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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一個父親與兒子的故事

  過了一會兒,才將剛剛尾獸之力暴動的鳴人和我愛羅安撫下來,鳴人上前打招呼道:“你好,我叫漩渦鳴人,我爸爸是四代目火影!”

  聽到鳴人的自我介紹,波風水門下意識側頭,沒臉看自己這個兒子,我愛羅倒是,沒想那么多,也是說道:“我叫我愛羅,我爸爸是四代目風影。”

  好家伙!奈良鹿鳴直呼內行,這倆孩子,都擅長“炫父”之道,對比起來,奈良鹿鳴覺得猿飛日斬真的沒有給新之助和阿斯瑪帶來一絲絲的紅利。

  此時波風水門也強忍著丟人的羞恥,對鳴人說道:“怎么回事?自來也老師不是帶你去修行了嗎?你怎么跑回來了?”

  鳴人大拇指一擦自己的鼻尖,隨后叉著腰說道:“好色仙人錢花光了,想拿我的錢去喝酒,他點完酒我就把錢包偷回來了哈哈哈他應該還在居酒屋里還債吧哈哈哈”

  波風水門和奈良鹿鳴對視一眼,心想這事的確像是自來也所為。

  但波風水門可不能這么輕易放過鳴人,而是追問道:“那你呢?修行結束了嗎?”

  見波風水門并沒有像他預料中那般夸獎自己,鳴人有些不知所措,躊躇了許久,才說道:“應該差不多了吧...其實我不用跟他修行也是很強的...”

  鳴人說著,不斷小心翼翼的看著波風水門的反應,看到波風水門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平靜,鳴人感覺有些不妙了,他想跑,但是因為剛剛的鬧劇,人們已經包圍住了這里。

  波風水門也知道周圍有太多人,無奈強忍的情緒,對奈良鹿鳴說道:“鹿鳴,接下來就麻煩你了,我得去跟自來也老師道歉。”

  奈良鹿鳴點了點頭,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鳴人,鳴人有些不服氣的回瞪了奈良鹿鳴一眼,但是下一刻,他就感覺身體懸空了。

  之后,就是不斷變化的景色,他掙扎的轉動腦袋,發現居然是自己的父親提溜著自己,藍色與金色的閃光不斷閃爍,眨眼間,鳴人看到了自己用一夜跨過的距離,在波風水門的時空間忍術之下,轉瞬即至。

  波風水門的感知不可能跨越數十公里,但是他每天都會刷朋友圈,自然知道自來也昨晚在哪里打卡,在結合一下鳴人該有的趕路速度,立馬推出了自來也的位置。

  不過讓波風水門松了一口氣的是,他找到自來也的時候,自來也還趴在居酒屋的桌子上睡覺,而服務生并沒有表現出不滿,或許,錢的事情還沒發生。

  畢竟自來也的名氣不低,尤其是火之國實現了全國通網通訊,許多木葉高層的形象,都被眾人所熟知,或許是因為知道了自來也的身份,他們才沒有催促自來也結賬吧。

  “四代目火影?”

  波風水門落地,松了一口氣,原本因為他的突然出現,而有些緊張的服務生,也認出了波風水門的身份,波風水門松開鳴人,摘帽點頭,臉上已是陽光燦爛。

  似乎是聲音擾亂了自來也的清夢,他晃晃悠悠的睜開了眼睛,看著波風水門和鳴人,說道:“你們終于來了?付賬吧。”

  波風水門連忙點頭,走上前,問道:“你好,請問昨晚的消費一共多少錢。”

  “嗯...額...那個...收您十二萬兩就行了,昨晚老板本來想給自來也大人免單的,但是自來也大人說會有人來付賬,我沒想到是您。”

  “沒關系,不用緊張,我也是普通人。”

  波風水門的笑容讓人十分舒服,伸手掏出一張卡片,說道:“支持刷卡嗎?”

