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震看著蕾娜嘆了口氣:“我其實是在救他,用殺欲替換,的確是很好的發泄方式。可藥質本身還是激發的還是,藥不對癥,飲鴆止渴。”
“其實一直在灼燒他的理智,而他也只能讓自己陷入更深殺欲之中。這樣不斷地惡性循環的后果就是,明天藥解了之后。他一樣會陷入無盡的殺欲之中,變成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惡魔。”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耗盡他體內能量,讓他陷入短暫的死亡狀態,再由你去為他補充能量…”
“所以我和蘇杰一開始就沒有拒絕的權利。”蕾娜神色平靜異常,眼眸平靜的宛如一潭死水。自嘲的說道:“你從開始就將我們算計死死的。”
“為了烈陽,再大的犧牲都是必要的。這是你的天命。”
潘震語氣也恢復平靜,所有的事情在他眼中都是理所應當。雖然有些不近人情,但太過近人情的人,又怎么能引領烈陽走向輝煌。
壞人總要有人當,作為君主自然要要以慈愛之名帶領烈陽,可太過仁慈的勢力是無法在宇宙中生存的。
有人唱紅臉,就要有人唱白臉,而潘震就是那個唱白臉的人。
所有不方便君主出面的事,都由他來做。在曾經那個混亂的年代,他成因殺戮聞名宇宙,被人稱為戰爭之王。
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在說完話之后,又低聲補充了一句:“其實我已經給過你們時間了。”
說罷轉頭望向戰場,準備等蘇杰能量耗盡隨時出手。
另一邊惡魔一號上,回到房間薔薇趴著床上不斷翻轉難以入眠,心中的煩躁也越發明顯。
她的房間是獨立的房間,涼冰為了照顧她,特意將原本的十多名惡魔戰士趕到了其它房間擠著睡,然后再為她從新布置。
想著涼冰對自己種種的好,薔薇心中的愧疚愈加強烈。
雖然蘇杰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壞人,北海戰役時,他還拼命提醒眾人撤離。
趴著床上越想越煩的薔薇皺眉嘆了口氣,爬起身子快步像實驗室走去。準備去蘇杰那邊什么情況再做打算。
薔薇一到實驗室,就見到了烈陽慘烈的戰場。
巨大的烈陽廣場上殘肢斷臂堆成了一座座小山,血液更是在地上匯成了淺灘。
數以萬計的士兵將蘇杰包圍,殘肢斷臂不從戰圈中心飛出。場面之慘烈是薔薇做夢也沒想到的。
她急忙撥通蘇杰的暗能量通訊,而早已被殺意吞沒的蘇杰哪里會在意這丁點聲響。
無盡的殺意之中,蘇杰眼中的世界早已化為暗紅色。看著無窮無盡的戰士,從四面八方涌來。蘇杰心中殺意更盛。
可能量枯竭的蘇杰揮劍越發無力,看著密密麻麻的烈陽戰士面帶畏懼,卻依舊一往無前的沖上來。蘇杰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手中夜空瞬間脫手而出。
“夜空,隕星。”
「隕星」
夜空直接沖天而起,這一次沖向蘇杰的烈陽戰士沒有遭到抵抗。手中暴起的長槍直接將蘇杰擊飛。
失去了武器的蘇杰微微呆立了一下,而后羽翼震動舞動起兩個拳頭,借勢向向士兵殺去。雖然已經難以對烈陽戰士造成有效殺傷,他也不短被各處襲來的攻擊打飛。但勢頭卻有增無減。
直接飛到烈陽星外圍的夜空被能量包裹,能量在夜空外凝聚成實體,化作一把大劍。體積甚至超越了烈陽星。
空曠的宇宙中,大劍看似緩慢向烈陽星砍去,充滿了恐怖的壓迫性。
烈陽星內蘇杰身上的傷勢也不再恢復,被黑甲包裹的身體更是被震不斷流血。
這樣的變故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潘震從一開始就打著耗盡蘇杰體內能量,根本沒有給烈陽戰士配備針對蘇杰的特制武器。
早知會有此等意外,潘震說什么也不會啟動這樣的計劃。可現在后悔已經來不及了。只能下命無論如何也要擊殺蘇杰。
可即使換上了弒神武,戰士們也一時間難以擊穿蘇杰身上的特制黑甲。即使擊殺了蘇杰,時間上也根本來不及了。整個烈陽都不得不陷入被動等死的狀態。
“蕾娜動手,相信我。”
隱約間蕾娜仿佛聽到了蘇杰的聲音,銀光閃過,一把精致的銀色匕首被人擲到蘇杰身邊。
而完全無視進攻的蘇杰,自然也沒理會。
面無表情的蕾娜瞬間躍進匕首處,刀劍婉轉輕而易舉的捅穿了黑甲,將蘇杰胸膛的機器心臟攪碎。
氣勢磅礴的夜空,失去了控制瞬間啞火,瞬間恢復成原本大小刺入蘇杰體內消失不見。
蕾娜面無表情的抱著后心被捅穿的蘇杰,看向驚疑不定的群臣。和松開一口氣的烈陽戰士。
面對蘇杰束手無策的他們,此刻他們看蕾娜的眼神再也不復當初。這個被他們認為沒用的主神,卻在最后關頭拯救了他們。
一時間眾人心底五味雜交。全部沉默不語,等待著蕾娜的命令。
“我要將蘇杰送回來。”
蕾娜語氣平靜,底下出奇的沒有出現反對的聲音。他們大部分都有聽說,蘇杰是蕾娜的好友,要不是今天這事出現以為,甚至有可能好到一張床上。
人群中終于有一人站出來,卻不是出聲反對,而是恭敬的行了一禮:“蕾娜女神,飛船在天道塔內。”
蕾娜抱著蘇杰像天道塔走去,周圍人紛紛讓路。
若有所思的潘震,眼中光芒一閃而逝,仿佛抓到了事情的經過。冷不丁的開口問道。
“蕾娜你為何出手?”
“這里有是我的家,烈陽是我的子民。”
平靜的語氣讓眾人肅然起敬,潘震的嘴角從新浮現出微笑。略有深意的盯著蕾娜的背影搖了搖頭。
情況已經被他猜到八九不離十了,現在最讓潘震頭疼的是,要在涼冰那付出怎樣的代價。
隨即潘震眉頭一皺,疑惑的向天邊看去。
天外云層滾動,天使標志性的鋼鐵王座突如其來的降臨烈陽。
這而新進的天使女王彥,竟然也只是隨行。
天基王鶴熙著高坐在王座上,俯視血流成河的烈陽戰場輕鄒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