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屏風要塞。
顧名思義,左屏風要塞,就在武魂城的左邊(西邊),是隔斷天斗帝國和星羅帝國的一道天然屏障。
從天斗這邊來看,左屏風山就是一道不可能大規模進軍的峭壁。
也正是如此,星羅帝國才會將左屏風要要塞堂而皇之的修建在這個地方,作為邊境八支騎兵部隊和兩支空軍部隊的中轉站,平時只有不到二百多的普通士兵負責后勤。
相赫的運氣很不錯,他來的時機非常好。
空軍的兩支部隊全部在要塞中修整不說,就連騎兵巡邏隊的八支隊伍,也只有兩支外出執勤了。
這就是說,如果不出意外,相赫可以把那兩支一直讓天斗邊防軍隊忌憚的空軍偵察部隊全部覆滅在這里。
昨天一整天,相赫都冒充普通士兵,收集整座城堡和空軍騎兵兩支隊伍長官的信息。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的收獲可以說是非常有用。
比如現在。
從空軍廚房出來后,相赫變回自己冒充的普通士兵的樣子,若無其事的回到了騎兵食堂。
“馬丁,這邊!”
相赫見有人在喊自己所扮演之人的名字,就打好飯走了過去。
那個人正是他的戰友之一,睡在他下鋪的威爾,同樣是今年才入伍。
斗羅大陸的語言系統非常迷惑,這里的人會漢語和英語兩種語言(動漫里玫瑰酒店的名字就是用英語寫的),所以起名也非常的混亂。
就跟戴維斯姓戴,奧斯卡姓奧一樣,馬丁姓馬,威爾姓威。
明明是英文名,但寫的時候又是漢語,總之真是讓相赫無處吐槽。
“你干嘛去了?我看你是從那幫鳥人那邊回來的?”威爾好奇地問道。
他對那群鳥人可沒有半點好印象,那些家伙整天趾高氣揚,恨不得拿下巴看人。
相赫不動聲色地吃了一口咖喱飯,感覺味道還可以,“有個貴族老爺讓我幫他搬盔甲,我能怎么辦?”
威爾帶著厭惡的神色看了對面的空軍食堂一眼,“這群鳥人還真把咱們當下人了。”
這時,不遠處一個年級很大的騎兵嗤笑了一聲,“那咋辦,生的沒有人家好,沒有個飛禽武魂,這輩子都得抬頭看別人。”
周圍的人一下子哄笑起來,看來是苦中作樂慣了。
這句話的“抬頭看”既是字面意思,也是隱喻他們身份的差距。
相赫看到這個場景,就知道騎兵苦空軍久矣,以至于老兵們在自己的地方公開發泄都不敢。
但這就是他的機會。要是兩邊如膠似漆,他的計劃反而行不通了。
和天斗帝國差不多,星羅帝國對待有戰斗能力的飛禽武魂魂師,是有優待的。
空軍那邊,都是繼承了家里飛禽武魂的貴族,可以說家族世世代代都在空軍巡邏部隊服役。
他們不僅每個人都能攜帶一個侍從,就連食堂都單獨建在要塞的另一邊,食物也要比騎兵好得多。
誰讓騎兵都是平民里選拔的雜牌魂師呢?
星羅帝國的平民有點像是某個恒河國,對于自己的身份有些隨遇而安,幾乎沒有上升階層的野心,這也就導致了即使在軍隊里低了空軍一頭,騎兵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每次空軍老爺們在高空發現了敵情,不是親自去探查清楚,而是安排最近的騎兵過去。
總之,騎兵干著最危險的活,吃著最便宜的咖喱飯,拿著最低的兵餉,平時還要無條件給空軍的貴族老爺們當傭人。
就算有幾個沖動的家伙,有什么怨言要發泄,也會像剛剛那樣,被年長成熟的老兵用自嘲化解。
總之,眼下這座城堡雖然看起來是一團和氣,但實際上有許多像威爾那樣的騎兵新軍,心中的怒火早已經到了臨界點。
至于為什么有這么多新兵?
