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你是不是對你家孩子太有自信?明年就參加中忍考試,而且還是聯合中忍考試?玖辛奈能同意?”
奈良鹿鳴盡職盡責的第四天,也是鳴人他們正式成為忍者的第一天,奈良鹿鳴再一次來到了火影辦公室,看著手中的資料對波風水門吐槽道。
波風水門撓了撓自己滿頭金發,說道:“其實讓鳴人也參加,是玖辛奈的主意,她覺得鳴人不應該落后,就像她幫助鳴人作弊畢業...咳咳”
奈良鹿鳴白了波風水門一眼,說道:“我雖然不像你和卡卡西那么精通忍術,但是分身術和影分身我還是分得清的,如果我在意,他也畢不了業。”
所有的忍者學校忍者班學生,都必須學習三身術,而畢業考核時,會抽取其中一個座位考題,而鳴人這一屆抽到的是分身術。
但是三身術之中,鳴人唯獨沒有學會分身術,雖說替身術和變身術也只是馬馬虎虎的水平,因此是不太可能通過畢業考核的。
只不過,考試當天,鳴人的確分出了兩個分身,達到了合格的標準,為了攻克影分身,不惜四處拜訪求學的奈良鹿鳴,自然認得出鳴人所分出來的分身,是影分身。
畢竟這可是奈良鹿鳴唯一會的正兒八經的忍術,只不過他也沒有戳穿,此時波風水門提起,他才說道:“不過他的影分身之術用得還算是熟練。”
“額...鳴人學的是多重影分身之術,不是影分身之術。”
波風水門“不經意”的說道,奈良鹿鳴眉頭挑了挑,笑道:“看來不僅僅是玖辛奈不希望鳴人落后他人,你也一樣啊。”
波風水門悻悻一笑,剛剛只是出于本能,如今回想起來,也的確是自己的心態出了問題,似乎自己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不如別人。
“不過一個多重影分身之術可沒有什么用啊,總不能疊羅漢壓敗對手吧?何況,中忍考試可是需要靠理論的,鳴人....嘖嘖嘖。”
波風水門并沒有覺得奈良鹿鳴是在貶低他的兒子,畢竟即便是站在父親的角度,他也只能說奈良鹿鳴說的都是實話,他苦惱的搖了搖頭,說道:
“就看卡卡西能不能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將鳴人培養成一個合格的忍者吧,畢竟中忍考試的題目,就那么多,多費心幾天就能全部學會了。”
波風水門的話,奈良鹿鳴不敢茍同,但是他也沒有出聲,畢竟他可沒有參加中忍考試并順利通過的理論儲備,他當年都是靠“戰功”堆出來的中忍。
說是“戰功”,其實用撿漏來形容更為的貼切。也就是戰爭年代,有那種讓奈良鹿鳴這種德不配位的人晉升的漏洞,現在可不行了。
因此,鳴人想要通過中忍考試,就單單是理論成績這一關...估計夠懸,奈良鹿鳴躺在了火影辦公室內的沙發上,伸了個懶腰,隨后說道:
“有了你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在,看來小月的成長,我得格外的關心了。”
“怎么,舍得讓你家閨女上忍者學校了?我可記得你很害怕她去了學校被人欺負,或者欺負別人的,現在不怕了?”
“現在只需要保障她不會欺負別人就行了,我媽可是已經開始教導小月打人了,還有我家那只貓跟著,等她上了學,我就得天天蹲她教室門口,避免她打人。”
兩人說著,都笑了起來,成家立業的男人嘛,沒有了揮斥方遒的熱血,只能吐槽吐槽家里那點不省心的事情。
“要不讓悠米也上學去吧,成為木葉忍者學校第一只忍貓學生?”
笑著笑著,波風水門突然也開了個玩笑,緊接著說道:“這樣的話,你就有理由將悠米和小月分配到不同的班級,深得她們聯合起來欺負別人。”
“不得不說,你特娘的還真是個天才,只是我可不能搞特殊。”
“你還不能搞特殊?我可是聽說,你讓卡卡西在今天演習的時候,幫你狠狠教訓鳴人和佐助,這件事我沒有告訴玖辛奈,你可以放心的做。”
聞言,奈良鹿鳴從沙發上坐起,指著波風水門說道:“有你這樣當父親的嗎?自己家兒子被一個成年男人欺負,你居然...你居然就待在辦公室里,不去看看?”
