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擼多!”
佐助大叫著就要沖過去。
“那邊的幾個小鬼就交給你們了,下手利索點,不管怎么說這里都是木葉。”
唰,兩名霧隱忍者身影一閃攔住了幾人的退路,背后的長刀快速出鞘,發著寒光的刀身映出了幾名少年驚恐的面容。
“豈可修啊,鳴人!!!”
兩名霧忍沒有阻礙到佐助,因為他沒有后退,而是直直的沖向了將鳴人扛在肩上準備撤離的霧忍。
“嘖,麻煩死了。”霧忍手腕一甩,兩枚手里劍劃破氣流釘在了佐助的膝蓋上。
隨著噗通的一聲,佐助撲倒在了地上。
“可惡啊…忍術,我得使用忍術才行。”因疼痛和恐懼而開始顫抖的雙手開始結印:“巳,未,申,然后,然后是什么來著…”
“哼。”看著面前那面色發白冷汗不斷冒出的驚恐少年,霧忍不屑的哼出了聲。
“這就是木葉啊,嬰兒床一般的地方。”
長刀揮舞,隨著噴灑的血液,三名少年倒在了地上,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可,可惡。”佐助不斷重復著結印,終于,他感受到咽喉處傳來一股熱浪:“火遁·豪火球之術。”
佐助使用了火苗,收效甚微。
“哈哈哈,真的假的啊,他管這個叫豪火球?”霧忍再度甩出幾枚手里劍,而這次的目標,是佐助的喉管。
看著越來越近的手里劍,佐助的雙腿仿佛被石化了一般無法行動。
面對輕易就可以躲開的攻擊,他只能勉強歪過腦袋,讓手里劍在頸側劃出一道道血痕。
“薩….薩斯給…”鳴人青紫的眼皮動了動,結膜下出血的眼球一片通紅:“快..逃…”
霧忍已經呈三角形將他包圍,佐助茫然的不知該面向哪側。
什么都做不到,不該是這樣的,明明已經黑化,明明已經學會了忍術,本該是雙倍的強大,可為什么在重要的朋友遭遇危險時,卻束手無策呢?
“鳴人,對不起,都怪我太弱。”佐助雙拳握緊,額頭上青筋暴起。
“吼?這個小鬼看起來想做些什么…”三名霧忍瞇了瞇眼,略作防備。
“啊啊啊啊啊——”佐助抱著腦袋朝訓練場的方向沖了過去:“救命啊——救命!快來人!哥哥!救命啊——”
藏在附近樹叢中的林泉奈差點笑出聲,這確實是正確的做法,但由佐助來做怎么感覺違和感那么強呢?
“糟糕,那小鬼喊人了!”霧忍向前沖了過去,一刀揮出,佐助的背部綻放出了血花倒在了地上。
“佐助!佐助啊!”鳴人的身體恢復了一些力氣,掙扎著大叫道。
“撤。”三名霧忍的身形帶著鳴人一同消失。
只剩下倒在地上的佐助,天空烏云密布,轉眼間,伴隨著雷聲,如瀑布一般的大雨澆下。
佐助的身下形成了一個血潭,他的手指緩緩用力,在地面犁出了十道印痕。
他并沒有昏迷,他只感覺疼痛,不論是背部還是腦袋。
眼淚混雜著雨水與血液順著臉頰滑落,一顆黑色的勾玉點綴著猩紅的眼瞳。
“唉,如果琳是被封印在你的體內,說不定已經可以出來了。”林泉奈飄到了佐助的前方。
雨水嘩嘩的下落,可卻沒有一滴落在他的身上。
“救救鳴人,拜托你…救救鳴人。”佐助竭力的伸出胳膊,手指緊緊的拽著林泉奈的褲腿:“拜托,拜托了…”
“安心的睡吧。”林泉奈輕輕蹲下,白晢的手掌輕拂佐助的雙眼將其合死。
在這個過程中,林泉奈的手掌化為了五彩斑斕的黑色,僅一瞬間便恢復如常,讓人懷疑這是不是幻覺。
在佐助眼皮下還未來得及消散的寫輪眼中,在那血紅雙瞳的更深處,在那顆孤零零的勾玉之下,好像多了些什么。
如果仔細看,或許能看到和林泉奈的萬花筒相似的圖案。
“豈可修,你們殺了佐助,你們這群混蛋。”鳴人不斷地撲騰著。
“安靜!”霧忍抬手在鳴人的頸部砍了一下。
鳴人的腦袋耷拉了下來,天藍色的雙眼漸漸被下垂的眼皮遮住,但在這一瞬,天藍色好像變得有些駁雜不純。
滴答,滴答,這是水滴打在地面上發出的聲音。
“嗯?這里,這里是哪里?”
