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君子一直不知道的是,當初那個被他罵‘沒胸女人’的翩翩公子就是通天教主,更不知道他已經把通天得罪的死死的。
在當康扯搬出圣皇神農這尊大神的時候,賈君子也毫不猶豫的將通天給搬了出來。
不就是拼后臺嘛,誰怕誰呀?
人群中,老趙和瓊霄碧霄的眼神都齊刷刷的匯聚在通天身上。
通天本來還以為賈君子要將替他遮掩天機的身后人說出來,結果沒想到居然扯到自己身上來了,頓時一張臉要多黑有多黑:“我…”
賈君子搬出了上清圣人來壓圣皇神農,當康一下子就啞火了,一臉不可置信的道:“你,你和上清圣人有何關系?”
賈君子一指石磯,神氣道:“知道我娘子是什么人嗎?”
當康望向石磯,眼神一下就亮了,臉上浮現出蕩漾的表情,然后就啪的挨了賈君子一巴掌。
“我娘子,是上清通天圣人的弟子!”
當康面色一肅:“原來是圣人門下。失敬失敬。”
賈君子眼神憧憬:“上清圣人大愛無疆,視門人弟子為子女,而對于弟子們來說,上清圣人又何嘗不是親生父親一般的存在…”
老趙和瓊霄碧霄看向通天,只見師尊原本陰沉的面色緩和不少,嘴角也露出一絲笑意,輕輕頷首,顯然頗為認同賈君子的話。
就聽見賈君子繼續說道:“上清圣人視我娘子為愛女,我娘子也視上清圣人為慈父…那么,我叫上清圣人一聲老岳丈,這應該附和邏輯吧?”
當康仔細捋了一下,點頭:“沒毛病。”
老趙和瓊霄碧霄又開始偷瞄通天,只見師尊原本晴轉多云的臉上瞬間就變得烏云密布。
通天氣的眼睛都快冒煙了:“鬼特么是你老岳丈。”
賈君子這時又問當康:“那你說是神農厲害還是我老岳丈厲害?”
當康吶吶道:“我家老爺自然是比不過你老岳丈的。”
賈君子容光煥發,神采奕奕的再次追問:“那你說說,你搬出你家神農老爺來壓我這個上清圣人的寶貝女婿,能行得通嗎?”
當康如喪考妣,老老實實道:“行不通。”
賈君子得意的拍了拍當康:“那你還嘚瑟個屁啊?老老實實當種豬去!”
當康哭喪著臉:“哦。”
瑞獸的身份不好使,拼后臺也拼不過,這下當康徹底沒脾氣了,只能老老實實的為改進洪荒肉豬品種做貢獻了。
一群骷髏山里的野豬精,咳咳,是母的野豬精,這時出來主動請纓,留著口水,七嘴八舌道:“姑爺,這漢子生的好生白凈,不如先交給奴家好生調教調教可好。”
賈君子深深的看了一眼這群目光火熱的母野豬精,表示理解,但不忘囑咐道:“可別將這廝榨干了,還得留著配種嘞。”
一母野豬精吃吃笑道:“曉得了,姑爺放心就是。”
說著,一群膀大腰圓的母野豬精迫不及待的簇擁著當康去鉆小樹林了。
一邊走的時候,有些個母野豬精還迫不及待的在當康身上揩油,品頭論足道:“這漢子,真白,肉真多…”
當康這時候也認命了,開始放飛自我:“愛妃,莫心急,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再親熱不遲…”
當康就這么妥協了,通天卻感覺相當的不好,直氣的渾身哆嗦。
他被賈君子一口一個“老岳丈”叫的親熱,可偏偏這廝說的還有幾分歪理,讓他想發作也找不到由頭,只能躲在一旁生悶氣。
不過仇恨的小本本上已經記滿了賈君子的大名,有朝一日,定要讓這廝生不如死。
“鬼特么老岳丈,鬼特么寶貝女婿…有我通天一日,你就準備守一輩子活寡吧。哼,守著一顆水靈靈的大白菜,憋死你這頭豬!”
想起昨夜賈君子偷偷溜入石磯房中所遭遇的事,通天滿臉都是陰謀得逞的復仇快感。
小小的插曲終于結束,大老遠趕過來的鄉親們這回真沒白來,熱鬧看得那叫一個過癮。
這邊,水牛精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一個勁的嚷嚷著:“姑爺,姑爺,快來啊,讓俺老牛一陣好等。”
“來啦,來啦。”
賈君子顛顛的跑到水牛精屁股后面,他可沒忘今天來這里的目的,試驗曲轅犁才是正事!
水牛精尾巴甩的歡快,碩大的牛蹄子不斷刨著地面,嘴里喘著粗氣,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也不怪他這么上心,今天對人族來說可是個重要的日子,當年炎帝神農發明耒耜,在人族的農耕史上畫上了重重的一筆,天道有感,降下老鼻子功德了。那世間第一個耒耜就是因此成了一件功德靈寶,那玩意,殺人不沾因果嘞。
如果曲轅犁真有姑爺說的那么厲害,他這個拉犁的牛就說不定還能沾點光,分潤一些功德嘞。
“老牛,準備好了嗎?”
“來吧,姑爺,俺老牛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那好,我來了!”
“來吧…”
賈君子扶著提前問世的洪荒第一個曲轅犁,目光興奮,高喊一聲:“駕。”
隨后一鞭子抽在水牛精屁股上,水牛精屁股一緊,發出“哞”的一聲叫喚。
叫聲中,透著幾分興奮之感。
水牛精心中納悶:“這鞭子抽在屁股上,竟然有一種舒爽之感。莫非俺老牛天生就喜歡被人鞭撻?”
納悶歸納悶,水牛精還不忘自己該做什么。他足下發力,邁動四蹄向前直行。
終于開始耕地了,十里八村的百姓們不由分說紛紛往前涌,一個個伸得老長想看個究竟,因為太擁擠,有些人還被擠得掉進田里,吃了好多泥土。
“快看快看,曲轅犁動了,真的把土給翻過來了。”
“我的天,翻土翻得太快了,而且也比耒耜翻得深,翻得好…”
“快看快看,這么一會的功夫,竟然翻了這么多的地…”
看熱鬧的百姓炸開了鍋,死死盯著一人、一牛、一犁,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只見骷髏山的賈上仙手里扶著曲轅犁,跟在大水牛的屁股后面不斷地走著,看樣子,根本就沒費什么力氣。而他走過的地方則出現了一條長長的溝壑,里面全是新翻的泥土。
從頭到尾一氣呵成,這比用耒耜后退翻土的耕地方式顯然省力了許多倍,也快了許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