  “支持!當然支持,您等一下,我給您拿刷卡機。”

  服務生有些手忙腳亂,等到他將刷卡機金額設置好時,已經是滿頭大汗,波風水門則一直保持著微笑,一直安撫著服務生。

  站在他身后的鳴人一臉的委屈,他父親從來沒有這么對待過他,要么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要么就是在訓斥他,背著手,看地地面,鳴人一臉的委屈。

  自來也則是倚著吧臺,單手拖著自己的臉頰,看著一臉委屈巴巴的鳴人,可惜這個孩子不知道他出生那一晚,他的父親母親還有他的教父付出了多少。

  他的父親為了他,甘愿付出性命,而他的教父,為了讓他成長路上有個父親,甘愿身融暗影,生生從死神手中奪回了他父親的靈魂。

  可惜,鳴人還太小了,小到跟他說了也無法理解,他無法理解,波風水門臉上對于別人的燦爛笑容,叫做禮貌與修養,看似親和,實為隔閡。

  如今真正與波風水門走得近的人,波風水門已經很少露出這么燦爛的笑容了,比如奈良鹿鳴,兩人甚至會偶爾的懟上對方幾句。

  而如果是遇到自來也自己的話,兩個弟子甚至會合起伙來懟他,能放下禮貌與修養,像常人一樣宣泄情緒的,才是波風水門真正親近的人。

  自來也微嘆了一口氣,一路上帶著鳴人,見識的那些破落的家庭,看來還不足以讓鳴人懂得他的意思,伸了個懶腰,他知道鳴人要學的東西還有太多了。

  波風水門也付完款,看向起身的自來也,也是帶著一絲歉意點了點頭。

  “你回去吧,村子里想必還有著不少工作,中忍考試開始之前,我會帶鳴人回去的。”

  “辛苦你了,老師。”

  波風水門說完,看了一眼鳴人,只一眼,鳴人眼中委屈更盛,因為波風水門眼中沒有他想看到的關懷,只有失望與恨其不爭的情緒。

  鳴人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波風水門便化作金光離開,鳴人低垂著頭,自來也走到他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說道:“走吧,你父親的忍術你還沒學會呢。”

  鳴人甩了甩腦袋,掙脫了自來也的手,一語不發的走出了居酒屋,自來也也不著急,慢慢跟隨著鳴人的腳步。

  鳴人走出這個村子,來到了一座山丘上,這里擺放著許多的皮球,他憋著一口氣,開始注入查克拉,全程一語不發。

  自來也坐在一旁,就這樣看著鳴人,直到他手部的經絡因為查克拉的不斷運轉,而酸痛無比,停了下來,跌坐在地上時,自來也才說道:

  “想聽我講一個故事嗎?關于一個父親和一個兒子的。”

  鳴人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蜷起了膝蓋,抱著一語不發,自來也則是緩緩說道:“曾經有一個孩子,沒有任何忍者的天分,但是他的父親將他送到了忍者學校。

  在忍者學校的六年中,他受盡了所有人的霸凌,那段時間中,沒有任何人去幫助他,也沒有任何人會為他受欺負而出面,即便是他的父親,也只是默默看著。

  后來,忍界戰爭爆發了,那個孩子被推上了戰場,即便他依舊是沒有任何的才能,甚至連比他年紀小的孩子,都能夠輕易的打敗他,但是他的父親,還是同意他上戰場了。”

  說著,自來也看著鳴人不自覺的微微側身,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這個孩子,不僅遇上了一個不稱職的父親,還遇上了一個不稱職的老師。

  那個本該代替他的父親,保護他的老師,卻只是將他丟在軍營之中,沒有關心過他一絲一毫,哪怕是敵人攻入了軍營,他的老師也沒有去保護他。

  你說,他會怎么樣看待他的父親和他的老師?”

  鳴人沒有回答,但是臉上也出現了感同身受的表情,他覺得他就跟那個可憐的孩子一樣,沒有人想著去幫他,仿佛活著或死了,對于身邊的人都沒有影響。

  自來也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剛剛是不是還忘記說了,這個孩子還有恐血癥,那是他被其他同學欺負時,落下的病根,如果見到鮮血,他連躲避的選擇都沒有。

  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孩子將一事無成,甚至會早早死在戰場上時,他選擇跟命運抗爭,他不再只會躲在人們身后,因為他不希望任何人再死去。”

