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野山蜂已經開始忙碌著采集來自春天花蕊了的的甜蜜,而蝴蝶也逐漸多了起來,一個個像是山里的精靈一般,或停留在樹葉枝杈上,或飛舞在草叢鮮花中,十分活潑。
山里的野物經過一個冬天之后,減少的有不少,增加的也有不少,生命在衰落的同時,新生也在慢慢繁衍。
松鼠們送了喬生一些堅果,依舊是換取豐厚的回報,喬生毫不客氣地收下。去年的候鳥也有飛回來的,看到喬生也停落在喬生周圍與喬生打招呼。
喬生去了獸王谷,看著滿谷的花草都重生過來,頓時覺得這個地方以后一定要利用起來。
不管是避難也好,還是在這里儲存藏納東西也好,總之這里是個不錯的地方。
喬生在獸王谷也沒呆多長事件,只是看了一些其中得作物成長情況就往回趕,在翻山越嶺得途中,喬生感到自己有些氣喘,腿也有些酸,于是就想著是不是自己過了一個冬天之后就吧自己給過廢了。
他覺得自己最近可能太懶了,什么活都干得不多,這才讓身體素質下降,他現在可得要保持好原主給自己留下得一副好身體才是。
在剛走過一個山坳的時候,喬生遠遠看到兩個人,走上前才發現是獵人老鐘和他的兒子鐘發。
看著倆人,喬生遠遠地打了聲招呼,而后走進了,對兩人說道:“老鐘爺,鐘叔,怎么這個時候進山了?”
老鐘看了看喬生,笑著道:“你鐘奶奶眼疾不是太好,我想著這個時候抓一些蛇,取一些蛇膽給你鐘奶奶作藥。”
喬生聽了就知道是什么情況了。
鐘奶奶的眼疾是這兩年才患上的,本身她就有夜盲癥,現在更因為年齡的問題,連白天都看不清東西了。
鐘奶奶的眼疾是孫思邈看過的,只不過孫思邈當時也沒什么其他的好辦法,喬生那段事件還關注過這件事情,因為山里的許多山藥也是能夠明目的。
而村里的人在村里村外抓到蛇了,也會送到老鐘家去。
喬生年前的時候,在山里最后一次搬運大黑熊給自己弄來的藥草的時候,在藥草里發現了一味桑黃的藥材。
桑黃說是藥材,其實也是茶,曬干切片研磨成份,用開水清泡沖服就可以了。
桑黃本身不能明目,只是對肝有好處,可肝臟對于視力也有很大的關系,所以喝桑葚有有效地去緩解視力問題。
當時知道了這個東西,喬生還想著弄好了給鐘奶奶送去,可是后來好像放在家里就給忘了。
這桑黃可是野生桑樹上長出來的,喬生也知道很貴,可是無奈太少了,所以送分人情還是可以的。
于是,喬生對老鐘說道:“老鐘爺,別那么麻煩了,現在那蛇都不好抓,我年前說要給鐘奶奶送去一味藥,可家里那個時候忙,就給忘了,現在咱們回去給您取了,您回家拿給鐘奶奶每天泡上那么一點就好了。這藥孫道長可是說了,要比那蛇膽可好的多。”
鐘發一聽就急忙問道:“啥藥啊?”
“桑黃!”
老鐘頓時哎喲了一聲道:“這可真實救了急了,我去鎮子上去抓桑黃這味藥,可人家說缺貨,一直缺,到現在也沒有。人家說了,這藥難采,跟金子差不多貴哩,你這真有?”
