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朱家在親事上和喬家一樣,是四處打聽過的,雖然以他們家的條件來說,娶一個媳婦就已經不錯了。
可是,農家人知道農家事,若朱趙氏不是一個過日子的人,就算是朱趙氏美若天仙又如何。
這讓喬生想到了以前的一個男性朋友,長得非常帥,個子也很高,家庭還挺有資產,簡直是女性完美中情人。
他這個朋友沒有意外地成為了海王一般的存在,每次見喬生都是帶著不同的女伴,而這些女伴無一例外地都是漂亮極了,也性感極了,他這個朋友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勤快。
可是當有一天喬生的朋友發來結婚請柬,他去觀禮的時候,喬生發現自己的這個朋友結婚的對象長得與他之前的交往的女伴在容貌上,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后來,這個朋友告訴他一句話,女朋友是暫時的,妻子是一生的。
當然,不只是男的,女的也一樣,當男的玩累了,就會找一個會過日子的女生結婚,而女的玩累了,就會找一個老實的男人結婚。
渣嗎?挺渣,不過在這個事情上誰也別說誰。
不過,在這個封建社會主義時代,娶親是一個相當重要的事情,不管對于豪門大戶來說還是對于小民百姓而言。一般如果沒有意外,基本上娶了一個媳婦就是一生的伴侶。
當然,男方家庭有權有錢多娶幾房妾的行為倒是對女性來說有點不公平了。
旺財和朱守以及朱趙氏并未在喬家呆上多久,說了會兒話就離開了,喬家人也沒說著要挽留什么的。
畢竟今天是人家的成親日子,來家里感謝已經是很敬重喬家了。
成親百家宴的成功舉辦,讓村里人都徹底動了心,一些定親了的家里都商量著要辦,而后去找馬村正。
這個事是村正與村里人先說好的,誰家若是有錢,有能力自己辦喜宴的話,就自己辦,也別哭窮。
要是沒能力辦,才找到他這里來,他給村里各家各戶說一聲,然后辦這個百家成親宴。
而沒有定親的,家里有適齡男娃的人,也都想著是不是該找媳婦了。
住在山里,看上去挺安靜的,其實不然。
到了夏天河里、田里會多了很多的青蛙,也有蟾蜍。別以為詩人說得聽取蛙聲一片有多美好,一到晚上,讓本身就熱的睡不著的人,更加煩躁,趕都沒法趕,你這邊趕了,那邊就開始叫起來。
而到了白天呢,數之不盡的知了開始鳴唱,一聲蓋過一聲響,總之聽鬧人的。
喬生在家里專門劃出一片地方,圍上竹圍欄,養上了兔子,兔子是老鐘家兒子送來的,是一對灰兔崽,這不是山上抓來的野兔產的崽,是已經馴化了的家兔產的。
老鐘家長年喂兔子,今年是個好年景,家里的四只母兔都下了崽,附近一些人家誰愿意要,就去他家拿,老鐘家也不會要什么錢。
喬家原本也是不想要的,實在是這東西臭的很,一只兩只就比養一大群雞都要費勁。
可兕子喜歡,董云晴也想著家里沒有養雞,養鵝,養些兔子也不錯,所以喬生就給留了下來。
兕子對于新寵的喜愛,蓋過了對聽雨的寵溺,當然,這對于聽雨是好事,因為兕子跟聽雨混熟了之后,簡直成了小魔王般的存在。
沒事的時候,老想把聽雨當馬騎在它的背上,它又不能反抗,可一個人騎在它的身上,它又覺得難受,雖然兕子不是那么重。
狗生艱難啊。
現在,一對兔子的到來算是徹底解放了聽雨的苦難生活,每天兕子起床就會跑到圍欄之中,看那兩只小兔子,又是親自拔草喂她,又是給它做窩什么的。沒事還會把小兔子抓到身邊,嘰嘰咕咕地跟兩個小兔子講話。
這樣造成了兕子徹底淪為一個臟小孩,每天奶媽都要給兕子換洗衣物,若不是喬氏幫著,她還真有些忙不過來。
就連長孫氏也經常說她,可小孩都有自己的思想,不哭已經是好的了,你要管她,她能聽就不是小孩了。
所以,長孫氏最近對于跟兔子玩的小女兒十分嫌棄,若是兕子不洗干凈了找她,她都不會讓兕子靠近自己。
當然,長孫氏只是表面上十分嫌棄而已,她能感受到兕子是真的開心,至少是比在宮里的時候,更像個孩子。
