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低劣的血腥味誒,霧平板你聞到了嘛。”
夏醬一邊累的喘氣一邊整理著自己凌亂的粉毛道。
霧雨靠在沙發靠椅上看著霧小糖充滿治愈的吃相,輕聲且慵懶的回道:“嗯有四種血腥味”
夏醬坐回霧雨的大腿上,后腦勺靠在她的胸口處,掰著手指頭道:“角落里的穿大衣的有土腥味兒,笑的很丑的老婆子身上有鐵銹味兒,穿白大褂的身上有好重的藥味兒。”
“這些味道里面都混合著血腥味,嗅嗅”
“乳a,太低劣了,光是聞著都是對本魔王鼻子的侮辱。”
夏醬將臉邁進霧雨胸口處,聞著霧雨身上自帶的香味,讓自己忘記剛剛聞到的味道。
“還有第四種呢?”
霧雨拿起一根薯條,沾著番茄醬,深紅色的番茄醬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下有些駭人,一直盯著會感覺薯條沾著的不是番茄醬,而是人血!
“嗯好像是店里的,拜托我又不是狗狗,怎么會知道的那么詳細。”
“話說回來,和這些血腥味比,霧平板你身上的血才是極品啊,過來給本魔王吸一口噠!搞快點哈!”
夏醬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眼睛冒著亮光沖了上去。
啪嗒。
被霧雨抓住嘴巴兩邊,將她小臉捏起。
咔咔咔。
骨裂聲響起。
“啊啊啊!”
“我跟你拼辣!”
夏醬一邊忍受著臉上的疼痛,一邊揮舞著小拳頭要去打霧雨,可惜沒什么力氣,打在霧雨身上就跟按摩一樣。
霧雨和夏醬又一次的嬉鬧起來,霧小糖還在安靜的吃著桌面上的食物,嘴巴鼓鼓的,像是倉鼠般,看的想讓人用手好好揉搓一番。
另一邊后進來的三位顧客此刻正安靜的吃著薯條。
只不過吃的樣子都跟不一樣。
穿著大衣臉上裹著繃帶的男人將大衣的口袋露出,從里面那出一個便宜打火機來。
在大衣敞開的那一刻,身在廚房整理東西的胖老板剛好看到這男人的腰間處有著幾個小瓶子,差不多是火鍋店里的香油罐那種大小。
總共有三瓶整齊的用個牛皮套套著,外殼是一片白色,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東西。
他拿出打火機后將薯條放在上面燒了起來,當看著剛剛炸好的薯條被烘烤的干巴巴,前半部分完全焦掉后,男人如刀般且陰郁的眼神明顯露出笑意。
隨即他猛的抬頭看著廚房中的胖老板,在胖老板驚恐的雙眼下,將燒焦的薯條狠狠戳進番茄醬中,速度很快,力道很大。
看他的樣子就像抓著一個人,將那人的頭往水里猛壓似的。
隨即他將前端因為太過用力而碎裂開來的薯條舉起,上面沾滿了番茄醬,番茄醬從上頭滴落進盒子中,像是血滴落在地上似的,粘稠又深紅。
咔嚓。
他居然沒有將繃帶拿走,而是直接將薯條塞到繃帶上,早就燒焦的薯條此刻輕而易舉的化為一堆碎屑落在桌子上,盤子中,紅色的番茄醬沾滿了他臉上的繃帶還有右手。
番茄醬在他的嘴巴上涂抹著,隨即變為了一個紅色笑容。
“呀”
胖老板被嚇的聲音都顫了起來,雙手舉在胸前,蘭花指高高翹起,臉往回縮,雙下巴直接暴露出來,表情異常的猙獰。
這是被嚇的。
“怎么了店長?”
小姐姐放下手機聽到聲音好奇的回過頭來。
胖店長迅速轉過身去,用寬厚的背影對著小姐姐,極力控制自己顫抖的聲音道:“沒事”
他沒發現他的聲音被嚇的都有些尖了。
“店長你今天好奇怪啊,是不是太累了,早點下班回去休息吧。”
小姐姐看著窗外還在下的大雨,視線看向角落中的大衣男人。
在店員小姐姐的視線中,大衣男子此刻正低著頭,默默沾著盒子里的番茄醬,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她沒發現,在男子低著頭的臉上,舌苔是黃色的舌頭從繃帶里探出,將臉上的番茄醬和薯條碎屑卷入嘴中,輕微的咀嚼聲傳來。
他就是這樣進食的。
隔壁的老婆婆此刻也在進食。
她顫巍巍的抬起右手將薯條拿起。
恰在此時,胖店長好死不死的又轉過身來,他是想去倒杯熱水冷靜冷靜的,可剛好就看到老婆婆吃薯條的一幕。
小姐姐此刻又剛好拿起手機,一邊笑著一邊刷著好玩的資訊。
老婆婆拿起一根細長的薯條,沒有直接去沾,而是放在一旁的盤子中,接著再次拿起一根細長的薯條。
如此反復幾次后。
十來根體型修長的薯條整齊的被放在盤中。
接著在她那詭異的笑容中,她從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鐵針來。
那針很干凈,不過奇怪的是它的顏色。
不是平常所見的銀白色而是 血紅色的!