“誒...”波風水門看了看手中的文件,說道:“我今天好像沒有太多的事情。”
“走起?”
“可以。”
兩人一拍即合,當然,波風水門自然不可能是為了看鳴人被卡卡西欺負才過去的,作為父親,而且還是自認為不合格的父親,他也想多了解一下鳴人。
卡卡西是波風水門的弟子,鳴人是波風水門的兒子,理論上,他們這一個班級,是可以使用木葉第一演習場的,但也是這個原因,卡卡西并沒有申請使用第一演習場。
畢竟人嘴兩扇皮,要是卡卡西帶著鳴人所在的小隊,去第一演習場進行考核,那么難免有風言風語,比如“欽定”啊,“內幕”啊之類的。
因此,卡卡西申請的是第三演習場,奈良鹿鳴對于第三演習場十分陌生,只有偶爾的經過幾次,并沒有進去,因此來到這里之后,他看向波風水門,示意他帶路。
波風水門小時候經常“流竄”在不同的演習場,加之這些年,作為火影,也經常要表現出自己的親民,因此也時不時的會來到這些演習場。
這也是鳴人不滿波風水門的一個點,那就是波風水門有時間陪村里的孩子和忍者修煉,卻沒有時間抽出來陪他這個兒子修煉。
波風水門帶著奈良鹿鳴,在第三演習場的樹林中穿行,兩人幾乎是本能般的忍者技藝,沒有讓任何人發現他們的蹤跡。
即便是卡卡西,也察覺不到波風水門和奈良鹿鳴的到來,兩個闊別戰斗十年的中年忍者,技藝卻沒有半分的退化,甚至波風水門比起以前還更加寫意。
天才的成長是很快的,而守恒的,就是他們對于所學的沉淀,波風水門的忍者生涯中,學習了太多的東西,這十年間,他將所有技藝與經驗整合,讓自己趨于完美。
而奈良鹿鳴沒有退步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系統不會讓他退步,雖然說出來是有幾分丟臉的,畢竟靠系統得來的實力,也有可能被剝奪。
但是奈良鹿鳴不在意,其實他的實力會不會消失、退步或者增長,對于如今的奈良鹿鳴而言都無足輕重,畢竟他已經養成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好習慣。
他們到來時,卡卡西對于小隊的考核剛開始不久,看著卡卡西任憑鳴人、佐助和小櫻四處躲避,自己卻閑適的坐在一個木樁上,看著自來也當年的作品。
奈良鹿鳴低聲問道:“卡卡西這是什么時候養成的陋習?是暗部生涯嗎?我聽說壓力太大,或者經歷太詭異的時候,的確會影響到人的...那個。”
波風水門對于這個卡卡西現在這副模樣,也是嘆息了一聲,回道:“并不是,他成年的時候不是搬出來了嗎?聽說他樓下就是你的集英社。”
集英社是奈良鹿鳴出版公司收購的一些渠道商,畢竟這些老字號,還是能讓消費者有種無形的信賴,不過這都不重要,波風水門繼續說道:
“他好像是跟朔茂大人保證每個月至少會讀一本書,不讓自己的腦海之中只有忍者的打斗與搏殺。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買到的第一本書,居然是自來也老師隨機簽字版的書,說起這個...你當年還忽悠我說《親熱天堂》是講人性的,我就這么跟卡卡西說了。
買書那天他還拍照給我看了,我當時也好奇,鼓勵他看,并且之后提交讀后感...但是...那一次卡卡西整整三天沒有回過任何人消息。”
聽到波風水門的話,奈良鹿鳴臉色不禁紅了紅,但是又十分好奇,追問道:“后來呢?讀后感交給你了嗎?”
見奈良鹿鳴關注重點完全不對,波風水門也是一捂腦門,說道:“你在想什么?”
“那到底寫沒寫讀后感?”