當然是犧牲掉的同袍戰友被補上了啊。
食堂里緊張的氣氛,騎兵的幾個隊長都看在眼里。
他們都想著盡快吃完飯,就帶著各自的人馬離開要塞去執行任務,然后找些土匪山賊之類的給新兵們練練手發泄發泄,免得他們不懂事得罪了那群貴族老爺。
然而。
空軍的食堂那邊突然爆發出一陣喧鬧聲,騎兵的幾個隊長面面相覷,他們似乎隱約聽到了“有毒”這樣的字眼。
幾個人臉色一黑,不約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餐具。
騎兵一隊長最為年長,立刻從食堂門口的長官餐桌旁站起來:“所有人,立刻放下手中的食物!看看你周圍的人,要沒有中毒的痕跡!”
一聽到中毒兩個字,整個食堂都變得亂哄哄的,嘈雜的就像初中的開學儀式。
一些敏感的騎兵們也終于知道空軍那邊到底發生了什么,一時間,緊張不安者有之,幸災樂禍者有之,杞人憂天者有之…
相赫坐在原地自顧自地吃著咖喱米飯,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跟他沒有關系。
當然,這肯能跟他從馬紅俊身上奪來的4級強欲有關,他的食欲也被加強了。
“雖然顏色要更淡一點,但是口味很有特色嘛~”
咖喱在天斗帝國是沒有人吃的,在星羅帝國,因為刺激的氣味,被當成平民才會吃下等食物。
但相赫不在乎這些意識形態,這么多年來他也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吃到過咖喱飯,不由地回憶起了地球的德克士。
他打算回頭就給這東西大規模引進到天斗帝國,還能給星羅帝國的農民們一筆收入,這樣一來他們就有錢消費相赫的其他產品了。
威爾見相赫還在吃,急忙一巴掌打飛了相赫的勺子,“你沒聽長官說可能有毒嘛!怎么還吃呢!餓死你算了!”
相赫強行按住想把威爾凍起來砸成冰渣的想法,滿不在乎道:“我都吃了一大半了,要中毒早就中了。”
這咖喱飯里當然沒有毒了!
因為空軍的毒就是相赫扮成廚師進去下的啊!
這時,騎兵長官們看見憤怒的有幾個空軍們朝著廚房走去,都露出凝重的表情,便知道事情可能不妙了。
一隊的長官資歷最老,他趕來安排道:“發生這種事,我得過去跟他們的長官談一談。你們趕緊下去整隊,咱們盡快離開!這群新兵蛋子不懂事,等會那群老爺們要是拿咱們發泄,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呢!”
其余五個隊長紛紛稱是,空軍那群人什么德行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眼下對方中毒的原因尚不明了,一定會懷疑到騎兵頭上。
他們雖然不會明目張膽地殺人,但因為疑心病抓幾個班長過去審問,他們是絕對做得出來的。
班長們對那些新兵而言,就是爹媽一樣的人物。到時候那群新兵要是嘩變壓不住,這事情可就大條了。
一隊隊長獨自朝著要塞的另一邊走去,其余幾個隊長則大聲喊著,命令所有騎兵立刻去校場站隊,最好趕在空軍發難之前離開。
總之,緊張的氣氛已經彌漫在整座要塞之中了。
相赫先是假意跟著騎兵們下去排隊,然后找到機會隱身,用忍者的爬墻技術抄近道,用了十幾秒就找到了走廊里的騎兵一隊隊長。
然后相赫躡手躡腳的接近他,一拳將對方打暈拖進附近的儲物間——反正不過是個魂宗而已。
用了幾秒將他變成一地冰渣后,相赫變成了他的某樣,朝著廚房走去。
果然,廚房附近已經被空軍士卒圍了個水泄不通,好幾個嗓音不同的哭喊聲從里面傳出來。
相赫粗暴地推開擠開幾個故意阻擋他的空軍士兵,在他們蔑視又憤恨的眼神中踏進了廚房。
食物和鮮血混合的味道立刻讓相赫捂住鼻子,看他的動作,簡直比這些嬌氣的空軍還矯情。
廚房里的形勢非常緊張,所有的后勤人員都跪在一邊瑟瑟發抖,身前是幾具被破壞到不成人形的尸體,穿著將將能辨認出來的廚師制服,場面非常血腥。
相赫不屑地撇了撇嘴,他還以為星羅帝國的貴族的手段會和蠻夷有什么不同呢。
無非是原始地殺雞儆猴罷了。
然而,他這個不屑的表情,被兩名空軍隊長看在眼里。
兩個隊長年齡懸殊很大,一個四十多,一個將近三十歲的樣子。
“這邊是空軍的地盤,不是你們這群低j…”
年輕一點的那個隊長一臉高傲,話還沒說完,年長的那個就按住了他的肩膀,走到前面,親自面對著相赫。
他嚴肅地說道:“看閣下的表情,似乎想給我們提一點建議?”
