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的本命法器是什么?”
統子的聲音又變成了一個御姐,語氣也變得有些強勢,把收拾好東西準備去找師姐的聞泣嚇得一愣。
“我沒本命法器,對了,你說話正常點,不然就閉嘴。”
聞泣推開房門,緩緩的退了出來,深深凝望著這個他住了十八年的小屋子,心里居然還有點不舍。
“主人,你師姐來找你了。”
統子又變成了一個小蘿莉的聲音,不過這次倒是正常不少。
“嗯,以后就這個聲音了,別再換了。”
主人居然喜歡這種調調,嘿嘿嘿!
聞泣低頭小聲說完,不清楚統子怎么發出如此猥瑣的笑聲,正想詢問一二,一抬頭就看到他的大師姐那驚艷的一幕。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大師姐整個人如同春筍般展露嫩芽,綻放出一縷幽香,如同拂掉灰塵珍珠,突然就煥發出內斂,高雅的氣質來,她穿得依舊是那身紅色的錦繡羅裙,腰間還掛著一對銀色鈴鐺,手如柔荑,膚如凝脂,精致的眉眼下是一縷紅紗遮面,身姿曼妙的朝著他走了過來。
“大....大師姐?”
聞泣有些難以置信,師姐這是被人奪舍了?
“臭師弟,你什么眼神?拿去,這是師傅給你的,一人一把,我們快下山去吧。”
大師姐剛剛那恍若九天玄女的模樣氣質頓時消失殆盡,聞泣卻放下了心,還好,這還是他的大師姐。
忽略掉心里的那一絲悸動,他接過師姐從儲物手鐲里拿出的一把長劍,入手的一剎那感覺渾身都被凍了一下,差點把長劍給扔了出去。
“玄冰劍?”
這把通體泛著藍光,劍身還有點點碎冰的劍,聞泣只在書里見過,這可是修士排行榜前五的法器啊,威力還能跟著主人修為而不斷提高,甚至能產生器靈,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半神器。
“嗯,我這把是紅菱劍,和你那把的威力不相上下哦。”
大師姐手里的長劍是赤紅色的,不經意間看過去竟還泛著紅光,凌冽的劍氣包裹著劍身,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這兩把都是失傳已久的半神器,師傅居然一下子有兩把,真是財大氣粗。
“大師姐,你要御劍飛行嗎?”
“嗯,結界已開,我帶你出山吧,不過下山后盡量步行,師傅說山下情況未知,御劍飛行很容易出麻煩,讓我們多了解山下的世界以后再做打算。”
“謝謝大師姐。”
“哼哼,走吧,站穩了。”
紅菱劍瞬間變成一尺多寬的大長劍,載著兩人往山下飛去。
剛到山腳下大師姐就收起了長劍,二人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和稍微吹亂的發型,都有些緊張又激動的拿出了身上的羅盤。
“大師姐,往南。”
“不,往北。”
“大師姐,師傅說這羅盤的方向是指向天晶石的位置,怎么你我方向不一致啊?”
“.....我哪知道,不如先按照我的方向走吧。”
“那.....”
同意的話還沒說出口,二人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呼救的聲音。
“來人啊,救命啊!”
“快來人啊,誰來救救我啊!”
是個女人的呼救聲,里面隱約傳來男人猥瑣的笑聲,但是聞泣絲毫沒聽出這女人的聲音里面有多少害怕的情緒。
是錯覺嗎?
“有人遇險,走,師弟,救人去。”
大師姐倒是二話不說飛奔了過去,雖沒御空飛行,但用法術疾步跑出來的速度也能堪比一二。
一時半會聞泣竟還追不上。
“主人,你不是想知道你的身世嗎?去北方找妖族首領。”
統子突然開口了,但是突然說出來的消息令聞泣有些詫然,難道自己的身世和妖族有關系?
“還有呢?”
“沒了。”
“就這?”
“.....不能告訴你太多,反正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要你有何用?”
“.......”
統子不說話了,聞泣還以為這家伙有自知之明了,結果,剛看到不遠處大師姐的身影時,就聽到它嘀咕了一句:“人家可以陪主人聊天,陪主人修煉,陪主人度過漫漫長夜啊!”
這小蘿莉撒嬌的聲音,差點讓飛奔中的男人摔個狗吃屎。
聞泣穩住身形,忍不住滿頭黑線,他暗暗下定決心,遲早要讓體內的這個家伙閉嘴,不,是永久禁言。
“多謝姑娘出手相救。”
等聞泣到的時候,現場只剩兩位姑娘深情對視了,那對面穿翠綠長裙的女子還沖著紅衣女子行了一禮,兩人三言兩語似乎就成了生死之交的好姐妹。
太草率了吧,聞泣靠著一旁的大樹無語凝噎。
小姑娘看著與他們年齡相仿,模樣秀麗,聽她說從小生活在山上,和外公外婆相依為命。
幾年前外公打獵受傷頗重去世了,上個月外婆也病逝了,并且給了她父母的地址,所以她才一個人下山,想要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至于為何父母不找她,此時她的外公外婆為何又要她下山找他們,這些都不得而知。
是的,她自己都不清楚。
“我剛滿十八,你我年齡相仿,你就叫我鳳棲吧。”
“鳳棲,我也剛滿十八,你叫我舒藍吧。”
“好的舒藍。”
“鳳棲,你準備往哪去啊?”
“往.......”
大師姐還沒說往南邊去,就被師弟搶了話頭。
“北邊,我們要去北邊的妖族之地,你要一起嗎?”
師姐如此單純,難怪將來大著肚子渡劫而死,心真大,以后他真得為她操碎了心。
“啊?要......”
名為舒藍的小姑娘像是此時才發現聞泣的身影似的,她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面前的少年,一襲白衣似雪,手上抱著一把長劍,墨發飛揚,面如冠玉,斜靠著一顆參天大樹,一雙丹鳳眼此時正飽含深意的看著自己,她的心如擂鼓喧天轟隆作響,耳邊什么都聽不到了。
好俊美的少年郎,好想帶回家。
“舒藍,你不能帶我師弟回家,他是我未婚夫,我們有婚約的。”
原來這句心里話被那少女不自覺的宣之于口了,大師姐頓時不高興了。
婚約?什么時候的事?他怎么不知情?
大師姐這又是鬧的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