“沒寫,倒是寫了一封信給自來也老師,詐稱自己是粉絲,想要得到更多的自來也老師的簽名書,然后信被綱手大人收到了,順著地址就找到了卡卡西。”
“嘶這可刺激。”奈良鹿鳴倒吸一口冷氣,追問道:“后來怎么樣了?”
“然后我還有朔茂大人,兩個監護人,就被綱手大人訓了一頓,但孩子大了,我們也管不了,就這樣了唄。”
波風水門一臉的痛心疾首,奈良鹿鳴看了看卡卡西翻頁時的動作,隨后說道:“不對啊,卡卡西現在手里的可是典藏版,還是簽名的,書店可買不到。”
“自來也老師后來也知道了,在他二十一歲生日時送了他一套。”
“好家伙我覺得卡卡西倒不是詐稱粉絲,他可能就真的是自來也老師的粉絲,自來也老師這也夠寵粉的。”
兩人的交流聲,不自覺間有些放肆了,原本專心閱讀的卡卡西,直接回頭扔出了兩枚苦無,另一個方向,傳來了鳴人得意的聲音:
“哈哈哈,還說是上忍,連苦無都能扔歪來。”
卡卡西沒有理會暴露自己位置的鳴人,而是順著拋出的苦無的方向,瞬身而來,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窺探他旗木卡卡西!
“你...額...老師,鹿鳴老師,你們在這里干嘛?”
氣勢洶洶的卡卡西突然一頓,因為他看到了蹲在樹上,且拿著他拋出的苦無的波風水門和奈良鹿鳴,卡卡西氣勢一弱,且瞬間收起了手中的書本。
“你老師跟我打賭,說你一定是在看《親熱天堂》,我反對,所以我們就來驗證了,沒想到啊沒想到,卡卡西你居然墮落成這個樣子了。”
奈良鹿鳴陰損笑著,卡卡西瞬間變得十分尷尬,看黃書不可怕,被自己長輩看到,而且可能不僅僅是看到,還是蹲了好一會兒,卡卡西就感覺自己快社死了。
“別聽你鹿鳴老師瞎說,我們就是來看看考核的,好了,現在回去吧,別讓他們發現不對。”
說著,波風水門將苦無朝著上空一拋,呼吸之間,兩只被穿在苦無上的白鴿掉落,卡卡西伸手接住苦無和白鴿,奈良鹿鳴也將手中苦無拋回給卡卡西。
卡卡西點頭,立馬回到原來的位置上,裝模作樣的撿了一些干柴,生火烤起了白鴿,只不過可能是太緊張,卡卡西連羽毛都忘記去除。
羽毛燃燒后的焦糊味開始傳開,首當其沖的就是卡卡西本人,他捏著鼻子,將白鴿直接埋了起來,頗有幾分手慢腳亂。
這一番做派,甚至讓連剛剛隱藏得還算不錯的佐助和小櫻都笑出了聲,更別說鳴人了,惱羞成怒的卡卡西站起,強行找補道:
“看來你們還是太年輕了,我只施展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手段,你們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這一下,不管是鳴人的放肆大笑,還是佐助和小櫻的輕笑,全都戛然而止,然后樹林又開始窸窸窣窣,顯然是三人又開始更換位置。
但是覺得今天的尷尬已經足夠的卡卡西,沒有再調息這三個小家伙的意思,雙手結印,兩個影分身出現,加上本體三人沖向了三個不同的方向。
隨后,幻術、忍術、體術、陷阱不斷施展布置,鳴人、佐助和小櫻的哀嚎與痛呼不止,卡卡西在三個小家伙面前,展示了一波什么叫做上忍的素質。
這一趟下來,卡卡西雖然已經忘記了奈良鹿鳴的交代,但是下手卻是沒有半分的手軟,三個小家伙,都是極為狼狽的被綁在了演習場中央的樹樁上。
看著這一切的波風水門,感慨道:“宇智波一族,真是天才輩出,佐助也這么天才。”
“比起你呢?”
“你別開玩笑了,我天資愚笨,如果不是運氣,恐怕忍界早已經沒有我的姓名。”
“有意思嗎?”
“什么有意思嗎?”