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神秘不可測之地。
一股浩瀚的念頭降臨,隔了半日,又是一股同樣浩瀚、深不可測的念頭降臨此地。
隨即,兩道念頭開始交流起來。
“有偷渡者來了!”
“哦?你可知這偷渡者是何來歷?”
“未曾知曉,此人自降臨洪荒之后,鴻鈞便一直看護甚嚴,我亦不敢冒然接觸。不過…”
“不過什么?”
“那偷渡者似與鴻鈞鬧翻,鴻鈞隨即以紫霄神雷將其滅殺…”
“我等道果,皆存于過去宇宙之中,如若偷渡,必然要舍棄過去的道果與修為。每每有過去宇宙成道者耐不住,偷渡至洪荒,若不接受招安,皆會被鴻鈞輕易滅殺于無形之中。此人究竟是何來歷,竟然能讓鴻鈞動用紫霄神雷?”
“呵呵呵,更離奇的還在后面呢。三日前,鴻鈞曾用紫霄神雷滅殺了那人一次。可離奇的是,時隔三日,那人又完好無損的出現了,而起還堂而皇之的挑釁鴻鈞,于是惹得鴻鈞再次出手,以紫霄神雷滅殺。”
“等等,你是說那人先前已經被鴻鈞出手抹殺了,之后他又完好無損的出現,還敢挑釁鴻鈞那老兒?”
“沒錯,我也百思不得其解,那人不知是哪個過去宇宙中的成道者,來到鴻鈞老兒的主場還敢如此張狂,最關鍵的是…鴻鈞老兒似乎對其也頗為無奈,竟存了幾分交好之意,不過也不知后來發生了什么,那人再次被鴻鈞老兒出手抹殺。”
“這,這…鴻鈞老兒對我等過去宇宙之人最是警惕,視我等如豺狼虎豹,若不受其招安,必受其抹殺,行事可謂霸道無雙。怎么卻對那人如此特殊,甚至竟有交好之意?”
“此間隱秘,我亦不知。不過據我猜測,鴻鈞應是無法抹殺那人,畢竟之前已經抹殺過一次,而那人卻在短短幾日之后再次降臨,估計這次也是一樣,用不了多久,那人應該還會再次出現。鴻鈞老兒應是迫于無奈,只能與其交好。不過貌似那人卻對鴻鈞老兒頗為不滿,反而屢屢挑釁…”
“在鴻鈞老兒的主場,竟然還敢挑釁鴻鈞?要知道,就是那位存在也對鴻鈞老兒頗有顧忌,非無量量劫不敢降臨,莫非這偷渡者是堪比那位存在之人?可這也不應該啊,如此禁忌般的存在,在過去宇宙中必是無上存在,我等豈會不知?”
氣氛開始變得壓抑起來,兩個神秘的念頭似乎心事重重,有種山雨欲來之感。
良久之后,這兩個念頭才再次展開交談。
“不管他是何等存在,既然連鴻鈞老兒都要重視交好,我等自然也不可懈怠,爭取接觸一番,如能獲其好感,得其相助,對我等計劃,必將有無窮益處。”
“現在鴻鈞老兒對其看護甚嚴,我身份敏感,冒然接觸,恐怕反而惹得鴻鈞老兒翻臉。”
“那就制造巧遇,或者間接接觸,你不要露面,派隱藏的暗子,或者不知情的門人弟子…”
“若是最后那人不能為我所用該當如何?”
一陣沉默。
許久之后,那道念頭才幽幽的道:“不能為我所用,自要為我所殺了。”
沉默!沉默!
交談至此結束,兩道念頭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走了。
賈君子再次被雷劈成了灰,這一次,沒有人再勸石磯改嫁了,畢竟誰也不想被一個瘋子抱著一起挨雷劈。
瞧瞧太乙真人吧,前車之鑒啊!
老趙看到太乙真人凄慘的樣子也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前幾日他蹦跶的特別歡,想要將甄曉仁介紹給石磯當夫婿,也好助石磯早日從喪夫之痛中走出來,不過一番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石磯不領情不說,賈君子還生龍活虎的回來了,這就尷尬了。
如果不是后來太乙真人攪局,說不定跟賈君子一起挨雷劈的就是他趙公明了。
老趙修為和太乙真人相差不大,連太乙真人都擋不住紫霄神雷,被劈的三花五氣盡失,差一點丟了性命,想必他也好不到哪去。
這次他吸取了教訓,也不張羅著要給石磯另尋夫婿了,畢竟賈君子挨雷劈的時候曾經霸氣的宣稱‘我會回來的’。
這句話成了老趙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夢魘,要是不想成為第二個太乙真人,還是老實一點吧。
別說是老趙了,這一次就連通天也不管了,畢竟,一想起賈君子那廝敢對自己揮拳,通天就是一陣火大。
至于差點讓賈君子成了前夫哥的甄曉仁,早就在看到賈君子的那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廝是個萬年難得一遇的修道奇才,被老趙隨意指點幾句,竟然一日之內就步入練氣士的行列,想必就是離開骷髏山,也不至于命喪野獸之口,說不定還能闖出一番名聲來嘞。
“兄長…小弟來遲也!”
一聲悲呼陡然間響徹天地之間,隨即,遠處的天際盡頭出現了一點黑影,初時看去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黑點,但眨眼間,這個黑點已經變成了遮天蔽日的龐然大物。
這是一只神駿異常的神禽,渾身金光閃閃,雙翼展開,有若垂天之云,雙翅煽動,狂風席卷,轟然如雷。在其羽翼上有兩道天生的道紋,乃是仁義二字!
骷髏山的精怪們抬頭,不禁驚呼:“臥槽,好大的鳥!”
神農對通天笑道:“那只偷窺成癮的傻鳥來了。”
通天冷哼一聲:“這傻鳥,狂得很。”
神禽速度非凡,瞬息即至。
唰,遮天蔽日的神禽從天上消失了,與此同時,一個身著金色長袍,頭戴金冠,一臉桀驁之色的中二少年已然出現在紫霄神雷所劈開的深坑邊上。
這滿臉上都寫著桀驁二字的中二青年噗通一下就跪在深坑前,仰天悲呼起來。
“嗚呼兄長,不幸夭亡。怒戰蒼天,神雷湯湯。我心實痛,酹酒一觴。君其有靈,享我烝嘗!想君今日,雄姿英發。哭君早逝,俯地流血。愁腸千結,惟我肝膽,悲無斷絕。”
“悲哉兄長,生死永別。魂如有靈,以鑒我心。從此天下,更無知音!嗚呼痛哉!我心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