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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大叔我買牛

  中年危機大叔在這里已經賣了一中午了,卻是連個問的都沒有,口干舌燥。

  這鬼天氣,都進了秋天了,怎么還是這么熱?

  忽然,一個人影站在身前,擋住了陽光。

  這個中年危機大叔看到走上來人買牛,正準備高興,卻是看到一個滿眼呆滯的小胖,傻兮兮的站在自己的攤位前,要不是穿的還算干凈,還以為是來要飯的傻子。

  “小短短,在這里干什么?去去去,別打擾大叔的生意,大叔還要賣牛來!”

  嚴煅早有準備,拿出準備的書本,在上面寫到。

  “我買你的牛!”

  中年危機大叔看了又看,滿臉的尷尬,強裝鎮定,咳嗽了兩聲。

  “去去去,大叔沒空陪你玩!”

  ???

  嚴煅滿臉的問號,這個大叔不認字?

  嘆了一口氣,不到萬不得已,自己真不想說話。

  “大叔,他要買你的牛,不過他最多出六千!”

  一個賊兮兮的話語自嚴煅的身邊冒出,是那個一直跟著嚴煅的大眼睛的小孩。

  嚴煅詫異的看了這個小孩一眼,小子,知道幫我砍價?有錢途!

  中年危機大叔狐疑的看了兩人一眼。

  “你真的要買我的牛?”

  嚴煅點了點頭。

  “是!”

  瞬間,中年危機大叔滿臉的笑容。

  “來來來!短短座!咱慢慢的談!六千太少了,咱再加點。”

  好家伙,知道我要買牛,我就從小短短變成短短了?

  “不加了,你的牛都這么老了,賣肉都硌牙了,誰還買?”

  嚴煅還未說話,那個小男孩卻是先回拒了。

  嚴煅忍不住想要給他點個贊。這個小孩,這雙大眼睛,一看就是古靈精怪!

  中年危機大叔滿臉黑線的看了眼前的這個小崽子一眼,罵道。

  “去去去!我跟短短說話,有你什么事,一邊涼快去!”

  “他...他能代表...我!”

  “哼!聽到了吧,老霍頭,我能代表他!快點,賣不賣,賣就抓緊!就六千,不賣就拉到。”

  說完,拉這嚴煅準備要走。

  中年危機大叔頭上的頭發像是又急掉了幾根,認命的喊道。

  “哎哎哎!別走,六千就六千!給錢吧!”

  說著話,將韁繩塞到了嚴煅的手中,生怕嚴煅反悔。

  這頭老黃牛倒是頗具靈性,最后深深的看了自己的主人一眼后,自動的走到了嚴煅的身邊,蹭了蹭嚴煅,顯得極其親昵。

  嚴煅一愣,笑著摸了摸牛頭。

  嚴煅數出六千,遞給了這個中年危機大叔,然后蹭蹭蹭的在紙上又寫了起來。

  “讓他把攤子留給我!”

  這個小孩看過之后,開口道。

  “把這個攤子留下,我們用用!”

  中年危機男賣出了牛,心情大好,也沒多說,收拾了東西就回家了,順便給嚴煅留下了一個小板凳。

  嚴煅坐下,小板凳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響,承受了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重量。

  累死老子了,終于可以坐下歇歇了!

  拿過中年危機男賣牛的木板,寫上了自己的招牌。

  那個賊兮兮的小孩看到嚴煅坐下,也跟著蹲了下來,滿臉期盼的開口說道。

  “我都幫你買了牛了,還給你省了三千塊錢,能不能讓我摸摸你的劍?”

  嚴煅瞥了他一眼。

  呵!就知道你打我劍的注意!

  嚴煅伸手,將劍取下,遞了過去。

  “有刃....小...小心!”

  小孩盯著這把劍,雙眼亮的嚇人。

  “你是不是一個劍客?就是那種...嗯...就是那種劍客!”

  小孩詞窮,不知道怎么解釋劍客,抓了抓頭,期盼的看著嚴煅,希望嚴煅能夠領悟他描繪的劍客的模樣。

  嚴煅瞥了他一眼,沒有回話,還是自顧自的寫著招牌。

  小孩站起來,欣喜的揮舞了幾下,嚇得嚴煅往后一縮。

  奶奶的,你個熊孩子,有刃的!

  你要是割著老子,老子非得把你拐回家,幫我打鐵!

  小孩試了試手感,像是非常滿意,感慨道。

  “倘若我有此刀在,十里菜花沒有頭!”

  嚴煅聽了忍不住笑了笑,這個小孩有點意思啊!拿出本子,寫了寫,湊到了小孩的臉前。

  “母見菜花皆無頭,喊汝乳名震村頭。衣架皮帶身上抽,從此不敢碰菜頭。”

  小孩冷哼了一聲,像是遇到了知音。

  一看你就是砍過,要不然你怎么知道用皮帶抽?

