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最恐怖的畫面是什么?
不是什么慘絕人寰的畫面,而是腦補!
真要是讓柯南看見了那種不和諧畫面,信不信他非但不會被嚇著,反而會熱血澎湃、精神抖擻、目不轉睛、專心致志、斗志昂揚…
最恐怖的永遠是未知和腦補。
顯然現在柯南就是被自己的腦補畫面給嚇著了。
朝陽斜了柯南一眼“你說為什么不可能?”
“那為什么可能?”柯南反問道。
“這就是你經驗不足的問題。”朝陽老神在在的說道:“首先,高橋桑并不是沖動殺人,而是非常有計劃的殺人,這說明他已經是策劃了很久,這點你沒有什么疑問吧!”
柯南點點頭“的確是如此。”
“你再想想看,為什么高橋桑要怎么做?如果只是為了擺脫殺人嫌疑,他犯不著假扮繃帶怪人,以池田桑對敦子事情的敏感,高橋桑只要以這事做要挾,肯定能將她約出來,在隨便在一處偏僻的地方殺了她,然后將她的尸體埋藏起來,這樣豈不是更安全?”朝陽繼續說道。
還是那句話,無論是哪一個國家,沒有尸體,警方都無法定謀殺罪。
人找不到,那只能是失蹤。
可腿長在對方身上,失蹤關我屁事!
所以才會看見《名偵探柯南》里面,兇手們不約而同的各種花樣藏尸。
是呀!這是為什么?
所謂的作案手法,都是為了作案,或者是為了作案后擺脫自己的嫌疑,真正腦子心里有問題,玩高超作案手法只是為了炫技的人少之又少。
想到在別墅里朝陽的某個動作,柯南靈光一閃“你的意思是,對于敦子小姐的死,高橋桑其實不單單只是恨池田桑,其實對綾子小姐等人心里也是有怨氣的,所以就算是殺了池田桑,高橋桑也不解氣,他還想要趁機嚇一下綾子小姐等人。”
看見一具尸體,是讓普通人害怕,可對于見多識廣的電影社成員來說,這份害怕會隨著時間忘卻。
可分尸就不一樣了!
足以讓人嚇到生病,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當時的恐懼。
“沒錯,我就是這么想的。”朝陽說道:“證據就是他準備行兇的武器是斧子,而不是刀子。一般來說,正常人想要殺人,想到的不是刀子就是槍,可他偏偏用斧子,斧頭比起刀子來講并不那么好殺人,這違背的常理。”
柯南接嘴道:“既然是違背了常理,那自然是有所求的。你經常燉骨頭湯,用砍骨刀砍斷骨頭,砍骨刀和斧頭非常相像。加上高橋桑又故意裝自己是胖子,尤其是有計劃的犯罪,所以你才猜測,對方可能會…”
那一個詞,柯南實在是說不出來,被腦補嚇得不輕。
“沒錯!”朝陽點頭道。
當然他的這個想法,其實是基于知道事情真相后反推回去的。
高橋良一對池田知佳子自然是恨不得對方立馬去死,但對于同一個社的社員,他未必沒有遷怒。
以他計劃的作案手法。
把池田知佳子約出去殺死后,分尸、擦去血跡、固定頭部、清理腳印等痕跡…有那么多時間,挖個坑把池田知佳子埋了,弄一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情況,豈不是更好?