在一片黑暗中,鳴人睜開了雙眼,同時,光線也映入了進來,點亮了這片黑暗的大地。
“雨?不對,這是…血。”
鳴人伸出手,接住了天上下落的血滴。
“這里,是哪里啊?”
鳴人茫然的環顧四周,這是他從未來到過的一處陌生的地方。
滴答,滴答。
血滴濺落在地面的血潭上,形成了一道道通向前方的血花。
在一片血色的世界中,鳴人的雙眼也映上了淡淡的猩紅色。
跟隨著血花的指引,鳴人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最終,在不知前行了幾天幾夜后,鳴人來到了鮮血王座的下方。
在王座上,一位渾身纏滿鎖鏈,被尖釘刺穿胛骨的男人坐在那里。
他的面孔被漆黑色的頭發所遮蓋,垂下的頭顱讓鳴人分不清他是死是活。
“你,你還好嗎?”鳴人猶豫的問道。
“我很好。”
“你呢?”
“抱歉,你看上去并不好。”
男人的頭顱緩緩抬起,勾起的嘴角帶著笑意,臉頰兩側的兩張嘴帶著邪意。
鳴人有些被嚇到,慌亂的后退了一步:“你是誰?為什么在這里?”
“我是,奈泉琳。”
“血神教團的大首領,血神之子。”
“戰爭的源頭,混亂與無序的化身。”
鳴人有些茫然,這些詞他都能聽懂,但組合在一起代表著什么他就完全不知道了,但聽起來,似乎很厲害。
“你無需知道我為什么在這里,比解答疑惑更重要的是,你的朋友遇到了生命危險,而你,需要幫助他。”
“朋友?”鳴人的雙眼恢復了清明:“對,佐助,佐助被攻擊了,您能幫助他嗎?”
“呵呵呵,孩子。”琳抬了抬手臂,鎖鏈發出了哐哐聲:“你看,我只是一個被困在這里的亡靈,我什么都做不到。”
鳴人低下了頭。
“但你可以,孩子,你有著某種特殊的力量,可以做到別人無法做到的事。”
“我該怎么做?那些人很厲害,我打不過他們,連佐助都不是他們的對手。”鳴人著急的快速說道。
琳的腦袋緩緩揚起,寒風吹起了遮住他面部的黑發,展露出的黑紫色雙瞳癡迷的看著天上的血雨。
“很多人尋找這里,可在漫長的時光中,能到達這里的人卻屈指可數。”琳的雙瞳下移,目光如刀般刺穿了鳴人。
“他們和你一樣,尋求的是力量,或是為了復仇,或是為了保護,可力量,總是有代價的。”
琳的目光帶著審視:“你為了幫助你的同伴,即便是化為怪物都在所不惜么?”
鳴人重重的點了下腦袋:“只要能救佐助,就算變成怪物我也不怕!”
隨后,他怕琳不信旋即撓了撓臉頰:“反正,我早就被人當成怪物了,也許你不知道,我總能聽到一個模糊又很遙遠的聲音,一但那時我的意志動搖就會陷入昏迷,之后就會發生可怕的事。”
因為鳴人沒有抬頭,所以沒能注意到琳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和僵硬。
“那或許正是你能來到此處的原因。”
琳的雙眼緩緩閉上:“靠近我吧,孩子,你有一顆如金子般的心,不該來到這里,但,如果你心意已決,我會給予你可以救助同伴的力量。”
血水緩緩匯聚在一起,凝固成了一個通向王座的階梯。
鳴人吞了口吐沫,眼神愈發堅定,一步一步的踏著臺階,腦海中一幅幅畫面閃過,村民厭惡的眼神,佐助的微笑,在河邊的嬉鬧,在晚飯時同步說著我開動了,在睡覺時惡作劇的把腳搭在佐助的肚子上…
最終,他來到了王座的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