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離開了,反方臺子上還站著云煥和瑞西。
兩個人都惡狠狠的瞪了尤金一眼,隨后各自朝不同的方向離開。
路橋扶起達聞西和達喜,這事情總算告一段落。
尤金朝著尤莉走去就要帶尤莉離開,路橋看見之后連忙追了上去:“尤金大人,先謝過你救達喜了。”
尤金沉默了幾秒,隨后想到了借口開口道:“這有什么好謝的,我可不是為了你。另外兩位新月你也看見了,他們站在我們對面就是想跟我對著干。救下這個孩子,也不過是為了不讓他們得逞罷了。至于你嘛,年輕人好自為之吧。”
路橋此時對著轉身的尤金說道:“尤金大人,我能給你說個故事嗎?”
尤金轉頭沒轉身子看著路橋:“你說我聽。”
“就幾個字,鶴蚌相爭漁翁得利。這是我們那邊的諺語,說的是白鶴和河蚌是兩種不一樣的動物,白鶴抓河蚌的時候被夾住了。河蚌不松口,白鶴也飛不走。這個時候漁翁過來了,輕松的抓住了白鶴和河蚌不費吹灰之力。我說這個也只是想讓您拓展一下思維,我相信你知道我什么意思?”路橋看著尤金。
尤金微微點頭笑著:“好一個鶴蚌相爭漁翁得利,你就那么相信我是漁翁?”
路橋對著尤金行了一個軍禮,沒有回答尤金的疑問。路橋提醒尤金鶴蚌相爭漁翁得利不假,但路橋沒有說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對了,你好像想要我們家的葡萄?過幾天選個日子來我家挑吧,我給你準備好。到時候我先嘗嘗你所謂的酒,再給你一個合理的價。”尤金笑著拉著尤莉離開,尤莉轉身小聲的說:“過幾天我在來找你,我帶你去摘葡萄。”
身后的貓斗小隊成員,馬龍提前開口大喊道:“恭送董事。”
一旁的穆烈才不是傻子,看到現在心里自己門清。
此時的穆烈帶著自己的士兵上前,搓著自己的手笑著:“穆烈老弟,這請人的錢是不是該給一下了?也別三七了,我們五五就成。”
穆烈擦了擦額頭的汗,一金幣一人?怎么可能,自己報價才一百硬幣一位,這錢怎么說都是一折凈賺。所以一百金幣自己能拿到五十就夠了。
路橋伸出了手笑著:“穆烈老哥你自己拿,說了三七就三七。說話算數,這以后才能合作不是?”
穆烈此時看著路橋,帶著懷疑的眼神抽取了七十金幣。
穆烈操作路橋確認,路橋都看不懂面板但顯然同意就對了。
“合作愉快。”穆烈拿到了錢,轉身帶著兄弟們也就離開了現場。
路橋此時也對穆烈有了一定的認識,愛錢和重情重義應該都不假。但是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不會得罪權貴。
這一點必須要妥善利用,否則未來可能會害了自己。
士兵完全散開之后,貧民窟的眾人才敢圍上來。
貧民窟的眾人都在慶幸孩子沒事,顯然都沒想到這樣都挺過來了。
韓東在一旁看著,發現貧民窟內大部分人的打扮。腰間掛著錘子、扳手和改錐,再加上達聞西和他們的關系開口道:“等等,幫著修飛機的就是你們了對吧?”
達聞西自然點著腦袋:“沒問題的老板,全部信得過。”
此時的韓東顯然有些將信將疑,路橋打消了韓東的想法解釋道:“我也看過他們流水線了,雖然是流水線但全部都是手工車間。我想他們的技術應該是可以的,至少還原飛機應該不存在什么問題。”
韓東聽到有路橋的肯定,自然也不再說話。
路橋看著達聞西開口道:“聞西啊,你兒子這短時間可能都要跟著我了。君月的意思孩子要是犯了什么事情就算在我頭上,所以今天開始他跟著我你沒意見吧?反正我們有三個月時間要一起修飛機,晚上你們還要幫我做手套呢?”
達聞西點著腦袋:“沒問題的。”
韓東有些興奮的笑著:“那么事不宜遲,喊上十五個跟我一起去看看飛機唄?”
路橋尷尬的笑著:“飛機就飛機,別加個唄字。讓人誤會,那么我們啟程吧。剛好是我們登月網絡,第一天上班。”
身后的貓斗小隊也都是登月網絡的員工,韓東帶著達聞西跟著十五個貧民窟的鐵匠。
路橋則伸手抓過并摸著達喜的腦袋朝前走去,路橋看見了達喜背后的翅膀此時還被金屬固定。試著上手穿著戰斗服果然輕而易舉的將金屬條掰開,翅膀得到解脫之后依然耷拉著。
路橋不解的看著才發現這蜻蜓的翅膀似乎根本不聽從達喜,試著摸了摸詢問道:“達喜,你有感覺嗎?”