它尾端連接著的線也是紅色的。
“欸”
老婆婆發出低沉的笑聲,眼皮聳搭在渾濁的眼球上,用紅色的針插入薯條內。
噗呲!
刺的很用力。
店老板看的眼皮狂跳。
不知為什么,這針明明扎在薯條上,可給他的感覺就像刺入自己皮膚里面似的,涼颼颼的。
紅線穿過薯條,將另一根薯條給串聯。
老婆子明明抬手的時候都是顫巍巍的,可做這針線活時手卻很穩,每一針都不拖泥帶水。
當十來根薯條全都被串聯起來后,形成一個球形。
光是這些還不夠,老婆婆又拿起一些稍斷的薯條,放在球形薯條上,繼續縫補起來。
當她停止手中的針線活后,店鋪老板的嘴里再一次的發出了顫叫聲:“呀”
那球形薯條本來沒什么,胖店長看的時候還嘗試了這種產品會不會大賣的心思。
可當短薯條加上去后,一切都變了。
胖店長越看這球狀薯條越覺得它像一個東西。
人頭!
短薯條就是它的頭發!
不僅如此,老婆婆完成這些后還把盒子里的番茄醬灑上去。
粘稠如血般的番茄醬順著球狀薯條的頭頂順流而下,當流在她用短薯條拼湊成的表情上后,越來越像一個 流血的人頭!
老婆婆用手指觸摸著露出詭異笑臉的球狀薯條上。
手指沾著濃稠的番茄醬,臉上的皺紋擠成一塊。
這邊的小姐姐聽著身后店長的怪叫,沒再轉過身來。
她覺得店長可能是太累了,精神有些衰弱。
“噸噸噸噸噸。”
感覺自己精神衰弱的胖店長一連灌了三大杯涼白開才冷靜一些。
“我一定是太累了,這幾天加班加的太勤了,有寫顧客有不一樣的吃法是正常的,一定是我想太多了,呵呵呵呵。”
他揉著自己肉嘟嘟的臉蛋,向兩邊拉扯,隨即用力往臉蛋一拍。
臉蛋頓時紅了起來。
他強打起精神來,雖然心里安慰著自己,不過他還是走出了廚房。
他要去把門口的營業牌子給翻過來。
不知道為什么,他不想今天再來客人了。
這錢,不賺啦!
可就在他走到廚房入口時,腳步聽了下來,一雙小眼睛睜大到極限。
角落中的那個白大褂醫生模樣的人此刻正看著他。
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指摸出兩柄手術刀來。
銀白色的亮光在昏暗的燈光下明晃晃著。
他望著胖老板,隨后手緊緊攥著手中的手術刀,將一根粗壯的薯條放在盤子內,接著用手術刀直接刺入其肚子處。
中間的土豆泥露出,它被開膛破肚了。
這還沒完,穿白大褂的年輕人臉色變得有些癲狂,剛剛建立在胖老板心中溫和儒雅的形象瞬間破碎。
他一下又一下的用手術刀在薯條肚子內搗鼓著。
當這個薯條變得七零八碎后,他將這些薯條丟入番茄醬內。
接著將支離破碎的薯條塞入濃稠的番茄醬盒子內。
看著薯條被淹沒,男子臉上浮現出病態的笑容。
那種感覺就像是把人肢解后塞入泡滿人體的福爾馬林池中。
一種成就感,滿足感毫不掩飾的出現在男子臉上。
胖老板用手捂住嘴巴,大口呼吸著空氣,臉上的汗珠不斷冒出,一張圓臉變的通紅。
“小,小李啊,我先下班了,你待會收拾收拾就下班吧,再見!”
胖老板紅著臉對著帶口罩的小姐姐道。
“啊?老板你剛剛不是還說送我嘛?”
小姐姐的眼睛里滿是問好。
心道這就是社會上的中年男人嘛。
“咳咳,想起來家里有事,我老婆和我養的狗打起來了,我得回去看戲咳咳,勸架!”
胖老板說著就要跑出去,手上連雨傘都沒拿。
“誒!老板你不是還沒結婚嘛,而且你養的不是貓嗎?”
“啊?你怎么知道我養了貓的?”
胖老板突然站在原地有些發愣。
小姐姐卻是一副黑人問號模樣:“老板你糊涂了,前段時間你不還把你家貓咪的照片給我們看了嘛,就在店里啊。”
“啊可能是年紀大了”胖老板也沒多想,摸著有些發熱的腦袋準備向外跑去。
他感覺在這個店鋪里呆的越久,精神就越是煎熬。
突然。
“老板”
角落中坐著的大衣繃帶男對著老板招手道,這時可以看到,他的手指甲縫里還有些紅色和黑色的東西,手掌被繃帶包裹著,里面還有些紅色,應該是最近受傷的。
“怎,怎么了?”
