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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好,我叫霍華德·史塔克

  1970年,4月7日,新澤西州,美軍利海營陸軍基地,第78步兵師。

  基地的大門前廣告牌上還印著:“美國隊長誕生地”。

  克里斯把腳擱在桌子上,看著卡特忙碌著處理文件,手背在后腦勺后,一副悠閑的樣子。

  “我沒記錯的話,你才是基地的最高指揮吧。”卡特狠狠地瞪了克里斯一眼。

  “能者多勞嘛,我就一莽夫只會打架,就拜托你幫幫忙啦。”克里斯看了看手表,就快到飯點了。

  卡特忙碌地處理各種情況,一直等到報告情況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有空拿起之前蓋在桌上的相片:“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嗎?”

  相片上,是注射血清之前,尚在軍營內訓練時給史蒂夫拍的照片。

  “算一下時間,我感覺差不多了。”克里斯手指敲著桌子,“先給霍華德打個電話,讓他去找他兒子吧。”

  此時,基地里來了兩個外來人員。

  “你應該不是在這兒出生的對吧?”戴著眼鏡的小胡子一身得體的西裝,朝他邊上一名身材勻稱穿著軍裝的男子問道。

  軍裝男按低了帽子,戴著副墨鏡,一副不想被人看見自己樣貌的樣子:“創造我的想法誕生于此。”

  “好吧。那么,假設你是神盾局。”小胡子附身看向身邊窗內忙碌的辦公室,里面的裝飾對他而言有些太過懷舊,“你想要搞一個跟納萃一樣的情報組織,你會把它藏在哪里?”

  “藏在明面上。”軍裝男注視遠處,微抬頭示意同伴看向那里。

  那是一個普通的低矮建筑,僅有一扇大門可以進出,門邊上印著“E47”。看樣子,是個存放軍需物品的倉庫。

  美軍軍規規定,在營房500碼的范圍內禁止存放軍需物品。此時,剛好有兩名穿著西裝的特工打扮的人員打開了門進入其中。

  小胡子輕輕敲了兩下眼鏡腳的某處,他的眼鏡上出現了極為科幻的各種投影,溫度、音頻監控、衛星截獲、資料對比等等。此刻,他打開了熱成像。

  剛剛進入建筑內的兩名特工被熱成像看得一清二楚。此刻,他們正乘坐著電梯緩緩進入地下。

  兩人對視一眼,也進入了建筑內。

  “卡特,場景安排好了嗎?”克里斯端著一杯咖啡,隨意地閑逛到卡特邊上。

  “就在漢克·皮姆研究室的邊上。研究人員邊上居然會是局長辦公室,你覺得這么大的破綻史蒂夫會相信嗎?”

  克里斯搖搖頭:“大概他的腦袋里的冰還沒化開吧。算算時間差不多了,你可以先去那么等了。我去找霍華德,看看他準備得怎么樣了。”

  電梯里,一名黑人電梯管理員看了眼健壯帥氣的軍裝男。比起胡子渣都沒刮掉的小胡子,明顯是軍裝男更引人注目。

  小胡子腳下一動,擋住了電梯管理員的視線。

  電梯“叮”的一響,地下五層到了。小胡子對軍裝男道:“祝你任務順利,隊長。”說著,向外走去。

  “祝你計劃順利,博士。”軍裝男把臉側向電梯墻壁。

  電梯管理員面帶微笑:“你是新來的?”正常,看見帥哥這幅表情太正常了。

  “不完全是。”軍裝男沉思了會兒,說。

  霍華德正在辦公室里找他的罐子,佐拉在一旁搭下手。

  在原本的世界里,二戰結束之后,政府執行了“回形針”行動。許多具有戰略價值的德國科學家被神盾局重新招募,為他們效力。一個新的九頭蛇開始生長,砍下一顆頭長出兩顆頭,九頭蛇成為了一個寄生在神盾局內部的美麗的寄生蟲。

  不過嘛,克里斯可不會放任“回形針”行動被完美執行,起碼在神盾局里想都別想。

  神盾局的局長是卡特、技術顧問是霍華德,還有在位時專門負責背鍋和與軍方扯淡的特別顧問菲利普斯。菲利普斯退伍后,克里斯接了他的班。

  雖然佐拉是瑞士人,但也在回形針計劃的名單中。不過比起其他被洗腦深刻的德國科學家,佐拉是最好掌控的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被招募進神盾局的一個。

