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天宮將士死了,水韻星所有生物死了。
沒夠什么比這個時候更適合,激活天災寶石了。
哪怕他們的骸骨已破碎,哪怕點燃之后,他們只是沒有骨骼的亡靈。但別忘了他們是一代天使啊。
這足以支撐水韻想更好層面發起沖擊。
雖然他生死就在蘇杰一念時間。
可水韻依舊渾身顫栗的激活了天災寶石。
原因無他,這是最優選擇。
人又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大不了就是一死。
反正亡靈徹底完了之后,無法展現價值的他只能跟在蘇杰身邊當個掛件,跟死了也沒啥區別。
聽到蘇杰的召喚,水韻沒有絲毫隱藏,站在充滿滿是燒焦痕跡的大陸,將自己的靈魂波動擴散出去。
“蘇神,我一直在養傷。還未學會飛行。”
在這片粉碎大陸不斷擴散靈魂波動的水韻,并沒有去做無意義的事情。恭敬的散發著靈魂波動,等待蘇杰來找他。
因為不管是隱藏,或是他耍什么小聰明,都只不過是找死。
蘇杰的一手反擊,已經在水韻心中埋下了不可戰勝的種子————神魔般的偉力。
他不敢跑,甚至動都不敢動,他只敢站在原地等蘇杰。
每次出現其他念頭的時候,水韻腦中都會出現一個聲音:
一定會被蘇杰,到時候會死!
他想活著,活著才能復仇。
水韻所處大陸走位,都是大小不一的星球碎片。
沒有了引力得的支撐,大小不一的星系碎片在太空飄著。
整個水韻星系周圍都是如此情況,太陽周圍,無數星球碎片個和碎成隕石快的,或是地表,或是內部,裸露在外太空的真空環境。
他們噴灑著巖漿,或是從巨大的縫隙中吞出著火舌。
無規則排列的星球碎片,或是靜止旋轉,或是因為之前爆炸產生的沖力,緩緩飄向另一塊碎片,又或者是被殘留引力的大陸碎片吸引,不斷發生二次、三次、更多次碰撞。
余波并未結束。
不說別的,水韻頭頂較遠處,就有幾塊巨大的靜止在太空的大陸。已經一些小塊,因為引力拉扯,懸浮在雙方引力中央的 說是大陸,更像是小說中形容的浮空城,它們雖然也有一個省市大小,但對比起水韻腳下這塊七大陸之一來講,簡直就是見大巫。
當然,這也僅僅是水韻星碎塊內部排名,其他星系碎成的大型碎塊并沒算進去的結果。
水韻站在水韻星碎塊星球表面,抬頭看見的也是水韻星另一塊碎片的星球表面。
其他方位走到盡頭也是如此。
若是人們從新在星球表面建起建筑,就會出現腳下是城市,抬頭是城市,周圍盡頭也是城市。無數破碎大陸混在太空的奇特場景。
這種奇特的宇宙場景,是有些生物一輩子都看不見的。
畢竟沒人能將整個星系碎掉,更很少有人能在碎掉的星系中活下來。
蘇杰根據靈魂波動,穿梭在星球碎片大陸縫隙之中,很快找到了站在其中一塊星球表面的水韻。
見蘇杰到來,水韻輕微彎腰,恭敬的交出天災寶石:“愿憑蘇神差遣,水韻絕無二心。”
蘇杰接過天災寶石,上下掃了兩眼面前恭敬站著的水韻,心中五味雜交。
水韻星沒了,水韻城也沒了,他創建的勢力都死光了,涼冰招的第一批人死了,云妍、雷薩、眾女…
有些事明明是可以避免的。
如果聽到鶴熙警告,蘇杰第一時間讓眾人進入地下工事,那一切事情都將變得不一樣。
眾女沒死,勢力也沒死,他不會這么極端的動用威力這么大的審判。
可以從來就沒有什么如果。
這么多天的平靜,和一直來的順風順水,讓蘇杰忘了他是在戰爭的殘酷。
戰爭從來都是由無數鮮血和死亡組成的。
或許當年每天一萬點能量入賬,有人死了可以直接復活的戰爭對蘇杰來說就是過家家。
但現在這個不是,蘇杰系統上僅存的1能量點,就像是一種嘲諷。
不夠復活,誰都救不了。
“你命真硬。”蘇杰苦澀的笑了笑,輕描淡寫的決定了水韻的生命:“我改注意了,這是最后一次機會。”
天災寶石中,蘇杰飛快設定起指令。
所有亡靈生物以水韻為尊所有亡靈生物吞噬上限一代巔峰所有亡靈生物除被動反擊,只可主動攻擊手持武器的男性天數水韻無法突破四代神體巔峰 將水韻的靈魂波動散播給每個亡靈之后,蘇杰直接飛走。
他沒有對水韻進行過多限制。
完全沒有那個必要,活著或者死,只是蘇杰一念之間的事…
一塊星球碎片上,巨大且焦黑的深坑中,一名身穿亮銀鏈甲的黑發女子,沉默的站在一個更深的洞邊,她臉上留著干枯的淚痕帶著無盡的悔意,眼眸中卻充斥著冰冷的殺意。
一切都沒了,半小時前還說說笑笑的姐妹。八卦她和蘇杰關系她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死在了激光之下。
她們明明那么渴望活著,一直在憧憬蘇杰口中的美好世界,幻想著神體升級之后,可以像她一樣幫助其他姐妹。
但她們卻連真正的劍都沒握到就死了。
如果那天他沒有因為一些小事挑禮,讓她們全天訓練,是不是至少有一半人可以活下來。
答案就擺在眼前。
她眼前那個更深的洞口,就是通往地下基因研究所的洞口。激光的攻擊并沒有打到那里…
一滴淚水再次順著涼冰的眼角滑落。
于此同時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從身后抱住了她。
涼冰扭過頭,看見了抱住她的蘇杰。
兩人的臉近在咫尺,互相對視者,誰都沒有說話。
如果不是在真空環境,或許還能聽到淚水帶著悔恨不斷跌落地面的聲音。
一百年后,怒海星系,怒海星。
19路諸侯,分布在怒海星更大地域,其中一路諸侯的主營中,旁豎著天靈王的大旗。
一身白色長袍的蘇杰,正坐在帳篷中,手持筆墨不斷在案板上的紙張上舞動著。
對比以往的浮躁,蘇杰渾身上下透了著一股出塵的氣質。一舉一動卻帶上位者獨有的威嚴。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為他披上了神秘的輕紗。
他身上已經找不到當年的浮躁的影子,如深淵寧靜的眼眸,沉穩中帶著老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