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莉身旁的士兵緩步走來,抽出了自己腰間的匕首遞給了路橋:“我不看好你現在所做的事情,但我還是要幫你。我的刀可以說是這里最鋒利的,你看看合不合適?”
尤莉則從一旁的士兵手里接過了消毒藥水,開始給路橋的雙手消毒。
路橋抓過匕首,一同沐浴在消毒水中。
路橋看著匕首,燈光下能看見匕首的一整個刀刃閃閃發光。
路橋明白這是一把鋒利的武器,路橋拿著匕首開始靠近達喜。
達喜顯然有些激動,下意識的躲閃。
路橋再度安撫道:“你是乖孩子對不對,千萬不要動。馬上就沒事了,你要信我啊。”
達聞西此時按住了自己兒子的雙手,對著達喜喊道:“兒子,你乖。聽二把手的話,你會沒事的。”
路橋試著在達喜的脖子上輕輕一劃,瞬間出現了傷口。血液從中緩緩流淌而出,此時的達喜有些抗拒。
尤莉拿出了腰間的藥劑,扎上了達喜的大腿。
藥物推送進去,達喜顫抖著但沒有動。
達聞西此時已經牛扭過了頭,這樣的畫面根本看不下去。
路橋的手有些顫抖,做游戲的自己何時會想到自己會干這種事情。
馬龍和丁寧開始配合,一個人拍攝一個人傳導畫面。
丁寧舉著手臂端到了路橋面前,路橋自然看見了畫面。
路橋甚至能看見自己的手,路橋顫抖的深入達喜的脖子處。
路橋的手按照毫米往脖子內深去,達喜此時抽泣著但沒有亂動。
路橋碰觸到了蟲奴的蟲嘴,此時的蟲奴顫動了兩下。
摟在外面的屁股左右開始扭動,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路橋才明白這玩意堪比拆彈,但此時都已經到了這個步驟肯定不能停下來。
路橋伸手,達聞西遞來了金屬絲。
金屬絲的一段達聞西學著路橋已經搞好了魚人扣,路橋將金屬絲緩緩的拉到了蟲嘴的一旁。
似乎是牽扯過大,血液更多的滲出。
路橋也有些慌了,但顯然不能停止了。
將金屬絲套上蟲嘴,固定好之后路橋松開了手。
眾人看見一根金屬絲傳入脖子當中,明白這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
達喜帶著哭腔詢問道:“什么時候能好啊?”
“已經完成了一半,另一邊好了就好了。”路橋自然耐心的回答道。
此時的達喜帶著哭腔:“疼,好疼。”
達聞西扭著頭不敢看在一旁勸導著:“好了把把就給你買好吃的,你想吃什么就說爸爸都給你買。”
孩子被轉移了注意力,此時自顧自的開始說起了想吃的東西。
路橋再度劃開了一個口子,將手指朝里深入。
有了第一次的嘗試,第二次的路橋反而輕松了很多。
路橋兩根手指將金屬絲深入了達喜的脖子,再一次套入金屬絲。
傷口此時還在流血,金屬絲架設完畢。
三根金屬絲,分別在達喜的脖子內部左右兩端以及蟲奴的腰部。
路橋緩步后退,看著達喜開口:“最后的最后了,千萬不要動。現在誰來啟動?把石門關下來就好了。”
路橋看向了達聞西,達聞西不敢看側著腦袋指著遠處的扳手:“就是那個,一板就好了。路橋你來吧,我信得過你。”
路橋看向了其他人,幾乎沒有人敢跟路橋對視。
尤莉身后的滿月士兵們此時也搖著腦袋,明明殺蟲如麻的樣子。此時卻一個個不敢吱聲,生怕失敗算在自己頭上。
路橋無奈的走到了扳手前,這玩意別說有點像月牙灣的行刑工具。
只可惜現在喬克不在,不然喬克應該很樂意拉著玩意。
路橋有想過最差的后果,只要安全取出就有機會。
哪怕拉扯導致蟲奴的血沾染到達喜,血液流出的時候會帶走大部分的蟲血。
剩下的就只能看孩子的抵抗力了,路橋下意識的詢問道:“沾染蟲血活下來的概率是?”
“一切看看自己,大概有七成。”丁寧解釋道。
路橋點著腦袋;“聞西你都聽見了。”
“你來吧。”達聞西捂著自己的眼睛蹲在了地上。
路橋大喊道:“你們先別止血,我拉!”
