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內,田豆豆,小白牛,還有剛剛感受到靈氣的余姞清。
面對二十人以上的血神教教眾,一瞬間就會被擊潰。
在他們臨近倉庫的瞬間,倉庫門豁然打開了。
小白牛化作離弦之箭,撞了出來。
容納了五個彈射銘文的小白戰甲3.0上,銘文在與空氣摩擦出的火光中,閃爍著奇特的光輝。
小白牛是箭,血神教教眾是盾,箭過盾散。
小白牛再次出現時,已經出現在了眾人的后方。
貫穿!
以韓成明為首的血神教眾,用驚異的眼神看著小白牛,不知這是何物,為何會有這樣的實力。
韓成明若有所思,看了李長河一眼。
韓成明開口道。
“二階巔峰?我懶攔住他,你們去倉庫里面看看,還有沒有人,趕盡殺絕。”
小白牛聽到此言,心系余姞清和田豆豆的安危準備故技重施,再次激活彈射銘文。
但是韓成明像是看透了它的想法,搶先攻了過來。
能在短時間內,達到三階,他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樣,貪財好色。
敏銳的觀察力。
劉建忠與李長河聽到此言,準備往里走,去一睹倉庫內的風光。
在李長河踏進去的瞬間,卻是一道白光閃過。
是劍!
好快的劍!
慌忙之中,只能一側身體,慌忙躲過了這一劍。
但是這一劍卻是比他的身體反應要快,提劍一劃,挽出一朵劍花。
李長河只感覺自己的喉嚨處,像是透了氣一樣,想要說什么,卻是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捂著脖子,鮮血自脖頸手指之間留出,緩緩跪倒在地上,倒地身亡。
偷襲!
躍一大階,偷襲得手!
血神教的一府之主,就這樣死在了這里。
田豆豆的眼中,多是慌亂,第二次殺人,臉色慘白。
但是雙手死死的攥住手中的名劍,劍指劉建忠,其上劍氣肆意,竟然震懾的劉建忠一時不敢動彈,本能的向后退去。
身后,是二階的副府主和一階的血神教高手。
人數上的優勢,莫名的給了劉建忠膽氣,再次看向田豆豆時,身上已經彌漫上土黃色的光芒,準備一戰。
田豆豆握劍的手更緊了,手上不見動作,但是卻是再次出劍了。
快若閃電!
哪怕是差了近一個大階位,但是劉建忠幾乎反應不過來。
只能勉強抬起自己的雙手,擋在了喉嚨間。
利器入肉的動靜,但是這一劍,被帶著土黃色光芒的手掌擋下了。
劉建忠一聲怒吼,渾身氣息飛揚,竟是生生將田豆豆震飛了出去。
連帶著田豆豆身后的余姞清被震飛,撞在了倉庫另一面的糧食袋上。
田豆豆倒是沒有受傷,只是感覺胸口發悶。
但是忽然后頸滴上了一滴液體,伸手一抹,濕熱的感覺。
回頭一看,身后的余姞清,嘴角不斷的溜出鮮血,受傷了。
“余姐姐!”
余姞清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幸好是撞到了糧食堆上,有著糧食墊著,才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勢。
田豆豆再次提起身側的長劍,看著不斷逼近的劉建忠一行人。
劉建忠的手掌,不斷的淌出了鮮血。
這一劍,縱然有土黃色的光罩護身,但是他也受傷了。
劉建忠貪婪的看著田豆豆手中的長劍,已經發現了這把名器長劍的珍貴。
劉建忠步步逼近,手掌間,光芒閃耀。
田豆豆依舊是攥緊長劍,只有手中的長劍,才能給她一絲安慰。
上一次,她還是一個凡人之時,就是靠著手中的長劍,才勉強活了下來。
有一劍在手,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看著劉建忠身上滿身的殺機,田豆豆的眼神愈加的堅韌了。
大戰也是一種歷練。
又是一劍,看似被壓制的田豆豆搶先出手了。
劉建忠再次舉手來擋,但是在長劍臨近手掌的瞬間,居然如毒蛇探信,靈活的一躲,刺向了劉建忠的胸口。
劉建忠亡魂皆冒,一聲怒喝,手掌猛地向下一砸,這一式,仿佛是千錘百煉一般,自有一番氣勢。
一聲轟鳴,長劍被大開碑手砸在了地上。
田豆豆嘗試著抽出來,卻是一時間做不到了。
劉建忠出了一口氣,幸好自己苦練了十幾年的大開碑手,關鍵時候救了自己一命。
明明是自己實力壓制,但是每接她一招,都有一種死里逃生的感覺。
這讓劉建忠覺著很憋屈。
不過終于結束了。
自己身后的小弟們,足以解決沒有了長劍的田豆豆。
“小孩,將長劍交出來,我讓你倆安全的離開。要不然,我身后的人一擁而上,你必死無疑。”
田豆豆沒有說話,而是輕笑著松開了手,站了起來。
劉建忠以為田豆豆同意了,極為驚喜,感嘆小孩就是好騙。
只需一聲令下,就可以將她們兩個剁成肉泥。
劉建忠獰笑看著田豆豆與余姞清,開口說道。
“給我剁了她們兩個!”
