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自己被手指堵住的嘴唇,何為霜愣了有十來秒。
“你…真的來這里了?”
“不,這一切只是你的夢境罷了,其實你已經死了。”
周添換上了一副抱含悲傷的面孔,甚至想嘗試著擠出幾滴熱淚。
“恩,那如果我死了的話,你就只是我看到的幻影對嗎。”
“是的,何為霜小姐。”
“那好,如果是幻影的話,我用這支筆捅你的話,也是沒關系的吧,畢竟你是不存在的。”何為霜笑著揮了揮手上的鋼筆。
“何小姐,雖然你已經死了,但我認為你也不應該放飛自我,做出暴力行為。”
周添眼角微抽的看著她,他知道這個女人不是說說的,她是真的做的出來。
“不不不,我的夢境和幻覺要由我來做主,我現在想要你死。”
說罷,何為霜兇狠的抬起手,毫不留情的刺向了周添的太陽穴。
一住://42z
“我滴媽呀,這女人太狠了!”
周添趕緊跑,何為霜就在身后追。
兩人在倉庫內上演了一出貓和老鼠。
足足跑了5分鐘,何為霜才喘著氣停了下來,而且心中還憤憤不平。
要不是這幾天一直被綁著,體力下降的厲害,今天我非弄死你不可。
剛才還故意欺負我,讓我說出了這么羞人的話,還故意不阻止,就是想看我笑話!
想到這里,何為霜非常少見的臉紅了。
剛才自己是因為想用緩兵之計才說出那些話的,可在周添和周圍的人眼里,這些話都已經不是曖昧的問題了,已經達到了可以社死的程度。
何為霜越想越氣,現在她依舊想死,但想死的理由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而且她還想很肯定的知道自己一定要拉著周添同歸于盡。
“我可是來救你的,你不謝我也就算了,現在還要追殺我,還講不講理啦。”
周添一腳踹到了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卡特,自己坐了上去,喘著粗氣歇了好一會。
此時何為霜才發現。
卡特的脖子上插著一只小型的針筒狀物體。
麻醉針?
她又看了看原本在卡特身邊站著,現在已經全部四仰八叉,倒地不起保鏢們,這些人的脖子上也同樣扎著麻醉針。
“別看啦,他們在24小時內都醒不過來的,你放心吧,這是畜用的麻醉劑,一支就能讓一頭成年西伯利亞虎睡一整天。”
周添很嫌棄的朝著卡特吐了口唾沫。
何為霜此時才恢復了往日那樣的冷艷表情,開始幫著角落里的何晴雯和其他幾位女士解繩子。
這些人已經都傻了,在危急時刻被救了是挺震驚,但最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自己這個冷面女上司的表現。
這還是那個不動如山,處變不驚的女總裁嗎?
怎么剛才追著男人跑的時候跟被拽了辮子的初中女生似的。
何總在我心中的形象崩了呀!
何為霜也注意到了這些部下的眼神,剛剛褪去緋紅的臉頰再次漫上了紅霞。
“呃呵!”單手做拳,放在嘴邊咳嗽了一聲,何為霜隨即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次回國之后,我會以公司的名義給你們每人一筆補償,還會給你們所有人提升職位,增加進修的機會,給與股份分紅和補充年假。”
“但是,你們必須對在黑州發生的事情守口如瓶,知道了嗎。”
眾人一起點頭,這筆賬誰都會算,何為霜對自己的部下非常慷慨,而且一向是說道做到的,所以他說的東西都會兌現,而且給的比會比她們想象的更多。
代價只是保守秘密而已,非常劃算。
而且她們也知道,雖然何為霜沒說出來,但如果與他們不答應,那后果可不止是開除這怎么簡單。
兩相對比,是個人就會選擇保守秘密。
何為霜見大家都點頭答應,才在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一會還得跟這幾人簽一下保密協議,這樣自己才能放心,要是她剛才的樣子被傳出去了,按以后隊伍就不好帶了。
她一直做得,就是壓制自己的情感,把自己當做一臺無情的極其,有時候,很多崇拜她的員工甚至會在腦中把她神化,無論男女都會。
但你見過哪個正經神仙追逐打鬧的。
正色了一番,何為霜才緩緩的走向周添。
“帶我們離開吧。”
她完全沒有問周添是怎么做到的,也不擔心現在還是否危險,她完全相信周添。
在自己確定他出現的那一瞬間,她就知道,自己已經安全了。
能有個給我帶來安全感的人,真好…她在心中暗想道。
“好,我們走,今天就離開,我已經全都安排好了。”他聽了聽外面的聲音,現在很安靜,那說明應該搞定了。
周添順勢很自然牽起了何為霜的手,然后對著其他女士招了招手。
“跟著我一起走,外面已經安全了。”
何為霜用力甩了甩自己的手,沒甩開,隨后嚴辭說道。
“放開,否則我就…”
“我都救你于危難,幫你擺脫水深火熱的狀態了,不要這么小氣嘛。”
“你…”何為霜不和他爭嘴皮子上的得失,索性放棄了掙扎。
“哼,牽就牽吧,反正我也不會少塊肉,大不了一會多洗幾次手。”心里這么想著,便任由他拉著自己走了。
桑托斯和其他男性都已經在外面排成了一列,等著上車。
倉庫的外面停著足足十多輛裝甲車和軍用卡車,看著比桑托斯那兩輛外貿產品要精良的多。
除了這些人外,還有幾個白人也站在外面的空地上。
何為霜和其他女性看到他們之后便忍不住的緊張了起來。
這些人正是幫著卡特綁架自己的傭兵。
周添走上前去,同帶頭的傭兵面對面站著,對方流里流氣的站著,露出了一個燈塔式的笑容。
“周先生,我們完成該你了約定,現在該你了。”
周添沒說話,從自己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移動硬盤,遞給了對方。
傭兵頭子接過后,拿在手里擺弄了幾下,隨后交給了自己的部下。
“一路順風,后會有期。”說完,做了一個旋轉的手勢,所有白人傭兵全都登上了自己的車輛,揚長而去。
路旁桑托斯的手下全都帶著憤怒,緊握著手中的步槍,瞪著這幫面帶笑容的家伙緩緩離去。
“老板,對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桑托斯低著頭走到周添面前,喪氣的說道。
“先不說這個了,讓你的人都散了,你自己帶著幾個護衛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