胖老板哭著張臉道。
他感覺自己腿已經軟了。
“你過來一下”
男人如刀般的視線穿透著胖老板,令他顫抖著微胖的身軀來到男人面前。
不過他沒有靠的太近,而是站在中間處。
這個位置離面前三個怪人不遠不近,留有一些距離。
突然他面前和左邊坐著的老婆婆和年輕人同時站起身來,靠近了胖老板,將他圍住,堵住了他后退的方向。
“你,你們要干嘛!”
胖老板的聲音不由得高了起來。
小姐姐放下了手機看向這邊:“怎么了老板?”
“沒事嗷,沒事。”
看著另外二人并沒有干什么,只是站在那里看著他,店鋪老板想著自己作為一個社會人,必不可能給小李留下不好的畫面,所以打了個煙霧彈混了過去。
小姐姐聳聳肩,繼續刷起手機來。
“老板還有沒有番茄醬”
男人低沉嘶啞的聲音傳來,這話一出胖老板倒是松了口氣。
身后二人也問道同樣的問題。
胖老板放下心里懸著的心,臉上露出輕松的表情道:“哈哈哈,不就是番茄醬嘛,有的是,等著,我給你們拿去,看來你們很喜歡吃番茄醬啊,哈哈哈哈。”
胖老板哈哈笑著。
“看來是我多想了,我就說嘛,怎么可能運氣這么差碰上什么壞人盯上自己,這種事可是電影中才會出現的情節啊。”
這么想著,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輕盈了一些。
嘟嚕嚕 突然。
他口袋里的手機發出震動聲。
這表示他手機有新的信息接收。
他拿出手機一看,是微信群里來的信息,正有人他呢。
點進去,群名叫中老年閑散娛樂中心。
里面都是一些附近的店鋪老板或是廣場舞時認識的老大爺老大媽們,一群人平時沒事都會在里面聊天灌水。
不過他們可不會打字,都是發語音的,而且每條語音都是50,60秒左右,對于年輕人來說簡直是煉獄般的聽覺盛宴。
此時胖老板的是群里的群主,他發了一條長達60秒的語言,接著了全體成員。
此刻胖老板身體剛剛放松下來,也沒多想就順手點開了群主發的語音。
恰好他的手機喇叭是那種特別大的類型,此刻聲音更是直接拉滿,比揚聲器還揚聲器。
“誒大伙都聽著,大伙都聽著,我剛剛從我當警察的兒子那了解到一件事,大伙都聽著啊,都聽著。”
“好像隔壁鈴鐺市有幾個在逃殺人犯,有幾個殺人犯啊,根據我兒子說的,好像是我們浮云市這邊跑來了,大伙都聽著啊,都聽著,往我們浮云市這邊來了。”
“我說下幾個人的特征啊,說下啊,大伙都聽著啊。”
“一個是面部有燒傷的男人,臉上有燒傷啊,之前把人用油潑在身上然后把人燒了,而且把別人活活燒死后還把人拉著往土里摁,往土里摁啊,好像是殺了三個人了,被殺的都是胖子啊,都是胖子,那個誰,炸雞店的老劉啊,你注意些啊,還有烤肉店的老許啊,火鍋店的老張啊,海鮮自助的老楊啊,群里就你們幾個最肥了,都注意注意啊。”
“誒下面我接著說啊,大伙都聽著,都聽著啊。”
“還有一個是個女的,不過好像整容了,背有些駝的,大概四十左右,之前把幾個人用線活活勒死,還把人那手啊,腳啊什么的都用針線給整下來了,還把人的手縫在腳上,腳縫在頭上,腳縫在肚子上,那叫一個慘喲。”
“那女的殺了四個,死的尸體都被縫了,不過頭都不見了,聽說是背在身上呢。”
“誒還有最后一個啊,最后一個,大伙都聽著啊。”
“最后一個是個精神病,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路上把兩醫生給殺了,肚子用手術刀給劃開,里面的器官都被捅爛了,還把人醫生的白大褂給扒了,你說缺德不。”
“誒就這些啊,大伙都注意些,平時門啊,窗啊都鎖起來,再檢查下啊,大伙多多注意啊。”
“炸雞店的小劉啊,就你最肥,你可得注意啊,萬一這伙人起了殺心,說不定就找上你了,就這樣啊,就這樣。”
啪嗒。
這條長達60秒的語音來到盡頭。
咕嚕。
胖老板咽了口吐沫。
他,就叫小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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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就一更嗷,明天挑戰下一天萬字嗷,這本書一直沒推薦,好像得爆更才有 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