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點整,琳來到了刺殺地點,那群法外不太狂的徒所聚集的有點混亂之街。
他像是早就選好目標一樣直直的走向了一間小酒吧,砰,木質的房門被他一腳踹開。
“嘿!米娜桑,這里是不是就是傳聞中只有慫批才會來喝酒的沒卵酒吧?”身穿黑色上帶著散發血味的紅斑點西裝內里卻套了一件領子高到足以遮擋下半張臉的怪異男人走了進來。
雖然長得不像好人,行事風格有時也有些怪異,但琳顯然有著明星的潛質,他天生就能引人注目,酒吧內所有的視線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哈哈哈,又有個小毛頭來找事。”一群酒客哈哈大笑起來,在這地方這種事情并不算罕見。
“來讓爸爸把你腿給卸下來。”刀疤臉男人提起屁股下的椅子就向琳走了過來。
“先下手為強!”琳怪叫一聲也抄起凳子用比刀疤臉更快的速度一下把凳子掄在刀疤臉的腦袋上。
凳子碎裂,只剩個凳子腿還在琳的手上,而刀疤臉滿臉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琳用凳子腿指了指一眾酒客:“我就說,這里果然是沒卵酒吧,只有慫批喜歡聚集在這里。”
一個和琳等高的平頭壯漢起身走了過來拿手指戳了戳琳的胸膛:“小子,聽好了,你在找事之前,最好先打聽打聽這里是誰的場子。”
“我在找事?”琳一臉問號:“你的意思是這里聚集的不是慫批?哈,我打賭,就算我出十萬兩讓你們去把草木盛也的店子全給砸了你們也不敢。”
草木盛也是草之國的富商,川西街入口右側往里的一排店鋪,全都是他的。
“哼。”壯漢用鼻子哼出一口氣:“原來是談生意的,那你大可有話直說。”
琳搖了搖頭,用手上的凳子腿指了指地上的刀疤臉:“我得防止你們把我當猴耍。”
“只要你拿的出錢,誰也不會把你當猴耍。”壯漢后退幾步坐到凳子上對侍者招手道:“兩杯姑娘尿。”然后他揮了揮手示意琳坐到他身邊。
琳坐到椅子上后沉默的看著侍者端上來的兩杯黃色液體,手抬了又落,最終還是雙手合握抵在下巴上:“我談生意的時候不喝酒。”
壯漢的眼睛微不可查的亮了一瞬,是大肥羊,要么就不是本地人,但反正都可以坑。
他是故意叫了兩杯這種怪名字的酒,在草之國的下層群體中,這類怪名酒特別流行,所以眼前的男人要么是在本地毫無依仗的外國人,要么就是沒怎么接觸過下層的上流人物。
可緊接著,一道嗓音明顯低沉了不少的聲音從琳的左臉處傳出:“但是我喝。”
琳拉下衣領,舉起酒杯沖著壯漢揚了一下就拿給左嘴喝了一口,然后又快速拉上了衣領。
壯漢用力眨了兩下眼睛:“十萬兩,砸了草木盛也全部的商鋪是吧?我們接了。”
“實際上…只有五萬兩。”琳攤了攤手:“十萬兩只是之前夸張的說法,你知道的。”
“那我們恐怕就不能干了。”壯漢挑眉搖了搖頭,將腳搭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十萬兩,一兩都不能少,不然就去找別人。”
琳酒紅色的雙眼微不可查的閃了閃紅光,好似有兩顆黑色的勾玉若隱若現:“嘿,聽好了,這活,在我進來的時候你們就注定要接了,給你們錢只是因為我還有些良心。”
說著他指了指天花板:“我來的時候,上面可看著呢,所以接下來不管有什么事,你們都背定鍋了。”
壯漢反應像是慢了一瞬,迷茫了一秒才面色劇變:“你這個卑鄙的混蛋東西。”
他站起身來回走了一步:“錢先拿來,全額!”
琳從懷中掏出一張十萬兩銀票甩了甩:“記著找錢。”
壯漢一把將銀票奪過,然后沖著之前和他坐在一起喝酒的人喊道:“把弟兄們全喊上,一個別落,全都去川西街。”
“嘿,記著,20點50再開始,至少要砸到21點半。”琳說完后舉起了杯子:“合作愉快?”
“王八蛋。”壯漢罵了一句后從侍者手中接過了一張五萬兩的銀票拍在桌子上轉身就走。
琳收回銀票搖了搖頭:“好吧好吧,兄弟我不挑你。”
他拿起了壯漢的杯子和自己的碰了一下,然后說了句合作愉快就將“姑娘尿”倒進了兩邊的嘴里。
見事情完成了,他就快步離開了酒館,遠離了這條不安全的街,畢竟他身懷十五萬巨款呢,誰知道會發生些什么。
片刻后他就從路口拐到了川西街,在草木盛也的旅館開了一間房后他就直接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
砰,嘩啦嘩啦,不知過了多久后,棍棒的敲打聲和玻璃的碎裂聲將琳從睡夢中喚醒。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起,快步沖到門口將門打開把腦袋探了出去:“發生什么事了?”
