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長門財團的情況,很一目了然。
長子長門秀臣臉被毀容了,還不愿意做整容手術,一直待在家里當宅男,很顯然不可能繼承長門財團,除非他找一個特別能干的兒媳婦。長女長門信子那脾氣,但凡有另外一個選擇都不會選擇她,因為火爆的脾氣你永遠也不知道,她會在什么時候說出什么話來把對方得罪死。
于是乎,溫柔的次女長門康江就成了目前為止最好的繼承人選,只要丈夫能力不是太拉胯,勝出的幾率非常大。
這里要說一下,繼承權和上門女婿、兒媳婦無關,但只要自己的妻子丈夫繼承了家業,那作為另一半的他們也能享有經營權,這其中能做的事情就多了,最簡單的就是吃回扣,像長門財團這么大的財團隨便撈點油水都夠活得非常滋潤。
所以長門光明那句話在這種情況下,就非常的不合時宜,像是駑定了自己的妻子能夠繼承長門財團一般,要知道長門秀臣和長門信子還沒結婚了,長門道三也還沒死,但凡是沒有塵埃落定的事情可說不好。
長門光明聞言面色難看起來,要說他沒有那方面的心思,那肯定是假的,甚至于在某些時候根本就沒有掩飾,可現在長門財團還不是他當家了。更重要的是他可是知道現在長門秀臣是真的死了,自殺死了,被發現的話,他也會惹一身騷。
經朝陽這么一說,他是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
朝陽沒有給長門光明更多的思考時間,對著柯南使了一個眼神“秀臣先生,你是自己解開臉上的繃帶了,還是我讓人幫你解下來了?”
服部平次驚疑不定的看向朝陽和長門秀臣,遲疑的問道:“江戶川,你確定?”
“當然確定!”朝陽駑定的說道,他之前可是用系統標記刻意標記了的,就算他錯了,系統是不會出錯的“這位秀臣先生身上帶著的女人特有的脂粉味,雖然不像香水那樣刺鼻,但我想這也不是一個因為燒傷不愿意出去見人在家當宅男的身上會有的味道。”
朝陽說得如此的駑定,加上長門道三之前也開口讓長門秀臣解開繃帶讓大家看看,可偏偏這位當事人卻不開口,反而是長門光明有點上躥下跳急切的表現,實在是…如果如此情況服部平次都看不到疑惑點,那他也不用當偵探了。
“秀臣哥,我來幫你解開繃帶好了。”服部平次上前一步說道。
但這的舉動卻似乎是刺激了對方,長門秀臣見服部平次靠近,竟然想要逃跑,可早有準備的朝陽又怎么可能會讓他逃跑了,雙手用力就將他擒拿住了。
這下子,所有人都明白了,這個“長門秀臣”恐怕真有問題。
“服部,你來解開他臉上的繃帶。”朝陽一邊擒住對方,一邊對著服部平次說道。
服部平次點頭,走上來將對方臉上的繃帶解開,隨著臉上繃帶的減少,很快這人的真面目就露了出來,服部平次有些發愣“日向小姐,這么會是你?”
一是驚訝于朝陽敏銳的觀察力,二是驚訝于這假扮長門秀臣的人。
“什么?”眾人都驚了。
“日向小姐你為什么要假扮秀臣呀?”長門道三有些不解的問道。
日向幸轉頭不回答。
朝陽笑著說道:“這個就要問日向小姐和光明先生了,另外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應該是先派人將秀臣先生找到吧,既然日向小姐假扮了秀臣先生,那真正的秀臣先生恐怕會有危險。”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長門光明聞言惱怒的說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朝陽看著他說道:“剛才信子小姐可是說了,要康江小姐小心她的光明,也就是說在信子小姐眼里,日向小姐和你怕是有那么些不為人知的關系,如果這事是真的,再有剛才你一個勁的阻止我們查看秀臣先生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說你引不引人懷疑?”
是非常引人懷疑!
“八嘎,你胡說什么,我和這個女人有什么關系!”長門光明生氣中有帶著一絲慌張的說道。
“我胡說什么,這都是信子小姐說的,在場的眾位可都聽到了,至于到底有沒有關系,得警方說了算。”朝陽才懶得和對方爭辯“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秀臣先生。”
現在最要緊的確定秀臣先生的安危。
長門道三聞言看向一旁的服部平藏,帶著一絲請求“平藏…”
“我立馬安排人去尋找。”服部平藏說道,但心下卻是一沉,以他多年辦案經驗,長門秀臣現在怕是——不是被綁架了,就是被人殺害了。
有了服部平藏接手這事,朝陽自然只能在一旁看著了,在別墅找人這種體力活自然是交給這棟別墅里的保安干。
“喂,江戶川,你是怎么發現是日向小姐假扮的秀臣哥?”服部平次可完全沒有看出來,這會兒忍不住問道。
朝陽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的鼻子比一般人要靈敏一些,聞出來的。”
“你就不怕你搞錯了?”服部平次好奇的問道。
朝陽聞言翻了一個大白眼“要是在其他時候,我可能會猶豫,可你和服部本部長都在這里,你可能只是因為無聊找我玩,可我不信服部本部長會沒事那么無聊,所以這里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所以在你們出現后,我就一直非常謹慎保持著自己的觀察力,然后就發現了問題,既然有問題,那么捅出來,擺在明面上大家集思廣益,總比悲劇發生后,再馬后炮來的好。”
說完朝陽看向服部平次問道:“對了,到底是發生了事情,你讓人找我過來?到底是什么難事,能讓關西的高中生名偵探服部平次也解決不了,要我出手?”
“八嘎,怎么會有我解決不了的案子了。”服部平次無語道。
“到底是什么事?”朝陽又問道。
服部平次這才說了出來“其實是因為長門社長,昨天晚上他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奇怪的聲音?”
