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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形勢險急

  “星耀紅珠,這是何物?”白狐老族長愣了愣。

  宇宙星空有無數的生命星球,物質之豐富,難以想象。縱以白狐老族長的閱歷,也不可能盡知萬物。

  幸虧水青陽附身之前,原主曾去牢里探望丁皓,詢問過星耀紅珠,對其特征十分了解。

  聽完后,白狐老族長語氣猶豫:“炎黃道友,你所描述之物,老夫不敢保證一定能找到,可否用其他靈藥代替?放心,保證是珍貴靈藥。”

  “不行!”水青陽斬釘截鐵道:“想要九尾狐神通,必須拿星耀紅珠來換,而且越快越好,我等不了太久!”

  察覺出對方的堅定,白狐老族長就知道沒有商量的余地,老臉繃了繃。鬼知道星耀紅珠是個什么玩意,可人家指明了這東西,不拿出來還不行。

  關鍵是,白狐一族對九尾狐神通志在必得。

  誠然,符文碑上有更強的神通,但換取那些神通的代價太高了,對資質要求也高,未必適合狐族。

  事關全族,白狐老族長只能賠笑道:“道友請放心,老夫一定盡快為你籌措。對了,道友對靈藥有何要求?”

  這下換成水青陽發愣了。

  限于地位和見識,原主對靈藥的了解不深,他哪敢亂說,說小了吃虧,說大了又被人笑,于是故作高深:“道友何必多此一問,以你我的格局,我相信你不至于傻到糊弄我。”

  白狐老族長深以為然,笑呵呵道:“道友放心便是。”

  雙方商定條件后,結束了聯系。

  結果前腳剛結束,水青陽還沒準備好,又有一道身影浮現,開口就問:“炎黃道友,在下想換取九尾狐神通,有何條件?”

  不用說,對方肯定一直在聯系自己,只不過剛才占線了。

  想到這一點,水青陽啞然失笑,已經體會到符文碑帶來的樂趣了,語氣平淡道:“星耀紅珠…”

  就在雙方聯系的同時,宇宙星空中,還有許多人正拼命聯系炎黃,可惜一直無法成功,只能一遍遍注入法力。

  “九尾狐神通,正契合我青狐一族,必須盡快得到!”某生命星球的一片洞窟內,有老者沉聲命令。

  “今天日落之前,九尾狐神通要擺在本公主的案桌上,否則拿你們是問!如此美麗的神通,簡直是為本公主量身定做的。”

  某座宮殿內,一名十三四歲的漂亮女孩,對著一幫侍女頤指氣使。眾侍女盡低頭,大氣不敢喘一口…

  炎黃的聯系通道一直占線中。

  作為賣方的水青陽,熱情地應付著一位又一位買家,他對每個人都提出了星耀紅珠的條件。

  水青陽相信,有底氣換取九尾狐神通的人,實力都不會差,其中一些人應該大有背景。讓這群人替自己找星耀紅珠,可比自己瞎搞強多了,說不定很快就有消息。

  過了好久,總算沒人再打擾,水青陽摘下琉璃面具,眼前光芒一閃,他又回到了小屋之內。

  “咦,我掌握了九尾狐神通?”

  正感受自身變化的水青陽,法力運轉,掌心上方便出現了一道白色符文,仔細看去,正是一頭袖珍的九尾狐。

  一道符文的出現,無不是經過千錘百煉,無數次的調整。作為觀想者,當然對符文了如指掌。

  可水青陽不同,他不過是利用了前世地球的知識,站在巨人肩膀上照搬而已,沒道理能掌握符文。

  思來想去,也只能歸功于符文碑和因果石了。

  唯一遺憾的是,畫出九尾狐后,水青陽的精神力消耗極大,短期之內,無法再畫出其他生靈。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救出丁皓。只希望那幫家伙快點找到星耀紅珠吧。

  勞累之下,水青陽很快倒在床上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才醒來。

  洗漱一番后,他出門買了早飯,吃飽喝足,卻沒有去北城執法監。誰讓他是工傷人員呢,上面問起來,自有道理可講。

  如今丁皓被囚,上班簡直是自取其辱,倒不如躲在家里,鉆研一下這個世界的修行體系。

  連著兩天過去。

  水青陽不知道,翠華城的修行圈內,已經掀起了一場劇烈的輿論風暴,從執法監到城內散修,人人都在議論。

  城主府還沒下最后的判決,但在許多修士的口中,丁皓已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不殺不足以正法!

