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雪花飄零而下,刺耳的切割聲連綿不斷。與史萊克這邊所有擁有的武魂融合技——幽冥白虎相比,天水學院的這一招冰雪飄零在爆發力上可能有所不及,但是在持久性的對比上,幽冥白虎可就拍馬也趕不上冰雪飄零了。
擂臺上的武魂融合技將魂師這個職業的華麗與力量彰顯的淋漓盡致,只是擂臺上的場景雖然震撼人心,但是觀眾席上的聲音在這一刻反而壓到了最低。因為大家都知道,天水學院著突然是用出來的武魂融合技和有可能會主宰這一場比賽的走勢。
史萊克學院要是能憑借唐三的防御扛過這一波攻擊,那么就還有勝利的可能性;但萬一要是扛不住,那就是徹底的失敗,毫無反抗的機會。
站在臺下的奧斯欽不知道現在的唐三是不是后悔在排兵布陣上出現了失誤,要是這一次出場的人員名單中的是朱竹清而不是奧斯卡,那面對眼下天水學院展示出來的武魂融合技,史萊克就擁有了直接反擊的能力,絕對不會出現眼下這種只能悶頭硬抗的情況。
擂臺之上,控制著武魂融合技的水冰兒在漫天冰霧的掩蓋下微微皺起了眉頭。
太堅韌了,哪怕是在倉促之間,唐三給史萊克眾人套上的藍銀囚籠和束縛蛛網保護層也足夠的難纏。作為武魂融合技的掌控者,水冰兒很清楚自己操控的冰花雖然已經割開了最外層的束縛蛛網和第一層藍銀囚籠,但是接下來的六層藍銀囚籠,完全能耗空自己和雪舞的魂力。
到時候,兩所學院的剩余戰力進行碰撞,天水學院將輸的毫無懸念。想到這里,已經暴露了武魂融合技的秘密,絕對不想輸掉這場比賽的水冰兒當即將天水學院的其他成員送下了擂臺。
看到水冰兒的操作,作為搭檔的雪舞立刻明白了同伴的想法,當即默默加大了魂力的供應幅度。
身處層層疊疊的藍銀囚籠保護之下的唐三等人,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邊安靜了。那些飄蕩在天空中一直在制造著刺耳的摩擦和切割聲的雪花,在這一刻竟然全部隨著一道沖天而起的冰藍色光柱升入了高空之中。
緊接著在那冰藍色的光柱之中,嘹亮的鳳鳴和強橫的精神威壓蔓延而出。因為雪花升空而壓力驟減的唐三,在這一刻臉色反常的變得異常的嚴肅了起來。
“水冰兒的武魂竟然是冰鳳凰!”對于鳳凰武魂的威壓相當熟悉的史萊克學院成員,在第一時間就確定了水冰兒的武魂。
“麻煩了”
無論臺上還是臺下,隸屬于史萊克學院的所有人在這一刻心中同時劃過了這樣的念頭。
眼看著在漫天的冰雪中越發的凝實,明明蘊含著強大的威能卻不帶一絲煙火氣的向著自己這邊飄來的冰鳳凰。層層疊疊的藍銀囚籠中傳來了唐三的嘆息聲,“五元素學院,我終究還是小看了你們啊!這一場我們認輸。”
史萊克終究沒能維持住自身出場必勝的金身,在排兵布陣上太過輕視對手的史萊克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雖然說,要是把底牌再往外面放出一兩個,唐三其實還是有把握贏得這場比賽的,但是經受了連番的教育之后,現在的唐三已經開始走向成熟了。雖然看上去像是失去了少年的熱血與激情,但是現在的唐三無疑更加值得信任。
現在的唐三不會為了一場其實可有可無的勝利而熱血上頭的去表現自己的個人英雄主義。
當然,奧斯欽覺得唐三能有現在這種覺悟,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時年和武魂殿的連番針對讓他意識到了,過度的個人英雄主義和自我才能展示有的時候確實是會給自己和身邊的人帶來無窮的麻煩。
隨著史萊克這邊的認輸,全大陸高級魂師精英大賽天斗分賽區的預選賽階段就正式結束了。按照流程,天斗大斗魂場需要用最快的速度改造場地,舉行頒獎典禮,為獲得了預選賽前五名的學院頒發晉級賽也就是排位賽的參賽資格證明。
不過,說是改造場地,其實因為已經淘汰了的學院并不會參加最后的這個頒獎典禮,所以實際上大斗魂場也就是在貴賓看臺的下方搭建了一個能夠容納五支晉級隊伍的小看臺罷了。
材料都是現成的,施工的工人明顯也是模擬過很多遍了,整個過程也就持續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在單獨的休息室中挨了大師一頓“獅子搏兔亦需全力”、“對手信息永遠只能用來參考”、“作戰計劃的制定要順勢而變”的教訓,史萊克學院所有參賽學員就精神抖擻的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走上臨時搭建的領獎臺了。
因為排名相近的緣故,史萊克學院的站位旁邊就是熾火學院,腳步剛一站定,奧斯欽就感受到熾火學院一邊投射過來一道充斥著怒火和不甘的眼神。
眼角往那邊瞄了一下,奧斯欽立刻就不屑的笑了出來。熾火學院的那位大小姐看起來依舊對于自己輸掉了與史萊克的戰斗而憤憤不平。
當然,如果這位大小姐只是憤憤不平的話,奧斯欽其實也不會看不上這位大小姐。畢竟,這要是換成他自己,也不可能對擊敗了自己的對手有什么好臉色。
奧斯欽真正看不上的,是火舞這位大小姐明明失敗了卻根本不從自身的實力上找問題,一心只覺得自己的失敗是因為唐三的屬性免疫。
至于奧斯欽為什么會肯定火舞現在是這樣想的,其實很簡單,首先一點就是火舞的目光從頭到尾盯得就只有唐三一個人,完全無視了史萊克的其他人,顯然是將失敗的根源放在了唐三的身上。
其次,奧斯欽能感覺的出來,火舞對于史萊克或者說是唐三的怨恨,在唐三面對水冰兒和雪舞的武魂融合技認輸后明顯的上升了一個層面,在這種憤憤不平中還帶有幾分輕視的意味。要奧斯欽來翻譯一下這種情緒的話,就是“哼,懦弱的家伙,離了屬性克制這一條,你果然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