喬生點點頭。
隨后三人就一同出山。
等到了家,喬生找到當初侍弄好的桑黃,包好了就送給了老鐘。
老鐘看了看那桑黃,差點蹦起來,來不及多說其他謝喬生的話,把身上的背簍丟下,把里面的獵物全部倒在地上,而后又拿著竹簍快速地朝村里跑去。
喬生看著地上幾只死掉的野兔子,舔了舔嘴唇,然后對著出來的喬氏說道:“娘,晚上有兔肉吃了。”
喬氏疑惑地看了看那死掉地野兔,而后對喬生問道:“剛才跑走的是你老鐘叔父子倆吧,他倆咋來了就走了。”
喬生就把自己在山上碰到老中樞的事情告訴了喬氏,喬氏點頭道:“早想起來就好了,你這孩子,以后這種事情跟人家承乾學學,拿個筆記上,別又忘了耽誤事。”
隨后的一段時間里,喬家根本就不缺野物肉食,老鐘父子倆經常上山,不過不再是去捉蛇,而是專門捕獵,有很大一部分都送給了喬家。
他們也知道喬家根本不會收錢,所以就用這種方式來感謝喬家。
喬家也推辭過幾次,不過實在是推辭不過。
小碗村今年不比去年,采山貨對于大家伙,就更加熱情高漲起來,就連那些剛搬進村子得流民一個個聽說了山貨的價值之后,也是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到了采山貨的日子,除了那些眼巴巴看著大人們上山的孩子之外,其他的大人,只要能夠有力上山的,都出動了。
喬家,喬氏婆媳倆是因為懷了身子,而張槐和張杏則是還小,喬巧還要照顧一家老小的吃喝,孫思邈和李承乾倒是想去,不過都被喬生給勸下來了。
一個老胳膊老腿,一個腳還沒好利索,別說進山爬上爬下是問題,就是在山里站那么一上午也夠兩個人累個半死的。
張槐和張杏都被喬生攆到了書院,喬家現在也沒什么活,想干重活也得等到成了年之后再說。
所以只有喬生和喬子儀兩個人上了山。
上山的時候,喬生倒是看到了人群中,幾個年輕大姑娘小媳婦兒中的蘇曉,看著對方一身粗布衣衫,裝束著村里人上山的打扮,喬生倒是笑著打了聲招呼。
不是今天沒課,而是今天上午的課都是蓋文達在教授,男女班現在都是剛剛識字,而小碗村也就那么點學生,所以蘇曉和蓋文達兩個人教的沒那么吃力,于是就一個人教上半天,也讓兩個人有更多的休息時間。
一般,上午的時候,蘇曉不是在村里晃悠著四處看看,就是到喬家找喬家的女人談天說地打麻將。或是在喬家蹭吃蹭喝。
不管是去年存下的柿餅也好,還是果子罐頭以及葡萄酒,都是這個女人喜歡的,因為她在長安見過這個東西,可因為太貴了,就買不起。
現在喬家雖然限量供應,可也每天都能吃到些喝到些。
除了這些,還有喬家的飯食也不是別家能比的,這就更讓這個女人對喬家情有獨鐘了。
打麻將更使得這個女人瘋狂,每次來到喬家,吃喝完了,就直接咋咋呼呼地喊著喬家女人去打麻將,一來二去的,喬家人也沒把她當成什么先生。她也不介意,要不是書院下午還有課,她都不愿意離開喬家。
而到了下午,蓋文達不是在自己在書院的住處讀書,寫字,整理一些文稿。就是跑喬家與孫思邈泡上一壺茶,然后研究喬生剛弄出來的楚河漢界爭霸棋。
當喬生剛教會兩個人下棋,兩個臭棋簍子就開始互相廝殺,研究棋術棋譜,并把喬生直接給趕走。
實在是喬生在的話,兩個人都不是喬生的對手,而喬生也不想去看兩個菜雞互啄。
而最近兩個人的象棋棋藝增長速度迅猛,喬生與他們下的時候,三局也會輸上兩局,最后喬生不得不認真考慮每一步的下棋思路,才跟倆老頭有來有往。
同樣的,喬家也會管蓋文達一頓晚上的飯,等吃過了,就背著手,晃悠著回到書院休息。
蘇曉看到喬生,急忙跟身邊的幾個女人說了一聲,然后跑過來看著喬生笑道:“就喬叔和你出來了,怎么不見喬巧?“
喬子儀笑道:“喬巧還要在家照顧其他人,就沒來,蘇姑娘怎么想著上山了?“
蘇曉:“這不是看著村里那么多人都上山了,我就想著來瞧瞧,之前我就想來了,可村里人說山上的野物多就沒敢來,現在終于有機會了,我就上山來看看。“
喬生道:“那你可得小心點,旁邊可不能缺了人,要是什么蛇了,蝎子了爬到身上咬一口,可就不好了。”
蘇曉瞪了喬生一眼道:“我可是綁了綁腿不怕,你別嚇唬我。”
喬生看她眼神里有害怕之色頓時大笑了起來。
這次進山,除了采摘蘑菇,木耳這些山貨之外,馬村正在小碗村的人進山的時候,還讓人準備了一些布條進山的時候帶著。
這些布條是讓大家作標記的。
現在小碗村外圍的幾座山等這次采完山貨,就要著急大家開始把山徹底整理出來。
這第一個方面,就是種植果樹了,村正想著買果樹還不如從山里移栽出來好,而且要買幾座山的果樹苗,大家都會心疼錢哩。所以就讓大家進山的時候,發現那邊的野果樹多,就把那野果樹苗都給用布條綁上標記,等后邊移栽的時候好找。
喬生也不說那么多,想著要是這些果樹能移栽活了,未免不是一種省錢的辦法,而且山里的果樹,原汁原味的,熟了更好吃不是。
這第二個方面,就是在山上培養那些蘑菇和木耳的菌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