一旁一個和他一樣被聲音驚出來查看情況的住客語氣慌亂:“不,不知道啊,是不是…”
他話未說完瞳孔一縮,連忙返身回屋將房門緊緊扣死。
片刻后,窗口就發出了響動,琳挑了挑眉走回屋子的窗前將頭探了出去,只見隔窗的住客正背著一個小包慌忙的想要往下跳。
唰,砰,琳用手抓住窗框,飛起一腳就把住客踹了回去,然后緊跟著跳進了隔屋內。
“不要輕生。”他拿手背砸了砸手心。
“該死!你別礙事,他們是來找我的!”住客把琳推到一邊,再次將腳踩在窗框上。
琳勾起嘴角笑了笑:“別慌,我猜他們不是來找你的,因為他們就是一幫酒鬼,不做藥販子。”
住客一下子僵住,然后緩緩轉頭,只見琳將一小包黑塑料袋包裝的東西拿在手上拋來拋去。
“是和草木盛也交易?還是和哪的藥商在這里約好了?呵,我倒是聽說草木盛也挺會享受。”
住客僵硬的露出笑容:“不是,我就是在這住一宿,明天再去交易的場所進行交易。”
嘩,黑塑料袋被撕開,琳從里面揪出一把綠色的葉片甩了甩:“就是住一宿?沒別的?嗯哼,那還真可惜,我聽說草木盛也還提供借貸服務,名下也有風流產業,這不搞個一條龍真是有點可惜啊。”
“你想怎樣?”住客偷偷地將手伸到背后。
“不怎么樣。”琳黑紫分明的雙瞳一縮,身影一閃出現在住客臉前,一把抓住他的腦袋往墻上懟去。
完事后,琳將手上的紅色液體往西裝上抹了幾下,然后抱起昏迷的藥販子就從窗戶上跳了下去,連續瞬身前往忍隱居。
幾名草忍接到了民眾的舉報,正準備前往川西街,卻突然被一個衣領遮住下半張臉的高大男人擋住去路。
“做什么?”草忍掃了一眼琳背著的昏迷男人,然后將苦無掏了出來。
“沒什么,就是做個交易,畢竟大家有錢一起賺。”琳將藥販子和黑色塑料袋一起扔到了地上。
然后他拿手指點了點地上的昏迷男人:“草木盛也非法交易違禁藥物的人證和物證,都在這兒呢。”
幾名草忍將他包圍:“有這些,你可以自己去領賞了。”
“噗呵哈哈。”琳突然笑了起來:“有草隱村這個后臺就是吊,我不一樣,我就一個浪忍,今天把草木盛也的罪證交上去,第二天就被隨便哪個收了錢的忍者…”
他拿手劃了劃脖子,然后揚了揚腦袋笑道:“厚道點兄弟們,起碼給點湯喝。”
幾名草忍對視了幾眼,其中兩個分別抱起男人和拿起塑料袋:“你可以滾了。”
“嘿!別這樣。”琳皺了皺眉頭。
“再不滾,這些東西就是你交上去的,我們都看見了。”草忍甩了甩手上的黑塑料袋,咧開嘴威脅道。
琳臉色變了變:“晦氣。”
他轉身快步離開了,然后躲在天橋下看到一幫草忍嘻嘻哈哈的取笑自己,然后回去喝酒慶祝白賺一筆,把川西街的事完全扔到了腦后。
他們連借口都想好了,草木盛也與藥販子背后的貨源鬧翻,對家派人去他所在的那條街亂砸,這是不是真相不重要,反正今后就沒草木盛也這個人了。
琳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快步向刺殺地點走去,以他的速度,等到場的時候差不多也該結束了。
剛到刺殺現場,琳就看到了一地的尸體和面色難看的苗栗君志以及三名跟沒頭蒼蠅似的到處翻找的浪忍。
“怎么回事?”琳皺起了眉頭,拍了拍火云亥的肩膀。
“md,兄弟你聽我說,福田多喜那逼玩意跑了,我們沒堵住他。”火云亥急的滿頭大汗。
琳掃了一眼地上的尸體:“這些都是福田多喜手下的人?他一直暗中和這條街上的黑幫有來往?”
“對,草tmd,我們一直被他唬了,狗屁的大善人!”混一氣的一腳將垃圾桶踹翻。
“如果我們沒選這條街做刺殺地點的話…”花子見大佬面色陰沉好似要發怒,情況不妙打算開始甩鍋。
琳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將臉湊到了她面前道:“如果我們沒選這條街做刺殺地點,那你們三個已經是草忍手下的死狗了。”
這時一只黑貓跑到了苗栗君志的腳邊,抬起了綁著紙條的左爪。
“琳說的沒錯,還有,比起甩鍋,把錯誤彌補,才是你們該做的事。”苗栗君志雙眼發出寒光:“17號大街,如果這次再出什么岔子的話…”
“老板,我們保證這次不會再有差錯。”火云亥鞠了一躬后立馬全速沖向17號大街。
待三人全都離去,苗栗君志才狠狠按了按眉心嘆了口氣。
“怎么?這事很重要嗎?”琳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后,一臉笑瞇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