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是野魂守!?”
普洱捂著小嘴發出震驚的聲音。
一旁的靈雪兒凝重的點著頭:“我可以確定,剛剛她身上發出的壓迫感...”
“如果鎮守閣有這么一號人我們早就應該知道的。”
“我兩次攻擊覆蓋到她的全身,但都好似石沉大海一般,一點波浪都沒掀起。”
“如果不是野魂守,那就只有可能是...獵魂使!”
說道這里,靈雪兒將自己面前的發絲往后一撇。
腦海中快速分析著:
“不,不應該是獵魂使。”
“如果是以獵殺魂守為樂趣的獵魂使,她應該已經下手了...”
靈雪兒此刻的腦瓜子有點亂。
這是她第一次能力施展后沒有效果。
一種未知的恐懼席卷而來。
啪嗒。
普洱抓著靈雪兒的雙手,黑色的瞳孔盯著對方的藍色瞳孔:
“冷靜下來小雪雪。”
感受著對方手上傳來的溫熱,靈雪兒才逐漸冷靜。
她抱住普洱,將頭放在對方的肩膀上,隨后開始分析剛剛得到的信息。
剛剛那個警察的確說過小霧雨...那這個人就是他先前一直說的霧雨。
加上對方只看了一眼這種尸體,就一臉平靜的離去。
一般人或者是獲得魂幣的魂使中,也有許多人沒有見過尸體。
更別提面對尸體還能一臉的平靜。
可以推斷,這個叫霧雨的一定見識過更恐怖的事物。
那時她臉上面無表情的有些恐怖,好像這種事對她來說就像是喝水一樣的日常生活。
想到這里,靈雪兒皺了皺眉。
“總之可以確定,這個叫霧雨的女人絕對非常危險。”
將頭從普洱的肩膀上抬起后,靈雪兒肯定的說道。
“小洱,叫那個局長帶人收拾現場,我已經找到一個很關鍵的東西。”
靈雪兒不知從哪摸出一枚帶血的紐扣。
而那枚紐扣居然和她們二人校服上的紐扣一樣!
“啊,這不是我們校服上的紐扣嗎,難道說犯人是我們學校的?”
“不應該吧,學校里面的人我們先前不是探查過只有那個風比蒙是魂守。”
“而且風比蒙不是在鎮守閣登記過的F級魂守嘛。”
普洱此刻化身問題女孩。
嘴里蹦跶出一個又一個的問題。
“你忘了一個重要的事哦~”
靈雪兒湊到普洱的臉龐。
在普洱的耳朵邊上,輕聲道:“魂幣降臨是隨機的哦~”
“你是說...有人在最近獲得了魂幣!?”
“聰明,不愧是我的小洱。”
靈雪兒對著普洱甜甜一笑。
“可是學校里足足有六千人誒,而且我們學校是初中高中合并的。”
“如果對方是初中的,那我們...不是很好調查啊...”
普洱嘟著小嘴,顯然是想到自己學校后犯了難。
“嘻嘻,這個嘛..就交給我吧,我們回家洗個澡先睡一覺吧,天氣好熱,都出汗了呢。”
靈雪兒神秘一笑,隨后拉著普洱的手向著二人的事務所跑去。
“慢一點啦雪雪,我還沒給局長打電話....”
就在這對神探回去之時,遠處的霧雨此刻正抬頭望著面前的大漢。
原本她是想回家繼續睡覺的。
結果這個光頭巨漢突然攔在她的面前。
“有事..?”
霧雨將頭一歪,臉上面無表情的望著這名光頭。
銀色的呆毛隨風飄舞著。
紅色的瞳孔中沒有任何情感。
這就是霧雨平時的模樣。
那大漢露出自己整齊的牙齒,身上的肌肉鼓起。
他擺出一副健美的姿勢,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游泳健身了解下啊美女。”
聲音很大,像是在敲打寺廟中的佛鐘一般。
“沒興趣...”
霧雨頭上的呆毛一甩,隨后繞過這名大漢向前走去。
就在她路過大漢的身邊時,自己的小鼻子突然一動。
一股熟悉的香味涌入鼻中。
只一瞬間,她頭頂的銀色呆毛迅速立起。
沒有感情的瞳孔中浮現出一絲興奮。
“花伯..?”
霧雨嘴里突然吐出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咳咳..鼻子挺靈啊小美女。”
那大漢摸著自己的光頭哈哈大笑著。
隨后巨大的身軀開始縮水,一張干癟的人皮出現。
接著從人皮從走出一個身材矮小的老頭。
他有著一對長的夸張的白色眉毛,毛茸茸的頭發將臉給遮蔽。
看起來就像某個游戲里的栗子球一樣。
此人正是霧雨當時晚上遇到的買面老伯花伯。
他將手里的人皮折疊好,放進口袋中:“呵呵,別害怕,不是真的人皮,是用動物皮做的,怎么樣,老朽的手藝還不錯吧,啊哈哈。”
他撫摸著自己看不見的胡子,嘴里發出樂呵的聲音。
因為笑過頭了,還劇烈咳嗽了幾下。
花伯摸著自己的胡子,尷尬的看著霧雨。
霧雨只是動著自己的小鼻子,隨后伸出自己的小手:
“肚子餓...”
面對如此直白的小姑娘,花伯倒是沒露出厭惡的神情。
“哈哈哈,好,那來吧。”
花伯將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當二人走到一個轉角處時,面前的場景出現了變換。
周圍的樓房變成了一片蔚藍的海水。
在透明般的海水中,各種沒見過的魚類到處游蕩。
而霧雨二人此刻就站在海的正中間處。
就像置身于水族館中。
霧雨沒有任何的不適,呼吸依然順暢。
在她的面前,一臺攤販車停在那里,緊緊等候著。
“這里...?”
望向操刀切面的花伯,霧雨歪著頭像是惡意賣萌般的問道。
“這里是老朽制造的魂世界,怎么樣,好看吧?哈哈哈。”
花伯發出爽朗的笑聲,周圍的海水也跟著顫動著,水中的魚迅速游動著。
“還行...”
坐在小攤車的座位上后,霧雨嘀咕了一句。
“怎么樣,最近遇到什么厲害的對手嗎?”
正在燒火的花伯利用空閑時間切著蔥花,嘴里問著霧雨最近的事。
“沒..”
霧雨有些困了,睫毛開始緩緩下落,又緩緩抬起。
“呵呵呵,沒有嗎...年輕人還是多歷練些好啊。”
將面放進煮沸的湯里后,他舞出一個漂亮的刀花,隨后將刀插入放置刀具的位置。
一切都顯得那么自然。
將面端到霧雨面前,花伯用腰間的圍裙擦了擦手,拿起他的煙桿子,又擺出招牌抽煙姿勢來。
“說起來..上次忘記告訴你一些事了。”
“人老了記性不好,見諒啊,呵呵呵。”
將煙桿子放在桌子底下敲了會,他抬頭想告訴霧雨一些事。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只小手,一個空碗,以及霧雨吃的鼓鼓的小臉:
“再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