甚至于,那坑,高橋良一都完全可以提前挖好。
所以他花那么多力氣做什么?反而是更容易暴露自己。
只有一個解釋能說得通高橋良一的動作,那就是他對鈴木綾子等人也是有怨氣的。
已經有這種想法的高橋良一,心態已經開始扭曲起來,變得正常人無法理解。
看來對于敦子的死,高橋良一受到的刺激非常大,比常人想象中的還要大。
所以朝陽才會在不征求鈴木姐妹意見的情況下,將鈴木綾子的真實身份暴了出來,給高橋良一一點希望,一個可以真正在世人面前為敦子討回公道討回名譽的希望。
以鈴木財團在日本的影響,別說這事是真的,就算不是真的,也能顛倒黑白。
要是朝陽現在能有鈴木綾子的身份地位,事情哪有這么麻煩,早就提前解決了。
說白點,還是錢的問題。
在華夏錢不能解決一切問題,可在國外那就不一樣了。
套用華夏某句話來說:沒有十年的首相,只有百年的財團。
在國外,錢至上,而非權至上,不然未來就不會有川老板上位之事。
“高橋桑可能這里已經出現了問題。”朝陽指了指頭。
柯南臉色一沉,精神上出了問題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不過隨后臉色又是一松,因為高橋良一已經被朝陽抓到了,送去了警視廳,殺人未遂可是要關好幾年的。
“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你可別說出去,不然被人知道了可不好。”朝陽警告道:“畢竟這些事情現在已經無憑無據了。”
事情沒有發生,而且以后也不可能發生,朝陽這番推理要是傳了出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朝陽和高橋良一有仇了。
“我知道。”柯南應了下來,他雖然經驗上還欠缺的一些,可架不住擁有主角光環,所以對于人心還是能猜測一二的。
“對了。”柯南又問道:“大哥,你認為池田桑抄襲了敦子小姐的小說是真是假?”
“應該是真的。”朝陽說道,又頓了頓“其實這種事情在大學里非常常見,而且這種事情很難維權,也沒辦法有證據。你應該知道,作家在國內的地位,雖說名編劇不如名作家的地位,可在也不差什么。這其中的利益太大了,自然會有人忍不住內心的貪婪。”
“如果你查過相關數據,就會發現因這個犯下案件的人非常多,不單單是劇本,小說、歌曲、論文,甚至于一個小小的創意,都有可能被人剽竊,而維權卻非常困難,甚至于還會被倒打一釘耙,說是眼紅別人。”
柯南聞言皺眉,想了想才開口道:“就沒有辦法嗎!”
三觀正且正義在胸的工藤新一,當然不可能當做不知道。
“這事情,太難,牽扯到了太多的方面。只能自己多一個心眼。”朝陽說道:“我沒興趣當英雄豪杰,你有興趣日后自己獨立當偵探后,倒是可以管管這方面的事。”
柯南撇撇嘴,他就知道問了朝陽也是白問,而且這事老實說柯南也沒什么辦法,他自幼早熟,自然清楚這世界上有些事情哪怕你明知道是錯的,也根本無法改變。
無關利益,而是人性。
他問,只是抱著那么一絲絲的萬一而已。
萬一朝陽有辦法了?
其實這事別說是朝陽了,就是歷史上那些驚才艷艷的大佬大神也沒辦法,因為這是人性,甚至于說是生命意識。別說人了,就是動物里這種偷竊想要不勞而獲的事情也比比皆是,除非毀滅所有生命,不然根本就沒辦法徹底杜絕。
但能嗎?
自然不能,所以這種事情,只能是眼不見心不煩,見到了力所能及的幫一下。
然后嘛,在朝陽看來,事情就繞回到了原點,還是錢的問題。
于是乎在看望日本電視臺轉播的歐洲杯決賽后,當晚朝陽就飛去了倫敦,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公司兌換了獎勵。
朝陽押了50萬英鎊,押決賽德國VS捷克,比分是2:1,全部押中,這一下子算是大賺了一筆。
足足30倍的收益。
但的稅太高了,近乎50,朝陽到手的錢便只有750萬英鎊。
這750萬英鎊,朝陽直接在倫敦的渣打銀行換成了美元,方便在香港使用,然后匯合了自己招聘的公司員工,去歐洲的幾大金融自由區開設了賬戶,在歐洲待了好幾天,朝陽才帶著伴手禮返回了日本。
日本的時差和國外完全不一樣。
朝陽剛剛回來,還沒有來得及查看新聞確定《名偵探柯南》又跳過了幾集動畫,就看見了毛利小五郎怒氣十足的模樣。
擰著伴手禮過來,瞧著毛利小五郎怒發沖冠的憤怒樣子,朝陽忍不住問毛利蘭“毛利大叔這是怎么了?”