說完,周圍的幾個班長哈哈大笑。
星羅的軍制,一隊百人,分為十個班。
眼下穿著班長制服的只有六七個,看來剩下的低級軍官全都在維持空軍士卒的穩定。
有意無意地掃過其中一個身子有些虛幻的班長,相赫知道,他的計劃差不多已經成功了。
“建議?”相赫直接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案板上,看的幾個年輕士兵心頭冒火,“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們是誰干的。”
廚房立刻喧鬧了起來。
“閣下,我不需要提醒你這件事的嚴重性吧?”
年長的隊長皺了皺眉頭,伸出一只手止住了那些激憤的年輕人,“你一個騎兵,是怎么知道我們空軍的事的?”
相赫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掃了一眼那些戛然而止的士卒們,“你何必制止他們呢,反正他們也是要閉嘴的。”
他若無其事地往廚房門口扔出一個C1炸彈,就像給戰友扔一個蘋果一般,眼疾手快的空軍士卒沒有任何戒心,直接將炸彈拿在手里,“這是什么?”
然而相赫朝地下扔了一個能量耗盡的電容,一個無形力場立刻將他和幾個空軍軍官包圍起來!
其實相赫可以直接發動力場,扔出電容,是想要做出一個自己在使用某種高級魂導器的樣子。
看著還在發呆,明顯沒弄白他干了什么的幾人,相赫伸出兩根手指,堵住了耳朵。
然后。
“Boooooom!!!”
一聲巨響之后,無數血花在相赫的背后綻放開來,飛濺在力場外部的血滴立刻順著無形的墻壁滑落下來。
里面的幾人也明白,他們似乎是被一個無形的護罩給控制住了。
考慮到這些人力修為最高的不過是個魂王,相赫只用了半個魂環的魂力。
“你做了什么?你這該死的賤民!”
那年輕的隊長目眥盡裂,立刻武魂附體,黃黃紫紫四個魂環浮現,就如同一只獵鷹般滑翔著朝著相赫撲了過來。
然后被相赫彈出的金色拳刃輕松削掉了腦袋。
因為動作過于輕松,作者都沒有必要描述,總之剩下幾個原本想跟上,但不夠快的班長,立刻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全部露出了驚懼的神情。
相赫輕輕一腳,把頭顱給踹到年長軍官的腳下,“就你這樣的垃圾,我這樣的賤民能殺十個。”
眼下,這個廚房內,只剩那些跪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后勤人員,以及憤怒到面目全非的空軍軍官們。
“我的新武器不錯吧?”
相赫把拳刃拆下來,還用中指使勁彈了一下,傳出了清脆無比的響聲。
“這可是天斗帝國給我的新式魂導器,用它換你們的人頭,我覺得十分值得。順便說一句,你們已經被一個陣法魂導器給覆蓋了,就憑你們,是無法從這里面突破的,所以還是別掙扎了。”
這一句話,暴露了所有問題的原因。
騎兵叛變了!