齒輪開始驅動,瘋狂的旋轉。
崩直的金屬絲因為巨石的下落被撤走,速度之快確實只是瞬間的事情。
三個石門重重的砸下,路橋的耳邊傳來了喜悅的吶喊聲。
路橋看向了達聞西,達聞西也看向了路橋。
兩個人走到了一起,隨后走向了達喜。
“沒想到真的可以。”丁寧笑著。
“路橋,你真是太棒了。”尤莉此時也覺得十分神奇。
只有路橋此時看向了拔出的蟲奴,天花板上此時掛著蟲奴和口器。
此時的蟲奴嘴里不斷的冒著紫黑色的汁液,路橋有些不好的感覺。
確實拔出來了,但路橋不清楚會不會感染。
畢竟尤莉的說法,之前有個很厲害的軍醫。但是這個雖然解決了蟲奴口器的問題,但是隨后就造成了感染。
路橋現在跟那個軍醫一樣,解決了蟲奴口器的問題。
但顯然是否有感染,路橋并不知情。
路橋的想法,流出的血液會帶走蟲血減輕感染的機會。
眾人給路橋讓開了一條路,路橋看見了達喜。
達喜的脖子處,脖子處流出了臟兮兮的烏血之后開始變得鮮紅。
“在不止血可能會失血過多死亡。”一旁尤莉的士兵開口道。
路橋點著腦袋:“止血吧。”
士兵為其用止血的泡沫進行了一圈固定,而此時的達喜暈了過去。
“應該是暈倒了,我想不會有事情了吧。現在就是帶著去監護室,觀察二十四小時。二十四小時內只要沒有感染,就不會有問題了。”丁寧解釋道。
路橋點著腦袋:“希望如此,聞西你能放心了吧?”
“不對啊二把手,我兒子他…他…”達聞西指著躺在傳送到的達喜。
達喜此時開始顫抖起來,微微的如同癲癇。
路橋嚇了一跳,沖了上去左右張望拿起了桌上的一塊墊布:“掰開他的嘴,讓他搖著。別咬到舌頭,這怎么回事。”
丁寧又拔出了一根注射劑,扎入達喜的大腿。
達喜此時還在抽出,藥效似乎完全不管用。
此時最緊張是達聞西,已經開始不知所措了。
路橋發現了不對勁,路橋指著蟲奴大喊道:“把那個蟲奴放下來。”
尤莉身旁的以為士兵一躍而起,本想拉下金屬絲卻發現金屬絲意外的僵硬被掛在了空中。
無奈的士兵將蟲奴從上面解開,抓著跳了下來。
蟲奴掉了下來,此時早已經死了。
但路橋發現了聽完,蟲奴嘴里似乎有口器斷裂的痕跡。
路橋想到了什么,難不成蟲奴還有類似馬蜂一樣的設定。
路橋沖向了達喜,脖子處泡沫此時凝固了鎖住了傷口。
路橋用力掰開,掰開之后能看見傷口。
傷口內流出的是紅色的鮮血,而路橋仔細的看見傷口下方還有一枚小針。
非常不起眼的小針,路橋伸手拔出了小針。
小針內黑紫色的汁液冒出,果然如此。
路橋下意識的開始吸達喜的后脖子,對準針孔位置。
路橋明白,只要自己的口腔沒有傷口就不會中毒。
一口兩口,路橋吐出了紫黑色的血水。
三口四口,此時吸出的已經是正常的血液了。
路橋擦著自己的嘴巴,看著達喜的樣子十分緊張。
“還有呼吸,毒血也已經完全吸出了。不會有問題了吧?”馬龍在一旁十分的緊張。
此時達喜睜開了眼睛,眾人全部嚇了一跳。
達喜的眼睛,完全是血紅色的。
血絲布滿眼球隨后整個身體開始青筋暴起,眾人都嚇了一跳。
青筋開始朝著后背涌去,隨后盤踞一團成了一個肉球。
路橋看到了一旁的手術刀切開了達喜的衣服,此時的達喜后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鼓包。
路橋有些不知所措,鼓包開始一點點的變薄。
隨后能看見半透明的皮膚下似乎有這什么東西,那東西似乎還在顫動。
“什么狀況?”馬龍不解的說。
“不知道。”丁寧此時皺著眉頭。
尤莉似乎知道什么解釋道:“其實,當年那個馬斯特救了傷者之后。傷者其實沒死,也沒有感染。而是蟲化了,蟲化后反殺了馬斯特后被擊斃了。那時候我們月球失去了一名杰出的醫生,相對的我們再也沒有人能治療蟲奴鎖人了。”
尤莉身后的士兵拿回了一旁自己的匕首:“我來吧,他已經是蟲子了。”
達喜身后的鼓包破裂,里面居然長出了蜻蜓的翅膀。
連接處看著有些滲人,但此時血管已經不在暴起。
路橋看見了達喜的眼神,緩和了許多帶著驚恐。
路橋和達聞西沒有溝通,兩人幾乎是同時的本身朝向達喜一前一后攔住了眾人。
達聞西大喊道:“除非我死。”
“否則別想動達喜。”路橋連忙接上。
眾人有些無奈,達喜迷迷糊糊的喊道:“爸爸,好疼。”
達聞西轉身抱起了達喜,達喜的雙眼雖然通紅但沒有失去意識。
兩個人包在一起,此時都哭出聲:“都怪爸爸沒用。”
“爸爸疼,你壓到我后背好疼。”達喜大喊道。
達聞西立刻松開了手,達喜的翅膀并沒有展開而是耷拉下來像披風一樣掛在身后。
路橋看著達喜,反應過來假面騎士W啊!疾風王牌黃金極限啊!
緊身衣加蜻蜓翅膀,就差一個頭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