達喜搖著腦袋,路橋又試著碰了碰翅膀的根部接近達喜背上的地方。
達喜下意識的躲了一下:“疼。”
“疼?”路橋不解的追問。
“傷口結繭之后新長出來的肉那種疼,路橋哥哥你不會要切掉它吧?”達喜詢問道,心里十分恐慌。
路橋可沒想到達喜能回答的那么準確,點著腦袋:“不會,才不會。本來也就是新長出來的,只是你這樣走在路上太招搖了。等到了我給你改一個造型,如何?”
達喜點著腦袋,此時似乎還有些抗拒。
銀座大廈十四層,這里散落這飛機的殘骸。
這里成了路橋等人的工作室,路橋思索著拍打達聞西:“你明天搞一個招牌,你們的文字寫就成:登月網絡。掛在這里,成不成?”
達聞西點著腦袋,自然同意了路橋的說法哦。
貓斗小隊的眾人和工匠聚集于此,韓東拿出了藏在緊身衣內路橋畫的飛機草圖。將其攤開在地上,對比這一堆廢墟將鐵匠們喊來,
鐵匠們顯然也一頭霧水,討論著眼前的東西和圖紙有什么關系。
這群鐵匠自然沒辦法理解,路橋比劃著跟眾人解釋:“你們就先還原外殼,我大概知道飛機是鋁合金做的。你們這的材料我不太清楚,就按照最好的搞吧。至于報銷章韓東,韓東處理不了再來找我。你們也不用硬拼,把材料依次擺放。如果發現有變形的就想辦法恢復一下,先拼接成平面的然后在組裝成原形。”
路橋說著手舞足蹈,鐵匠們點著腦袋似乎懂了路橋的意思。
鐵匠們上前,開始用手去挑選殘骸,路橋明白這很有難度,就好像在玩巨大的立體拼圖。只不過這個拼圖可能有缺失和嚴重變形,難度幾乎是頂級的。
而路橋這邊在廢墟內找了許久,打開一個個行李架想看看有什么能用的東西。
完整的行李架本就不多,被整理的都差不多了。除非士兵們分類的時候,分不清哪些東西是不是屬于飛機。
路橋在開到第四個行李架的時候,看見了一個背包興奮的將其拿了出來。
背包內沒什么東西,期盼著手機之類的確什么也沒有發現。
這似乎是一個年輕人的旅游包,包里只有幾件換洗的衣服。
每一個夾層路橋都仔細的看了看,只看見一張記者的工作證。
全是沒用的東西,路橋拿著背包望著達喜想到了什么。
洗干凈絕對能用,路橋拍打著書包四下張望走向了丁寧。
“丁寧,哪里可以臟掉的東西?就是用水沖干凈?”路橋詢問道。
“水資源是很寶貴的,我們不會浪費在這種東西上面。臟了就臟了,壞了就扔了。”丁寧解答道。
對于這種回答路橋也是服氣的,畢竟普通人身上也就一件緊身衣。最多有幾個口袋里面放點銀幣,洗澡都是蒸汽風干的。
蒸汽?風干?
路橋瞬間想到了什么表示離開一趟,馬龍和丁寧連忙追上。連韓也想保護路橋,但因為沒有戰斗服只能放棄。
路橋尷尬的笑著:“我不離開大廈,我去一層找安娜。”
聽到路橋要找安娜,喬克看著路橋:“你要干嘛?”
“換緊身衣啊?”路橋詢問道。
“一個月有一次免費的更換,否則一百硬幣換一次。不是免費的,你想什么呢又沒壞?”喬克解釋道,自己胸口緊身衣沒了一大塊都不著急換。
周圍的馬龍、韓東,乃至達聞西和一旁的鐵匠們都眼巴巴的看著路橋,此時的路橋才明白大家穿著都是破破爛爛的。
反正自己的錢也是敲出來的,路橋此時舉起了手大喊道:“感覺自己衣服臟的都跟我來吧,今天我豁出去了請大家洗澡換衣服。”
士兵們領取一個月一次免費的緊身衣平時都不一定舍得換,這事情對于平民們更是困難,更何況是住在貧民窟的貧民?
所有人都激動了,激動壞了!
全部跟上了路橋,去往了一樓。
浩浩蕩蕩的隊伍下來,每個人看著艙門都眼冒金星。
安娜看著下來的路橋有些不知所措,但看見喬克下意識的揮了揮手。
路橋則對著安娜開口道:“安娜姐,我們都想換一套。”
“沒聽錯吧?你們?”安娜不解的說。
路橋點著腦袋笑著伸出了手:“按人頭吧,都是我的人,就全部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