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蔡致良才見到阿拉亞,與朱國信一起過來的。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蔡先生。”
“好久不見,阿爾薩斯先生。”蔡致良與阿拉亞握手。
“本來準備下午過來的,出門的時候,正遇見朱先生,將公司的財賬詳查了一番,這才過來。”阿拉亞似是解釋下午為什么沒有來,隨后又問道:“蔡先生此來,是專程為了bam擴張的一事?”
“葡萄酒?”蔡致良卻是問了一句。
阿拉亞愣了一下,道:“弗朗齊亞柯達,倫巴第特產的葡萄酒。”
蔡致良一時間都不知道怎么跟楊德山說,自己都還沒有搞清楚這是什么酒,好在楊德山也是好酒之人,一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請坐。”蔡致良伸手示意,道:“我夏天的時候說過,有意投資一家汽車制造公司,誰能想里奇實在是靠不住,推薦的三家公司,一調查才發現沒有一家是合格的,白白耽誤我的時間。這次來歐洲,便是與德國的一家機械公司談合作,順便過來看看。”
既然說起bam,蔡致良便問道:“下午賬查的怎么樣?”
“拋開近一個月的店鋪擴張,bam還是盈利的。”阿拉亞道:“蔡先生,spa這種零售模式還是你建議的,顧客體驗與零售網絡擴張也是極其重要的一環。當初考慮不周,倉促開業,目前看來,店鋪面積過小,限制了bam的發展。我與貝爾蒙特商量之后,決定在科莫和米蘭分別開設一家一千平米以上的城市中心店,注重顧客體驗,這將有利于bam品牌的塑造和公司未來的發展,而后再向周邊擴張,在未來三四年之內,倫巴第大區的每一條大街上,都可以看見bam的標志。”
說話間,酒店服務員已經送來阿拉亞所說的弗朗齊亞柯達,跟香檳有些類似,還有一些水果。
“開設城市中心店自然是必要的,我舉雙手贊成。”
阿拉亞聞言一喜,剛要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下去,卻聽蔡致良道:“作為一個小股東,無意干涉你和貝爾蒙特的決定,只是不要不損害我的利益。當然,我自然是很信任兩位,要不然在歐洲的第一筆投資也不會投入bam公司,所以只要有利于公司發展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和貝爾蒙特。”
“我也是bam的股東,所有的決定必然都會有利于bam的發展。”阿拉亞道:“現在,bam已經邁出堅實的一步,不到半年的時間,已經獲得1000多萬美元的利潤,前景十分光明。但是為了公司長遠發展的考慮,這些資金是遠遠不夠的,所以一直在考慮從外部融資。”
外部融資的事情,蔡致良已經聽馬迪諾說過了,自然有準備,道:“聽說與銀行的談判不順利?”
“是的。”阿拉亞不露聲色,道:“等這個月底,bam公司的財務數據出來,將更有說服力,銀行方面不是問題。”
蔡致良這就搞不清楚阿拉亞的目的,看了朱國信一眼,卻是見他搖頭,道:“早就聽說歐美這邊,風險投資盛行,我覺得也可以考慮一下。”
“風險投資自然是考慮過,只是這些投資人的目的,只是推動公司上市,然后在推高股價之后,拋售離場,我和貝爾蒙特就是有些顧慮,才這么一直耽擱到現在。”阿拉亞接著才說了此行的目的,道:“我和貝爾蒙特多次商議之后,決定以發行三年期美元債券的方式融資。”
“能轉股嗎?”
“10的利率已經不低了,如果兩年到期之后,不能承付,自然是可以轉股的。”或許這就是他的目的,阿拉亞與貝爾蒙特對公司的發展非常有信心,不愿意讓別人分享屬于他們的收益,因為發型債券的話,不會稀釋股權。
話已經說清楚,阿拉亞的意思,自然是勸說蔡致良購買這批債券,而有了朱國信的提示,蔡致良自然是打太極推過去了,直到最后阿拉亞留了一份請柬便告辭離開了。
蔡致良拿著請柬,酒會的地址還不是在科莫,而是在米蘭,不過正好,后天可以直接從米蘭前往洛杉磯,隨后問朱國信:“你覺得他是什么意思?”
朱國信道:“還能有什么,自然是不想讓別人分享他們的收益。”
蔡致良看來自己猜的不錯,笑道:“這份請柬,都是些什么人?”
朱國信搖頭,道:“這就不清楚了,雖然10的利率確實不低,但是考慮到里拉近兩年一直在升值,而相應的美元債券自然是在貶值,對于很多投資者來講,并沒有太大的吸引力。不過這也是比較正常的事情,畢竟里拉的匯率實在是不怎么穩定。”
“難怪。”蔡致良隨即問道:“你下午去bam,盈利真有阿拉亞說的那么高嗎?”
“如果詳查,沒有兩天的功夫,是很難搞清楚的,不過阿拉亞說的是毛利率,純利的話,800萬美元還是有的。”朱國信分析道:“按照目前盈利計算,此次發行6000萬美元的債券,風險也不是很大。”
蔡致良點頭,道:“加強阿爾薩斯貿易與bam之間的聯系,還是很有必要的,不過我們只認購屬于我們的一份,卻也沒必要陷得太深,就由阿拉亞和貝爾蒙特自己處理好了。”
今年下半年,阿爾薩斯接近三分之一的訂單都是來自bam,而bam的快速發展,對于作為供貨商的阿爾薩斯也是大有好處的。
“國信。”蔡致良接著道:“雖然年中的時候,金河內部就有了歐洲投資部的說法,但是一直沒能付諸實施。現如今,在歐洲的投資也算是有些規模,除此之外,還會有2000萬美元的資金,你可以自由支配,過年之前會撥付到位。”
“謝謝蔡先生的信任。”朱國信感覺自己終于熬出頭了,可真不容易,也曾經對于未能成為東來貿易行的總經理而心灰意冷。
第二天,蔡致良也沒有再去bam,而是去了阿爾薩斯貿易公司,與6月份的時候不一樣,那時他還是客人,現在已經是這家公司的擁有者,感覺自然是不一樣的。
畢竟馬上就是圣誕以及元旦,蔡致良根據趙志遠給的資料,說了一些鼓勵的話,再就是保證年終獎的發放。
重點還是與趙志遠和馬迪諾的談話,昨天已經跟趙志遠提過一次。
“明年的任務,就是將業務拓展到整個歐洲,聯邦德國和法國是重點,馬迪諾負責,剩下的區域的人選,你們兩個商量著安排,沒問題吧?”
“沒有問題。”馬迪諾道:“我剛進入阿爾薩斯的時候,公司在聯邦德國還是有業務的,當時正值意大利成衣暢銷整個歐洲,后來一年不如一年,業務逐漸退縮到僅僅局限于倫巴第大區。現在公司內部還有當年的業務員,或許還能夠聯系到當年的一些客戶。”
蔡致良點頭,這也算是一條捷徑。
“意大利挨著德國與法國,隨著歐洲一體化的不斷推進,有貿易往來的公司很多,也可以嘗試收購一家。”趙志遠的意思,就是復制阿爾薩斯的成功。
“你們做一份計劃,盡快實施。”
安排好這些事,蔡致良便起身與楊德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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