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奈將咬住的刀鞘吐到一邊的地上,手持斷刃直線沖向人群,血色虛影緩緩消散,淡紅色極不顯眼的覆蓋了這片區域,昭示著此處已化為遍及死亡的絕兇之地。
一名土匪直接向前揮刀,斬向林泉奈的頭顱,林泉奈身體一矮,縮下身避開寬口大刀,又猛然跳起,被斜向斬斷的斷刃斷口直接刺入土匪喉嚨。
拔出刀,他沒有絲毫停頓,雙腳踩在喉管噴血的土匪肩上,向前一躍,空中旋轉如陀螺,直接將后方一名土匪的腦袋豎劈成兩半。
“給我死!”一名土匪怒喝一聲,將短矛刺向林泉奈后背,他身子一偏,用左側腋窩夾住短矛,同時手中斷刃旋轉成反持,右腳一踏,身體暴退同時斷刃刺穿土匪的腹部。
林泉奈身體向下一壓,斷刃斜上,腕部一提,斷刃自土匪身體內部刺入喉嚨。
轉瞬之間,林泉奈殺死三人。
剩下土匪又驚又怒,不敢上前,但林泉奈卻連停頓喘氣的時間都沒留,轉身拔出刀刃砍向旁開三米的土匪腹部,土匪忙將刀刃擋在身側。
林泉奈卻身體一頓,一個原地旋轉斷刃改向劃開土匪的喉嚨,血噴入了對面一名土匪的眼中。
他抬手想要揉眼,卻摸不到自己的頭腦,只有溫熱的暖流,不斷浸濕著雙手。
“啊啊啊啊啊”土匪們慘叫著想要逃亡,卻被林泉奈一個一個殺死,不到10秒,在場便僅剩幾名富人和一直縮在后面不敢動的憨憨土匪。
林泉奈停住了動作,但手中還緊握著斷刃,他有些頭暈,體力消耗的太多了。
“謝謝你啊,等回去我讓爹爹給你點錢,讓你能治傷。”美貌少女拍了拍林泉奈斷臂側的肩膀,讓他的斷處又淌出一些鮮血。
“智佳,別靠的那么近,”旁邊的男子皺了皺眉,又用鼻孔看向林泉奈居高臨下道:
“你本事不錯啊,要不要來我手下,包你有吃有住,你本事不錯,比這廢物強多了,以后你子孫后代也可以留下來世世代代給我們當護衛。”
“呵呵呵,謝謝您的好意。”林泉奈被氣的止住了眩暈,晃了晃腦袋直接一刀將少女梟首。
“你干什么?”男子面部扭曲驚恐,嘴唇直抖擻,兩腿一軟坐倒在地。
不敢置信,這個人是瘋子嗎?竟敢對他這樣的富人出手?他到底明不明白像他們這種低賤的忍者到底是誰來出錢供養的啊?
“少爺快跑!那人想把我們全殺了。”被罵作廢物的護衛提刀沖向林泉奈,想給自家少爺換得一線生機。
不得不說,古代這些所謂的貴族富家和看家狗腦子里在想些什么真的是讓人難以琢磨,似乎貴族認為一切平民和窮鬼都該給他們當狗并必須以此為榮,看家狗的腦子似乎也有些問題,好好的人不當,非要當狗,若是生活所迫也就罷了,為何還要以此為榮?
護衛實力相當不錯,畢竟之前他只身便攔住了數名盜匪的攻勢,林泉奈不得不多花0.01秒才將斷刃刺入他的喉嚨,隨后又輕松解決了剩下幾人,僅剩下了躲在后面一動都不敢動的“憨憨”盜匪。
“誒嘿嘿。”盜匪看到林泉奈望了過去,連忙撓著頭露出訕笑。
“這位爺,額,這位姑奶奶?啊!對了,這位大人!”憨憨土匪不敢亂認林泉奈的性別,總算想出了一個合適的稱呼,然后緩慢靠近了他,確保讓他能仔細看清自己的每一個動作。
“這位大人,您是遇上麻煩了吧,俺自小就常來這山,熟悉的很,知道很多藏身地,俺來扶大人過去?”
