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排好一切,蔡致良也給自己放了假,去澳門閑逛。最近一年,他來澳門兩次,都是因為方菁瑤的緣故。
但是讓蔡致良意想不到的是,在賭場,看到了一個熟人,就是上個月拉了他一把,救了他一命的泰國人,帕塔。
“你怎么會在這里?”蔡致良指了指賭場。
帕塔道:“我在這里維持秩序。”
見對方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蔡致良接著問道:“我上個月去那處工地找過你,他們說你已經離開了,就是來這里了嗎?”
“我沒有合法身份。”帕塔搖頭苦笑,解釋了自己的處境,“救你之后第二天,工地來了很多媒體,四處打聽我的消息。我搞不明白什么事情,只能先躲了起來。有同鄉在這邊給人看場子,我便過來避避風頭。”
“抱歉。”蔡致良沒想到是自己的緣故,想來有不少媒體想打聽當天的情況,頓時覺得有些愧疚。
帕塔笑笑,沒有言語。
“我在港城那邊有些生意,可以為你提供一份工作,包括申請合法的身份。”蔡致良道,“你可以考慮一下。”
“什么工作?”
“我也不知道你會做什么,不過以你高大魁梧的身材,可以做安保工作。如果你有其他的想法,也可以告訴我,我盡量幫忙。”
完了,蔡致良又加了一句,“如果你會開車的話,可以考慮幫我開車。”
“你自己不是會開車嗎?”
蔡致良便說起自己的事情,道:“那天的車禍,你也看見了。我起初以為是剎車的問題,但是檢查之后發現剎車并沒有失靈…”
剎車沒有失靈,而汽車突然向前加速,明顯是踩錯了油門,雖然蔡致良不愿意承認這一點。
帕塔沒有插話,靜靜地聽著。
“其實,我兩年前出過一次車禍,跟我父親一起,現在醫生建議我盡量不要開車,所以,我現在需要一名司機。你救過我的命,我信得過你。”蔡致良也給了帕塔選擇的權力,道:“賭場的生意往后會越來越好,可能比去港城要賺得多,但是這環境魚龍混雜的,你應該也比我清楚。”
帕塔沒有立即答應,道:“我考慮一下。”
“可以。我會在澳門待一段時間,你如果考慮好了,可以隨時來找我。至于合法的身份,過些天會有律師來聯系你的,你跟他講便是。”
“謝謝!”
蔡致良也沒有再說什么,邀請帕塔一起喝了杯酒,帕塔隨即便離開了。
每天睡到自然醒,出去逛逛美食,也可以賭馬與賽狗,晚上流連于賭場,真是愜意的不能在愜意了。
《六指琴魔》經過三周的上映,已經落畫,最終票房落在1685萬,按照蔡氏影業宣傳的900萬的成本,未能在本埠票房中收回成本。主要是《A計劃續集》太過于強勢,三周票房累計3146萬,成為今年第二部票房過三千萬的電影。
這也是蔡氏影業投資的,第一部在本埠未能實現盈利的電影,隨即也引來對即將與徐可工作室合作的《笑傲江湖》的質疑。
但是隨著《六指琴魔》在東南亞的上映,這種武俠功夫片依舊還是有市場的,像泰國,新加坡,馬來等地,據邵氏南洋院線的預計,整個東南亞會有接近400萬美元的票房收入。
再加上臺灣,想來凈利潤超過1000萬是不成問題的。
慶功宴也不著急,等東南亞的票房統計結果出來再辦也不遲。就像《倩女幽魂》,就在等下月在RB的上映。
蔡致良一如之前,玩的還是二十一點,或許梭哈更刺激一些,就像未來《賭神》中那樣,卻也太費腦子,不如二十一點簡單。
但是今天,蔡致良還是做出了改變,來到德州撲克的牌桌。
“蓋牌…”蔡致良也不記得這是第幾次棄牌,總之是遇不到好牌。
“你怎么老是蓋牌啊?”坐在蔡致良旁邊中年人問道。
蔡致良笑道:“這不是沒有好牌嘛?”
