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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標語衛生

  李承乾回長安之后,會鬧出多大的風雨喬生暫不得知,可喬生知道,肯定不會小就是了。

  在李承乾去北方前,倒是讓人給喬生送來了而二十幾只鴿子。喬生原本還想拿來幾只烤著吃,可想想還是算了。

  李景恒的書信氏隨著鴿子一起送來的,足足有六封之多,而且每封書信都是鼓鼓囊囊的,三封是給喬生的,兩封是給喬巧的,還有一封是給喬子儀和喬氏的。

  喬生看了自己的信,直接就丟在一邊了。

  他想看喬巧的信,可喬巧根本就不讓喬生看,喬氏兩人不識字,就讓豆子在一旁讀,他們聽。

  里面不與喬生書信里一樣,喬生的書心里全是李景恒的訴苦訴怨,加上對南方天氣不適應的各種吐槽,還有就是對于南方遇到的困難想要尋求喬生的幫助。

  喬生不會回信,就算回信也只會回五個字,自己想辦法。

  遠水解不了近渴,要是什么事都自己幫著,這鳥還咋飛?

  而喬氏和喬子儀的書信里,就完全沒有吐槽了,就說自己在南方一切安好,讓兩人不必掛念了云云,還讓兩人保重自己的身體。

  隨后又扯到了南方的風情上面,說見到了什么景,看到了什么人,遇到了哪些土著,見識到了什么樣的習俗。

  這家伙遣詞造句別具風格,引人入勝的本領倒是一句,看著喬子儀和喬氏聽得出神,喬生就沒再管。

  就是喬巧那信里到底寫了啥?

  這小子肯定沒憋好屁!

  天氣暖和了,喬氏就打算喂些雞鴨,原本他也嫌雞鴨會把院子里弄得到處臭烘烘的,可看村里別人家都是在放在外面扎個籬笆,或者挖個豬圈,把雞呀,鴨呀,豬啊都放里面養,她就起了心思。

  在喬子儀去集市上的時候,回來又帶了十只雞崽,十只鴨崽。原本喬氏還想養鵝,可喬子儀說鵝那東西太兇了。

  雖然說鵝會守家,可喬家根本就不缺守家的畜生,聽風聽雨多好啊。

  而那大鵝就不一樣了,就算是熟人,有時候也會伸長了脖頸,呼扇著大翅膀追著人咬。大白鵝只要咬住人就不撒口,簡直就是平頭哥的近親。

  小雞崽和小鴨崽都放到了喬生和喬子儀在果樹林里扎得籬笆墻內,還弄了一個草窩和棚子,只要按時喂了就不會出多大的問題。

  喬氏每天都會去看,也會喂,不過大多時候,都是張槐和張杏來管著,其他人也插不上手。

  山上最近還是有很多事情,馬村正年紀大了,就點名讓喬生帶著人去上山照看著那些果樹和被放了菌種的木頭。

  喬生和村里二十多個漢子都上了山,第一個就是剔除那些枯了了的果樹苗,然后再次移栽過來新的果樹苗。

  其次就是那些木頭的事情了。

  有些菌種已經開始長出木耳蘑菇,而且還不在少數,喬生把那些沒有發菌種的木頭都給挑出來,然后讓人把菌種從樹里面挖出來,仔細和那些長了木耳蘑菇的木頭對比了一下,最后都總結了一下經驗,然后再次施放菌種,灑了水,放回原處。

  老鐘小心地摸著那些木耳,笑得臉上都開花了道:“要是以前誰告訴我這個法子有用,說啥我也不信,可現在看看,還真行。你們瞧這長得多好啊,還是生子有辦法。”

  鐘發笑著對老鐘說道:“爹,村正可說了喬生是咱們村地招財金娃娃哩,還說可得讓大家守好了,以后就靠著喬生活哩。”

  喬生急忙擺手道:“鐘叔你就可別瞎說,村正爺那是開玩笑,咱們村這是自己干的活,能賺錢也是大家出了力的。”

  李老大李猛如今身體也好了,現在也能正常下地走路了,他沒趕上前一段時間開荒山,可李老大家里的女人卻參與了。

  如今過來看看,還真是有些佩服喬家人的能耐。

  李老大家原本跟喬家去年因為李老大在山里受傷的事情跟喬家鬧過,可現在提起此事,李老大和他的婆娘都有些悔哩。

  所以,這事別人不提了,他們家也沒人再敢提出來。他看著那些木耳,對喬生問道:“生子,這些木耳蘑菇長成了,咋分啊。不能一窩蜂地都來采,誰采到算誰的吧?”

  喬生詫異道:“哪能那樣干,要是都一窩蜂地來,咱們村的人都呆這不走了,看那個木耳蘑菇長好了,就立刻摘了去。”

  老鐘說道:“是不是還跟作坊一樣?”

