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12月6日 “勃蘭特參議員,我很遺憾地告知你,自從史蒂夫·羅杰斯隊長深入敵后,三天以來毫無其音信。空中偵察也沒有結果。”菲利普斯上校一邊念著稿子,打字員一邊敲打著電報,“由此,我只能認為羅杰斯隊長已在行動中陣亡,完畢。”
卡特恰好走入了菲利普斯的營帳,手里拿著張飛行航拍的照片和飛行員的報告,放在了菲利普斯上校背后的桌子上:“最后一架偵察機已經返回,沒有目標活動跡象。”
菲利普斯希望羅杰斯活著,她比菲利普斯更希望羅杰斯還活著。但是所有的一切,連她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
上校看了看照片,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給我來杯咖啡,下士。”
“是,長官。”工具人下士回應。
“我聯系不上史塔克。他是個富翁,史塔克工業還是軍方頭號武器提供商。”菲利普斯上校來回走動,眺望著遠方的天空,“而你一樣都占不到。”
告訴史蒂夫情報的是克里斯和卡特,是卡特和克里斯聯系了史塔克搞來飛機,最后是史塔克開著飛機帶著史蒂夫和克里斯深入敵后。
作為軍方重要的保護對象,史蒂夫就這樣草率地進入了戰場,而且大概率是犧牲了,必須有人負起責任。
而正如菲利普斯所說,沒人奈何得了霍華德,不僅是因為史塔克工業跟軍方的關系,霍華德本人還是個有錢人。
資本主義資本主義(拱手)。
而克里斯,雖然他的責任理論上比卡特還大,可問題是他跟史蒂夫一起送死去了。
那沒辦法,最后軍方的壓力全部就壓在了佩姬·卡特一人身上。如果不是菲利普斯這個老傲嬌幫忙擔著拖著,卡特現在應該已經上了軍事法庭了。
“長官,我不后悔參與這個任務。我認為羅杰斯隊長也是這么想的。”
菲利普斯一如既往的嘴毒:“你怎么會認為我會在意你的觀點?還是你覺得上面的大人物們會很感動你們的犧牲精神?”
“卡特探員,我和你共同經歷了一場冒險,但現在就因為你和那個混球的一時沖動,我們的美國金童和其他很多好人死了。”
“不會如此,我相信他。”明明之前對史蒂夫的生死沒有任何信心,在菲利普斯的反向刺激下卡特反倒開始堅信史蒂夫能夠平安歸來。
“嗯,你們,當他們關閉這個機構時,我希望你此時的信仰能帶給你些許安慰。”說完,菲利普斯扭過頭繼續看向遠方。
而這時,他原本看著的遠景被破壞了,士兵們全部跑向一個方向。那是營地的入口。可是看士兵們的神色,又不像是有人突襲。
“外面怎么了?”明明士兵們好像都懂發生了什么,卻只有自己這個長官不明白。菲利普斯上校頗有些郁悶。
卡特遲疑些許,跟上了上校的腳步。
此時的營地門口被圍觀的士兵堵塞住,菲利普斯和卡特站在人群后方,什么也看不見。
不過沒多久,士兵們讓開了一條路來,營地的門欄拉起。自坡道上走來的,正是史蒂夫、巴基、克里斯三人。緊隨他們之后的,是大量被解放的俘虜和搶到手的坦克裝甲車。
“看那是誰來了!”士兵中有人喊道。他們熱情鼓掌,歡迎英雄歸來。
史蒂夫的感覺前所未有的好,盡管掌聲不是很整齊、觀眾們不是太多、衣著都不華麗。
可這掌聲,他感覺比自己過去半年聽到的所有掌聲都來得悅耳。
菲利普斯擠開圍觀的人群,走到了史蒂夫的面前。史蒂夫和巴基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至于克里斯,到了營地已經急急忙忙從別人手里拿回了寄存的電池和背包跑到自己營帳去了。
“有人需要醫護。”史蒂夫面帶歉意地說道。他其實很清楚自己如此冒險的行為會給其他人帶來多大的麻煩,“我愿意接受紀律處分。”
“當然得處分。”菲利普斯叉著腰一臉嚴肅,“今天中午你和偵察機飛行員都不準吃飯。”
隨后朝工具人下士喊道:“下士,咖啡不要了,等會去酒吧。”
史蒂夫略有些詫異地看著菲利普斯,這個老頑固難得沖史蒂夫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是,長官!”
