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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5:你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大章)

  確切的說,這片銀杏樹葉上面寫著的,其實是一道“數論三角函數”的題型。

  題目↓

  設a為整數,若對于實數x,存在整數數對(p,q),使得xap·10q,則稱x在a的10位環上。則以下命題:sin(b)(角度制)的值可以用有限個根式之和表示,當且僅當b在c的10位環上(c為確定的整數)是否成立?若成立,請求出c的值,并證明該命題;若不成立,請說明理由。

  目測…這題有點兒妖孽啊。

  孔書成立刻戴上火眼P鏡。

  經過掃描,此題難度系數為0.99。根據宿主目前的解題實力,做完此題大約需要花費65分鐘。

  呵呵,果然是這樣。

數論三角函數雙倍驚喜雙倍快樂  這么長時間以來,孔書成雖然也刷過不少數論題,有些要么簡單,有些要么傷肝。說實話,他還很少碰到難度系數剛好為0.99的天花板級的題目。

  而且,耗時需要一個小時之上的題目,他也很少碰到。

  既然,這題的難度系數還沒有達到1.0,那就說明它是有解且可以解的。孔書成最愛的,就是這種題型,充滿了挑戰,也充滿了期待。或許是因為有些激動,他竟不自覺地有些手抖了。看著就像是一個餓死鬼,手里捧著一個熱乎乎的漢堡一般。

  許森林覺得他不對勁。

  于是,他緩緩地走了過來,拿起孔書成手里的那片銀杏樹葉一看,然后呵呵一笑:“哦,這片葉子,我突然想起來了。”

  孔書成:“許老,葉子上面的題目,是您寫的么?”

  許森林搖了搖頭:“不,這道題目,是上次跟大張偉一起喝茶的時候,他寫給我的。當時,大張偉手頭沒有紙,我就把這張樹葉書簽遞給了他。”

  孔書成微微皺眉:“大張偉?”

  旁邊的蘇小妹立刻捂嘴笑:“許老說的大張偉,不是那個唱《倍兒爽》的家伙,他是許老的一個學生。”

  孔書成點了點頭:“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大張偉也懂數論呢?”

  許森林看了看那道數論題,然后抬頭問孔書成:“書成,這題,你感覺自己會不會做?”

  孔書成點了點頭:“會做。”

  許森林:“哈哈,你可別吹牛,這題可不容易出來哦。哦對了,大張偉是我很早以前的學生,他研究生畢業之后就被分配去了人大附中教數學,上個月跟他一起喝茶的時候,他還特意拿給我看這道題,他并且開玩笑地問我,這題的難度系數怎么樣,適不適合放在今年的CMO奧賽上。”

  孔書成一驚:“許老,那您怎么說?”

  許森林搖了搖頭:“我的感覺是,這題恐怕有點兒偏難。即便是要放,也應該放到后面的大題當中。”

  孔書成笑了笑:“許老,那您覺得,今年的CMO,會不會就考這道題啊?”

  許森林立刻哈哈大笑道:“傻小子,我們就只是茶余飯后開個玩笑罷了。你怎么胡會認為,這題可能會考呢?再說了,大張偉只是人大附中的一個數學老師罷了,一年一度的CMO試卷,什么時候輪得到他來出啊?”

  孔書成點了點頭,然后微微一笑:“我倒是覺得,這題有可能會考,我恐怕是今晚的歐皇了。”

  許森林:“歐皇是什么意思,褒義詞還是貶義詞?”

  旁邊的蘇小妹立刻解釋:“褒義詞。就是幸運女神,要降臨到他身上了。”

  許森林皺了皺眉,然后又看了孔書成一眼:“喂,小孔啊,你該不會認為,這題也會考吧?”

  孔書成看了看表,然后平靜的說道:“不管會不會考,我今晚都要想辦法把他做出來。”

  許森林擺了擺手:“小孔,你就不要開這種玩笑了。你知不知道,那天大張偉在喝茶的時候,把這道題也給在了他兒子做,結果他兒子整整做了一個多小時,結果最后還是把答案搞錯了。”

  孔書成:“大張偉的兒子,上幾年級?”

  許森林:“同濟大學,數學系二年級。”

  孔書成:“哦,那他還是…有點兒水啊。”

  許森林:“…”

  蘇小妹:“…”

  片刻,許森林頓了頓之后,又拍了拍孔書成的肩膀:“小孔啊,你回去之后,趕緊好好休息吧。明天上午就要考試了,晚上就不要再傻乎乎的熬夜了。這道數論題,分析起來很復雜的,它結合了三角函數和數論的考點,即便是放在CMO里面,都有一點偏難了。那天喝茶的時候,我也大致推算了一下,最后都花了差不多20分鐘呢。”

  孔書成:“…!!!”