“這…”毛利蘭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爸爸前幾天接到了一個非常輕松的委托,只要跟蹤一個人三天,確定其行蹤,就有50萬日元的報酬。”
朝陽眉毛一挑,毛利蘭這么一說他就明白是哪一個案件了,畢竟這個案件雖然談不上是什么童年陰影,但卻是真正原因上柯南沒有找到鐵證,只能靠耍小聰明投機取巧取勝的案件。
證據和鐵證那是不一樣的。
打個比喻,證據就好像上個案子高橋良一手上的那本敦子親手寫的小說草稿一般,看上去的確是證明池田知佳子抄襲的證據,但卻有極大的漏洞,能被人反駁。只要池田知佳子死咬著不認自己抄襲的事情,那草稿,根本就沒有半點用。
而鐵證,就好像朝陽在高橋良一行兇的時候抓住了他一般,完全讓其沒有狡辯的余地。
正是因為柯南都只能采取投機取巧耍詭計的辦法制服這個犯人,所以朝陽才會記憶猶新。
不過雖然已經瞬間知道了是哪一個案件,朝陽可沒那傻直接說了出來,而是笑著說道:“這不是很好嗎?這么輕松的委托,別人想接都還接不到了,毛利大叔不愧是名偵探。”
毛利蘭聞言卻苦笑道:“朝陽哥,你也說了這委托非常輕松,對方卻給這么豐厚的報酬,自然不正常。昨天新聞上報道了,爸爸幾天前跟蹤的那個人死了,而且那人身上還有巨額保險,受益者不是親人,而是他朋友,而這個朋友,正好是委托我爸爸去跟蹤的委托人。”
“那這個委托人豈不是有非常大的嫌疑。”柯南忍不住開口說道。
這種事情,只要智商正常的人聽了,都會覺得有問題。
毛利蘭繼續苦笑著說道:“沒錯,無論是爸爸還是目暮警官,都認為對方有非常大的嫌疑,可問題是他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在我爸爸跟著那位先生的三天,對方去了九州游玩,而且還有同事作證,他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里趕回來殺人后又趕回去。”
朝陽聞言右手托著下巴說道:“這事的關鍵點就在于那個不在場證明,但凡是故意弄不在場證明的,嫌疑非常大。”
柯南聞言點頭,的確是這個道理。
正經人誰會有那么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可問題是…”毛利蘭還沒說完,就被毛利小五郎打斷了“這事是我的事,江戶川小子不用你插手。”
的確,任何一個行業同行之間是有潛規則的,那就是不能在對方放手之前,插手對方的事情,不然那么就是結仇了。當然現實就是只要利益足夠,結仇就結仇,中途強行插手的事情比比皆是。
朝陽聞言正色道:“大叔,其他事情,我都可以視若無睹,答應你不插手,可這關心到一條人命,不是意氣之爭的時候。要是讓對方得逞了,這天底下哪有不透風的墻,日后這種事情怕是會經常發生,到時候可就是一場大災難了。”
這話朝陽的確是說得很夸張,可卻未必不可能發生。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個犯人雖然留下了一絲破綻,可卻沒有鐵證,連柯南都是靠采取投機取巧耍詭計的辦法將其抓捕歸案,朝陽要是不插手的話,就憑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等人,只怕對方會陰謀得逞遠走高飛。
受害者沒救到,少了一個技能點也就算了,要是還把原本會抓捕歸案的兇手給放跑了,朝陽可不想去試一試系統的反應。
無論是于公還是于私,這事他必須要插手。
好在毛利小五郎雖然不著調,而且看上去對別人搶他風頭的事情非常妒忌,可三觀正,而且有一顆善良正義之心,聞言動了動喉結,最后還是默許了——人都已經死了,那么現在就沒有比將兇手抓捕歸案更重要的事情。
“大叔,麻煩你把事情的經過再說一遍。”朝陽毫不客氣的坐在毛利小五郎對面說道。
雖然臉上還是有些不愿意,但毛利小五郎還是組織了一下語言,把這事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