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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讀心術

  我感覺腦子里的血管都要爆開了,渾身抑制不住的開始打擺子,整個人都嚇得僵硬了,頭上再次響起“咕咕”的聲音,像是嗓子在吞咽口水那種,聽的我頭皮直發麻。

  我心臟騰騰的跳,生怕下一秒被活尸搭肩,我心里知道挺下去不是辦法,咬了咬牙,舉著手機猛地轉身幾步,尸體依舊懸掛在梁上,耷拉著舌頭,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猙獰的表情在燈光下渲染出一種不同尋常的詭異神色,我渾身雞皮疙瘩都暴起。

  “咕咕。”

  就在這個時候,尸體上又發出一次聲響,我渾身一抖,將手機斜照著過去,就看見在尸體上頭的橫梁上面,似乎是一個人趴在那里,我立馬意識到聲音就是從那發出來的。

  我頭皮一點一點麻了起來,渾身僵住動彈不得,目光也不敢再離開。

  在手電光下,我看見一個僵軀的人趴在那里,整個姿勢非常怪異,猶如見不得光一般,整個縮在橫梁后面,雙臂緊貼在身體兩側,紋絲不動。更加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從它頭部的位置,垂下了幾縷頭發。

  我心里咚咚直跳,人根本做不出這樣的東西,只有尸體才會這樣,難不成是那只跑出來的迪迦?

  我現在當真是進退兩難,一邊擔心壁畫那頭,一邊又不敢有絲毫的轉頭念頭,我怕一轉身,那東西就會撲下來,我寧愿這么與它對視直到它下來搞死我,也不想把后背露給它,這種感覺太實在太恐怖了。

  我都已經開始祈禱大頭遇難了,以他的性格就算嗝屁了也是鬼中的流氓,最起碼能出來幫幫我他娘的什么玩意亂七八糟的。

  我真想抽自己一巴掌,都什么時候了還在胡思亂想。

  “吧嗒。”

  一個東西從橫梁上面掉了下來,在地上彈了兩下落到我腳下不遠處的地方,我一愣,心道什么意思,有點古代皇帝下旨扔一個金批令箭的意思,還要我用這玩意砸死自己不成?士可殺不可辱啊,覺得我菜,就都不動手了嗎?

  我看過去,那東西不大,發白色,我細看之下不禁呼吸跟著急促起來,石片。

  我一邊盯著梁上,一邊用腳尖將石片劃過來,石片入手很沉,上面有著某種花紋,和我們在尸體嘴里發現的石龍鱗不一樣,這個石片的形狀很不規整,看不出來是個什么。

  兩次都是石片,我意識深處忽然被調動起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個玩意我在哪里見過。我大腦開始近兩年有關石頭的記憶,不過出于當下這種環境,整個人太緊張,大腦近似一片空白,就在我覺得無望的情況下,一瞬間,我忽然想了起來。

  我的天,這個石頭不就是老萬托趙敏從長沙帶來的那種石頭嗎。

  老萬的兄長曾經跟隨我爹去支鍋,他在失蹤前書房里留下了一塊石頭,他當年又在望魚鎮買下了這間宅子,我爹也在日光站留下了同一種石頭,這期中一定有著某種關聯,石頭石頭,關鍵點就在于這種石頭。

  我將石頭在鼻子前聞了聞,那股怪味一模一樣,肯定是一種石頭無疑了。

  我忽然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手中的這塊石頭就是望魚老宅一切變數的起源。

  我的腦子一下子清明過來,隨后又被無數的離奇猜想充斥滿了,我盯著梁上,心想它給我這塊石頭是什么意思,它想傳達給我什么?為什么是這種形式,難道有不能開口的原因嗎?我心里一動,忽然生出一個大膽的念頭,他會不會就是給我發反切碼的人?

  亦或是…萬紅兵?

  我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問了一句:“萬紅兵嗎?”梁上的人并沒有回應我,我接連又問了幾聲,還是一樣的結果。心道奇怪,就算不能回話,為什么連面都不能見,如果它是萬紅兵引我過來,那么就肯定是有什么要對我說啊。

  我看了看左右,忽然意識到不對,如果不是它自身的問題,那么就在于周身的環境,它認為此地是危險,在躲避著誰?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被我否定掉了,畢竟這里沒有其他人,只有我一個人啊,難不成在躲著我?我心想躲誰你也該給我個信號,你敲幾下木梁也算你看過地道戰,要不然咋倆就在這大眼瞪小眼也不是回事啊。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我瞠目結舌,我萬萬沒想到,那個念頭一出,就聽見梁上“咚咚咚”的傳下三聲敲擊聲,我一時間手腳冰涼,震驚的無以復加,他怎么知道我的想法,不對不對,一定是巧合,我不敢相信的看向木梁,像傻子一樣在心里默念,在敲三下就算你牛逼。

  我傻了,整個人大腦一片空白,三十來年的世界觀徹底崩塌,世界怎么會真有讀心術!我是一個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上了個三表的次等大學生,在我第一次下地前,我是無比的崇尚科學,甚至幻想過再有幾十年汽車就漫天飛的那種。

  就算第一次下地后,我遇見過無數種詭譎神秘的現象,我也覺得大多數都能被我所不知的科學給解釋了,可是今天,我真的害怕了,一個暫時還稱不上是不是人的家伙,在我面前秀了一手讀心術。

  我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和他確認:“真的是你找的我?”沒有回應。

  什么情況?難道剛剛只是碰巧。

  “咚。”這時候上面傳來一聲敲擊聲。

  我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又問:“不是你,但你知道是誰對不對。”

  沒錯了,這家伙就是能讀懂我的心,我顧不上多想這其中的奧妙,著急問他:“比我們先進來的那個人呢?他還活著嗎?”

  “他…”我猶豫了,想著該怎么問,“他還在這嗎?”沒有回應。

  我知道一定是開始我們猜想的那樣,“他是不是離開了,從宅子里的密道?”

  果然,漢生真的已經離開了,我長出一口氣,這是到目前為止我聽到最好的消息,我瞇著眼舉著石頭對他說:“石頭,石頭是關鍵?”

  我大膽道:“我叫曹儺送,你認識我爹,對吧?”

  半響沒有回應,就在我覺得自己猜錯了的時候,上面突然傳來“咚咚咚咚”急迫的四聲敲擊,并且伴隨著指甲抓撓木梁的聲音,聽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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