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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張 傳說

  菩薩草是一種誕生于丹爐中的詭異生命體,傳言與秦收天下兵器煉銅人有關,它的存在極為特殊,并非是完整的生命體,更近似于一種“術”與“器”的集合,可追溯到古秦練氣士時期。

  根據二爺手札記錄,菩薩草就連方外古籍中都很少有見到,二爺搜尋幾十年,也僅僅找到兩處野史證明。

  第一處是在公元前260多年,當時秦將白起率軍攻趙,將趙隊40多萬人,困在長平西部狹長的平川里,趙軍統帥趙括突然陣亡,趙卒群龍無首,降,白起坑殺降兵。

  野史記載,白起乃是聽從帳內一名身份神秘的軍士建議,將趙軍逼入長平,走投無路的趙括打算掘地突圍,可當他打穿谷壁的時候,卻意外陷入一座地下空腹中。正當眾人打算離開時,谷底天翻地覆,野史記載“霎時間地龍擘云,螣蛇破霧,數萬趙部盡歸塵土”,等到白起率軍趕來的時候,趙人潰不成軍,死傷大半,秦軍在坍塌的谷底深處,看到了無數身著盔甲的趙軍影子在巖壁中漸漸消失。

  沒人能解釋發生了什么,白起為了振奮軍心便對外宣稱是他們斬殺了數萬趙軍。這期間的故事肯定更為曲折離奇,否則就是十萬頭漫山四散的豬,也不至于被秦軍一日之內斬殺干凈。

  那時無人曉得谷內的變化,軍中只是有人謠傳谷下有地龍長眠,觸之必怒,只有些許好事者記錄下來,流傳后世。

  第二則傳說更是詭異,發生在李家做君王的唐朝,山東有一能人,做過和尚當過道士,能伏高走低,手下還有撒豆成兵的彩戲幻術,其實本職業乃是一名走山看穴的土夫子。

  這人走南闖北,恰巧有一日在街上無意間透露了彩戲手段,被官府盯上,經過很大代價將他捉住后,有人到獄中對他說,希望他能幫忙去某地取一件東西,拿到東西后,便放他自由,否則當即問斬。

  這人無奈答應后,便與其他幾位高手結伴上路,為了不引人耳目,他打扮成和尚,幾經周折來到了目的地,以他多年相地本是,一眼便看出那里是一處絕地,去之九死一生。

  不過當下人為刀俎他為魚肉,不去則必死,便硬著頭皮下去,最后幾人來到墓下,發現一口石棺,石棺無縫,宛若天然,上有一百零八顆古樸石符。

  他感知棺內大兇,心里明白大限已到,心生絕望,便對身邊人說了一句,開棺見菩薩。寓意就要升天。哪知身邊幾人并沒了解他本意,他已使出看家本領,離石棺還有幾尺距離,念動開棺咒。

  這是他從祖上習來的秘術,以咒驅尸,當遇大險時,人不近棺,咒尸而起,自起棺槨,再由旁人以繩索捕尸牽制,趁此機會獲取棺內財寶。

  沒想到無往不利的開棺咒在今日半點不生效,就在他納悶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棺內兇險之時,石棺驟開,一道緋紅枝葉卷他而入,旁邊幾人大驚,只見棺內無數人頭攢動,好似煉獄,幾人肝膽俱裂,當下逃竄離開。由此便誕生了菩薩草的兇名。

  二爺推測,這種菩薩草的源頭很可能是一種很詭異與血腥的防盜秘技,無論是長平的谷內,還是唐朝能人下去的兇地,那都是葬尸之所,是有人將菩薩草埋在了下面,特別是白起身邊的謀士,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才將趙軍故意驅趕進去。

  這種菩薩草依附在山體間,時間一久便如病入骨髓,融入整座大山,它能同化觸及到的一切事物,分泌出一種“玉漬”,替代原本的山石,常年下去,菩薩草在地下不斷擴散,早晚會吞噬周邊的一切。

  二爺推測,很可能在秦始皇的大墓之下就埋有菩薩草,與龍氣相伴,成為拱衛皇陵的最后一道兇障。最后二爺也留下揣測,雖說它水火不侵,這種東西必然存在某種與之克制的天敵,否則陵墓早晚也會被同化,這種天敵多半就在陵宮內。

  我把已知的一切講給眾人,說完看向大頭:“這種源自于先秦時期的古老秘術已經失傳,就算在以前那也不是尋常陵墓內能尋見的,我們一直納悶小鬼子挖到了什么,現在可以確認,山里肯定存在一座古老的陵墓,你說的沒錯,先前那些翁棺就是陪葬坑。”

  “我要知道接下來怎么辦?”彌勒盯著我。

  事到如今我反而不在攝于對方的威脅,聳聳肩說:“當世千年無人遇到過菩薩草,自然沒有破解之法,二爺也只是猜測陵墓中有對抗之物,不過你看看四周,哪里像有陵寢的樣子,日本人當時可能并沒有挖出陵寢,就被菩薩草吞噬了。”

  我沒有騙他,這幾乎就是我的推論,前一路的表現和我們開始的猜測,再遇到菩薩草之后便確鑿無疑。當年固若金湯的防線為什么突然崩潰,恐怕和小日本掘出這座地下陵殿脫不開關系。

  小鬼子到底有沒有挖進陵寢兩說,就算真的挖到了,恐怕我們也沒有時間再去尋找了。菩薩草觸血而動,怕是早被我們一路的動靜驚起,如果是不知此物之人進來,可能死都不曉得自己遇到了什么。

  我們在隧道里聽見的莫名聲音,和在盜洞里看見的緋紅色就是最好的證明,菩薩草已經蘇醒,用不了多久就會吞噬這一切。

  我現在最疑慮的就是當年幫小鬼子挖出這里的土夫子,到底是有意還是無心,他是死是活。

  我突然想笑,自己都要永久的埋骨于此了,還在想著別人死活。

  那些人驚恐的望向四周墻壁里的深沉人影,終于開始顯出慌亂,彌勒眼中寒光閃爍,我心道不好,這孫子不會要在連死前先搞死我們吧。就聽他說:“帶我們離開這里。”

  我看著他說:“我也想活下去,但全部的事實我已經告訴你了,只有尋出陵寢位置,我們才有可能活著離開。”

  “還有辦法。”沉默許久的大頭突然開口,他扔掉煙屁股沖我說:“或許還有轉機。”樂安宣書網(樂安宣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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