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高茂利用自己的能力召回了所有能回來的人,接到消息的人起初也沒當回事兒,等回到營地,看到緊閉的營地大門,自己隊伍中和于厲較好的同伴被逮捕的時候,這些人才明白過來,營地里是出大事了。
然后一打聽,得!真出大事了。
“你們聽說了嗎?老楊的女兒找到了,那叫一個慘喲!才十四歲,都不成人樣了,這造的什么孽啊!”
“早就聽說了,我們北區的大順你知道吧?他老婆也找到了,現在人瘋瘋傻傻的。”
“真是幫畜生!怎么營地里面會出現這種人?”
“怎么不可能出現?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什么都可能發生,依我看,這次的事情是瞞不住了才爆出來的,說不定咱們首領早就心知肚明了,于厲只是個替死鬼。”
“你打我干嘛?”
“打的就是你!陳首領為我們這些普通人拼死拼活的,你怎么敢詆毀他?你怎么能詆毀他?”
砰砰砰…
“啊!打人了,殺人了…”
挨打的那人大呼起來,可周圍沒有一人幫他,最后還是維持秩序的衛兵來了才被救下,可衛兵一聽這人敢詆毀陳首領,二話不說直接將其帶走,打算先關三天小黑屋再說,省得他到處胡言亂語。
“剛才那人是新來的吧?”
“可不是嗎?一個好吃懶做的東西,整天干活拖拖拉拉的,早該教訓他了。”
下午時分,整個營地的人集合到了體育館門口,對著被綁在門口的于厲一行人指指點點的,時間不長,陳新在余泉沖的攙扶下從體育館中走了出來。
“陳首領好!”
“陳首領你要早日康復啊!”
場中瞬間安靜了一瞬,然后問好聲此起彼伏起來,可見陳新在這些普通人之中的威望有多高。
“哈哈哈,大家好,大家好。”
聽到問好聲的陳新精神頭都震了震,他松開余泉沖攙扶的手,大步走到了眾人面前。
“很快你就不好了,老不死的。”
跟在后面的陳高茂心中腹誹著,面上卻帶著關心的表情追上了陳新。
“咳咳。”
陳新強忍身上的傷勢,站在眾人面前壓了壓手,場中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
“我很抱歉!”
一聲真摯的道歉作為開場白,陳新大聲說道:
“諸位,我很抱歉,我們營地之中出現了這種事情,我很抱歉,我沒有及時發現,至使三十多位無辜的女性遭到了于厲等人的毒手,我在這里保證,相似的事情永遠不會再發生了。”
“陳首領,這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于厲那些畜生不如的東西,世界都成這樣了,他們還是趨于自己的欲望,這種人該死。”臺下還有個文化人大聲附和著陳新的話。
“對,這事情不怪陳首領,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人心裹測,人心裹測啊!”
“好了諸位,安靜一下。”
陳新再次伸手壓了壓,場中再次安靜下來。
“諸位,我現在以新紀元幸存者營地首領的身份對于厲一行人進行審判,首先,請受害人代表上前講述于厲等人的惡行。”
噠噠噠…
“嗚嗚嗚…”
話音剛落,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從人群前排走了過來。
“這位勇敢的女士,我知道這對于你來說是個很過分的要求,但為了讓大家知道于厲等人的惡行,請你稍微講述一下你的親身經歷。”
陳新敬佩地看著走上前來的玫瑰,本來這次審判沒有受害者代表上前演講的,可眼前這個勇敢的女人非要上來公開于厲等人的惡行,攔都攔不住啊!
“嗚嗚嗚…”
接下來就是玫瑰的個人表演時間,她哭泣了好一陣子才停下哭聲,從口袋里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眼淚,又拿出一個化妝盒補了補妝,最后抽出一條橡皮筋給自己綁了個馬尾辮,這才面向大眾,柔媚的臉龐上露出了視死如歸的表情。
“我本是東邊不遠處那個小幸存者營地的一員,在你們新紀元營地和我們營地合并的過程中被抓到了那個如同地獄一般的地方,在那里我和其他共患難的姐妹們幾乎沒有休息時間,他們視我們為玩物,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以下省略無數字。)
玫瑰越說越帶勁,根本停不下來,聽的營地眾人面紅耳赤,咬牙切齒,火冒三丈,義憤填膺…總之,他們看向于厲等人的目光幾乎噴著火焰,要不是有衛兵維持秩序,眾人都能上去活剮了于厲等人。
“肖哥,玫瑰姐是個老司姬啊!”
站在人群中的肖濤等人也是聽的嘴角直抽抽,自家人知自家事兒,玫瑰可沒有經歷過她說的那些,也不知道她從哪里學來的。
“我們干過這些?”
后續被逮捕的衛兵意識還是很清醒的,此時他們一臉懵逼,我們什么時候干過前面那個女子說的那些玩法了?我們怎么不知道?還有,那個女的是誰?我們怎么沒在大酒吧里面見過?
于是就有人忍不住為自己辯解起來。
“我沒有做過那種事,我也不認識她。”
“我也是,你們在說什么?”