  蹲下來,向著嚴煅炫耀道。

  “我跟你說,我砍菜頭砍得賊準,十里八鄉沒人能比得過我!還有我跑的也很快,每次被菜主發現以后,沒有一個能追上我的!就是回到家我娘好打我腚,挺疼!”

  像是想起了那種難以言表的疼痛,小破孩摸了摸屁股!

  見到這一幕,嚴煅實在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這個小孩,有點意思。

  這時,嚴煅的招牌也寫好了,往身前一豎。

  “收礦石,收奇石,收異石,看貨估價。另外收鐵錠,銅錠,最高價收!PS:尋常石頭就不要往這里拿了,不收!”

  小破孩看了看嚴煅的招牌,詫異的看了嚴煅一眼,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將長劍往嚴煅懷了一塞,蹭蹭蹭的跑走了。

  嚴煅摸了摸頭,莫名其妙。

  十多分鐘,無人詢問,嚴煅也不著急,就在那里坐著,閑著喂喂牛,增進一下感情。

  漸漸的,有人注意到這塊招牌。

  收石頭?礦石?這倒是稀奇!

  石頭也能賣錢了?

  等看到收石頭的老板是嚴煅時,就更加稀奇了,這不是后山的那個小傻子嗎?

  忽然間,后山的傻子在這里擺攤收石頭的消息迅速的擴散開了。

  小傻子,收石頭,有錢!這幾個詞匯組合在一起就是送福利啊!

  有人純屬是看熱鬧,有人則是拿著家里墊桌腳的奇怪好看的石頭來試試運氣,萬一真賣了,那也是運氣不是,再說買石頭的還是個傻子,越想越覺著自己手里的石頭能賣。

  就這樣,嚴煅攤位前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最后直接排起了長長的隊。

  “小嚴,你看看我的這個怎么樣?”

  嚴煅看著這個抱著大青石的大叔,眉毛不自覺的跳了跳。

  這么塊大青石你給我讓我干啥?

  打個青石鐲子?

  “不要!”

  “怎么不要哪,你再好好看看?”

  嚴煅再次舉了舉寫著不要的牌子。

  自從嚴煅剛剛三百塊收了一個金黃色的石頭,這些村民們就瘋狂了。

  嚴煅收的那塊是銳金石,是一種可以增加銳利度的礦石,三百塊能夠收到這么大一塊,嚴煅做夢都要笑醒。

  那人還想開口,再推銷一下自己的大青石,后面排隊的已經開始罵了起來。

  “不要就是不要,你再在這里說什么,快走,別耽誤我們后面的賣!”

  “快走快走!”

  “你那塊石頭留著給你自己刻碑吧”

  ......

  這種好事什么時候還能有?

  小傻子收石頭?

  老子這塊石頭原本能換錢,被你耽誤了,你擔得起責任嗎?

  鐵打的嚴煅,流水的村民。

  轉眼間,便到了下午,嚴煅收到了鐵錠三十多斤,銅錠一斤,銳金石一塊,大約有一斤。百斬石一塊,大約有半斤多,這百斬石可以增加武器堅韌性,讓武器更持久,更堅固。

  而村民們也走的差不多了,賣出去的載歌載舞,沒賣出去的垂頭喪氣,暗恨自己錯過了這么好的賺錢機會。

  嚴煅準備收攤,一則小小的身影闖進了嚴煅的視線,兩條腿成了兩個螺旋槳,嚴煅忍不住說了一句。

  “真...真...真快啊!”

  轉眼,那個小孩便跑到了嚴煅的身前,伸手,自背后的背筐里,取出了一塊黝黑的石頭,像個西瓜,獻寶似的遞給嚴煅看。

  這是?

  這是絕金石?

  真是絕金石!

  這么大的絕金石!

  絕金石,珍稀礦石,嚴煅前世就有過一小塊,大約是這一塊的五分之一,要不是自己沒忍住給用了,差點被嚴煅做成了傳家寶。

  它的作用,就是傳導,前世嚴煅曾經測試,注入這種礦石的兵器,不僅能變的很輕,還可以像是一種導體一樣,極快的傳遞能量,并且零消耗傳遞。

  原本嚴煅也不以為意,直到在一次冷兵器展覽會上,那把武器被一個神秘人用三億買走之后,嚴煅才知道這種石頭是天大的造化。

  現在,知道了有修煉者的存在,嚴煅可以斷定,那把武器是被一個修煉者買走了。

  因為不管修煉者修煉的靈氣也好,內力也罷,終究是一種能量,只要是一種能量,就可以被那把兵器零消耗的傳遞,其中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嚴煅深深的看了這塊絕金石一眼。

  “你想要...要什么?”

