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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忍界第三次大戰結束

  “團藏......死了啊......”坐在火影辦公室里的猿飛日斬看著掉在眼前的卷軸,一時間仿佛凝固,坐在椅子上許久未動。

  辦公室里的表針滴滴答答的走動著,屋外的暴雨淅淅瀝瀝的下著。

  猿飛日斬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座位上,手里握著的鋼筆摁在紙面上,因為許久沒有移動的緣故,一大團黑色的墨跡將紙張打透。

  “火影大人......”在辦公室里隱藏的暗部忍者也發現自家影的狀態出現問題,輕輕走到猿飛日斬身后低聲詢問,“火影大人......”

  “什么?哦,我沒事。”猿飛日斬的聲音變得無比的沙啞,雙目充滿血絲。

  低頭看著紙面上暈開的墨水將自己的手掌沾染,抬起手微微搓著手掌,那雙戰斗多年從未猶豫過的手如今卻有些顫抖。

  “火影大人,您沒事吧?”作為猿飛日斬的親衛,同樣也是猿飛日斬的大兒子,忍者對自家老爹的身體狀況無比的擔心,再次出聲詢問。

  “嗯......我沒有事情。”猿飛日斬也不斷重復著自己的話,似乎是在反復確認。

  雖然猿飛日斬總是認為自己的年紀很大了,可是每當村子需要他的時候,他那矮小卻無比挺拔的身軀永遠會在第一時間站在所有忍者面前時,以至于大家都堅信在猿飛日斬的帶領下木葉村會變得越來越強。

  木葉村的忍者對于猿飛日斬的崇拜是無比復雜的,不過無論懷著怎樣的情感,猿飛日斬可以說是整個木葉村里所有人的偶像。

  哪怕有著被稱為忍者之神稱呼的初代火影,以及奠基木葉所有政策以及組織的二代火影兩人珠玉在前,但是猿飛日斬依然綻放出屬于自己的光彩。

  或許他一輩子無法超越忍者之神,或許他一輩子也無法像千手扉間那樣創造諸多禁術,可是即使這樣,三代火影依然被大家尊稱為歷代最強火影。

  猿飛日斬可能永遠不是最強忍者,但是身為火影的他卻成功的將火之意志刻在每一名木葉忍者心中,這個世界上曾經有過一名忍者之神,但是在猿飛日斬之后,這個世界上一定會有很多忍者之神。

  這個白發蒼蒼的男人,如同凜冬里的一團火焰,在這個亂世里為木葉的忍者們提供無盡的溫暖。

  火焰或許會熄滅,可是這股暖意永遠不會讓大家忘記。

  事實上如今大部分忍者依然堅信三代能夠帶領著他們,跨過一道又一道的難關,無論多么可怕的敵人,只要有三代火影的帶領,那么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這種對三代的信任,不僅僅普通忍者如此堅信著,哪怕大名鼎鼎三忍也是如此,這也是為什么哪怕已經步入四十歲的三忍依然如同小孩子般任性,綱手說出走便出走,自來也四處采風也不回來,大蛇丸更不用說。

  因為木葉有猿飛日斬,所以大家內心深處都認為無論在外面遇到什么問題,惹出什么麻煩,但是只要回到木葉,家就永遠在這里。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如同父親一樣的男人,如今那撐起整個家的脊梁卻突然彎下來。

  看著自己父親突然露出的老態,不對,很久以前的猿飛日斬就是如此,只是大家從來沒有留意罷了,站在猿飛日斬身后的親衛突然感覺自己的內心無比的心痛。

  “父親......下午的悼念......”