  果然,許老作為神獸級高階的存在,果然還是牛啊!

  這道題,孔書成預計需要65分鐘,而已經退休的許森林卻只花了20分鐘?

  孔書成嘿嘿一笑:“許老,這么說,您已經做出這道題了?能不能問問一句,答案是幾啊?”

  許森林看了他一眼,然后輕輕地拍了三下他的腦袋:“小伙子,答案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真想自己做出來的話,那就自己慢慢推演求證吧!”

  孔書成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很快,他和許森林揮了揮手,就離開了茶樓。

  夜涼如水。

  孔書成離開茶樓后,剛走到馬路對面的公交車站時,一輛白色的寶馬760就緩緩地停在了他旁邊。孔書成扭頭一看,發現蘇小妹正將腦袋探出車窗外,朝他微微一笑:“喂,孔書成,你住哪兒?”

  孔書成:“我住君逸酒店。”

  蘇小妹:“那就趕緊上車吧。”

  孔書成擺了擺手:“蘇總,不用。”

  蘇小妹:“別叫我蘇總,還是叫我蘇小妹吧。趕緊上車。”

  孔書成:“沒事,我坐公交車過去就行,現在應該還有最后一班車。”

  蘇小妹:“行了,趕緊上車,別磨磨嘰嘰的了,明天一大早你還得考試呢。再說,我也是剛好順路,又不會吃了你。”

  “哦,那好吧,真是太感謝了!”

  好意難卻,孔書成只好坐上了蘇小妹的車。

  白色的寶馬車,穿梭在城市的夜景中。

  片刻,車內就響起了一首林憶蓮的《夜太黑》。

  寶馬車內配置著超贊的哈曼卡頓音響,擁有16個揚聲器,讓孔書成瞬間有種置身于音樂廳的感覺。但是,他沒說話,只是低頭細細地看著那道數論題。

  窗外,街景動感模糊。

  蘇小妹一邊開著車,一邊隨著音樂哼唱著:“告別白晝的灰,夜色輕輕包圍,這世界正如你想要的那么黑,霓虹里人影如鬼魅,這城市隱約有種墮落的美,如果誰看來頹廢,他只是累,要是誰跌醉了酒杯,別理會,只是夜太黑,止不住那眼角不欲人知的淚…”

  唱著唱著,她居然哭了!

  臥槽,好感性的蘇總啊!

  孔書成:“…”

  這就有點兒尷尬了。

  看來,女版海王,哦不,蘇小妹同志果然是有酒有故事的女人啊!

  孔書成:“內個…蘇總,哦不,蘇小妹,你沒事兒吧?”

  “我,我沒事兒。抱歉,我是個…學哲學的女生,有時候特別容易神經質。書成,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特可笑?我每次只要聽到林憶蓮的這首歌,都會忍不住想哭,真的。”

  “呃,還好吧。有些經典的歌曲,是挺容易讓人產生共鳴的。”

  “書成,你喜歡聽什么歌?”

  “我?我都隨便啊,《海綿寶寶》、《哆啦A夢》都行,或者還是成熟一點就《天空之城》吧。”

  “嗯,這首歌,我也挺喜歡的。”

  說罷,蘇小妹又將歌曲切換到《天空之城》。

  果然,音樂的魔力是無窮的。

  很快,蘇小妹仿佛也跟著音樂燃起來了。

  白色的寶馬車,在城市的夜色中穿行。

  片刻之后,蘇小妹扭頭看了看坐在副駕駛的孔書成,發現這小子居然…還在盯著那片黃色的銀杏樹葉研究個不停。

  她實在忍不住,突然朝他吹了一口氣。

  “呼”

  孔書成猛然抬頭:“啊,到了嘛?”

  蘇小妹笑了笑:“還沒到,我只是覺得…你難道就沒有話要跟我說了嘛?還是說,你的腦子里,就只有奧數題?”

  孔書成尷尬地撓了撓頭:“也不是啦。我就是在想,盡快地將這道題解出來啊。”

  蘇小妹突然又有些歇斯底里地哈哈大笑起來:“不是吧,書成,你該不會真的相信,這題就會考吧?”

  孔書成抬頭看了看前方的夜色茫茫,然后認真地點了點頭:“幻想還是要有,萬一實現了呢?”