而他們作為空軍的高層,被困在了這個小小的“陣法”之中。
年長的空軍隊長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對方能秒殺二隊長,就能秒殺他。
他已經料到自己兇多吉少,但是他至少有問清楚一些東西。
他有秘密的手段,把這里發生的事情帶出這個要塞。
“毒是你下的?”空軍隊長咬牙質問道。
“多余的問題,我以為你會問的更有創意一點。”
相赫把拳刃裝回去袖子里去,“是3000年人面魔蛛的毒素。這是我的失策,我原本應該用發作更緩慢的毒藥,這樣空軍剩下的人就更少了。”
“混蛋!”其中一個班長看到相赫云淡風輕的樣子,大聲喝罵道,“帝國是不會放過你的。”
“哦,嚇死我了。好像我們不叛變,就不會被你們拉去送死一樣。”
相赫做了一個夸張的渾身發抖的動作,然后拿出了一個東西,正是天斗帝國軍人制服上的肩章。
“你們知道這是什么嗎?這是魂導器,能裝一把備用武器和至少十公斤的干糧。而這只是天斗帝國普通士卒的標準裝備,那些強大的魂導器就更別說了。就憑我們這些泥腿子,要怎么跟這樣的天斗士兵作戰?”
空軍隊長看著相赫手中的那玩意瞳孔一縮。
天斗帝國的格調大局雜志,他們這些貴族也是看的。
十幾天前,才有一個公司宣稱要為全體天斗邊防軍更新裝備,但沒想到會這么快。
都傳到叛徒手里了嗎?
“你們真是可恥,難道就沒有一點榮譽嗎?”
看著表情有些動容的手下們,空軍隊長義正言辭道:“如果你們能有半點我們空軍的體面…”
相赫嗤笑打斷,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東西,“您真是搞笑啊,送死我們去,功勞你們拿,還好意思說什么體面?等著吧,等你們全都變成尸體,我看你們還能有什么體面!”
說到后面,相赫已經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居然開始主動往外爆料:“你以為和天斗交易的只有我們騎兵巡邏隊嗎?你等著瞧吧!我告訴你,邊境的貴族軍隊,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活不了!”
聽到這里,空軍隊長的眉頭抖了抖,“你不會以為,就憑你們那些雜牌軍,真能把我們怎么樣吧?”
“我們空軍可是能飛的…”
顯然,空軍隊長這是在套話了,他不相信這個人敢叛變,卻想不到這一點。
“能飛又怎么樣?如今我的弟兄們已經在列隊了,而你們空軍的貴族老爺還毫無準備,正在自己的宿舍里哀悼戰友呢。而你們幾個被困在這里根本出不去,一群群龍無首的雜毛鳥而已,我的弟兄們可以輕易把他們消滅干凈。”
“所以,叛變的不止你一個人?所有騎兵巡邏隊都有份?包括外出的那兩支?”
來了來了!
相赫興奮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們可不像你們這些虛偽的老爺們,天天盼著同袍倒霉!有好事當然要一起做!”
說話間,空軍隊長快速地朝著那個身形有些虛幻的班長看去,后者對他點了點頭。
相赫當然看到了他們的動作,但他仍然做出一副膨脹的樣子,仿佛什么端倪也沒有發現,“你們猜猜,我為什么不在這里直接殺死你們?”
此時空軍隊長巴不得拖延點時間呢,立刻回應道:“為什么?”
于是趁此機會,相赫立刻喋喋不休起來…
與此同時。
那位身形虛幻的班長,居然從自己的寢室床上翻了起來。
“所有人都起來,動靜小一點!”
他一聲令下,和他同班的所有士卒都立刻照做。
他們雖然是貴族,但軍令還是要遵守的。
那班長舔舔嘴唇,環視了一圈眾人,有些艱難地通知道:“騎兵巡邏隊的人已經叛變…”
“什么?!”其中一個士卒立刻驚呼道。
“都說了小聲點!”
班長怒視了他一眼,后者立刻把嘴捂上,“對方用天斗帝國的新式武器控制了隊長。我的投影現在就跟隊長身邊,親眼所見。二隊長已經人頭落地了!”
“反了他們的!”
一個士卒低聲問道,“那班長,隊長有沒有說咱們該怎么辦?”
“騎兵已經開始列隊了,他們打算直接沖進來甕中捉鱉。”
班長趕緊安排道,“你們所有人,先通知斥候班立刻從后邊的天臺上離開,去最近的城市搬救兵。其他人,趕緊去通知各班,立即上要塞的城墻,先占據巨弩和火藥桶,直接對騎兵巡邏隊展開攻擊!只要把騎兵們殺敗,他們就不得不放隊長出來!”