  “我會去的,你先下去吧。”猿飛日斬聽著自己的兒子久違的叫自己一聲父親,有些驚訝,不過也是這一點分神讓他內心醞釀的悲痛減輕不少。

  “那么請您注意自己的身體。”

  “嗯,我知道了。”

  猿飛日斬將落在自己面前的卷軸打開,看著上面的一個簡簡單單的用血畫的霧隱村的標志,以及上面淡淡的,特殊的酸液味道,目光流露的悲傷無法隱藏。

  這是團藏在被木須抓住腦袋那一刻寫下的情報,并且通過逆通靈術將其傳到木葉村中。

  這個男人一輩子確實做過許多錯事,但是這個走上邪路的男人也不過是希望村子變得更加強大。

  所以哪怕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團藏還是展現出他作為情報頭子的素養,作為木葉忍者的責任。

  猿飛日斬看著手中的卷軸,緊握的手讓絲絹褶皺。

  “霧隱的黑槍......我記住你了。”

  猿飛日斬語氣無比的平靜,平靜的甚至連屋外吵鬧的暴雨都停頓一秒。

  猿飛日斬站起身來,一改往日白色的內襯,樸素的黑色衣服外面披著象征著火影身份的御神袍,戴著紅白相間印有火影二字的斗笠,他走出自己的辦公室。

  此時火影大樓內部,所有工作人員都穿著相似的黑色衣服,大家站在任務大廳等待著猿飛日斬出現。

  “走吧。”猿飛日斬在看著眾人,所有木葉忍者此時陸陸續續的匯聚在慰靈碑前,大家低頭靜思,不過更多的還是壓抑的抽涕聲音。

  隨著猿飛日斬在眾多忍者的簇擁下走到高臺上,所有人都抬頭看向猿飛日斬。

  同樣,猿飛日斬也看著腳下的眾人。

  “已經沒有多少熟悉的面孔了......”猿飛日斬默默的想著。

  事實上,底下的每一名忍者,猿飛日斬都能叫出他們的名字,說出他們的家人與朋友是誰,甚至連他們每一個人的夢想,猿飛日斬都能記住。

  可是猿飛日斬此時還是感覺到有一絲陌生,因為已經沒有當初與自己把酒言歡的伙伴了。

  “今天,戰爭已經結束了......”猿飛日斬站在眾人面前,隨著他那溫和的聲音傳遍整個紀念廣場,人們看著站在臺上的猿飛日斬,大家心中慢慢的燃燒起一團火焰。

  “......我們應當紀念那些在戰爭為了保衛村子而逝去的朋友、家人,我們應該記住這些人......無論他在明亦或者在暗處,無論他做出怎樣的貢獻,我們都應當記住他們......”

  “......只要有樹葉飛舞的地方,火就會燃燒......”

  猿飛日斬語氣緩慢且沉重,但是就是這樣的話語卻讓所有人都有活下去的動力。

  他,從來都不是最強的忍者,但是他一定是最偉大的影。

  隨著猿飛日斬的演講結束,天空也在不知不覺中放晴,大家看著沐浴在陽光下的猿飛日斬,所有人的眼中充滿了熱枕,木葉的火焰永遠不會熄滅。

  “哪怕敵人是霧隱村的忍者,火焰也只會將其蒸發,而非被大水熄滅......”

  站在底下的卡卡西看著站在高臺上的猿飛日斬,心中默默的添上自己對火之意志的理解。

  身體開始有些佝僂的猿飛日斬看著臺下的眾人,看著他們的眼神里流露出的,對未來的期待,那一雙雙炯炯有神充滿活力的眼睛讓猿飛日斬無比的幸福。

  “老師,或許這就是您所說的村子的意義吧......”

  猿飛日斬慢慢的走下臺階,迎面走來的是如同太陽般耀眼的少年帶著他自己的兩位徒弟。

  看著面前優秀的少年,不知為何猿飛日斬突然有一個沖動,想要做出一個不那么冷靜的決策。

  “水門,你跟我來,我有話要與你說。”