  喬生點頭,然后說道:“咱們村男人多干些體力活,這些摘蘑菇,木耳的,就讓家里地女人來。也省得大家大老粗的,把菌種都給抓下來。女人干活到底是比男人家細一些。我想著,這些木耳咱們到時候都商量一個具體的采摘法子,長多久,多大才能摘大家要心里有個數,就跟割韭菜一樣。等摘了,男人就負責晾曬,等人家收山貨的來了,咱們把這些都給賣了,均開分分,至于大家去山里采那些野木耳,野蘑菇,那還是誰家采的,歸誰家,這誰都不能說啥。”

  所有人都點頭,現在這山上即將到來的收益是可以看得見的,大家心里也都清楚這山上的一切現在意味著什么。

  所以,現在小碗村的人基本上對開荒出來的幾個山頭都格外注意,要是誰現在敢來破壞啥的,這小碗村的人都敢拿命去拼。

  現在山上晚上不會有人,可是白天,村里的人不時地就會有五六個人來回巡視一圈,而且老鐘等村里地獵戶還在周圍設了很多的陷阱。

  喬生覺得完全沒必要,就現在的那些野山蜂,護著這里就可以了,要是有人能夠在這么多野山蜂的監視下上了山,那才出鬼了。

  喬生從各個山頭看了一圈,帶著人回村里的時候,就對眾人再次說道:“今年挖山洞的時候,多挖出來一條。”

  李勇就問道:“挖那么多干啥,一條還不夠用?挖得深一些不就好了?”

  喬生笑著道:“一條咱們用來作坊里藏果子罐頭和葡萄酒,另一條,我打算到了秋冬季節得時候,把那施放了菌種的木頭搬進山洞里去,興許冬天還能長出新鮮的蘑菇和木耳,到時候就新鮮的蘑菇木耳,可要比現在曬干了的可要值錢。”

  眾人恍然。

  老鐘倒是說道:“那能行?”

  李勇又說道:“老鐘叔,行不行的試試不就知道了,咱們又不差挖那一條山洞的功夫,要是真行,咱們不是又找到一條錢路子?您剛剛還說呢,要是沒見到那些木耳蘑菇,你還不相信這樣能生蘑菇木耳哩!”

  老鐘瞪了李勇一眼,而后對喬生笑道:“那就試試,村里現在外面那些給別人打長短工的過年回來了之后,就沒再出去。大家伙都知道家里有了活路,不想在跑出去哩。生子你有啥活就讓他們干,你動口就行。”

  喬生也笑道:“那哪行,我要是不干活,我爹能拿著鞋頭滿村追著我打。而且咱們山村里的,不干活,就總感覺缺點啥。你看我村正爺,他現在年紀也大了吧,子孫滿堂,不愁吃不愁喝的,該是頤養天年了吧。可大家伙看看,他還不是整天在村里跑來跑去閑不住。為啥,心里閑的荒唄!”

  一群人頓時哄笑起來。

  到了村里,看著墻上的大字標語,喬生很滿意,這些都是很愛國的語句,不是文言文,而是簡單明了的白話語句。

  現在這些大家都經常能看到,經過宣傳,大家也都能念出來上面的字。

  而造成的結果就是,大家脫離了文盲的最低下限。

  有的人還為此鬧出了笑話。

  鐘發上個月去了自己媳婦的娘家,他不是那種會炫耀的性子,現在村里的事情也只是在小范圍傳播。

  可自己媳婦的娘家知道了小碗村設了書院的事情,就向鐘發和他的妻子打聽咋回事,于是鐘發就簡單地說了幾句,并且親自寫了幾個標語上的字,證明自己村的人真的念了書的。

  可鐘發的老丈人也曾經念過書,看了鐘發的字,就指出了其中哪個字寫的不對,哪個字根本就不是那么念的,把鐘發打擊得夠嗆。

  回來后,鐘發就把這個事當作玩笑話給村里人講了,村里人都樂得不行,說他瞎燒包(炫耀,方言。)。

  村里現在的路是青磚大道,因為時常山里時常會有下雨,所以從田里,山上回來的人,免不得踩上一腳泥濘。

  可是到了村口的時候,村里人都會把自己腳上的泥濘清理了才會繼續往家里走。

  而且誰家的狗了雞了鴨了什么的,只要走過這條路敢留下糞便的,大家伙都會說,所以村里人把狗管得很嚴,雞了鴨了,就算是趕出村外放,也是順著墻邊。

  村里也沒說專門請什么‘環衛’工人啥的,一大早,各家各戶掃屋子,掃院子的時候,就自己出門把路上的落葉了,雜物了都給掃掉。就算不掃地的時候,看到了地上有什么東西,大家也都會撿起來。

  所以,村里的衛生搞得非常讓喬生驚訝,這是他未曾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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