“對了,找幾個好手,去廚房救隊長!”
“是!”幾人得令,立刻出了宿舍,開始挨個敲其他房間的門。
相赫還在跟空軍隊瞎扯淡,突然聽到了城墻上巨弩的射擊聲以及爆炸聲。
接著,各種嘹亮嘈雜的人聲響起。
其中有一句特別響亮:“騎兵巡邏隊已經叛變!隊長有令!全部誅殺!”
可憐的騎兵還在樓下等著一隊長,結果就遭到了火藥桶空襲,一時亂作一團。
尤其是其他幾個隊長,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反擊!直接反擊!”
其中一個隊長指著飄在天上的空軍們大聲怒喊道,“肯定是他們要把中毒的事情怪給我們!”
其余幾個當然知道事情沒這么簡單,但對方已經先動手了,難道還坐以待斃不成?
于是他們立刻組織士兵沿著樓梯沖上城墻,兩方人已經徹底打成一團。
相赫看著從廚房窗戶鉆進來的十幾個空軍士卒,隨即露出驚駭欲絕的眼神:“這不可能!”
“看來你的計劃被識破了啊。”
空軍隊長說完,帶著譏諷的表情,指了指那個身形虛幻的班長:“認識一下,這位是我手下最有前途的將領,準確的說,這是他的投影。”
說完,他直接用手穿過投影,證實了他的說辭。
“你在這里大放厥詞的時候,他已經替我完成了整個作戰指揮。”
說到這,他直接轉頭看向那個投影,“你不用留在這里了,全心全意指揮戰斗,有這么多戰士,他不能拿我怎么樣的。等會咱們贏了,他還得用我的命要挾你們放他一條生路呢。”
那個投影行了個軍禮,對著相赫露出了輕蔑和嘲笑的表情,就消失不見了。
空軍隊長轉過頭來,帶著勝利的笑容,對著驚怒交加的相赫說道:“我沒說錯吧?你既然為了性命投降天斗帝國,眼下總不會和老夫同歸于盡吧。”
“不,我當然不會和你同歸于盡。”
上半句話還滿目猙獰的騎兵隊長,突然變回了原型。
“你…”空軍隊長當然從雜志上看到過這個頭發顏色非常特殊的小鬼,然而他的戲份到此為止為了。
“對不起,你們的利用價值就到這里了,現在我沒時間跟你們聊天了。”
相赫說完,取消掉力場的同時,全身亮起明亮的白光,如同一朵純白的巨大花朵一般綻放開來!
但伴隨著美麗花朵的綻放的,還有無盡的寒冰之力!
“不好意思,我最近受我的員工影響,喜歡用最小的痛苦殺死對手。無法給你們留個全尸,我很抱歉。”
說完,滿地的冰雕,無論是那些空軍還是后勤,圈都化作一地冰渣。
相赫所用的,正是升級為冬境仙靈后,妮蔻的大招,能夠以自身為中心,召喚出一圈極寒風暴,瞬間禁錮敵人,并造成巨額傷害。
“那個班長的武魂挺有意思的,應該能得到一個不錯的特性吧。”
說完,他就再次隱形,從廚房的窗戶爬出去,打算完成最后的工作。
晚上。
把左屏風要塞付之一炬的赫通過傳送,來到了史萊克學院后邊的樹林里。
這里有一個假眼,是莎斗完成今天的監視工作時順便插在那兒的。
眼下,相赫將接替莎斗,完成最后一部分監視工作。
他進入史萊克學院后,就隱去身形坐在一顆樹上,剛好能看到馬紅俊和朱竹清房間的燈光還亮著。
現在已經快入冬了,天黑的很早,馬上就要到七怪們斗魂的時間了。
果然,沒等一會兒,朱竹清就出了門。
她看到馬紅俊房間的燈亮著,就直接推門進去。
然而馬紅俊卻不知道在搗鼓什么,見門突然被推開,直接將一本書蓋在了桌子上,然后緊張兮兮地跟朱竹清搭話:“你怎么不竅門啊?”
