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就是血神隱里,也是您未來生活的地方,您無需參加對血神的祭禮,也不需要接受血之洗禮,但請不要暴露您是個無信者的事實。”
西卡卡正在為甲十三介紹著這里的情況,說完后她又勾起了嘴角:“不然您會很難過的。”
“這一點我深有體會。”甲十三目光平靜的看著在這附近走動的平民。
在平時,他們與常人并沒有什么區別,該開朗的開朗,該市儈的市儈,但在祭禮開始時,祭拜著血神的他們,會讓人深切的感受到,這里不是人該來的地方。
“哦?看來您并非初來了?”西卡卡紅寶石般的眼睛上下掃了甲十三幾眼,然后想起來了一件事。
在猩紅之國成立沒多久之后,確實是有幾批身份不明的忍者潛入了這里,不過當他們進入了血神隱里后,立刻就被以村民為耳目的西卡卡發現并派人解決了。
“接下來,我再將您引薦給血神隱里的首領,不甘命運的先生好了。”西卡卡優雅的引領著林泉奈和甲十三二人向前漫步,并對一眾跪拜的村民微笑的頷首示意。
“就是指山椒魚半藏。”林泉奈略略為甲十三解釋了一句。
甲十三眼中閃過詫異,又多看了幾眼前方的紅裙少女,在外界的傳聞中,山椒魚半藏已經被殺了,可現在看來,事實卻并非如此。
能收服山椒魚半藏這種忍者,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這個新生雨之國的統治者。
片刻后,眾人來到了血神隱里的中心廣場,這里是西卡卡特地創建的地方,雖然穿越了,但她對前世仍舊留有一些念想。
在這里,兩千名血忍身體站的筆挺,待西卡卡來到此處后,他們分別左腳踏地,然后從中間分開,一齊單膝跪地:“恭迎女王陛下。”
這是猩紅之國僅剩下的忍者。
而在兩千名血忍后方,站在中間處的山椒魚半藏也在眾人敬完禮后,快步走到西卡卡身前,以手撫胸鞠躬道:“西卡卡大小姐。”
“嗯。”西卡卡抬起手指點了點半藏居住的城堡:“我們進去再談。”
原本把守嚴密的城堡現在已經徒有其型,內部毫無防守,一片空蕩。
來到最上層后,西卡卡率先并攏腿坐在了一張墊子上,這里沒有凳子存在,傳統的忍者半藏只會選擇跪坐在墊子之上。
“這次我來,是有兩件事交給您辦。”西卡卡伸手接過了林泉奈遞來的卷軸。
“請您盡管吩咐,您的意愿,我將不惜一切去達成。”半藏將頭垂下。
“我也相信,我最親愛的部下是不會讓我失望的。”西卡卡掩嘴輕笑,然后將肉體活化秘術的卷軸放在半藏的墊子前:“完成這個卷軸上的術,不論是通過人力,還是武力。之后將這個術分發給每一個接受過血之洗禮的血忍。”
血之洗禮,是猩紅之國中的特有儀式,每個入教的教徒都會飲下被西卡卡轉化過的血液,這也意味著他們的身體里有著她的一部分,她可以透過教徒的眼睛和耳朵監控著這個屬于她的國家。
同時她也隨時可以利用這些被飲下的血液殺死背叛了她的教徒,不過這種情況很罕見,因為她在血液里寫下了大量的有關血神的知識和偉力來進行洗腦行為。
這些都是她和沒有丸通過與本體聯絡的黑絕絞盡腦汁共同捏造的,確保一些有關于血神顯靈的事件都有據可查,能夠和忍界的某一段歷史重合,讓一些試圖找出破綻或是追逐血神蹤跡的信徒更加堅定。
“是,稍后我會立刻命人組建人才掠集小隊,將善于科研的專家擄來。”半藏毫不猶豫的接受了西卡卡那看似給出了兩個選擇實際上只有一個答案的命令。
“這位看似和我朋友有著血緣關系的先生名為甲十三,從今以后,他就是血神隱里的上忍,主要負責忍者的訓練和教育,同時,他無需參與血神教的任何活動,您也不可隨意調動命令他,除非他背叛了我們。”
半藏看了眼甲十三,然后再次點頭應是,他沒有任何疑問或是不滿,因為西卡卡的話就是他的真理。
“好了,接下來…”西卡卡抿起的紅唇突然僵住,表情變得有些陰森,就像回到了最初誕生之時。
一旁一直沒什么表情或反應的林泉奈雙眼突然被血絲覆蓋,只留下被血絲浸染的灰色虹膜。
“他…死了?”西卡卡的雙瞳緩緩放大,瞳孔消失,雙眼再次化為在眼眶中翻滾的血球。
“是啊,他死了。”林泉奈聲音嘶啞的走到窗邊,眺望著草之國的方向:“我們的孩子,死了。”
甲十三瞳孔一縮,站起身走到林泉奈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在草之國?”
