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白了兩人一眼,向外面走去。
“你好,請問王少爺應該是這間吧?”
厲雪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應該是再和小護士對話。
“王富貴是吧?他在里面。”
“不許叫我的名字!”
躺在病床上的王富貴,本來奄奄一息的樣子,突然大吼一聲。
離他最近的王宇,差點被他震聾。
門外安靜了兩秒。
小護士陰沉著臉,走了回來。跟在她后面的,還有小心翼翼的厲雪揚。
“你不知道這里是醫院嘛?膽敢大聲喧嘩,是不是很精神?”小護士面帶猙獰,頭上冒著怨氣。
“啪,啪啪啪啪啪+99…”
一連串的巴掌聲,伴隨著王富貴的慘叫,顯得那般的刺耳。
幾人明顯感覺到小護士的怒火。
“誰讓你叫的那么大聲,給我憋回去。”
“知不知道老娘因為你這聲大叫,有可能被扣工資嗎?”
“我讓你叫,我讓你叫,氣死我了。”
心中火氣散去的小護士,神清氣爽的離開了。
而王富貴,已經陷入了重度昏迷。
他們沒有注意到,整個醫院的上空,被一只透明藍色的巨獸所籠罩。
就連王宇都沒有發現。
“王…王宇少爺,我們…”厲雪揚面色有些羞紅的低下頭。
“怎么了?”王宇奇怪的看著她。
“沒…沒什么。”
厲雪揚別過眼神,轉移話題道:“王少爺沒事吧?”
王宇轉頭,仔細的盯著王富貴道:“應該沒有事。”
厲雪揚看著無動于衷的王宇,內心空蕩蕩的。
“厲雪揚,你是來表白的,一定要把王宇釣到手。”暗中給自己打氣,厲雪揚張了張口,還沒等她說什么。
“啊!”
肚子出現劇烈的絞痛,厲雪揚慘叫一聲,跪在床邊,張嘴就咬在昏迷不醒的王富貴手臂上。
“啊啊!啊!痛痛痛痛——!”
王富貴瞬間睜眼,坐了起來,不停的大叫著。
王宇連忙叫來了醫生,手忙腳亂的將厲雪揚跟王富貴拉進了手術室。
他們不知道,外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厄喙獸,龐大的身軀籠罩著小半個城市。
“姐姐,真的不管他們了嗎?厄運這東西,粘上了,恐怕真的會死人的。”
“姐姐的原則你是知道的,沒錢的事,我是不會干的。”
城市最高的大樓上,涂山雅雅無聊的閉著眼睛。
涂山容容在一邊好奇的打量著不遠處奔跑的幾人:“姐姐,一氣道盟宣稱這是五百年找得最精準的一次。”
涂山雅雅睜開眼睛:“找錯了五百年,難道還指望我才相信他們?”
“說的也是,那我們現在…”
“嗚啦啦嗚啦啦…”
“嗷嗷嗷嗷嗷…”
“咚咚咚咚咚…”
厄喙獸在城市上空瘋狂的咆哮,只是讓人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發現,仿佛它根本不存在一樣。
得意的扭動身體,厄喙獸雙手不斷捶胸,做出一副我很兇的樣子。
“吵死了!”
涂山雅雅冰冷的聲音加重,一道白色寒光打來,唰的一聲狠狠的打在厄喙獸的臉上。
厄喙獸:“…”
我是厄喙獸,萬萬沒想到。
今天剛出門,正在施展英俊身姿的我,居然被人打臉了。
不可思議的捂住自己那肥嫩的臉蛋,厄喙獸呆萌一愣兒。
我不是厄喙獸嗎?
我不是沒有實體嗎?
為什么會疼?
難道我是一只假的厄喙獸?
厄喙獸被涂山雅雅打的有些懷疑獸生,蹲在地上傷心的在地上畫圈圈。
“哎呀,差點將你給忘了。”涂山容容笑瞇瞇的說道:“那么…狐妖之術。”
“照妖機!”