朱竹清剛剛沒開武魂,自然沒有貓眼視覺。
她只看到銀色的光芒一閃而過,以為馬紅俊又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也沒有多問。
畢竟,她一點都不在意馬紅俊,也不想在意。
“抱歉。斗魂的時間到了,你不走嗎?”
“我還有事,晚點再去。”
馬紅俊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
照理說,以他的面相,偽裝出一個相對自然的笑容還是很容易的,但不知為什么,他失敗了。
“那隨你便。”
朱竹清利落地轉身離開,只留下了滿身冷汗的馬紅俊。
“終于走了!”馬紅俊長出了一口氣。
然而,下一秒,剛剛還擔心受怕的馬紅俊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哼,也不知道在傲氣些什么。過了今天,我說什么你都得乖乖聽話!”
言罷,馬紅俊從枕頭下面取出一罐封好的奶茶,然后拿出被遮擋在書本下的注射器,將其中銀色的液體透過封蓋注射進了奶茶之中。
那抹銀色只在奶茶表面停留時閃亮了一瞬間,然后立刻立刻散開,完全融入了整杯奶茶中。
馬紅俊偷偷打開門縫,確定朱竹清的房間已經關燈以后,立刻進入朱竹清的房間,把奶茶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在外面觀察一切的相赫搖了搖頭,“到底還是個豬頭少年。以朱竹清的警惕性,怎么會喝一杯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奶茶呢,至少戴沐白從不會做這種事,她第一個就會懷疑你啊蠢貨…”
他已經開始腦補朱竹清看到奶茶的那一瞬間,會不會因為懷疑被馬紅俊暗戀而想把自己淹死在水里。
做完這一切以后,馬紅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滿意地離開了。
“真是讓人無語啊。”
相赫如同一道幻影般沖進了朱竹清的房間,然后將那瓶加了料的奶茶取拿到手,又掠進了小舞和寧榮榮的房間,在奶茶底下加了一個小小的杯墊,接著將杯墊和奶茶一起放在了壁爐上面。
接著,他就坐在寧榮榮的椅子上,一直通過爍瑪以及莎斗的眼睛,看著大斗魂場的情況。
大概三個小時后,因為奧斯卡負傷沒有打成組排的六人離開了大斗魂場。相赫這才站起來,把烤到發燙的奶茶放在寧榮榮的桌子上。
接著,相赫又拿出兩根烤香腸,邊吃邊躺在寧榮榮床上,硬是在整齊的床上弄出一個模糊的人形。
沒多久以后,相赫通過學院門口的假眼看到了歸來的幾人,立刻又出了房間回到樹上。
幾分鐘后。
寧榮榮氣憤地踹開門,口氣帶著一絲委屈:“你還說只是誤會!奧斯卡那個混蛋,居然連我的斗魂都沒看。”
今天寧榮榮過得很不舒心。
接到了大斗魂場傳來奧斯卡受傷的消息,寧榮榮和唐三小舞立刻趕去了索托城里。
奧斯卡晚上進行的是殺死搏殺,而相赫又不在,如果奧斯卡傷的很重,可能是沒法立刻治好的。
走到大斗魂場的時候,寧榮榮把她有限的臟話,全部拿來埋怨安排奧斯卡訓練的相赫了。
等她噙滿眼淚進到了奧斯卡的房間時,她呆住了!
奧斯卡居然趴在游泳池里的水床上,任由一個熟悉的苗條身影替他處理背部的傷口!
