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來了新的桌椅板凳和餐具,又奉上了一桌全新的宴席,三人才在桌邊坐下。
“哎呦媽呀,可累死我了。”
小胖子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像他這種常年不好運動的人,打人這種體力活的確費勁。
“你沒事吧。”周添怕他把自己弄傷了。
“沒事。”
“那他們兩個沒事吧。”
“估計有事,但死不了,呸,活該。”小胖子啐了一口。
“那你這么做,沒事吧。”
“這不有你在嗎,有事也是你扛著。”小胖子淡定的說道。
“你打的人,和我有什么關系。”周添露出無邪的眼神。
“我甚至可以做污點證人,你信不信。”
“你…”小胖子剛剛因為運動了一番而血色正濃的臉更紅了,是被憋紅的。
“呃呵。”看著兩人沒正行的插科打諢,一旁的金總咳嗽了一聲,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
“二位,我金某人再次向你們道歉,前幾日的事情,是我錯了,對不起。”
周添趕緊也端起了酒杯,小胖子對金總還有些不滿,但也慢悠悠的拿起了酒杯。
三人酒杯相碰,發乎清脆的撞擊聲,一些隔閡也在撞擊聲中緩緩消散。
“周總,曹兄,接下來你們有什么打算。”金總對自己女兒的事情非常上心,現在得知了事情真相,肯定要討個說法。
“金總,你是主要受害人,我次之,所以這事我們隨著你來。”
周添這么說,一方面是為了表示誠意,對方是個大老板,自己需要交好,而且兩人的矛盾已經解開,以后便能夠成為生意場上的伙伴。
這種不打不相識的交情比普通酒桌上吹牛打屁得來的更穩固一些。
另一方面,他不想再大動干戈了,這位金總的實力很強,單憑他就能讓那兩個家伙好好喝一壺。
金總低頭想了一會,隨后又舉起了酒杯。
“好,那這事我帶頭。”
三人推杯換盞,喝了不少,但從敵人到朋友這個過程可不是幾個小時就能造就的,哪怕金總是老江湖,但也不能轉變的這么快。
躺在醫院病床上的兩人剛剛接受完全身檢查。
除了大面積的軟組織挫傷和腦震蕩,別的倒還好。
到底用的是拐杖不是大砍刀,而且小胖子也沒下死手,不至于打出內傷。
但一兩個月內想下地也是不可能的了。
巡捕房來了好幾個人,都打成這樣了,肯定得做筆錄。
剛開始,幾位巡捕還很認真,這是帝都,首善之地,兩人被打成這樣了,肯定得嚴查。
可其中一人在途中接到了一個電話,回來后和另外幾人耳語了一會,這幫巡捕的臉色就變了。
做筆錄的態度也變了,問話的方向更是變了。
本來是詢問傷勢和施暴者,以及挨打的原因。
現在直接問起了電視臺的那起案件。
楊智的鬧腦震蕩比較嚴重,還在哇哇吐呢,秦元就清醒多了,一聽到巡捕的問題,心里直接就涼了。
第二天早上,周添的保鏢就從老家把那位收了錢的女生給帶回了帝都,扔到了巡捕房的大門口。
這女生已經被嚇傻了,兩眼發懵,完全是不知所措的狀態。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為了這么點錢,把自己人生最美好的年華全都斷送了。
小胖子今天起得晚,昨天喝了不少,而且今天白天也沒什么大事,所以理所當然的就賴床了。
起床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依舊穿著背心大褲衩離了屋子,卻看到爺爺正坐在院子的搖椅上曬太陽。
“起來啦。”
“恩。”小胖子回答是帶這些小心,畢竟老人家不喜歡晚輩起的那么晚。
“打人打的怎么樣了。”
“還行。”他昨天已經告訴了自己爺爺,他要去揍那兩個貨,所以倒是不用隱瞞。
“那我的拐杖呢。”老爺子說這句的時候,突然睜開了眼睛。
“在,在我房里,昨天我小腿肚子抽筋了,走路不方便,所以借用一下。”小胖子很沒誠意的找了個借口。
老頭又閉上了眼睛,慢悠悠的說道。
“昨天我去了老楊頭的墳上,和他說了這事。”
“老楊頭一輩子倔強,我想他應該能理解我們的做法。”
“也許…要是他還在的話,就不會這樣了。”
老頭說完,深深的嘆了口氣,帶著點哀傷的情緒,用雙手撐著搖椅的扶手站了起來。
小胖子趕緊上前扶住。
“孫啊,做人啊,還是要正,要有良心,小錯能容,大惡必誅啊。”
說完,老頭甩開他扶著的手,自顧自的走向了餐廳吃飯去了。
小胖子撓撓頭,老爺子說話總是不接地氣,老聽不懂,但今天的話他懂了。
“爺爺的意思是,這次楊智的事,他支持我們的做法,而且不會出手幫那小子了。”
“對老頭來說,可能這是個非常艱難的決定吧,畢竟楊老爺子在走之前托付過他。”
小胖子現在有些明白,老頭經常和他說的原則是什么了。
周添拉著沐言的手,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呢。
關于那件案子的事,他不打算告訴沐言詳情,特別是那個女生為了一點錢就能夠為虎作倀的事,他決定隱瞞下來。
但他知道,沐言多多少少已經有些決出味來了,只是假裝不知道罷了。
“明天要重新開始錄制節目了,你準備的怎么樣啦?”
“你的口氣怎么像老師一樣。”沐言抱怨了一句。
“我覺得名次不重要,準備的話,其實早就準備好了。”
嘴上這么說,可好勝心都已經在眉宇之間散發出來了,周添笑了笑,沒多說。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
“你好,客房服務。”
“不需要,哪兒來的回哪去!”
周添當然不會對服務人員這么兇,因為他光聽聲音就知道,是趙馨這個大傻子來了。
“先生,您要是這種態度的話,就不怕我在您的被子里放針嗎?”
“放炸藥也不讓你進來。”
“開門,再不開門,我就有理由懷疑你們在里面搞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就…”周添還沒說出口,沐言就小跑著沖了過去。
“還是你有良心,不像他,帶惡人。”趙馨脫下了帽子和口罩,放在了進門的鑰匙柜上。
“你來干嘛啊。”
“又不是來找你的,我和沐言去吃飯。”
“那我呢?”周添一指著自己。
“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