“我承認我去過大酒吧,但是我沒有做過這個女人口中的事情啊!我只是…”
這些人的辯解有人相信嗎?當然沒有了,反而更加佐證了玫瑰的說法,要不然你們這么急著辯解干嘛?
“于厲還有這么多玩法?”
陳高茂也陷入了懷疑之中,他只有在看到心儀的目標之后才會讓人抓住目標,然后去一趟大酒吧,玩一次就干掉目標,目的就是不暴露自己,所以對于大酒吧里面的事情他不太清楚,平常都是高浪和于厲聯系的。
當然了,一開始這位少年心還沒有這么狠,對于與自己玩過的女人他是下不去手的,可是在高浪的蠱惑之下,他出手了一次,兩次…
事實證明,一個人的墮落是非常快的。
“他們不承認自己干過的事情!”
“敢做不敢當,真是人渣!”
“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玫瑰的瞎扯加上被逮捕衛兵的辯解徹底引爆了場中的氣氛,眾人不約而同的喊起了口號,要求殺了那些人。
玫瑰適時地停止了胡扯,讓出了位置,陳新邁步走上前去,雙手往下壓了壓,等到眾人安靜以后,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單。
“諸位,剛才你們也都聽到了,我身后綁著的這些人真是豬狗不如的畜生,下面我以營地首領的身份宣布審判結果,判決于厲,潘七…”
陳新念了一長溜的姓名,最后厲聲說道:
“死刑!立即執行!咳咳咳…”
有可能是站的太久了,或者喊的時候用力過猛了,陳新開始了劇烈的咳嗽,他身后的陳高茂趕緊上前扶住了他,一臉關心的表情。
“大伯,你還好吧?”
“咳咳咳,沒事兒,沒事兒。”
陳新拍了拍陳高茂的肩膀,說道:
“小茂,接下來你主持行刑吧!”
“嗯。”
陳高茂點了點頭,然后將陳新送到余泉沖那里,讓余泉沖將陳新送回體育館深處之后,他上前一步,掃視了一圈,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之后,他嘴角勾起,稍微陶醉了一下,心中暗道:
“這就是掌握權力的感覺嗎?真是不錯啊!”
回過神來,陳高茂大聲喊道:
“行刑人員進場。”
然后高浪就趾高氣昂的帶著一串衛兵走了過來,在于厲等人面前不遠處站定之后,舉起了手中的槍。
“行刑!”
砰砰砰…
圍觀的眾人瞪大眼睛看著,等確認于厲等人全部死亡之后,他們發出了歡呼聲:
“首領英明!”
“陳少英明!真是少年英雄啊!”
“陳少英明!”
漸漸的,場中眾人的口號變成了陳少英明,這是有人帶節奏,但是很少有人發覺出來。
“這是我建立威望的第一步。”
聽著眾人的呼聲,陳高茂自我感覺非常良好。
“走吧!”
人群中的肖濤默默地退了出去,他轉身獨自向著自己分配到的房屋走去。
因為今天的這件事情,所以整個新紀元營地之中除了必須要有的圍墻守衛之外,其他人都聚集在了體育館那里,所以肖濤出了第二道防線以后就沒有再遇到其他人,一路上很是安靜。
但是,這份安靜之中卻隱藏著致命的殺機。
滴答!滴答!滴答!
有水珠滴落的聲音響起,快走到住處的肖濤停下了腳步。
“出來吧!”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無人回應,水珠滴落的聲音忽然急促起來。
好似一陣微風刮過,肖濤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從路邊的一片陰影之中躍出,轉身看向自己本來的位置。
“水人?”
那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水人,水人有一人多高,身上不時地滴落下水珠,然后水珠在地面上滾動一下,又重新回到水人的身體之中。
咔啦咔啦…
突然,肖濤身后的地面破碎,一根尖銳的石柱刺向他的后心。
“影躍!”
“無極之光!”
肖濤剛要使用異能躲過這一擊,突然周圍變成了白茫茫一片,所有陰影瞬間消失,肖濤異能使用失敗!
一聲輕響傳來,猝不及防的肖濤被石柱頂飛出去。
“死了嗎?”
一個有些甜美的女聲響起。
“沒有,我能感覺到,我的能力沒有破掉他的防御。”
一個有些沙啞的男聲響起。
“他沒死,他爬起來了,石頭,封場,別讓他逃了。”
一個非常有磁性的男聲響起。
“知道了!地牢,起!”
沙啞的男聲一聲大吼,方圓二十米的地面邊緣升起了一圈高三米的石墻,形成了一個無頂空心的大圓柱。
“天光籠罩!”
周圍白茫茫的光化為了空心圓柱的頂部,照的整個圓柱之內沒有一處陰影,但也沒有影響視線的能力了,所以肖濤看到了襲擊他的人的真面目。
一個嬌俏可愛的少女,身穿藍色連衣裙,水人在她旁邊站著。
一個黃色頭發的大漢,渾身皮膚呈現古銅色。
一個戴著眼鏡的英俊男子,三顆光球正圍著他轉圈兒。
撲撲!
肖濤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拔出兩把黑色略帶彎曲的匕首,注視著偷襲他的三人,開口問道:
“你們是什么人?”
這三人肖濤根本沒有見過,不是新紀元幸存者營地的異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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