“牌還沒有發完呢,大家都一樣,你怎么知道沒有好牌,總得等荷官把牌發完,然后再做決定嘛。”
“今天手氣不好。”蔡致良本就是消遣,至于贏錢,那就得看老天爺給不給面子了。或許今天的籌碼,就只能用來打底了。
“你真能看清那牌面嗎?”
一聽這話,蔡致良猛一轉頭,迎面一副笑瞇瞇的面孔,仔細搜索著自己的記憶,道:“陳總,最近股票市場這么火爆,怎么還有閑情出來玩啊。”
蔡致良想起來了,當天酒會上,曹衛國給他介紹了幾個朋友,就有旁邊這位,陳秋志,一個股票經紀。
陳秋志打了個哈哈,道:“還不是被你們報社嚇的,說要經紀危機了,只好出來避避風頭。”
“陳兄說笑了,股市一片欣欣向榮,高歌猛進,哪兒有什么危機啊,下注,下注…”
既然認出了陳秋志,于是凡是陳秋志跟注的,蔡致良都蓋牌了,而凡是陳秋志蓋牌的,蔡致良都加注了,反而賺了不少。
“怎么樣,賭一把…”陳秋志看出了蔡致良的猶豫。
蔡致良確實有些猶豫,因為他是3條,也有機會四條,但是看見陳秋志加注,不由自主地敲著桌子,盯著最后一張還未發出的底牌。
“蓋牌吧…”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蔡致良一聽就知道是帕塔,畢竟這么多天也算是熟悉了,問道:“想好了?”
“嗯,我跟你去香港。”帕塔終于做了決定。
蔡致良點點頭,將手中的籌碼推了出去,道:“加注。”
“你們唱雙簧呢,跟…”下家不樂意了。
“就是,想嚇唬人,還嫩了點…”
玩家紛紛加注,似乎真如陳秋志所說,賭一把,而后定輸贏。
荷官最后一次發牌,是一張梅花K。
蔡致良舒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沒能拿到四條,不過滿堂紅也不差。
“三條…”有玩家迫不及待地掀開自己的底牌。
“同花。”陳秋志也亮出了自己的底牌,清一色的梅花,顯然對著一局是志在必得。
“滿堂紅…”蔡致良贏下了這一局。
陳秋志疑惑地盯著蔡致良看了半天,道:“真能看見啊?”
或許是猶豫太久,給了陳秋志另外的一種解釋,那就是蔡致良確實能夠看清底牌。
蔡致良忙擺手拒絕:“沒有沒有…陳兄慢慢玩,我先走了。”
“這才剛開始,急什么呀?”陳秋志拉住了蔡致良。
“已經很久了,休息一下,休息一下…”蔡致良似乎又找到了久違的借口,曾經用來應付曹衛國。
陳秋志一愣,道:“理解理解…”
“你們還下不下注…”有人剛輸了錢,很是不爽。
蔡致良拿起自己的籌碼,給后面的人騰出了位置,道:“失陪一下。”
這一局,一下子贏了二十多萬,把這些天在賭場輸掉的,都給贏了回來。這讓他覺得自己在二十一點方面,確實沒有什么天分,要是一直玩德州撲克,說不定早就發財了。
“你真是我的福星。”蔡致良一邊走,一邊對旁邊的帕塔說道。
帕塔道:“無論有沒有我,你手里的3條,都是最大的。”
“那可不一定。”蔡致良搖搖頭,道:“你沒看見,我旁邊的老陳,亮出的是同花嗎?”
帕塔沒接這茬,問道:“你什么時候回香港?”
蔡致良道:“那就明天吧。”
流連于此這么久,也該回去了,現在已經是9月,該來的終歸還是會來,再說了,《最佳損友》也快上映了。
“這么急,我回去收拾一下。”
“不用急,你什么時候到香港,給我打電話就是。”蔡致良叫住了帕塔,反而勸了一句。
突然,蔡致良停住腳步,看到了一個熟人,仔細一瞧,確實很長時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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