  有人義憤填膺,認為應該立即行刑。也有人陰陽怪氣,言語之中,暗示城主在力保丁皓。更有人揚言,若丁皓不死,自己就要上報州城,讓更高一級的執法監來處理。

  一波波的無形浪潮,沖擊著城主府,更將丁皓一步步推向無盡深淵,要置他于死地。

  這幾日,城主府的氣氛很壓抑,據說城主摔碎了好幾個杯子,下令徹查散布謠言者。

  已經有好幾位散修入獄,嚴刑拷打之下,悔不當初,只能哀聲表示,自己也是道聽途說。

  毫無疑問,這些管不住嘴巴的散修倒霉了,死不死另說,脫層皮是肯定的。

  但如此一來,事態反而愈演愈烈,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局勢已經朝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被關押的第十天,丁皓首次遭受酷刑,被折磨得遍體鱗傷,渾身是血,據說皮肉都模糊了。

  “呵呵,想以此法堵住悠悠之口,看來咱們的城主,真的急了,準備犧牲掉丁皓。”男子臨窗而立,雙手負后,面上帶著笑容。

  他身后的影子亦是志得意滿,拱手道:“案子已經拖了十天,城主拖不下去了,相信不出三天,丁皓必死無疑。屆時便是大人施展拳腳之時,恭喜大人!”

  男子深吸一口氣,望著窗外的夕陽,心胸一片敞亮。

  各方關注之際,最難過憂急的莫過于丁家母女。尤其在牢里見到了丁皓,母女二人當場掩嘴痛哭,丁夫人幾乎哭暈過去。

  “大人!”

  跟在丁家母女身后的年輕人,亦是勃然變色,忍不住緊握刀柄,瞪視著四周的獄卒。

  “夫人莫哭,禍福無門,惟人自招。丁某為小人所害,合該有此一劫,只是苦了夫人你。”

  丁皓頭發散亂,艱難從角落爬起,蹣跚著一步步走到鐵柵欄前,雙手想去抓妻子的手,卻在半空頓住。

  然而丁夫人卻不在意,隔著鐵柵欄,一把抓住丈夫滿是血污的手,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來,再度讓丁夫人泣不成聲。

  一旁的丁幼容已經偏過頭去,一雙秀拳握得青筋直冒,死死咬住嘴唇不哭出來。

  她無法想象,以父親的修為體魄,究竟遭了多大的罪,才會變成這副模樣。

  丁皓強忍住被削皮的雙足沾地帶來的痛苦,擠出一個笑容,額頭卻已冒出冷汗:“夫人,你和小容一定要學會照顧自己。遇到什么事,就去找青陽,千行他們,看在過去的情分上,他們會幫一幫的。”

  跟在丁家母女身后的楊千行,立馬上前一步,激動道:“大人,你一定會沒事的!”

  丁皓搖搖頭,朝左右看了看:“青陽沒跟你們一起來嗎?”

  只顧著哭泣的丁夫人,終于開口了:“自從傳出你要問斬之后,水青陽便沒來過我們家。他才是聰明人。”

  言外之意,無疑是指水青陽忘恩負義,一聽說丁家玩完,立刻開始撇清關系。

  丁皓表情微變,辯解道:“青陽應該不是那種人。”

  丁夫人冷笑連連,沒擦臉上的淚水:“你當我在哄騙你嗎?這幾日,千行天天來家里,忙前忙后。而你口中的青陽,連一只腳都沒踏過咱家的門!算了,提那種人干什么,與我等何干?你這個死鬼,若敢拋下我們母女倆,小心我改嫁!”

  說罷,又嚶嚶痛哭起來。

  丁皓面露凄然之色,或許是猜到了自己的結局,忽笑道:“這樣也好,你一個女人家,處世不易,若有人真心照顧你和小容,我便再無牽掛了。”

  “死鬼!”

  “爹!”

  丁家母女同時呵斥,眼淚越流越兇。

  一旁的楊千行緊咬下顎,可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執法監修士,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同一時間,小屋內。

  正盤膝修煉的水青陽心生感應,豁然睜開雙目,忙戴上琉璃面具,進入了自己的專屬空間。

  一道模糊人影出現在對面虛空,清聲道:“道友隨便一個條件,可讓我忙壞了。”

  水青陽笑了笑:“我可沒強迫你,閣下聯系我,莫非東西已經有著落了?”

  人影語氣淡然:“若無著落,豈敢打擾炎黃道友?”

  此話一出,水青陽面具下的臉頓時露出喜色,丁皓之存亡關乎他的切身利益,如今終于看到了曙光。

  水青陽沒有亂了手腳,強裝鎮定:“拿出來我看看,可別搞錯了。”

  對方立刻從袖中掏出一顆紅色圓球,雞蛋大小,通體宛如血色琉璃打造,內有點點星芒,極為瑰麗華美。

  無論造型,大小和材質,皆與丁皓的描述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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