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沒想到他竟然會這么做,頓時怒火高漲。
但阿金已經跑遠了,幾人也顧不上去追他了。
阿金幾嗓子下去,海賊們已經陸陸續續出現在甲板上,機靈的已經往小船這邊來了。
聽到喊聲的幾個干部都大驚失色,知道自己是被拋棄的棄子,臉色具都不好看。
也連忙帶著人往這邊趕來。
很多海賊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他們也沒傻到底,還知道連船長都要跑,那絕對是遇到了不可力敵的危險。
這時候還不搶點財寶逃跑,難道做一個等死的傻瓜不成?!
于是被拋棄的干部們帶著自己的小弟,剩下的海賊們也三三兩兩拉幫結派。
他們劫掠了自己的同伴,都往小船上擁去。
他們都想擠走別人,自己登船逃跑。
但還有些海賊穿梭在海賊船上各個艙室。
他們有的是真正的菜鳥,被突如其來的混亂搞得無頭蒼蠅一般,不知所措。
有的則是貪婪成性,總想著能找到更多的好東西,不肯過早離開。
斯庫船長此時再想乘船離開已經不可能了,船上的騷亂讓他疲于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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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海軍軍艦上。
軍艦已經在他們身后蓄勢待發,若是按照斯庫船長原來的設想,有夜色掩護,沒準他們還真能逃出生天。
可惜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海賊船上亂象橫生。
甲板上甚至燃起了星星點點的火光,那絕不是什么照明的燈光。
船長梨帕少尉還打算把這艘還不錯的海賊船賣個好價錢。
眼看這些該死的海賊不知道因何緣故就要損壞自己的財產,他立刻氣急敗壞地下令:
“所有人!不許開炮!靠近海賊船!接舷戰!”
海軍們得令,立刻將船開到海賊船一側,有的海軍藝高人膽大,還有段距離,就抓著纜繩蕩過去。
大多數海軍齊齊甩出鉤爪,拉近兩船的距離,等足夠近了,立刻鋪上木板,沖進海賊船,開始了接舷戰。
海賊們前一刻還在自相殘殺,下一刻就發現船上竟冒出不少海軍來,頓時大驚失色,也不敢再內斗,與海軍們打成一團。
海賊雖然剛經歷過內斗,但是船長“鯊魚”斯庫仍在,干部也還留存幾人,整體實力并沒有大的損失。
再看海軍這邊,率先登船的雖然有自認本事厲害不懼海賊的人。
更多的卻是腦袋發熱,圍毆了兩次海賊潰兵就自覺天下無敵的新兵菜鳥。
他們還沒有遇到過有組織的戰斗,就以為海賊都是前幾次那種灑灑水的程度。
結果不言而喻。
在更多的海軍還沒有登上海賊船之前,沒有人數優勢,也沒有高端戰力船長和軍官,海賊一方很快占領了上風,把海軍打得節節敗退。
真正面對死亡時有些海軍才意識到,這并不是一個碾壓般通關的海軍游戲,自己不會一直贏。
而是殘酷的廝殺戰斗,輸一次就會失去一切,丟掉小命。
眼看海軍不敵,船長梨帕少尉才催促海軍們盡快登船,自己親自率領一眾軍官去迎戰“鯊魚”斯庫。
維克這時才跟著后續海軍一起登上海賊船。
他一直十分清楚自己的實力,雖然這幾天在海軍軍艦上偷師了幾招,但都是海軍士兵最基礎的鍛煉招式而已。
身體底子也還沒有完全恢復,弗瑞和巴里特也不例外,幾人比普通的海軍新兵還稍有不如。
巴里特憑借過人的力量,能稍微強一點,但也有限。
弗瑞之前還躍躍欲試想沖擊在前,被維克攔住,看到海軍的慘狀才訕訕撓頭。
三人不敢莽撞,維克舉刀站在中間,弗瑞和巴里特分列兩邊,只看到有落單的海賊才上前打斗。
維克借著這個時機磨練武技,兩人在兩邊掠陣,再換上弗瑞上前,維克與巴里特掠陣,巴里特也是一樣。
如此反復。
這是在之前村鎮里遭遇海賊時三人想出的辦法。
要想短時間快速有自保之力,在與海賊的廝殺中不丟掉性命,目前合理利用實戰就是唯一的提升途徑。
說武技那也是抬舉他們了。
三人全憑實戰中自己摸索,完全就是斗毆的街頭把戲。
在周圍的人幾乎都差不多,對手也好不到哪去,這才讓他們在艱難的用生命做賭注的提升中勉強游刃有余。
眼見海軍人數眾多,嘍啰們已經幾乎潰敗,只剩下少數幾個還勉強抵抗,可以預期他們也撐不了多久。
干部也不好受,也只剩二副和另外一人還站著,也已經受傷頗重。
船長“鯊魚”斯庫知道大勢已去,卻不肯認栽。
海軍也不是沒有損失,面前的這位軍艦總指揮也戰力平平,與自己交戰幾個回合,頂多打成平手。
要不是有其他軍官插手,說不定對方還稍有不如。
想到此處,他堅定了心神,擋下梨帕的一刀后順勢斜劈其下腹。
旁邊一個軍官立即抬刀去擋。
斯庫心下冷笑,只是虛晃一招,根本不去攻擊梨帕。
而是左移幾分,繼續斜劈。
血花四濺,半條手臂掉在地上,那軍官立即倒在地上抱著手臂慘嚎起來。
斯庫一擊建功,絲毫不留戀,立即后退。
剛剛后退,帽子就被一刀劈成兩半,掉在地上。
斯庫一頭茂密的黑色卷發暴露出來,幾縷發絲緩緩飄落,他驚出一身冷汗,絲毫不敢大意。
梨帕和斯庫都警惕地盯著對方,舉刀對峙。
“鯊魚海賊團的船長,“鯊魚”斯庫是嗎?看看周圍吧,你現在已經輸定了。如果束手就擒的話,我還可以網開一面饒你一命。”
“鯊魚”斯庫聽了,看著模樣凄慘的屬下們,周圍快要將自己包圍的海軍,卻根本不領情。
“哈哈哈哈——你這點伎倆,騙騙別人還行,對我可是根本沒有用的。”
他看向對方的視線充滿了蔑視。
“我還不知道你們海軍嗎?比我們海賊可貪婪多了。我這顆頭可是值不少錢,難道你會放過嗎?”
梨帕少尉眼中的陰霾一閃而過,但他卻不氣餒,繼續笑著說:
“呵呵,你的腦袋當然值錢,但我想要更多!如果你老老實實把自己的藏寶地點說出來,我就放你一馬,怎么樣?”
他的眼中滿是貪婪之色。
“相信你這么多年積攢的寶藏應該不少,足夠支付我們的辛苦錢了。一些對現在的你來說毫無用處的身外之物,用來買命,很劃算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