雙手形成劍指,隔空抬到太陽穴前,雙手撐起,一個巨大的粉紅色照相機,出現在涂山容容的頭頂。
“請保持笑容哦。”涂山容容嘴角上揚,露出甜美的笑容。
“咔嚓!”
擺好pose的厄喙獸,一只爪子掐腰,另一只爪子帥氣的放在頭前。
三秒后,涂山容容的照妖機慢慢縮小,變成一個迷你項鏈。
手拿著剛剛拍好的照片,認真的看著圖片道:“厄喙獸,無實體,踏入其體內者,必將厄運纏身。哎!小妹看來有麻煩了。”
“我要走了,我那邊還有任務擱著呢。”
涂山雅雅面無表情,轉身便要離去。
“姐姐不幫忙嗎?這只厄喙獸白月初一個人恐怕對付不了。”涂山容容叫住她,疑惑的問道。
“還是那句話,沒錢,不干。”
伸了個懶腰,涂山雅雅不緊不慢的向下面走去。
“好吧,希望他們能平安。”
“厄運這東西,有時候,真的會要人命的…”
“我靠,土狗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馬路上,背著涂山蘇蘇的白月初,三人快速的向醫院方向奔跑。
梵云飛道:“快走吧,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
“是你多慮了,不過一想到王富貴那家伙被氣吐血,我就高興。哈哈,從來沒見過他那么狼狽。”
白月初一想到王富貴吐血的時候,瘋狂大笑了起來。
“嘀嘀嘀——”
馬路中間,一輛大卡車瘋狂的按鈴。
卡車司機尷尬的拿著方向盤:“對不起,方向盤掉了。”
白月初道:“這是…啥?”
“沒見識的窮鬼,我知道這叫卡車。”梵云飛斜著眼,略帶諷刺的說道。
白月初大叫道“誰管這個,快阻止它,沒看到要撞到咱們了嗎?”
“哼。”
梵云飛看一眼距離不足兩米的卡車,右手成沙,拍在地上。
卡車的位置下,一大股沙子從地下噴涌而出,直接將卡車頂了起來。
“砰!”
最終卡車掉落了下來。
“呵呵…拿回了法寶,果然實力大增。”
“不過,就我們一路的遭遇而言,應該…不會那么幸運吧。”白月初說完,卡車的后門突然打開。
“咚”的一聲。
三人直接被壓在車門下。
“這是什么呀?好奇怪。”
醫院里,厲雪揚躺在病床,抬手看著一半像玻璃球一樣的圓珠。
“這是千年御水珠。”王宇靠在窗戶旁,慢悠悠的說道:“是你前世和一只沙狐的轉世續緣法寶,憑借著這東西,你就能獲得那只沙狐一半的妖力。”
“轉世續緣…是什么?”
“讓王富貴給你解釋吧。”王宇將這個問題拋給了躺在另一張病床上的王富貴。
“咳咳…不許叫我的全名。”
盡管已經虛弱得不像樣子,但王富貴聽到有人叫他全名,還是火冒三丈。
“哎呦,還這么精神?要不要我把那個小護士叫過來?”王宇對著王富貴挑了挑眉。
“別。”
聽到王宇說要叫那個小護士,王富貴當場就嚇蔫兒了。
嘆了口氣,王富貴便給厲雪揚解釋道:“轉世續緣是人與妖共同向苦情樹起誓,以妖和人相愛的記憶和部分妖力為祭品,封入自己的法寶中,再借狐妖之力把此法寶一分為二,人類手持半個法寶死去,法寶就會隨人的靈魂一起輪回轉世。
之后轉世的人會帶著半個法寶出生,出生之后,借助狐妖的道具和力量幫助,讓人和妖恢復前世的記憶,達成連理,這就是狐妖的轉世續緣。”
厲雪揚聽后沉默了,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半塊千年御水珠,心里心亂如麻。
屋里的王宇和王富貴沒有打擾她,這些只能由她自己消化。多說無益,他們也沒有資格去討論對錯。
“咦,它剛剛好像亮了一下?”
一直盯著千年御水珠的厲雪揚,驚訝的說道。
隨后,上面的吊瓶掉了下來,砸在厲雪揚的頭上。
王宇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眼神不僅有些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