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船的船長叫做杰克遜,維克剛聽到的時候還驚了。
他因為常年在海上討生活,有著比起阿金也不遑多讓的棕色皮膚。
黑發有些蓬亂,系著黑色的頭巾,臉頰瘦削,五官平常,額上還有些皺紋,看著四十幾歲。
弗瑞天天找他請教一些航海知識,問東問西,讓他不勝其擾。
維克坐在甲板上,有些無聊,見他過來,就問到:
“杰克遜船長,你知道這里離風車村有多遠嗎?”
維克記得在海賊王世界的地圖中,霜月村和風車村同屬于哥亞王國境內。
在同一片大陸上,只是霜月村離哥亞王國王都比較遠,而風車村離王都比較近。
沿著海岸線,是可以從霜月村直達風車村的。
杰克遜船長被維克問得滿頭霧水,他一臉迷茫的說:
“風車村?你說的是哪個風車村?”
維克也被他問懵了,難道這里還有很多個風車村不成?
“就是哥亞王國境內的風車村啊,在哥亞王國王都附近。”
杰克遜船長更迷糊了,一臉黑線地說:
“維克,看你們幾個說話很講究。那個卷毛小子,問起航海術來,說的頭頭是道,把我都問暈了。我還以為你們很有見識呢,結果是根本沒有出過門的菜鳥呀。
王城那一帶附近的村子里,幾乎每個村莊都有很多風車,根本不會有村子叫風車村啊!要是叫風車村該怎么分辨呢?”
維克不信邪,質疑道:
“就算都有風車,那風車的形制總不會都一樣吧?”
杰克遜船長被維克的問題弄得呆了一下,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仔細想了想,就用一種看傻瓜的眼神看著維克,懶得再解釋。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維克也不好再問什么,只好郁悶地去找弗瑞幾人打牌。
杰克遜的船并不去太遠的地方。
他這次出航,只在隔了兩個村子的村莊就停船了,維克幾人只好搭乘別的船只不斷換乘。
果然沒過兩天到達了第一個有大風車的村子,格林村。
維克初一見到村口那個風車,簡直激動不已。
因為它與漫畫中路飛村子門口的風車幾乎一模一樣,而且村口不遠處也有一個小酒館。
維克迫不及待地就去了酒館,去看這位據傳和紅發香克斯有一腿的女人。
一進去就失望起來。
因為酒吧老板雖然是一個女人,而且風姿綽約,但已經三十余歲,而且還有了一個孩子。
絕對不可能是那位女老板。
他們幾人在此休整了一天,第二天繼續搭乘小船。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這邊的村子果然如杰克遜船長所說,十分相似。
不但風車長得讓人看不出區別來,而且每個村村口附近都有小酒館。
再到了一個村口有風車的村子,維克也就不那么大驚小怪了。
只是與幾人來到村口的小酒館吃飯,準備在此地停留一天,繼續乘船前往王城。
這里已經很接近了。
維克剛點完單,食物還沒有端上來,他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女老板聊天。
這位老板是一個綠發美女。
“你們要去哥亞王國的都城?”
美女老板聽了維克他們的目的地有些驚訝,她隨即溫柔鼓勵道:
“你們真厲害呢,這么年輕就獨自出門游歷。”
她倒是沒懷疑維克是小孩子,畢竟幾人身高都已經很可觀了。
除了弗瑞長得稚氣,古伊娜一看就是個小孩之外,幾人都與成人無異。
維克很溫和地看了一眼一邊百無聊賴的幾人,微笑道:
“也不是算是獨自出門吧,我們都是同伴,可以互相照顧。我已經十六歲了。”
女老板露出憧憬的神色。
“我小時候也憧憬過去冒險呢,可惜一直沒能達成愿望。”
弗瑞插嘴道:
“美女姐姐,你現在也很年輕啊,可以和我們一起去嘛。”
女老板有些害羞,不過她很快就笑著說:
“我哪里能去呢?我還要照顧酒館啊,不過哥亞王國都城我也去過,是很繁華的地方,就是管理很嚴格。你們什么時候要走?”
維克答道:
“是想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就走的,只是不知道有沒有船。”
女老板聽了很驚訝,她奇怪道:
“你們要乘船去?我還以為你們要從陸地走過去呢,看你們都很厲害的樣子。”
說著她的眼神從維克幾人腰間的武器上一掃而過。
維克聽了就知道有內情,立馬笑著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去,只以為要從海上走,原來陸地上還可以直接過去嗎?”
女老板明顯是個善良的好人,也不吝嗇自己知道的信息,一五一十道:
“是呢,其實走路去還更近。你們要是身體好的話,早上從這里出發去王城,多玩一會,晚上就能再回來呢!”
維克都驚了,都這么近了嗎?沒有導航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具體在哪啊。
女老板看幾人還是一副懵懂的樣子,也知道他們是第一次來,沒有走過這邊的陸路。
“從這里出發,一直朝北方走,爬過科爾波山,再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王城了。你們要是愿意出貝利的話,可以雇傭一兩個去過的人帶路,這樣也不怕迷路。”
突然女老板住了口,注意到幾人穿的衣服都有同一個標志。
剛開始她并沒有細看,現在才發現。
這是一家品牌店的衣服,一件短袖至少都要一萬多貝利。
何況那個卷發男生還穿著一件看起來就很貴的黑色毛披風。
她有些后悔推薦線路了,因為這幾人至少經濟上絕不是平民。
而那條路最終還要經過「不確定之物的終點站」,不知道這些人愿不愿意。
維克看到她欲言又止,神情有些糾結,眉頭都皺在了一起。
“還有什么注意事項,您盡管說好了,我們本來都是一心道場的弟子,最近剛剛出來歷練,還有很多事不明白,要請教你呢!”
女老板也聽說過一心道場的名聲,道場在自己村子購買過糧食。
見他都這么說了,只好柔聲說:
“其實如果從科爾波山走的話,會經過一個環境不太好的地方,那里有些臟亂,而且......對你們這樣穿著的人不太友好。因此有些人就更愿意走海路。抱歉,打擾你們道路的選擇。”
她話說的很婉轉,似乎隔著這么遠也不愿意說別人的壞話。
盡管對方可能是一些違法亂紀的壞人。
維克懂了,脫口而出道:
“「不確定之物的終點站」是嗎?沒關系,我還要感謝你呢。我們就走那條路,如果有麻煩,就交給那個惹麻煩的人去解決好了。”
斜瞥了弗瑞一眼。
沒錯,弗瑞又把他的那件嘚瑟披風給穿出來了。
壓箱底了將近兩年,他已經忍耐得很辛苦了。
不僅如此,他打扮的還亮閃閃的。
其他人也都換下了訓練服,船上了之前買的便裝。
阿金也不知道在哪里買的衣服,和他剛開始穿的那一套幾乎一樣。
看來他對那套衣服也是愛得深沉。
古伊娜從小做男孩子打扮,平常衣服和訓練服也沒什么區別,就是簡單的白色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