身后,毫無動靜。
劉建忠疑惑的轉過了頭。
“你們都死了嗎?聽不到我的命令嗎?”
劉建忠慢慢的轉過頭,卻是看到,身后原本自己帶來的手下,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毫無聲息,像是睡著了一般。
身后,近在咫尺,站著一個青年,肩上站著一個黑貓。
嚴煅趕來了。
劉建忠大驚,身上土黃色的光芒大盛,眨眼之間,全都匯聚在了右手之上。
黃光大盛的右手,一拳向著嚴煅轟來。
這是天地大變以后,劉建忠研究出的最強殺招。
哪怕就是韓成明這位三階的護法,他都有信心一擊必殺。
這一拳,臨近嚴煅的瞬間,嚴煅輕輕的抬起手,將這一拳握住了。
接住了這一拳,身形動都未動,仿佛這一拳,不是什么殺招,是一個孩童揮出的一樣。
劉建忠大驚,亡魂皆冒,這是怎樣一個恐怖的人?
劉建忠的手像是被鐵鉗夾住了一樣,無論他怎么用力,都紋絲不動。
忽然,手上傳來一股鉆心的疼痛。
“咔嚓!”
劉建忠手被嚴煅輕輕用力,便捏碎了。
就像是捏碎了一塊小餅干。
嚴煅伸手一甩,將慘叫的劉建忠甩出了倉庫。
然后一腳一個,將倉庫內昏死過去的人,踢出了倉庫。
看著正在愣愣的看著自己的田豆豆和余姞清,嚴煅笑了笑。
先是向著田豆豆豎了一個大拇指,贊揚道。
“不錯,面對強敵,依舊可以毫不畏懼的出劍,你越來越像一個劍客了!”
聽到了這句贊揚,田豆豆無比的高興,抓住了身邊余姞清的手,開心的喊道。
“余姐姐,你聽到了嗎?剛剛大哥哥說完像一個劍客啊!你聽到了嗎?是一個劍客啊!”
說完,不等余姞清回答,高興的跑了出去。
“我像是一個劍客了!”
“我像是一個劍客了!”
“我像是一個劍客了!”
嚴煅看著跑出去的田豆豆,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只是簡單的一句話,田豆豆居然會起這么大的反應。
看著余姞清嘴角的鮮血,不由自主的,嚴煅伸手,將余姞清嘴角的血跡擦了去。
在手指觸碰到余姞清臉的瞬間,兩人皆是一愣。
這熟悉的觸感,嚴煅像是想起了那次處理傷勢的種種,臉色蹭的變得通紅了起來。
“哈哈,你的傷勢沒事吧,我出去看看有沒有草藥。”
嚴煅打了個哈哈,逃也是的離開了。
余姞清則是沖著嚴煅的背影翻了一個大白眼。
一瞬間,風情萬種。
屋外,看著身邊藏在地上也不動彈的韓成明,劉建忠咽了一口口水。
嚴煅走了出來,看著唯一清醒的劉建忠,輕聲開口說道。
“想死,還是想活?”
劉建忠連忙道。
“想活!”
“你們的L市城主是什么實力?”
“我和他交過手,撐過三招,應該是三階頂峰的實力。”
劉建忠沒有絲毫的猶豫,回答道。
“回去后,不準再次前來這里,能做到嗎?”
劉建忠頭若搗蒜,這里應該或許已經給他留下陰影了。
嚴煅輕輕的點了點頭,劉建忠從地上爬了起來,滿眼恐懼的看了嚴煅一眼。
面色掙扎,最后下定決心說道。
“我的這些兄弟跟我出生入死多年,我能不能帶他們走?”