  猿飛日斬看著波風水門,默默決定一個事情。

  而此時的波風水門也收起往日的笑容,無比認真的點著頭,同時示意卡卡西跟在自己的身后。

  “正好,我也有求于火影大人一些事情。”波風水門點了點頭,緊隨猿飛日斬的身后。

  同樣的場景在不同的地方都在上演類似的情景,老一輩的忍者因為戰爭的緣故選擇退下,年輕的忍者則繼承衣缽繼續在這個亂世里前行。

  沒有人知道下一場戰爭何時到來,但是所有人都開始籌備著。

  而此時木須也帶著葉倉兩人又一次來到湯隱村。

  因為戰爭結束的緣故,所以兩人的任務量瞬間降低。

  人們穿上名為文明的衣服,將刀劍藏在舌下與影子中,木須這樣的殺手自然也就沒有工作可言,于是在與葉倉商量后兩人決定找一個地方居住下來。

  無論怎么說,葉倉終究還是沒有村子,正巧木須也沒有收到元師的調回命令,所以兩人商量后決定在湯之國境內構建屬于兩人的愛巢。

  “想不到又回到這里了。”木須與葉倉兩人在湯隱村的街道上閑逛著。

  湯隱村無論何時都是那副老樣子,充滿活力的同時又感覺無比的空虛,仿佛一個吹起來的氣球,只有表面的光鮮。

  就在木須與葉倉兩人閑逛的時候,一陣寒意爬上木須的心頭,木須回頭看去卻沒有任何敵人。

  “怎么了,木須?”葉倉感覺到木須的停頓,好奇的詢問著,同時順著木須的目光看向街道的盡頭。

  “沒什么,可能只是我過于敏感罷了。”木須的感知全開,卻沒有察覺到任何奇怪的人,只能晃了晃頭,當作是自己太過敏感。

  畢竟這段時間木須也確實有點過于謹慎,主要還是因為殺死那名不知名的木葉忍者。

  據木須猜測那個家伙絕對是一個高層,不然怎么可能配備那么多名根部忍者,并且這些根部忍者居然對他下達的命令也都無條件的服從。

  對于這種情報組織,木須向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他們,所以在確定自己殺死他們一個頭目后,雖然不清楚這個頭目的具體職位,但是這么弱的家伙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個BOSS,所以為了防止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木須可是謹慎的度過的很多天。

  就連吃飯都是讓沸魷親自去品嘗,防止被這群家伙下毒。

  然而這么多天的戒備,對手卻好像完全忘記了這回事情,居然沒有露面。

  這讓木須一度有一種對瞎子拋媚眼的感覺,也因此木須不由的有些氣餒。

  “走吧,葉倉。”木須看著葉倉擔憂的目光,溫柔的寬慰著葉倉。

  與此同時,在忍者大陸的最后一支霧隱小隊撤出火之國境內。

  青站在船頭看著眼前這片大陸,內心里毫無波動。

  霧隱村幾十年的努力想要在這里打下一處地盤,然而無論哪個時期,都沒有任何一人成功,所以對于失敗,霧隱村可以說早就已經習慣。

  而且無論說村子里面到底消耗多少人力物力,但是對于青來說這一次戰爭真的可以說是收獲頗豐。

  不說自己已經熟練掌握的白眼,還有名聲等等看不見的收獲,可以說這一場戰爭讓青徹底在村子里打出自己的名號,無論是早期的白眼殺手,還是后期的白眼忍者,青都成為了村子里的大名人。

  而與青有著相似收獲的便是照美冥這位雙血繼限界忍者,其余的還有全新的七人眾等等。

  或許在外人看來此時的霧隱村可以說是生機勃勃,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看似人才輩出的時代,眾人回到村子里后只能夠感覺到壓抑。

  隨著枸橘矢倉的政策一一實施,村子里的忍者壓力也越來越大,配合上水之國獨特的地理環境,大量的霧隱忍者開始外逃前往忍者大陸尋求全新的人生。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元師等諸位長老也發現不對,可是當這些老人試圖聯絡自己的部下時,才發現在不知不覺中眾人已經被軟禁架空。