從林泉奈那目光凝視的方向,他得到了答案,同時心中的疑問也被打消,明白了‘血手殺人魔’為何會對自己如此友善,這可不像是對待同事的朋友應有的態度。
“請您下達命令,血神隱里兩千零三十三名忍者,隨時聽候您的差遣。”山椒魚半藏站起身,同樣走到窗前凝視著草之國的方向,目光充滿怨毒。
只要西卡卡一聲令下,他就率領忍軍踏平草之國,殺光那里的一切生靈,不惜代價!
“無事。”西卡卡閉氣眼睛擺了擺手,林泉奈也像個木頭人一樣站在窗邊,不再有任何反應。
半藏點了點頭:“那屬下就先安排甲十三閣下的入村事宜了。”他看了眼甲十三:“請跟上來。”
甲十三也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他們明白,林泉奈和西卡卡需要一個私人的空間。
見兩人離去后,西卡卡咬了咬紅唇:“所以我才不愿意斷開意識連接,不然連找誰報仇都不知道。”
“沒關系,琳是不同的。”林泉奈的嘴角咧到了耳根:“等我將他復活,自然會知道是誰做的。”
西卡卡眉頭緊緊的皺起:“這孩子腦子里裝的都是漿嗎?擁有著血之秘術,卻被…殺死?”
“不會是封印術,除非他被封印到了另一個世界,不然我都會感應到他的存在。”林泉奈看了西卡卡一眼:“他不喜歡血液秘術,所以一直沒有吸收太多血,遇到強手不是沒有被殺死的可能。”
“哪怕您感知到了我的想法,也不要直接說出來。”西卡卡將窗戶打開:“我不喜歡被讀心的感覺,您要是再這樣,那我就要把連接斷開了。”
“還有這種好事?那我樂得輕松。”林泉奈沒笑意的勾了勾嘴角,在西卡卡生氣前開口道:“別浪費時間了,快點出發吧,別到時候琳的尸體都被清理了。”
血液從西卡卡手腕飛出,在窗外形成了一個飛毯,她和林泉奈一齊跳上了血毯,隨著西卡卡微微抬起的手掌,血毯逐漸升高,然后嗖的一下飛出,前往了草之國所在的方向。
福田府中,福田多喜腳步虛浮的坐到了自己最愛的搖椅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火之意志”,然后一飲而盡。
這是火之國產的名酒,且每年僅限量一千瓶,是他花了大價錢才終于弄到手的珍藏。
作為歷史中幾乎是作為火之國附庸的草之國居民,他也有著和絕大多數草之國人一樣的思想,那就是火之國的東西就是最高檔的,他們模仿火之國的穿著,食品,并以此作為上等人的證明。
將烈酒吞入了喉嚨,福田多喜就像喉嚨里燒了一團火一樣拼命地吸了幾口氣,然后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清爽,好像渾身的束縛都已經被解開。
“福田大人,那三個浪忍已經按您的要求處理完畢了。”管家恭敬的站在福田多喜的身前低聲道。
“嗯?哦,嗯。”福田多喜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這件事比起這兩天內的恐慌根本就不值一提,他完全沒有當回事,不過是三個用完就扔的浪忍的殘余價值榨取問題。
其中的兩個男孩,直接綁上石頭扔進海里就行了,甚至不需要送進鬼燈城,至于那個女孩,就直接上供給草之國大名以此換取一些好印象。
他們所能產出的價值就僅限于此,真是如同垃圾桶里撿出來的廢料一般。
“對了,加藤鷹的事你處理好沒?”福田多喜突然坐直。
他之前有讓管家把琳的尸體帶給綱手,并給予剩余的九千萬兩外加一千萬兩的撫恤金,以此保證綱手不會再給他的計劃添亂。
“是,已經處理好了。”管家點了點頭:“綱手女士的情緒相當穩定,我認為…”
砰,他的話音未落,福田府的大門就崩碎飛裂,震的玻璃都一層層碎開。
“福田多喜你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