菲利普斯轉過身離開,走到卡特身邊:“信仰,哈?”
卡特沒有在意菲利普斯的話,湊到史蒂夫的面前,倆人貼得極近,看了會兒史蒂夫的臉。雖然路途中有用水簡單清洗過,但還是有許多的塵埃和泥土沾染著。“你遲到了。”
史蒂夫從衣兜里摸索出那日史塔克交給他的信號發射器,早已被炸的只剩下半個殼了:“我沒法聯系上我的飛機。”
史蒂夫半路上有打算把這個丟掉,不過克里斯勸他留著,一是可以用來挖苦霍華德,二是可以像卡特解釋為什么沒有聯系她。
有時候她要的不是解釋得通的理由,真的只是一個解釋,那證明你在乎她才會解釋給她聽。
史蒂夫感嘆克里斯懂得真多,明明一個妞都沒泡到過卻這么懂。克里斯想起了那個著名段子:情侶調情的時間,單身狗在干什么——在提供情感建議。他感覺自己被捅了一刀。
歡呼的人群中,巴基想到了什么,招呼道:“嘿!讓我們為美國隊長歡呼!”
士兵們自然很給面子,熱烈的掌聲再次響起。
1943年12月10日每日郵報:美國隊長獲頒勛章 勃蘭特議員召開了一個頒獎儀式,似乎打算繼續炒作“美國隊長”這個名字作為政績。但史蒂夫已經受夠了作為小丑的日子。
一次成功的任務證明了他的能力,菲利普斯上校別扭地同意了他上戰場的請求。也因此,史蒂夫并沒有再坐車回到后方參加一個可有可無的頒獎儀式。
“第五個基地在波蘭,靠近波羅的海附近。”史蒂夫附身在一副地圖上,拿著鉛筆涂涂畫畫,“而第六個的話,大概是在馬奇諾防線西向30到40英里的地方。”
從考斯貝克九頭蛇基地看來的地圖上做著的那些個三角形,他大致猜測是九頭蛇基地的位置。所以史蒂夫盡量在地圖上還原那天的標記。
看史蒂夫標記得差不多了,菲利普斯上校專用的工具人下士連忙從桌上把地圖抽走,打算送到上校那里與現有的情報相補充。
“我只是很快地瞥了一眼。”史蒂夫向卡特解釋,卡特攤攤手:“好吧,沒有人是萬能的。”
事實上,只是那么一眼史蒂夫就能記憶得相差不是太大,已經算得上是離譜的記憶力了。
兩人說著,來到了克里斯和菲利普斯上校身邊。
“這些就是目前我們所知的兵工廠。”克里斯拿著根長長的推桿,點了點面前大地圖上幾個小巧的建筑模型,“巴恩斯軍士說海德拉把所有部件運輸到了另外一個地圖之外的設施里。”
菲利普斯點點頭,發現卡特和史蒂夫已經來到了自己身后,側過頭示意兩人跟上,邊走邊說:“卡特探員,你負責跟MI6協調,我要每個盟友都來搜索九頭蛇的主基地。”
MI6,即是軍情六處。
“那我們呢?”史蒂夫問道。
“我們要在約翰·施密特的后方放火。”菲利普斯接過邊上一人遞來的地圖。他們已經根據史蒂夫提供的地圖標記重新標注了疑似的基地,重點圈出了幾個與現有情報相吻合的地點。
“你怎么看,羅杰斯?這是你的地圖。”菲利普斯看了看問道,“你能將九頭蛇從地圖上抹掉嗎?”
“當然,長官。”史蒂夫點點頭,“但我需要一支隊伍。”
菲利普斯從地圖上收起目光,抬起頭看向史蒂夫:“我們已經集合了最優秀的人才。”
“我想我們看法一致,長官。我也準備如此。”史蒂夫有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