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黎走到深坑中央,微微蹲下身,用手一抹地面,一個造型奇特的坑印浮現出來,赫然是一只手掌。
“嘶!”
捕快看到這一幕,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眼前的深坑恐怕已經有著一尺深了,難不成這些勁級高段的高手力量都是如此變態的嗎?
“當然,這一掌之所以能有這么大的破壞,恐怕是因為那種腐蝕性內力將地面腐蝕得脆弱無比。”
趙黎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原來是這樣。”捕快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
畢竟一掌將完好的石板打出深坑實在是太過兇悍了。
如果是真的,這高手恐怕有著萬斤之力了,這么一掌下去,估計什么精鋼玄鐵都得跪吧。
“大人,那高手是在與那個怪物戰斗時造成這樣的破壞的嗎?”
捕快看了一眼旁邊倒在地面上的四首怪物尸體,問道。
“可能是,不過那怪物身上并沒有太多腐蝕的痕跡,恐怕與那神秘高手交手的另有其人。”
趙黎淡淡說道,以他的毒辣目光以及豐富的驚艷,光看尸體就能模擬出當時的場景。
“這家店鋪的主人是誰?”
他突然問道。
“稟大人,是一個名叫萬石康的古董商人,綽號萬六鎖。”
捕快迅速回道。
“他人在何處?叫過來我有事問他。”
趙黎吩咐道,這個神秘高手出現在這個店鋪和他人爭斗搞出這么大動靜,恐怕跟這個萬石康脫不了干系。
“大人,那萬石康已經死了。”
捕快有些尷尬的說道。
趙黎臉上閃過一絲愕然。
“死了?怎么死的?”
“跟那個李四一樣,被抽干水分而死,尸體就在身后過道里的一個房間中。”
捕快開口說道,指向身后一個只剩半個木門的入門。
白狼幫大門,一個幫眾正在默默掃著地,一個身影便突然從遠處出現,朝著大門飛快的跑來。
“嗯?你是誰,停下!來我白狼幫有何事?”
那幫眾當即發現了遠處的陳遠,大聲喊道。
但那道身影卻換若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朝著大門處飛快的跑來,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媽的!”
那幫眾頓時一怒,罵了一聲,拿起掃把朝著黑影狠狠甩來,卻剛剛看到黑影轉過來的面孔。
一張臉色蠟黃,平平無奇的中年男子面容出現在他的眼前,沒有一絲出奇的地方。
但當那幫眾看到這張面孔的時候臉色猛的一白,這張面孔正是剛剛加入幫內的南宮玉南宮供奉,是幫主親自邀請進幫中的。
他頓時嚇了個半死,不顧肌肉拉傷,連忙停住甩過去的掃把。
陳遠淡淡的看了他一樣,一手拎著大漢飛快的走進的大門內。
“呼,還好老子手快,不然到時候就完了。”
那幫眾頓時松了口氣,有些后怕的說道。
傳聞這南宮供奉不僅實力高強,為人更是兇殘冷漠,前幾天青蛇門的人來拜訪幫主,僅僅因為打碎了一個茶杯,就被南供奉打成了輕傷,灰溜溜的離開了。
要是那一下沒收回來,恐怕老子下半身就得草草結束了。
那幫眾摸了摸后背,發現已經早已被冷汗浸濕。
咳咳咳!
一間房間內,昏迷不醒的大漢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迷茫的睜開了眼。
“這是哪?我不是在那古董店嗎?”
他迷惘的說道,目光立馬掃到了前方臉色平靜的陳遠。
“南宮前輩。”
看到陳遠站在前方,大漢頓時松了一口氣,但隨后便想起了那個黑色巨人,臉色一變剛要開口。
“不用說了。”
陳遠揮了揮手。
“那東西已經被我解決了。”
“被前輩您解決了?”
大漢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眼中閃過一絲崇敬。
前輩不愧是前輩,實力果然不是他這種小嘍嘍能夠比的。
一想到自己居然連前輩與那怪物交手的余波都承受不住,他的心中就有著一絲羞愧與不甘。
“我田鵬對天發誓,從此以后一定要好好連供,爭取成為向前輩一樣的武林高手。”
大漢鄭重的在心中立下一個誓言。
陳遠自然不會知道自己這一番舉動改變了一個幫眾一生的志向。
他瞥了一眼大漢,正準備離開時,一陣敲門聲卻陡然響起。
咚咚咚!
