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老道似乎忽略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另一邊,從王家莊園逃出來的那名黑袍人,一刻不敢停留的向遠處逃遁。
使出吃奶的力氣,都不敢有任何停歇。
王宇在后面緊緊的吊著他。
看著方向,似乎是往城里逃。
莫非,老巢建立在城里?
眉頭微皺,王宇的眼中有些發冷。
燈下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幫人還真是膽大心細。
估計,在這方面,王家應該沒少幫助他們。
掏出手機,他準備開始錄像。
這可都是證據,必須要保存。
黑袍人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來到了一處,小型別墅區。
看守大門的,是一個長相平凡的小伙,坐在崗亭里,看到黑袍人出現,神情微微一愣。
隨后沖他點了點頭。
黑袍人就這樣從小門進去了。
全程,王宇都在錄像。
深深的看了一眼小伙,王宇的身影再次消失。
與此同時,坐在崗亭里的小伙,突然后背發涼。
似乎有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卻讓他心里一突,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想了想,又沒有發現什么不對的地方,最后也沒當回事。
他…只是邪靈教的一個看大門的小樓嘍而已。
嗯,僅此而已。
黑袍人進來后,沒有走向任何一座別墅,反而來到別墅最外側的河流前。
像這種高級區,都有那種綠化和水池,甚至還會專門接引一條小河流進來。
據說這和風水有關。
王家后院甚至有一個大池塘。
黑暗中,沒有猶豫,黑袍人直接跳進河水里。
河水不深,黑袍人很快就游到底部。
讓人意外的是,水下竟然別有洞天。
黑袍人站在水下,手中的氣質在昏暗的水中,發出綠色的熒光。
同一時間,一處水底也隱約散發出一道輕微的綠光。
當黑袍人游到綠光處,他的身影突然間就消失了。
仿佛沒有出現一樣。
在他身邊的一些小魚,緩慢的在水中游動。
誰也不會想到,邪靈教的基地,竟然會隱藏在這下面。
河底往下延伸至少六七米的位置,被開鑿出一處簡易的溶洞。
憑借他們的手段,即使深埋在地下,上面更是一條河流,也絲毫沒有潮濕感。
反而異常的干燥。
這里面,聚集了十多個黑袍人,他們是邪靈教在南城的所有重要成員。
這點普及一下,不是所有人,加入邪靈教都能成為重要成員。
至少要給組織做出突出貢獻。
或者在研究領域,有著獨特的突破。
這個巨大的溶洞雖然簡陋,各種高科技設備卻應有盡有。
不管是電力設備還是照明設備,在這溶洞里,都如白天一般。
溶洞里,靠墻角的一側,有著一個巨大的囚籠。
里面,一群半死不活的人,無力的躺在里面。
這些人中,有老有少!
更讓王宇憤怒不已的是,他竟然在這里又看到不少透明玻璃罐。
每一個里面都泡著一只形態各異的惡魔,如果仔細看去,還能依稀看清一絲人樣。
“甲一?”
“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任務很順利?”
一個戴著骷髏面具,身披黑袍的邪靈教成員開口詢問道。
黑袍人甲一搖頭苦笑道:“使者大人,恰恰相反,這次要不是我跑得快,怕是不可能活著回來了。”
“發生了什么?”
這一刻,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黑袍人甲一的身上。
他們的目光格外凝重。
他們不在乎死沒死人,死了多少人,他們最在意的是有沒有完成任務。
任務沒有完成就跑回來。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們加入邪靈教,都是過街的老鼠,常年東躲西藏。
一有風吹草動,不想死的話,就要拼了命的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正所謂狡兔三窟。
邪靈就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總部一說,他們隱藏在全國各地,相互之間甚至不存在聯系。
沒有人知道,邪靈教當初創立者,也就是所謂的教主大人是誰,擁有什么身份。
恐怕,只有五大使者,能夠了解邪靈教教主的一些事情。
拼命跑回來的黑袍人甲一,將自己經歷的事情原封不動的說了出來。
對于王宇的實力,他更是沒有一點的夸大其詞。
回想起來,他就后背發寒。
他親眼目睹,比他強的隊長,一招就被打死了。
所有的同伴,似乎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骷髏面具人猛地抬頭道:“你是說只有你一個人逃出來了?”
黑袍人甲一點了點頭。
“不對,如果對方實力真的像你說的那么強,那么你絕對不可能活著回來!”
黑袍人甲一皺眉,語氣有些不善道:“那要是使者大人的意思,我就不應該活著逃出來嗎?”
被稱作使者的骷髏面具人,冷笑一聲:“對方要真像你說的,動手那么干脆,你絕對不可能活著逃出來。”
“你個蠢貨也不想想,人家對方堪比宗師的惡魔,都是輕而易舉,沒理由會放過你才對。”
骷髏面具人目光陰魂不定,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假設,他說的都是真的。
那么對方放過甲一就有兩種可能性。
一是對方并沒有那么強,畢竟從甲一的描述中,他們并不知道對方的任何信息,很有可能,是對方施展出特殊的手段。
殺了幾個人后,面對甲一無力追擊,這才讓他逃了出來。
當然,相比之下,他更認可第二種說法。
那就是,對方是故意放甲一逃回來,至于目的,已經顯而易見。
一個名詞出現在他腦海中。
“釣魚!”
一個從古至今都流傳下來的職業,期間一直沒有斷過。
“不好!大家快逃!”
骷髏面具人大喊了一聲。
可惜,為時已晚。
“你們這群敗類,都給我去死吧!”
王宇平靜的內心,在這一刻爆發起來了。
這一刻,他催動山河社稷圖的一絲力量,將所有黑袍人都震死。
無形之中,龐大的壓力。
紛紛讓他們承受不住,爆體而亡。
即使他們其中一人化身惡魔,也絲毫阻擋不住山河社稷圖的那一絲力量。
老實說!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事情。
在上一次的那所實驗室里,他以為自己再次看到,會很平靜。
可是,他錯了。
他不認為自己是圣母,可他終究做不到冷血無情。
盡管不認識,可看到那些被當做實驗品的人類,他心中的怒火,便被點燃了起來。
看不到,他不會去管。
他本來也不想去多管閑事。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名叫小凡的男孩子。
那個他連尸體都沒有找到的小男孩。
或許,當時在那其中的一個罐子里,其中的一個惡魔就是他。
這件事情,他沒有告訴孤兒院的幾位老人。
他不想他們在受到什么刺激。
只不過,他不提,不代表他已經忘記關于邪靈教的罪性。
隨意捕捉同類進行實驗,就在哪個國家都不會被允許的事情。
或許在某些國家,存在那種黑暗的交易。
可是在華夏,絕對不行。
這也是為什么,國家開始極力打壓,瘋狂搜尋邪靈教的蹤跡。
“哦?竟然還有活的?!”
王宇很是意外的看了眼那名帶著骷髏面具的人,對方應該使用了什么特殊能力。
那人沒敢停留,不知道按一下了哪個裝置,他整個人就消失不見了。
而王宇卻借助山河社稷圖,眼中頓時閃過一些畫面。
上方的河流里,黑袍骷髏面具人沖出水面,試圖跳上陸地,向著人多的方向奔去。
因為他知道,對方能在他沒有發現的情況下進來,不管是實力的緣故,還是能力的關系,都不在他之下。
現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找一個人多的地方,至少能限制住對方,最次也能用來做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