嚴煅詫異的看了劉建忠一眼。
“等一等,豆豆,過來,看看那些人用人類的氣血之力修煉過!”
遠處喜悅到忘乎所以的田豆豆撒歡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
伸手一個接一個的指過,眼中滿是憎惡之色。
“他們幾個都是,大哥哥,他們都是壞人。”
嚴煅點了點頭,向著黑貓輕聲道。
“能把他們殺掉嗎?”
原來,這些人都是被黑貓一瞬間制服的,像是忽然昏迷了一樣,這些人,在嚴煅靠近,或者說在黑貓靠近的一瞬間,全都昏迷了過去。
黑貓只是輕喵一聲。
“喵~~”
被田豆豆手指的幾人,瞬間渾身抽搐,仿佛在一瞬間遭遇了什么莫大的痛苦一般。
然后失去了聲息。
這其中,包括護法韓成明,他掙扎的最厲害,但是也是慢慢的失去了聲息。
劉建忠驚駭的望著嚴煅肩上的黑貓,然后默默的再次后退了一步。
嚴煅看著一臉驚慌的劉建忠,冷聲道。
“帶著這些人離開吧,以后約束好手下,枉造殺孽,若是被我發現,那你這顆人頭,我早晚要收回來!”
劉建忠驚慌道。
“以后自然是不敢,不知道我要怎么弄醒他們?”
“那是你的問題了!”
劉建忠不敢再問,看著身邊的自己的親信,伸出腳,一腳踢在了對方的身上。
他就像是一條溺水的魚,猛然間轉醒,仿佛遭遇了莫大的驚嚇,然后拼命的吸了幾口氣。
摸了摸身上,看看自己的零件是不是還健在。
看到了身邊的老大,才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站到了老大的身后,低聲嘟囔了一句。
“太恐怖了!”
劉建忠一腳接一腳,將自己的人全部踢醒,每一個都像是剛剛那人一樣,遭受了莫大的驚嚇,掙扎著站了起來。
劉建忠看了看人群,還有一名手下沒有找到。
最后,在已經死去的人中,發現了那名手下。
劉建忠眉頭一皺,嘆了一口氣,轉身想要帶著自己的人離開。
嚴煅看著眼前這一幕。
劉建忠雖然投身了血神教,但是手下窮兇極惡到用人命修煉的卻是只有一個,在這種社會下,能做到這一點,他這個老大做的不錯。
自己沒有丟失底線,在他的管教下,他手下的人也沒有。
“等等,吧剩下的人和尸體,一起帶走吧!”
劉建忠照做,將剩下的人喊醒,然后令手下扛著尸體,離開了。
看著這一群人走遠,嚴煅肩頭的黑貓才開口道。
“小嚴子,你為什么要放他們走?你就不怕他們出去作惡或者把那個什么城主招來了嗎?”
嚴煅輕聲一笑,將黑貓舉起,放在了頭上,開口道。
“不怕!他們的城主實力要是比我強,我剛剛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們。
三階我應該是能對付的了。”
“至于他們出去作惡?”
嚴煅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他們要是不出去,這一區之地怎么辦?少了他們,或許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死在兇獸的爪下。”
“這個人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沒有修習血神教的功法,這是我放過他的最主要的原因。況且,我看他至少還有一點做人的底線。
放他走吧,他們看著兩個區,算是不錯的結果了。”
嚴煅說完,若有所思,繼續說道。
“就是不知道這個城主,是個什么樣的貨色了。”
天色漸漸臨近黃昏,嚴煅招呼著神威,將倉庫中的一些物資,特別是一些新鮮的水果和肉類,搬到了后山的地窖中。
晚上,嚴煅躺在了床上,啃著蘋果,看著手機。
身邊,黑貓趴在嚴煅的身邊,像是已經睡著了。
上京的第二站,居然就是去了神教。
沒有傳出任何神教被消滅的消息,如同血神教一樣,待了一天就離開了。
嚴煅或許知道為什么,天地大變以前,上京極力剿滅的神教。
現在上京反而沒有動手。
就像是嚴煅放走劉建忠一樣。
神教如同血神教一樣,上京走后,放出了消息。
前兩條就是神教隸屬于上京,服從上京的命令。
最后一條,居然和血神教一樣,竟然是尋找有古兵器鑄造手藝的人。
古兵器這三個字,這種以前只是裝飾的手藝,此刻,再次被所有人重視了起來。
世界再次來到了冷兵器為王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