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噸噸噸噸噸”
手里把幾乎能塞下拳頭的啤酒杯舉過了頭頂,克里斯一口氣把黃湯灌下了肚子里,長長地“啊”了一聲,還打了個嗝。顯然,一副非常舒坦的樣子。
在他的旁邊,是一個大胡子的男人,此刻的他漲紅了臉,還在仰著頭灌下啤酒。但是在最后大胡子終究還是沒能堅持下去,喝岔了一口氣,酒杯被放回了桌上,嘴里不住地咳嗽了起來。克里斯貼心地給他拍拍背后:“我說了吧,你喝不過我們幾個的。”
“老天爺,你們幾個上輩子一定是酒桶,怎么這么能喝?別說是在年輕人里面了,我這輩子認識的所有人就屬你們幾個厲害。”大胡子捋順了氣,看著喝完了滿揚揚的啤酒以后神色毫無變化的史蒂夫和克里斯,嘆了口氣,說道,“服了服了。在喝酒上,我愿稱你們為最強。”
克里斯用手肘頂了頂大胡子滿是軟肉的手臂:“嘿,光喝酒也是無聊,在你們鎮上有沒有什么特色的娛樂項目之類的?”
“你說這個我可就不醉了啊。”這句話說到了點上的,大胡子剛剛被大量酒精沖擊過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一下,仿佛是把介紹鎮子上的特色項目刻進了DNA里,口齒流利地說道,“極光和民俗舞蹈可是我們安蒂卡普恩特小鎮的特色,不可不嘗。”
在制作完了那個聲吶裝置后,克里斯他們開著房車頂著沙塵暴前進,花了約莫兩個小時的時間才抵達了地圖上的下一個城鎮,也就是他們現在所在的安蒂卡普恩特小鎮。一般而言,沙塵暴襲擊一個地區也就是兩個小時左右,但這場特強沙塵暴的移動方向似乎跟克里斯他們相同。
也就是說,小鎮同樣處在沙塵暴的襲擊范圍內。但克里斯他們已經不想再頂著沙塵暴去往下個目的地了,所有人一致決定就在這里歇息一晚,補充汽油、食材等。不過既然是來旅游的,克里斯還是相當稱職,沒忘了向當地人打聽特色項目,好帶著其他人一起去游玩。
“切,民俗舞有什么好看的,我有不是什么舞蹈專家,哪怕是山歌都比民俗舞好看。”克里斯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嘿,酒保這邊,再給我來一杯。”今天小鎮上同樣遭遇了沙塵暴的襲擊,大部分人選擇了在酒吧這類公眾場合聚會,消遣時間。
大胡子回過頭看了眼周圍,確認沒有人在盯著自己以后,賊兮兮地把嘴湊到了克里斯的耳邊,還用手遮了一下:“說實話,我是看咱倆投緣才告訴你的,其他人可都不知道,你可得替我瞞著點——那個民俗舞可是不穿衣服的哦。”
誰知,克里斯聽了更加無所謂了,接過酒保遞過來的已經重新加滿的啤酒,無視了酒保“水缸做的肚子嗎這么能喝”的嘀咕,他又一口氣往嘴里灌了半杯,對大胡子說道:“那不是更沒意思了嗎,不穿衣服我哪知道哪個民族的。你還是說說極光好了,我記得這里是沙漠氣候吧?”
“嘖,你個小子真是不懂得欣賞啊,我算是白講了。”大胡子翻了個白眼。眼前這個年輕人臉上連點毛都沒,虧自己還想帶著他見見世面來著。切,年輕人,“我說有極光那就是有極光,這可是咱們鎮上對外宣傳的一個特色。”
克里斯放下就要湊到嘴邊的酒杯,看了眼大胡子。從剛剛的語氣里這個人似乎對鎮子充滿了驕傲?“說起來老哥,咱倆都還沒互相告知過姓名之類的呢。我叫克里斯,克里斯·歐本澤德,一個路過的旅行者。”
“蒂夫·列貝,這個小鎮的鎮長。”大胡子喝了一口杯子里剩下的酒,打了個氣味十足的酒嗝,自我介紹道。
克里斯頗為意外地看向大胡子:“蒂夫·列貝?深沉的愛?我還以為你是美利堅人來著。”
“我祖籍是在德意志,二戰的時候我的爺爺逃出來了。”大胡子眼神里滿是追憶,“我爺爺經常對我說,‘很多人都忘了,吶翠第一個襲擊的就是他們自己的國家。我差點死在同胞的槍口下,但我還是對我的祖國充滿熱愛’。”
“我有個年紀跟我差上很多的老朋友,他也是德國人,挪威的。他也說過差不多的話。”克里斯舉起酒杯,示意碰杯,“那么,敬‘這個’。”
“敬‘這個’?這算什么慶祝語啊。”嘴上那么說,大胡子還是舉起了酒杯,跟克里斯的碰了一下,“好吧,那么,敬‘這個’。”
就在克里斯和蒂夫·列貝聊天之時,史蒂夫則是因為自身優異的身體條件被一個喝醉酒的女性給盯上了。“小帥哥,你酒量真好啊。”一頭深棕色卷發的女性戴著一副黑色的眼鏡,醉眼朦朧地把手搭在了史蒂夫的健壯的手臂上。
“我的天啊,你的肌肉也太壯實了。”史蒂夫現在非常頭疼。如果現在抓住他手的是德軍士兵,他完全可以一拳頭打在他的鼻梁上,可現在并不是那樣,而是一個喝醉了酒的女流氓。他能怎么樣?把她像是空中飛人一樣甩出去嗎?
“女流氓”嘿嘿嘿地笑著,像是個癡漢絲地,兩只手直接環在了史蒂夫的手臂上,一只手摸著肱二頭肌,一只手則捏起了史蒂夫的肩部。“請你自重,這位女士......”史蒂夫剛說出口,喝醉了的這個女性打斷了史蒂夫的話:“黛西,我叫黛西·露易絲。”
“好吧,黛西。我有妻子了,我們可以保持一點距離嗎?”史蒂夫試著去掰開黛西的手臂,但黛西的手指卡得緊緊得,如果真要用力史蒂夫當然可以把她掰開,但那樣很有可能會讓她受傷。
“別那么冷淡嘛帥哥,我可是把我的名字都告訴你了。”黛西醉醺醺地說道,“你告訴我你的名字,然后陪我喝一杯,我就不糾纏你了怎么樣?”
史蒂夫猶豫了一下,看見了跟大胡子蒂夫·列貝勾肩搭背離開酒吧的克里斯,心中有了個想法:“我的名字叫克里斯。”
“好吧,克里斯,來喝一杯,敬我們的偶遇。”
得到史蒂夫回復的黛西滿意地端著酒杯離開吧臺,走路搖搖晃晃地。史蒂夫一開始有點想著上去攙扶一下她,但又生怕再次被她“見色起意”給糾纏上。
巴基提著一桿臺球竿來到了吧臺邊上,只看見史蒂夫正望著一個女人離去,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肩部:“讓我猜猜,你小子又有艷遇了?真是艷福不淺吶。”
“我才不想要這種艷遇。”史蒂夫喝了口酒,對新陳代謝異常迅速的他而言除非是工業酒精那種致死量,不然一般的酒都只是漱口水般的飲料。他是真心的,哪怕過了近七十年的時間,史蒂夫仍然記得自己當初跟一個女特工親嘴后、卡特拿著手槍朝自己連開六槍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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