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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去路即來路

  這樣的可能性老塔從來沒有考慮過。

  在他看來,李曉華只是很巧合的出現在他們面前,加入了他們,然后撒了一個讓人無法理解的謊言,尤其那謊言旁邊還有一具尸體。

  正因為這些條件,老塔把李曉華視為危險份子。

  但,李曉華不是李曉華這種猜測,簡直可以和無中生有有得一拼了。

  看著老塔那“十萬個為什么”的眼神,凌冬至趕緊擺了擺手,道:

  “我也就是這么一說,沒有絲毫的證據,開車吧,繼續前進。”

  “嗯?”

  老塔覺得凌冬至很不正常,便嘗試問道:

  “既然李曉華有問題,你又相信我,那咱們是不是該回去勸勸大川跟著咱們一起走,我看他特別聽你的,畢竟是你的人,別糟害了。”

  凌冬至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的擔憂,而是掏出自己的手機,調出了一個短信,然后扔給老塔,說道:

  “我不確定他是誰的人,但很明顯,不是我的人。”

  老塔拿起手機,看向屏幕上的短信:

  “決不能讓凌冬至到達另一只耳朵,把他帶回上京,無論你用什么方法,要活的。”

  “凌先生,這是?”

  凌冬至看著窗外,淡淡道:

  “很明顯,這是一個我認識的,但卻不知道是誰的人給大川發的短信。”

  老塔看了看手里的手機:

  “凌先生,你還有這手藝?啥時候把大川手機順來了?我咋沒發現!”

  凌冬至現在似乎很需要一個盟友,所以他不厭其煩的回答老塔的問題,道:

  “這是我的手機,我只是給大川的手機傳送了一個病毒程序,這樣他接到短信之后,我會先看到,然后由我決定是否讓他看到。”

  看到老塔用一種很難語言形容的眼神看著自己,凌冬至知道他內心的想法,于是繼續道: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這樣做并不是簡單的多疑,而是基于簡單的邏輯分析,首先大川比我有錢,他喜愛的是豪車名槍,對考古和歷史絲毫不感興趣,而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學者,不能給予任何他需要的東西。

  這個世界萬事萬物都逃不過因果的關系,那么他因為什么一直跟著我,冒險接觸他絲毫不感興趣的考古,而且言聽計從,他能獲得什么?從這個短信來看,他應該只是監視我,而那個我認識的但是不確定是誰的人,要的是我這個人,這真的很奇怪,要我干嘛?”

  老塔舔了舔嘴唇,炎熱的天氣太過干燥:

  “現在看來,凌先生你是相信我的?”

  凌冬至點了點頭,道:

  “你貪財好色,所求明顯確定,這是簡單的因果關系,不復雜。恰好我現在需要一個盟友而不是女友,那么你最適合不過了。”

  老塔笑道:

  “我就說貪財好色是優良品德,你看看我多有先見之明。不過和你做盟友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因為好像只要你想,那么就沒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凌冬至搖了搖頭,說道:

  “不,我只是選擇做了我能做的,至于我想做的,很多我都做不到,比如我很想把大川打趴下,然后問問到底是誰派他監視我,但是我很清楚我打不過他。”

  老塔咧嘴笑道:

  “加錢,我幫你揍趴下他。”

  凌冬至搖了搖手指,道:

  “別想了,你打不過他,所以還是讓他找不到我,更靠譜一些,出發吧,去另一只耳朵。”

  老塔也沒墨跡,他的確不確定自己能是大川的對手,理由是他沒看大川動過手,但卻見過大川手上的老繭,那是常年打槍練刀留下的痕跡。

  “凌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另一只地球之耳在哪,這向導我怕是難做。”

  老塔實話實說,這時候可開不得玩笑,如此炎熱的環境,還是沙漠里,稍微一個錯誤,都會導致滅團。

  凌先生倒是似乎不急,淡淡道:

  “雖然我不知道另一只地球之耳是怎么回事,但是通過剛才的量子糾纏之鏡可以做一下分析,能形成那樣一個環境,需要極為強大的能量,你如果了解量子對撞機就會明白這一點。

  剛才我也說了,物質可以轉化為能量,那么能量就可以在一定的情況下轉化為物質,量子域的糾纏特性,正好可以把能量轉化為另一個相同的物質空間,比如多出來的那輛車。

  所以我猜測,原本的地球之耳上,一定發生過一次能量極為強大的爆炸或者撞擊,形成了量子域,而這個量子域,把磅礴的能量復制成了另一個地球之耳。

  兩個地球之耳好像漏斗的兩端,由一個量子域連接,也就是之前的糾纏之鏡,我們現在指南針的指向是南北互換,正符合我的這種猜想。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我們要去另一只地球之耳,只需要重走老路,來路既是去路,出發吧,很快就能證實我的猜想了。”

  凌冬至的想法很簡單,既然要綁架自己的人極力阻止他去另一只地球之耳,那么他就一定要去看看。

  一道古老的河床盡頭。

  河水早已干涸,只留下了一道寬闊深陷的溝壑。

  在這里,有一個帶尖的巖石,旁邊有一具尸體,尸體還算完整,帶著一塊與谷雨和腿姐相同的腕表。

  腿姐還在昏迷之中,只不過高燒已經退了,腳踝腐爛的傷口也長出了新鮮的肉芽。

  相信不需要多久,腿姐又能成為隊伍里武力的底氣。

  谷雨撐開充氣帳篷,把腿姐放到帳篷內休息。

  他很納悶,明明是冬季,為何這片沙漠里如此炎熱,根本就是三伏天的溫度。

  哪怕溝壑內能夠遮蔽太陽,谷雨依舊熱得汗流浹背。

  看著尸體手腕上的表,那表蒙上有一道閃電般的裂痕,如此的熟悉。

  李曉華看到這一幕,拿著匕首在地上寫到:

  “我們走回來了?這是之前我們第一次交流的地方。”

  谷雨搖了搖頭,指著巖石道:

  “這不是我們來時的地方,你看巖石上并沒有腿姐的留言。你當時的刻字很淺,或許一次風暴就能磨滅那些痕跡,但是腿姐的刻字不會,因為她的刻字很深。”

  李曉華想了想,繼續寫到:

  “可是,這里與我們之前第一次交流的峽谷一模一樣,為什么會這樣?”

  谷雨不像凌冬至,懂得一些概念物理的東西,他只能憑著自己的耳朵得出直觀的感受,于是說道:

  “我說過,之前那片風暴之地是一面鏡子,既然是鏡子,一定會有另一側的鏡像,這怕就是另一只地球之耳的來路。

  抓緊休息一會,咱們繼續出發,我知道不遠處有個地方的巖石縫隙內有積水,去路既是來路,看來后面的行程會比較順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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