  聽到這兒,鳴人甚至忘記自己還要委屈,身體都斜著,傾聽著自來也的話語,他想知道,那個被所有人無視的孩子,會怎么樣。

  “他開始展示了他以往被所有人所無視的天賦和勇氣,即便他連鮮血都見不得,但卻是隊伍之中,醫療忍術最強的忍者之一,無數的忍者因為他而得以存活。

  身為下忍的他,還在上忍會議上發言,想要用自己微薄到幾乎可以無視的聲望,讓村子建立醫療忍者體系,讓更多人與忍者,能夠避免戰亂帶走他們的性命。

  當然,他沒有成功,因為他的實力不足以讓人重視,本該支持他的老師,也沒有支持他,在戰爭結束之后,他甚至有些落魄了離開了忍者的行列。

  撿起了他父親施舍給他的一點微不足道的產業,做起了一個小商販。”

  聽到這個孩子的境遇,鳴人握緊了拳頭,他認為世界對于這個孩子太過不公,甚至開始祈禱上天能眷顧這個孩子。

  自來也臉上露出一絲緬懷,說道:“那個孩子啊,一年只有幾天的時間,才能見到他的父親,和他的父親說說話,他的老師,更是直接從他的世界中消失,不再理他。

  如果說這個忍界,誰最應該埋怨父親與老師的話,絕對是他。”

  鳴人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這個孩子比他還慘,最起碼,他的父親還在他的身邊,只是很少關心他而已。

  “后來,這個孩子在做生意上,也體現出了自己的一些天賦,隨著他成年,也算是頗為的幸福,甚至不需要依賴他的父親,父親也轉身一變,成為育兒有方的人。”

  鳴人的拳頭握得更緊,為什么明明是那個孩子的努力,功勞卻要算在那個不作為的父親身上?

  自來也看著有些激動的鳴人,問道:“你覺得,這個孩子會討厭他的父親嗎?”

  鳴人下意識點頭,自來也卻輕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如果那個孩子心胸如你所想那般狹隘,或許他早就接受了一切,寧愿等死了。

  但他不是,他對他所遭遇的一切都充滿了感激,他珍惜與父親的每一次相處,珍惜與老師的僅有的幾次書信往來,對于任何人,他都愿意展示自己的慷慨,是不是像個傻子?”

  鳴人沒有說話,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評判,自來也繼續說道:“后來他的父親死了,為了村子而犧牲了,那個孩子沒有哭泣,但是第二天,他憔悴得連最親近的人都認不出他來。

  在所有人都認為他無能為力之時,為了他的父親,他拋下了以往做出的任何成績,重新以忍者的身份,選擇前往敵村,要索回他父親的尸體,并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想想,他離開忍者行列時,只是一個中忍,說來可笑,他當時并沒有中忍的實力。

  后來為了得到他父親的認可,更是全然拋下了關于忍者的一切,八年還是九年的時間,沒有進行過忍者的修習,當他說要為他父親報仇時,沒有人相信他。

  但是那個孩子還是出發了,當他為了死去的父親,與敵村的忍者搏殺時,他忘記了自己對于鮮血的恐懼,讓所有人都見識到,一個深愛父親的兒子,有多么堅強。”

  “他成功了嗎?”

  鳴人終于開口說話,自來也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正如每一篇英雄史詩一般,他成功了。”

  鳴人揮舞了一下拳頭,自來也嘆了一口氣,說道:“但是烙在那個孩子身上的傷痛,卻是未曾消失過,他能做到一切,但是卻換不回他的父親,這是他一輩子的失敗。

  這就是我要說的,一個父親,和一個兒子的故事,就僅僅是故事...”

  “好色仙人,這個孩子還活著嗎?”

  自來也點了點頭,說道:“還活著!”

  “你認識他嗎?我能見見他嗎?”

  “我當然認識,不過你想要見到他...你現在還不行,只有你懂得了他,才會見到他、認識他。”

  “那我要怎么做?”

  鳴人一臉的期待與熱忱,自來也卻搖了搖頭,說道:“你什么都做不了,你只是一個連無印忍術都學不會的吊車尾!”

  “可惡的好色仙人!!!本大爺這就學給你看!一周...不!三天,本大爺只要三天,就能學會這個忍術!”

大熊貓文學    一個忍者玩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