  蘇小妹:“哈哈哈,這題要是會考,我就…”

  孔書成:“你就干嘛?”

  蘇小妹:“我就帶你去開房!”

  孔書成嚇得立刻吐了吐舌頭,然后尬笑道:“那,那還是…還是保佑這題不會考吧!”

  蘇小妹立刻尖叫道:“啊,孔書成,你是不是要死了啊?姐姐我就那么沒有魅力嘛?倒貼給你,你居然都瞧不上?”

  說實話,她真的很想揍一頓這個臭小子。

  但想了想,還是覺得算了。

  “喂,孔書成,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

  “嗯,有的。”

  “哼,姐姐我就猜到了,像你這樣的靚仔,而且成績又那么好,肯定有很多女生會倒追你的。包括我哈。”

  “不過,書成,不管你有沒有女朋友,姐姐我都不care。哦對了,我有個建議,你想不想聽?”

  “蘇總,你別再說了,我真不想聽。”

  “書成。我知道你肯定有女朋友的,不過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的。畢竟,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或許也只是個女版海王。”

  “我可沒說過。”

  “不管你說過還是沒說過,總之,我的確是有過很多男朋友。但是在我看來,他們當中,大部分人都是看中了我的錢吧。除了你之外。因為,你和別人不一樣。”

  “蘇總,我沒說看中你吧?”

  “你…你想氣死我嘛?”

  “沒有。只是覺得,我們沒必要開這種玩笑了。要不,你讓我下車吧。”

  “書成,我建議,要不咱們倆先悄悄地發展一段時間?或者,我就先當個備胎?”說話間,蘇小妹特意將車速放緩了許多,然后目光依依地望著旁邊的孔書成。

  孔書成片刻沒說話,只是目視前方。

  蘇小妹有些急了,她還想再說些什么,孔書成突然用手指了指前面:“蘇姐,我到了!”

  蘇小妹:“你…!!!”

  真的…好氣哦。

  世上,居然還有這樣油鹽不進的書呆子?

  世上,居然還有視美女與金錢如糞土的書呆子?

  很快,她一腳油門下去,直接憤憤然地將寶馬車停靠在了君逸酒店大門口。

  孔書成逃一般地打開車門:“謝謝蘇總,再見!”

  誰料,蘇小妹卻突然一把拽住了他:“喂,書成,你先等等。”

  孔書成的胳膊被拽住了,有點兒受困于人,于是尷尬地問:“蘇總,你…你還有什么事兒?”

  蘇小妹突然閉上了眼睛,然后將臉一歪,自我陶醉般地嘴角一揚:“送你回酒店,親我一下,不過分吧?!”

  “神,經,病!還玩?”

  孔書成突然用力一抽,將手抽猛地抽走,死里逃生一般地沖進了酒店的大堂。

  蘇小妹氣嘟嘟地坐在車里大罵道:“孔書成,你個大混蛋,膽小鬼!”

  孔書成沒有理會,只是心跳徒然有些加速,他剛想伸手去按電梯門,誰料旁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周浩叔叔。

  臥槽,居然是周叔叔?

  難道,剛才在酒店門口的那一幕,周浩也看到了?

  很明顯,周叔叔鐵青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茍日的蘇小妹,真是個害人精啊!

  孔書成:“…”

  戰戰兢兢地走進了空蕩蕩的電梯。

  他和周浩,兩個男人,竟然全程無話。

  直到走出了電梯,孔書成剛想開口,周浩叔叔又突然伸手制止了他:“已經很晚了,別再解釋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孔書成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抽了抽:“周叔叔,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剛才,那個女的,我…我也是剛剛才認識的。”

  周浩:“剛認識的,就要親她?呵呵,你這是海王作風嘛?”

  孔書成:“我,我沒有親她啊!是她,她說要主動送我回來的。”

  周浩:“那你說,她為啥要主動送你回來?”

  孔書成:“她是茶樓的老板娘,我剛才和一個朋友喝茶,然后…然后喝晚了,她硬說要送我回來的啊!”

  周浩一頓,皺了皺眉:“喝茶?整個晚上,你跟誰喝茶去了?”

  孔書成:“跟許老喝茶。”

  周浩:“許老?哪個許老?許仙嘛?”

  孔書成:“中科院的許森林老教授。”

  周浩片刻沒說話,只是愣愣地看了看孔書成手中的那片銀杏樹葉,然后搖著頭嘖嘖嘖地說道:“吹吧,你就繼續吹吧,中科院的許森林可是陳J潤的學生,你怎么不說你跟陳大師喝茶去了呢?”

  孔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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