長孫氏也清楚宮中就是個牢籠,而且還是一個需要懂規矩,知禮節的牢籠,對于一個小孩來說,那牢籠就限制了她們不能像普通孩子一樣生活。
現在的兕子雖然整天滿身是灰塵,可長孫氏喜歡這樣滿是笑聲的兕子。
山村的生活很悠閑,兕子自從來到喬家就變成了無敵的好奇寶寶,就連家里的那個壓水井她都會瞅上半天。
最近,聽風倒是忙碌了不少。
這不,早上出門沒多久,它就抓了一只野兔子回來,特別肥碩。
現在田里的莊稼才長起來,一些兔子就來禍害田里的幼苗,喬生家離田里近,又不限制聽風的行動,所以這家伙就經常跑到田里去捉兔子回來給家里人打牙祭。
喬子儀拿著那已經被聽風蹂躪死的野兔,笑著拍了拍聽風的狗頭,說了一聲‘好聽風’之后,就去給兔子扒皮去了。
一只兔子當然不夠家里這么多人吃,可也能給中午的飯菜加餐了,近些天,喬生種植的那些辣椒已經是長得可以吃了。
青辣椒,雖然有些上火,可家里人就是忍不住。
尤其是配上辣椒炒出來或是燉出來的兔子肉,那味道,喬家人是百吃不厭倦,雖然會弄得滿身是汗,可喬家人根本不怕。
誰讓喬家蓋房子的時候,專門弄了洗澡間呢。
就算是不怎么能吃辣的長孫氏,每每看到這兔肉,也是忍不住吃上兩塊。
一只兔子不夠,喬生想了想,去村里找到了豆子,讓他把昨天晚上抓到的知了幼蟲貢獻了出來。
前些天,喬生看這小子上課的時候,眼圈明顯有些黑。問了才知道,這小子晚上不睡覺,跟村里一些孩子用火油和布條制成了一些火把,晚上的時候抓知了。
這個時候正是知了幼蟲出土最多的的季節,到晚上之后,
那土地里的知了幼蟲密密麻麻的從地底下鉆出來,從天還沒有黑透開始,一直到后半夜都有知了爬出來往樹上跑,尤其是八點到十點那會,知了好像人們趕集一樣,一窩蜂地從土里鉆出來。
若是沒人去抓的話,第二天你就能看到那從下到上的樹干上全是蟬蛻。
當然,不只是山里,只要是樹多的地方,基本上都有知了幼蟲。而許多孩子的童年也都有抓知了幼蟲的經歷。
山里的知了幼蟲很多,根本抓不完,就好比如說小碗村的人,晚上吃過飯后,村里人都會嫌棄家里熱,很多都會拿著一把芭蕉扇子從家里出來,坐在家門口的樹下乘涼。
若是一個人在一個地方呆的久了,那知了還會爬到人的身上去,若是在樹下睡著了,第二天身上就發現身上爬滿了知了的蟬蛻。
知了幼蟲之所也這么多,也是因為小碗村的周圍環境還算可以,土壤特別適合知了生存,再加上今年的雨水多,這知了就紛紛出土。
往往一棵樹一晚上要爬上去一二十個知了,就單是周圍一片小樹林一晚就能摸二三十斤重的治療。
現在吃蟲子的這個習慣,還沒有說是普及,尤其是大門大戶的人家,更是對這個東西恐懼到了極點。李承乾和李景恒倒是不怕,而長孫氏身邊的嬤嬤侍女,還有兕子和奶娘第一次見這幼蟲,并且知道農家還吃這這個東西的時候,那震驚的模樣,像看到了魔鬼。
別人不知道,喬氏可是清楚,后世的一些飯店老板,會去專門收知了來做成菜放到餐桌上給客人吃。
而且黑了心的老板,就那么一盤,就問人要上百成千塊錢。
現在沒多少人吃治療,山村的孩子窮,平常沒什么好東西能夠吃的,吃這個也為了解饞。
摸到的知了,回到家里放在水里清洗完它身上的泥土,然后再用清水泡上一晚,第二天把它裹上一層面粉,撒上鹽巴,然后放在油鍋里這么一炸,隔壁家的小孩都饞哭了。
喬生去李勇家要知了的時候,李勇跟李氏都在家,看著他們的磨豆腐作坊,喬生問道:“李伯,家里不磨豆腐了?”
李勇道:“不是不磨,而是兩天磨一次,要不然放了就會臭,吉祥酒樓也是兩天一送。”
喬生點頭,而后笑道:“磨豆腐不誤砍柴功,沒了豆腐,還可以上山采山貨。我前些日子摘了很多果子儲存,如果那法子有用,山上的果子就不會沒多大用處了。”
李勇眼睛一亮,而后說道:“真的?”
喬生笑出聲:“我拿這事騙你干啥,今天我回去就看看,要是成了,咱們大家伙上山采果子,又是一個進項。”
李勇嘿嘿樂道:“就知道你小子腦子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