  “你在說什么?元師大人為什么不見我?”青大聲的與元師大人院落外的門衛爭吵著,剛剛回到忍村的青直奔元師而來,然而得到的卻是元師閉門不見任何人的消息。

  感覺到有一絲絲不對勁的青與門衛爭吵著,很快就將附近巡邏的暗部忍者吸引過來。

  看著將自己包圍起來打算“好言相勸”的暗部忍者,青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前輩!這里!這里!”就在青在村子里閑逛,打算將身后跟著自己的暗部忍者甩掉時,不遠處的酒吧門口,照美冥搖著手招呼著青。

  青見此就勢走向照美冥,順便詢問一下村子里到底發生什么事情。

  “前輩!真是好久不見啊!”照美冥十分自來熟的打著招呼。

  不過就在青也打著招呼,并且張嘴打算詢問有關元師事情的時候,就看見照美冥的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

  不過很快這種敲擊就變為更為隱蔽的方式,只見照美冥的指甲下不時閃過一點綠色的氣體,在酒吧昏暗的場景里,配合著照美冥紅色的指甲油,這點綠色的霧氣跟不無法察覺,也唯有青這樣擁有白眼的人才能看清。

  靠著這樣的方式青也迅速了解村子內部的情況,因為事實太過震撼,所以每當青無法控制自己面部的微表情時,就會借助喝酒抬起酒杯將自己的臉進行遮擋。

  而每次當青喝著酒杯里的酒時,照美冥就會配著青痛飲一杯,兩人就好像是一對酒鬼。

  隨著兩人慢慢呈現醉態,原本的小動作也轉變為大動作,劃拳等等將信息傳遞著,不過倒是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畢竟在村內這樣巨大的壓力下,不少忍者都會選擇買醉來逃避現實。

  “所以才說,現在的村子里真的好無趣啊!”照美冥吐著酒氣,紅著臉突然拉起青的衣領將他拎起來,一下子從酒吧里扔出去,“前輩你喝多了,這可不行忍者可是要時刻保持清醒的......所以前輩你要好好醒酒啊!”

  “最應該醒酒的是你才對吧!”原本跟著青的暗部忍者看著自己的目標如同死狗一樣被照美冥扔出酒吧,趴在地上許久沒有動靜,內心忍不住的吐槽。

  不過作為一名暗部忍者,他也不能露面,只能硬挺著知道有好心人將青送到醫院,他才偷偷離開酒吧跟上去。

  “希望這個家伙喝成這樣能吐露真言吧。”想到矢倉給自己的任務,這名暗部忍者只感覺全身充滿力量,朝著醫院前進。

  不一會的功夫就找到滿身酒氣,側躺著蒙頭大睡的青,因為呼嚕聲實在是過于驚天動地,被護士十分嫌棄的扔到一個單人間里。

  暗部忍者也趁著眾人不注意溜到青的床下,打算再等到晚一點,對青施展幻術來從青的嘴里套話。

  此時的他完全沒有發現在被子下面,青瞪著白眼,嘴里不斷地模仿著打呼嚕的聲音,眼睛則是透過層層建筑,看向元師大人的院落。

  此時已經是深夜,元師卻突然從床上醒來,睜開眼睛行動無比遲緩的在屋內行走。

  而盯著元師的暗部忍者也早已習慣這個老家伙每晚毫無規律的夢游。

  只見元師在屋內一陣亂逛,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可是青卻無比輕松的通過元師的唇語結合動作讀懂元師的密語。

  “四代被人控制了?”青的白眼一陣晃動,甚至連呼嚕聲都一度停止,不過因為停下來的聲音無比突然,反倒十分符合打呼嚕的人的特點,所以青床下的暗部忍者并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對。

  “呼——”青也強壓內心的震撼,裝作徹底熟睡的模樣,知道假裝被暗部忍者叫醒然后中了他的幻術,青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此時村子內部,隨著所有忍者的回歸,大量的忍者們表面上看似探望朋友,實際上則是偷偷交流,一道道命令被傳達,無數往日隱藏起來的暗線開始活動,一場解救元師等諸位長老的計劃開始悄無聲息的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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