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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次性工具

  時間就在認字的喜悅和一夜的美夢中流逝著。

  次日,就有了文章開頭的一幕。

  維克三人繼續著忙碌的一天,都在思考晚上如何才能更好地完成自己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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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特別監禁塔。

  一個身穿制服的警衛來到了特別監禁塔最頂層,橋上之國最高負責人的辦公室門前。

  他輕輕地敲擊了三下。

  “進來。”

  一個中年男聲響起,聲音中微微有些不耐。

  警衛打開房門,恭敬行禮。

  “打擾了,長官,是關于最近工期延誤的事。”

  那長官正是當日主持處刑的那位大人,名叫阿布拉·西格弗里德。

  他對自己被指派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非常不忿,平時根本不離開住處。

  唯一能讓自己感覺輕松愉快的就是短短的進餐時間了。

  就這,還要時不時被打擾。

  西格弗里德此時懶散地坐在椅子上,手中還拿著餐具。

  面前桌子上一角放著一個粉色電話蟲,正閉著眼睛睡得正香。

  桌子中間放著一些食物,鮮嫩的肉排不知是什么動物的肉,被烹飪得恰到好處,深紅色澤,汁濃味厚,被整齊地切成網狀小塊。

  旁邊的薯條色澤金黃,香酥美味。

  還有兩朵西藍花清爽解膩,再配上一片檸檬提味。

  右手邊還有一杯香醇的紅酒。

  這在外面就是普通的體面人都能享受到的食物,在這里卻很難擁有。

  是勞工之國的絕頂享受!

  他應該正在進餐,被這種無聊的小事打擾有些不悅。

  “怎么回事?”

  “長官,最近人手本來就越來越緊張了,再加上還有一批人逃跑,都被處理掉了。如果再沒有新的人員補充的話......”

  說起這個,西格弗里德就有些不耐煩。

  其他的事可以推給手下,勞工補充的事卻得他親自負責。

  但都七百年過去了,就算剛開始確實是人滿為患,但現在情況也變了。

  罪人越來越少,使用起來卻越來越不經用,經常沒到期限就壞掉。

  前幾任開始就不得不另外補充一些被倒賣的奴隸進來了。

  遇到這種好事,多了一個進項,西格弗里德當然不會手軟。

  但后果也來了,人手嚴重不足。

  不過他完全不在乎,人不夠了,每個人多干點不就好了嗎?

  這種小事也來浪費自己的時間。

  他不在意地道:

  “把勞工們的勞動時間翻倍。”

  “這......好的長官。”

  警衛滿臉黑線,勞工們每天要工作接近二十小時,哪還有翻倍的可能?

  這位長官來了之后就萬事不管,一點常識都沒有。

  不過前幾位長官都一樣,他們這些警衛都習慣了。

  他也絲毫不敢挑長官的錯,只好說另一個問題。

  “長官,還有一件事。”

  警衛有些吞吞吐吐,畢竟這件事實在是不好說出口,他硬著頭皮。

  “這個月的食物也......”

  沒錯,這位長官連勞工本來就被克扣得少得可憐的食物都不放過,還想再榨出點油水來。

  警衛心里腹誹,感覺這位長官比前幾位更不顧臉面。

  在他面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還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西格弗里德眉頭緊皺。

  “這種小事也要來問我?一天吃一頓飯就好了。”

  聽到他話的警衛絲毫不覺得意外,但他這次可不能再繼續埋頭應是了。

  而是面上有些躊躇:

  “但是,最近剛好有人逃跑。雖說被處死后震懾了一些人,勞工的消極情緒也越來越嚴重,反對建橋的聲音也在增加,把他們逼急了的話......”

  這位警衛可不是為了勞工著想的好人。

  而是如果真的按照上官的吩咐去做,一旦出了事情,勞工們自然不可能逃脫,對這一點他絲毫不懷疑。

  他怕的是上面怪罪下來,長官自然可以推卸責任,把原因都歸結于屬下擅作主張,可自己就要成為犧牲者了。

  本來這位長官就貪婪無比,給手下警衛的分潤都少了很多,如今自己還有可能成為炮灰。

  這讓他怎么樂意?!

  西格弗里德很不滿意屬下對自己的反駁,他叉了一塊牛排慢條斯理地放進嘴里。

  感受到了美食的美味,心情也沒那么糟糕了,于是很耐心得給這位不懂事的下屬解釋道:

  “叛亂分子沒多少人,他們什么都做不了,逃走的話殺掉就好了。”

  警衛對他的看法不敢茍同。

  長官大人當然可以無所謂了,事實上他還巴不得出些什么問題,犯點錯呢。

  這樣的話,他就有可能會被調離這里。

  這正合他心意。

  只要不是在這里,無論去哪里,還能比現在更糟嗎?

  但到時候出了問題,總有人要來負責任的。

  倒霉的可就是他們這些警衛了。

  警衛現在很不想說話,但他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

  “長官,勞工們的食物已經非常少了,如果再苛扣的話......很可能會發生暴動的。”

  西格弗里德卻完全不理解他的憂心。

  見對方幾次三番說一些廢話,用一種古怪的眼光看著他。

  “食物食物,你這么關心勞工?難道有什么認識的人是勞工嗎?”

  他還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

  “要是喜歡的話,隨便給點吃的多玩幾次也就是了。”

  警衛簡直目瞪口呆。

  隨即臉漲得通紅。萬萬沒想到長官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種事確實曾經有過。畢竟來這里的人不管是單身漢還是已經成家的,都不能把家屬帶到島上來。

  一年也只有幾天假期,平時就靠雜志,只有補給船來的時候才會帶一些女人。

  但數量有限,很快就會被瓜分一空。自然就有人把目標轉到了島上的女勞工身上。

  但是后來就慢慢杜絕了。并不是大家的素質提高了,道德水準上線了。

  而是這里的女人實在是不怎么樣。

  能被運到這里的女人都是經過挑選剩下的,年輕漂亮就意味著更多的利益,自然不會送來這個地方浪費。

  剩下來的都是一些歪瓜裂棗,年齡還都很大了。

  大家也不是幾年都見不到女人,既然補給船每個月都要來,自然沒有人看得上她們。

  西格弗里德剛來的時候也興致勃勃,結果去了一趟女勞工的住處就掃興而歸。

  此時他卻這樣對自己說,他把自己當成什么人?

  那警衛心中就是一陣惱火。不過對方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也只能憋著。

  “大人您誤會了,絕對沒有這種事。我只是擔心,繼續減少食物勞工會損耗地更快,工期會被延誤更久。”

  西格弗里德擺擺手。

  “那有什么關系?不要擔心,勞工總會有的。”

  他端起高腳杯,站起身來走到窗邊,俯視著遠處勞工們忙忙碌碌的勞動場景,微微抿了一口紅酒接著說:

  “總之,把勞工當一次性的工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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