“對啊!”服部平次點頭“他在大半夜的時候聽到走廊上好像有人在快跑一般,還有什么東西碰撞的聲音,而且一個晚上還不止一次呢。”
朝陽瞇了瞇眼睛“原來如此,所以你和你父親今天才會來這里。”
“嗯。開始的時候,我跟我爸都以為只是小偷為了偷竊進行的演練,這里畢竟是東京,為了安全所以才會找你來,心想那個小偷今天晚上一定會再出現,沒想到…”服部平次一臉慎重的說道:“如果秀臣哥出了什么事,那昨天晚上的聲音…”就很有可能是兇手犯案的時候發出的聲音。
服部平次破的案子也不少,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長門秀臣怕是兇多吉少,日向幸和長門光明很有可能勾結在一起圖謀長門財團的家財。
“對了服部,日向小姐那邊你父親會怎么處理?”朝陽問道。
畢竟這里是東京,按理來說應該是歸東京的警視廳管的,服部平藏是大阪的本部長,這要是直接將日向幸抓到大阪牢房審問,可有些不怎么合適。但如果全部都交給東京警視廳,無論于公于私怕都沒有那么容易交接。
服部平次倒是沒有想過這些,畢竟他還是高中生了,再聰明,再因為家長原因偶爾能聽到這些事情,可到底沒有自己親自經歷過,所以對其并不敏感“應該是先審問吧,我剛剛聽我爸已經打電話給東京警視廳了,很快就會有專業的審問人員過來。”
這個時候已經聽到消息趕過來的長門信子和長門康江從門外走進屋子,長門信子一臉不善的看著被控制起來的日向幸和一旁臉色難看的長門光明說道:“我以前就說過,這個女人不懷好意,光明也不是什么好人,說什么報恩,分明是想要和光明一起圖謀我們家,果然現在對秀臣下手了。”
“信子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朝陽聞言立馬問道。
這些事情長門信子自然是一點都沒有為兩人遮掩的意思,直接說道:“秀臣和光明兩人每次只要一碰在一起,沒有一次不是大吵特吵,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以前感情雖然還蠻不錯的樣子,但那次意外之后,他們之間就勢不兩立了,我甚至覺得兩人再這么吵下去,恐怕總有一天兩人會大打出手,然后只有一個人活下來。”
“這么嚴重嗎?”服部平次和柯南都十分驚訝。
長門信子點頭,連長門道三和長門康江也沒有反駁,看來事實的確如此。
“那您為什么說光明先生不是好人?”朝陽奇道。
長門信子冷笑了一聲說道:“一個先追求了姐姐,后面又和妹妹交往的人,會是好人嗎?而且我相信秀臣的眼光,他不喜歡光明,肯定是有原因的,而能讓從小一起長大的秀臣都討厭他的原因,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姐姐,光明都和我說了,他對你只有姐弟之情,并無男女之情。”長門康江有些無奈的解釋道。
長門信子冷哼了一聲,沒有在多說什么,畢竟這事早就在長門康江和長門光明宣布結婚的時候,她就爭吵過。可他們三姐弟都是一樣執拗的性子,認定了什么,就會一直認定下來,誰都無法改變。
一如她認為日向幸是狐貍精心機婊拜金女,認為長門光明也是這樣的男人,長門康江也就認定了長門光明是自己一身唯一的伴侶。所以最后她也只能妥協,但就是看長門光明不爽,尤其是最近她好像長門光明和日向幸兩人偷偷的有接觸后,就更不爽了。
“那信子小姐,請問您說得意外是怎么一回事?”朝陽問道。
“那是在二十年前這附近的一個旅館,曾經發生過一場大火,就是這么碰巧,當時秀臣跟光明還在讀高中,那天剛好就從那附近經過,秀臣他這個人就是熱心過了頭,不顧光明強烈的阻止和反對,義無反顧的沖進了火海里,救出了一個少女,而這個少女就是這位日向小姐。”
柯南恍然大悟。
“秀臣也因為去大火里救人,而在臉上留下了傷痕,從那天開始他連學校也不去了,整天悶在房間里自以為是小說家寫東寫西,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近女孩子。”說著長門信子一臉厭惡的看向日向幸“因為這樣的原因,這個女人就開始主動接近他,最后竟然還借機當上了爸爸的私人秘書,更是在之后恬不知恥的要求和秀臣結婚。”
長門信子越說越憤怒,越說越覺得日向幸是心機深的拜金女,嫁給秀臣根本就不是因為愛他,而是因為長門財團的家財。
如果只聽長門信子的話,日向幸的動作的確感覺有些不單純,可也不是所有人的人性都是那么黑,或許日向幸就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嘞。
“不要說了,信子!”長門道三躺在床上,有些疲倦的說道。
“爸爸,秀臣都被他們利用了,甚至于有可能被害了!我說說又怎么了!”長門信子有些激動的說道:“現在還不知道秀臣的下落了。”
朝陽看向長門道三說道:“長門社長,信子小姐的這些話,可是非常重要的線索。”說完不等長門道三反應過來,對著一旁的管家武藏之介問道:“武管家,我剛剛想起一件事情來,秀臣先生臉上有傷痕一直用繃帶包扎起來,那應該會天天換繃帶吧,能不能將給秀臣先生換繃帶的人請來一下,這樣我們至少能知道秀臣先生最后被確認身份的時間。”
“哥哥的繃帶一直都是我在幫他換,三天換一次,距離現在最近的一次換繃帶的時間應該是在前天早上九點多,他起床洗漱完后,我去他房間幫他換的。”長門康江回答道。
“那用餐的時候了?應該有在一起說話吧。”朝陽問道。
武藏之介搖搖頭說道:“這幾天秀臣少爺都是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用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