  克里斯收服佐拉的方式很簡單——他帶著佐拉去做了個全身檢查,癌癥。現有的科學完全無法拯救他的身體。

  佐拉不得不與克里斯合作,運用自己的本職的基因學,結合霍華德擅長的物理學,在克里斯的啟發下共同開發著宇宙魔方的力量,居然真的做出了點成果。

  “哦找到了,我最喜歡的豆子罐頭。”霍華德用掃帚從柜子底下掃出了一罐罐頭,滿是灰塵。看了眼保質期,運氣不錯,明天才過期。

  “霍華德,準備好野餐的便當了嗎?”克里斯推開辦公室的門。

  “克里斯先生,我有些不明白。”佐拉推了推眼鏡,“你們兩個是要去見誰?”

  “一個你不會想見到的老朋友,佐拉。”霍華德拍拍佐拉的肩膀,“你先去忙活吧,我倆先走了。”

  走到一長排的試驗臺邊,霍華德接過克里斯早已準備好的花束,以及清洗干凈的豆子罐頭,裝作是聽到了什么動靜似的,大聲嚷嚷著走動:“是你嗎佐拉?佐拉?”

  扭過頭,兩人看見了一個慌慌張張的小胡子男。

  靠,差一點就被老爹發現了。剛剛把宇宙魔方裝入箱子里,來自未來的托尼·史塔克心都快跳出來了。

  托尼·史塔克來自于2023年的平行宇宙,而霍華德·史塔克正是他的父親。

  見霍華德久久盯著自己看,托尼連忙轉過頭往另一邊走去,生怕被看清自己的臉。

  “嘿伙計,”克里斯大拇指點點身后的方向,“出口在這邊呢。”這本是克里斯安排給霍華德的臺詞,奈何他現在好像走神了。

  說完臺詞,他手指戳了戳霍華德的背,提醒他該說詞了。做完提醒,克里斯離開了這里,給這對父子留下相處的時間。

  “額,我在找佐拉博士,你看見了嗎?”霍華德有些想不起臺詞,說話的語氣也很有問題,不像是在詢問更像是在背誦。

  “啊,是的,佐拉博士。我沒有看到佐拉博士,我一個人都沒看到。”托尼也有些慌張,畢竟霍華德可是他童年的陰影之一,記憶里的霍華德幾乎都是以嚴父的形象出現。即使已經理解了霍華德對自己隱晦的關愛,面對霍華德時該緊張還是得緊張。

  霍華德看著托尼。

  克里斯告訴他,這就是他即將出世的兒子。他在未來經歷了很多苦,也做了很多事。他跟自己一樣,也是個花花公子、大發明家、富翁,最后也都收心在一個長久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女人身上。

  他反思過去發明給世界帶來的痛苦,成為了一個拯救世界的英雄。

  他是個天才,承受著知識帶來的詛咒,將他人的犧牲歸罪于自己,試圖創造十全十美的世界。

  沒有刮清楚的胡渣、額頭上略微的皺紋,甚至頭發中也摻雜著幾絲雪白。霍華德看得出來,他過得很累。

  慌亂的托尼向霍華德的方向走去,手忙腳亂的差點踢翻一張椅子。

  “不好意思。”

  霍華德看著托尼的眼睛:“我們見過吧?”

  托尼緊張地摘下眼鏡,從衣兜里拿出一張通行證——當然,是偽造的——展示給霍華德看:“沒有,當然沒有先生。我是額,麻省理工來的訪客。”

  也不算是說謊。托尼安慰著自己別緊張,自己的確畢業于麻省理工,而且確實是頭一次來這里參觀。

  “哦,MIT,不錯嘛。”霍華德點點頭。這小子果然跟老子一樣聰明,“你的名字?”

  “霍華德。”托尼一時半會兒編不出什么名字,直接脫口而出了老爹的名字,急得想給自己一嘴巴。

  霍華德微微一笑:“跟我的名字一樣棒,而且很好記。”

  “霍華德......”托尼被憋住了,腦子以思考發明般的速度運作,最后實在想不出什么好名字,干脆就用自己妻子的,“......波茲,霍華德·波茲。”

  “霍華德·波茲?”霍華德伸出手,“你好,我叫霍華德·史塔克,你應該認識我吧。”

  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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