處理傷口并沒有什么問題。
問題在于,為什么要在游泳池里,奧斯卡為什么要趴在水床上,全身還脫的只剩一條沙灘褲。
就這樣,因為唯恐天下不亂的夜鶯在一旁搗亂,原本寧榮榮一面倒的質問,終于演變成了兩個人互相大吵大鬧起來。
奧斯卡是真的冤枉。
莎斗早上告訴他,欲速則不達,他今天最好還是好好休息。
另外,她還說連續好幾天多次使用水晶瓶會產生抗藥性,因此不會立刻治好他。
接著還不由分說地安排了夜鶯來照顧奧斯卡。
奧斯卡哪里是夜鶯的對手。后者連逼迫帶誘騙的讓奧斯卡脫下衣服,就開始了以換藥為借口的咸豬手活動。
奧斯卡剛打算義正言辭地讓她停下,寧榮榮就從門外沖了進來。
激憤之下的寧榮榮本來就不清醒,接著茶道高手夜鶯又在一旁拼命解釋,結果越描越黑,奧斯卡也終于對寧榮榮發了脾氣。
奧斯卡清醒以后,原本想在晚上看斗魂時跟寧榮榮道歉,結果又半路上被夜鶯攔住,說是要請他吃一頓晚餐道歉,還說她明天一定跟寧榮榮解釋清楚。
夜鶯的行為當然是相赫通過莎斗安排的,為的就是讓奧斯卡有一段“消失”的時間。
至于用來干什么?
比如現在。
跟在寧榮榮后面進來的小舞敏銳地抽了抽鼻子,“榮榮啊,你有沒有聞到一股烤腸味?”
說著,她把等打開,寧榮榮立刻敏銳地發現了自己的床被人躺過。
她看著那有個模糊印記的床鋪,皺著眉頭道:“有人睡了我的床。”
她第一反應就是,該不會是馬紅俊進了她的房間,干了什么奇怪的事吧。
然而,小舞一路沿著烤腸味嗅過來,指著寧榮榮的床說道,“這里就是烤腸味最濃的地方。你說,會不會是奧斯卡來過?”
“奧斯卡?”聽小舞這么一說,寧榮榮感覺床上的印記很淺,的確不像是馬紅俊能留下的樣子。
她環視了自己的房間一圈,果然看見了放在桌面上的奶茶。
小舞兩三步走了過去,一把抓住奶茶杯:“你看,這還是熱的呢!肯定是奧斯卡剛剛來過,想找你道歉呢!”
“可,”寧榮榮感受到奶茶的溫度,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隨后又疑惑道:“可這不是我喜歡味道的奶茶啊!”
在樹上聽到這一切的相赫頓時覺得要糟糕,怎么把這一茬給忘了。
奧斯卡是一個很心細的男生,絕對不會弄錯女朋友愛喝什么口味的奶茶的。
然而。
“嘿嘿!”小舞一把拉著寧榮榮一起坐在床上,“他可定是在暗示了,我已經道歉了,但我也很生氣呢。所以才故意買這么一杯奶茶給你的!”
“這家伙真是小肚雞腸!”
寧榮榮心里也愿意相信這就是奧斯卡的道歉禮物,“哼,別以為一杯奶茶就能收買我!我、接下來一個星期,我都決定不理他了。”
相赫:…
小舞啊,真是給你跪了。這都能給我圓回來。
寧榮榮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在小舞捉弄的眼神中把吸管戳進了封蓋,然后猛吸了一大口。
小舞立刻好奇地問道:“怎么樣?新口味好喝嗎?”
可是寧榮榮就呆坐在那兒,一句話也不說。
“榮榮?”小舞疑惑地推了她一把。
寧榮榮突然站起來,狠狠地把奶拆摔在地上,賤的到處都是。
“去他的奧斯卡!我再也不喜歡他了!”
寧榮榮大吼一聲,嚇了小舞一大跳,然后就在小舞驚愕的眼神中一路小跑出宿舍,朝著馬紅俊的那邊跑去。
另一邊,馬紅俊摸不清朱竹清到底喝沒喝他的奶茶,只好在門邊等著,一會兒變一個動作,急躁地跟猴一樣。
突然,他夢寐以求的敲門聲響起了。
敲門聲很急促,迫不及待的那種急促,就跟飯館里搶衛生間的妹子一樣急促。
“要冷靜要冷靜,不能讓大家看出來…”
默念著自己的行動總綱,馬紅俊滿懷驚喜的開了門。
下一秒,門打開的瞬間,一個穿著可愛公主裙的栗色頭發少女,不由分說地抱住了滿臉意外的馬紅俊。
“紅俊,我終于想明白了,其實我愛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