“南宮前輩,你在嗎?”
益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進來吧。”陳遠目光一閃,開口道。
木門被打開,身穿一身朱紅色旗袍的益青從門外緩緩走了進來。
豐滿傲人的身材在貼身旗袍下清晰無比,一雙高挑的玉腿隱約可見,在旗袍的映襯下看起來充滿了古典美風。
“前輩,你果然在。”
益青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一頭秀發高高盤起,看起來優雅高貴。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一旁的大漢轉過頭不停的念叨,但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雙雪白的玉腿,一縷鼻血頓時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前輩,我好看嗎?”
益青看了陳遠一眼。
“不錯,還行。”
陳遠摸了摸鼻子,這還是第一次有女生對他這么說,頓時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眼前的還是一個大美女。
一旁的大漢看到這一幕尷尬無比。
“既然幫主與前輩有事相談,我就先離開了。”
他捂住鼻子,逃難似的跑了出去。
陳遠平靜的看著大漢離開,微微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定力就是不行,他目光轉向眼前的益青。
“益青幫主今天真是好雅興,不知來找老夫有何事?”
他平靜的問道。
“嘿嘿,南宮前輩真是不懂風趣。”益青頓時埋怨的看了陳遠一眼。
“快點說吧,老夫還有事要做。”陳遠有些不耐的說道。
“好吧好吧。”益青幽怨的看了一眼陳遠,逐漸正色起來。
“前輩委托我們尋找的詭異事件,現在已經有一些發現了。”
“哦,什么發現?”陳遠目光一亮,問道。
“我派幫內大部分幫眾出去搜尋消息,聽人說在城東園區街經常能聽到嬰兒的哭聲,時斷時續。”
益青注視著陳遠說道。
“嬰兒哭聲?會不會是貓叫春?”陳遠皺眉問道,貓發春時的叫聲與嬰兒哭聲十分相似,很容易分辨錯誤。
“據我們打聽消息的人說,那聽到叫聲的人一開始也以為是貓叫春,只是幾乎每個晚上都有類似的聲音傳來。
有時甚至有著女人的哭聲,那人曾經半夜去尋找過聲音來源,卻發現那聲音是從園區街深處傳來的。”
益青點頭說道。
“園區街深處怎么了?”陳遠疑惑的問道,他剛來府城不久,對于府城各地的熟悉程度還不夠。
“前輩不知,那園區街深處其實是園區街很久以前的老城區,長久以來一直被廢棄不用,根本沒有住人。”
益青解釋道。
“那人也曾經去衙門報過官,可哪怕官府來的捕快也只能聽不出什么,去園區街深處搜也不可能。
因為那里太危險了,各種廢棄房屋堆積在一起,長久的風吹雨打讓這些房屋變得脆弱無比,一不小心就可能出現崩塌。
那些捕快在聽了一陣發現這些聲音并沒有什么危險性也就離開了。”
“所以判斷這是詭異事件?”陳遠疑惑的問道。
“這就要從另外一件事情說起。”
益青緩緩說道。
“在數年以前,府城曾經有一位武林高手,綁架了一個世家中近十位婦女嬰兒,其中就有那個世家族長的妻子以及兒子。那綁匪借此威脅世家拿出大量金銀珠寶,并揚言如果不交錢財,他便一天殺一個人。
因為那世家一時間變現不出那么多錢財,那綁匪第二天就立馬丟出了一具死狀凄慘的女尸,全身上下有著大量被凌辱的痕跡,正好是拿世家家主的妻子。
一聽到這個消息,那世家家主大悲之下當場氣血逆行血管爆裂而亡。而接下來選出的世家新族長則冷酷無比。
對于劫匪要求的那筆數量巨大足以讓世家傷筋動骨的財產,新族長當場拒絕,并協同官府追捕劫匪。
劫匪惱怒之下帶著所有人質藏了起來,消失在了城中。
而當劫匪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一具死尸,被人吊死在大街之上,但那些被綁架的婦女兒童卻從此消失不見,恍若沒有出現過一樣。”
他她頓了頓,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而在幫中派出搜尋詭異消息的眾多幫眾中,有一個曾經在一個老人口中得知當年那個劫匪曾經出現在園區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