憨憨土匪來到林泉奈身邊,雙手做攙扶狀。
“不用,直接領路,速度快點。”林泉奈雙眼微瞇,上下打量這個盜匪。
他當然不可能信任這盜匪,但這盜匪還是能夠發揮出作用,不管是真的領他到了不錯的藏身地,還是事后向追兵出賣了他都可以提供幫助。
“好嘞,俺最擅長走山路了,全村里俺是爬山最快的,比大黃都快了好幾倍。”盜匪麻溜的跑上山,竟然不比沒使用查克拉還耗盡了體力的林泉奈慢上多少。
半小時后,林泉奈反倒有些走不動了,盜匪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到了到了,就這兒,看這小坡下面了沒,有個狗洞,往里一鉆,就是俺小時候的秘密基地,俺長大了鉆不進去,老可惜了。”
盜匪指向一個小坡下面,那里被高直的不明植物遮住,扒開植物,果然有個僅有孩童體型才能鉆進去的狗洞。
“不錯。”林泉奈隨意說了句,然后丟給盜匪一個卷軸,上面有著查克拉提煉法和三身術:“事后有人問我,你給他引向它處,只要不出賣我行蹤,事后會給你足夠讓你一步登天的好處。”
盜匪滿臉笑容的接過了林泉奈的卷軸,沒管他的話可信度有多少:
“您放心,俺口風老緊了,玲奈洗澡的時候尿尿的事,我就從沒說出去過,啊,您當沒聽見啊,我答應了大蟲和信一不告訴別人的,啊!大蟲和信一不是我故意告訴他們的,是我不小心說出口的!”
林泉奈動了動眉毛,揮手道:“行了,我要休息了。”
盜匪說了聲好嘞就一溜煙的躥下了山,速度比帶著林泉奈時還快了幾分,似乎是察覺到了林泉奈的速度他才故意放緩了腳步。
林泉奈沒有鉆入狗洞,而是清理了痕跡小心的潛伏著往更高處前進。
他不敢信任這盜匪,他讓林泉奈想到了1號,每當盜匪露出憨憨笑臉的時候,林泉奈都仿佛看到1號的陽光笑臉和那句鬼都不會信的“你可以永遠信任我!”
可他又不能在這里殺了盜匪,一但血液噴出,那痕跡可就不好清理了。
盜匪一直快步落到山腳附近,打量四周無人,就開始觀察林泉奈的足跡,他脫下自己的鞋,拿出把小刀開始削,竟然心靈手巧的把鞋底和大小削的和林泉奈一模一樣。
然后他又脫下褲子,齜牙咧嘴在自己的腿上割了一刀,然后兩手按在鞋上,按出和林泉奈腳印一般深淺的印痕,向另一個方向爬去,血液滴落,留下了痕跡。
待到血止,他穿上褲子,把鞋一丟,返回了原處坐在地上數螞蟻玩。
“唰”兩道身影落于他面前,正是草鬼兄弟。
“看到灰眼睛女孩沒有?”
“斷了只胳膊,全是血。”
草鬼兄弟一前一后的開口問道。
“知道,兩位大爺,俺清楚滴很,她要找個藏身地,還是俺帶的路,俺現在就帶兩位大爺過去。”盜匪沿著之前的路徑走了過去。
草鬼兄弟看著地上的腳印和鞋印還有點點血跡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林泉奈前行片刻,發現前面已經有人群活動的蹤跡,只能暗罵倒霉,原路返了回去,故意留下了自己的痕跡,重新鉆入狗洞,在洞口設置好了起爆符。
他實在沒體力了,只能借助返回的時候故意留下蹤跡,再借著洞口的起爆符讓草鬼兄弟猜測洞內是陷阱,鉆到狗洞最深處,他緩緩嘆了口氣,倚在了洞壁上。
然而在黑暗中,過于疲憊的林泉奈沒能察覺到他所靠住的地方有一個已經殘缺磨損的封印陣,林泉奈右臂因摩擦地面重新開始滴落的血液被封印陣徹底吸收。
“嘩咔咔”泥土凹陷,林泉奈落下了洞**部的洞穴。
“真就倒霉到這地步?NMD。”
他沒有查克拉和體力抓住墻壁,只能無力的摔落下去,腦部砸在巖石上,昏迷了過去。
落地的聲音在洞內回響,里面似乎并非土壁,而是石壁,且非常空曠。
洞內,一個頭發胡子都垂落到了地上的白毛老人聞聲緩緩張開了雙眼,他的眼睛已經被眼屎密死,似乎好些年都閉著眼睛,睜開的極為費勁。
雙手雙腳都套著刻著封印陣的鎖鏈,讓他的行動空間超不出五米,他四肢都已經萎縮,看起來像是有些年頭沒有動彈過了。
他的頭部歪動,側耳傾聽林泉奈的喘息聲,聽了片刻,他嘴巴微張,拽下了嘴唇上的一層皮,喉嚨微顫,有些不確定的出聲道:“小娃娃?…小娃娃?”
昏迷的林泉奈不會應聲,老頭喊了兩聲后,又閉上雙眼,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