杖用力一踢,踢向了沙丘之后。
一聲金鐵相交之聲傳來,蛇杖被打飛至一旁,一個手持彎刀的身影走了出來,面容與金無練有幾分相似,正是藍月宗金旗旗主金無就。
金無就看了苗絕的尸體一眼,隨后便感到一陣頭疼,雪心男下令要將苗絕滅口,現在看來已經不需要他動手,但是多出了一個他看不出深淺的林霜。
要是單單面對苗絕他尚且有信心付出一些代價將他殺了,可是剛剛林霜沒費多少力氣就將苗絕擊斃他可是看在眼里,他雖然自認比苗絕強,可也強不到哪去。
要不是見到林霜從苗絕身上拿出了一卷羊皮紙,一時心中好奇不小心露了破綻,也不至于如此被動。
想到這里他對林霜抱了抱拳:“這位朋友,我這次前來目標不是你,而是苗絕,現在他已經死了,我的使命也完成了,我可以將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忘記,保證沒有第三個人會知曉,你看如何?”
林霜看著金無就緩緩說道:“你的目標是誰對我來說不重要,我也不需要怕今天的事有其他人知曉,而且我對你所謂的保密不信任,這世界上最能保密的人莫過于死人,你要怪,就怪自己跟錯了主子。”
跟錯了主子?金無就聽到林霜的話之后也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反應了過來,林霜的目標是雪心男,他這算是受了池魚之殃。
見到來人是金無就之后,林霜心中就已經起了殺機,畢竟他要對雪心男下手的話他身邊的力量可不少,既然能在這里解決一個障礙,那又有何不可?
除了斷浪,其余的人對他威脅都不大,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不穩定因素還是優先消除會比較好。
而金無就已經是雪心男能夠不硬氣引起藍月圣主警覺的情況下招收的最有分量的部下,只要他一死,雪心男身邊就只剩下了斷浪和那個老者。
動手之時只要想辦法避開斷浪,林霜想要得手就容易的多,并且苗絕說到底也是毒影邪門的門主,今天死在了他的手里。
日后毒影邪門絕對是要施展報復的,就算他不怕,可人家的本領是下毒,你在厲害能夠永遠不吃東西嗎?只要你要吃飯就必然會受到毒影邪門的下毒。
雖說血菩提能夠解毒,但是現在火麒麟還沒復活,他的血菩提可是世上最后的存貨,用一個少一個,就算火麒麟現在活了也不一定能夠再次量產血菩提,畢竟這是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才能有現在的數量。
念以至此,林霜眼中露出了一絲殺機,手中的長劍也慢慢舉了起來。
金無就同時也感受到了寒意,像是有多只武功慢慢的爬上了他的脊背一般,一股心悸之感傳來。
此時的林霜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氣息,金無就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林霜的強大。
這讓他瞬間感到更加絕望,但是已無退路只能殊死一搏,想到這里,他穩定心神將手里的彎刀握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