  小破孩沒有絲毫的猶豫,開口說道。

  “我要換你身后背著的那把劍!”

  嚴煅笑了笑,果然如此!

  伸手將身后的木劍取下,遞給了小破孩,同時開口道。

  “鋒利,小心不...不要傷人!”

  然后嚴煅打開背包,取出了三千塊錢,嚴清雅臨走時留下的兩萬的現金,已經被嚴煅花的只剩下三千了。

  同樣,伸手遞給了小破孩。

  “這...這...這錢給...給你!以后,有困難...可以來...后山找我。”

  小破孩正在滿心歡喜的看著劍,忽然看到嚴煅遞過來的錢,滿臉的欣喜,先是狐疑的看了嚴煅一眼,然后一把將錢奪過,揣到懷了,背筐都沒帶,撒丫子跑了。

  跑的那叫一個快啊!

  嚴煅愣愣的望著絕塵而去的小破孩,有些愣神。

  小伙子,好樣的,中國體育未來就需要你這樣的。

  看著地上的背筐,嚴煅將收來的礦石裝了進去,背到了自己身上,牽著老黃牛,慢慢的向著后山走去。

  路過大大小小的攤位,這些老板看到嚴煅要走還是格外的不舍。

  完了,傻財神走了!

  又少了一條掙錢的門道!

  背著四十多斤的礦石,沒走幾步嚴煅就已經氣喘吁吁了。

  我去,不行了,不行了,肺要炸了!歇會歇會。

  嚴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后的背筐撞在地上,發出了哐當一聲響。

  忽然,身后一陣巨力傳來,嚴煅騰空而起,再反應過來之時,已經在牛背上。

  老黃牛直接用角挑住了背筐的縫隙,連帶著將嚴煅挑到了背上。

  我去,這牛神了,它是怎么做到的?

  嚴煅忍不住摸了摸牛頭,老黃牛回頭看了嚴煅一眼,眼中靈光流轉,顯然已經開了靈智。

  嚴煅忍不住笑了笑,撿到寶了。

  “走,大黃,出發...回家!”

  大黃的背上非常寬厚,并且走的穩,嚴煅一點顛簸的感覺都沒有。

  “大黃,你對...我給你起的這個名字...有什么意見?感覺怎么樣?”

  “哞!哞!哞!”

  “好,看來你是很滿意,那就這么定了!”

  “哞!哞!”

  牛背猛地顛簸了一下,嚇得嚴煅連忙抓住了牛角,燦笑一聲。

  “看來你...不是很滿意啊!那這樣吧,就叫你...小黃怎么樣?”

  牛背再次猛烈地顛簸起來。

  嚴煅早有準備,死死的抓住了牛角。

  多好聽的名字,居然不滿意,沒品味的牛!

  嚴煅面對這頭牛,口吃的毛病像是好了許多,雖然還是有些斷斷續續,但是至少不重字了。

  老黃牛雖然老了,托不動重物了,但是托著嚴煅還有這些礦石爬山還是輕輕松松的。

  嚴煅忍不住淚流滿面,這是最近這幾天,上的最輕松的一次山了!

  安逸的坐在了牛背上,嚴煅看著四周的樹木,皺起了眉頭。

  這樹只是一天,就長了好多!

  靈氣復蘇,這么恐怖的嗎?

  回到半山腰,嚴煅推開門。

  “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

  這幾個月,也可以有你陪著我了。

  說完嚴煅伸手,將牛韁繩解了下來,自此,老黃牛無拘無束。

  “哞!哞!”

  嚴煅將礦石倒了出來,然后小心翼翼的將那一塊絕金石放到了自己的枕頭下,才略感安心。

  礦石有了,現在再需要一個鑄造爐,就可以開爐打鐵了。

  嚴煅想到打鐵,內心一陣火熱。

  鍛造爐可以用金屬鍛造,也可以用泥土陶制。

  嚴煅摸了摸腦袋。

  現在好像就只有一個選擇!

  用鐵?我現在打鐵的鐵都不夠用,什么家庭啊,還用鐵鑄鍛造爐?

  走,去挖土!

  嚴煅背上背筐,拿起鐵鍬,走向了屋后。

  半響。

  嚴煅背著一筐黃土,走了回來,這些,是嚴煅挖的深層黃土,土質較細,更加耐燒。

  熟練地倒水和泥,然后漸漸的捏出形狀,用鐵錠拍起邊緣,四周投上出氣口,一個簡陋的土質鍛造爐就這么成了。

  太陽已經慢慢的落向了西山,黃昏馬上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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